經過這麼一鬧,時間也過去了,莫榮與看了看天色說道,「明日我名下的一間酒樓開張,各位來賞個臉如何。」
蕭常青聽聞,笑著說:「既然是世子盛情相邀,那就不客氣了。」
莫榮與看著蕭夜潯問道,「榮王爺認為如何。」
蕭夜潯是極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只能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世子了。」
莫榮與很是高興,說道,「那明天再見了。」
「水姑娘,我送你回去吧。」蕭常青對水沉煙說道。
水沉煙笑著點點頭,沒有看蕭夜潯,跟著蕭常青走了,莫榮與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夜潯說:「我以為榮王爺會跟水姑娘一起,沒想到是我預料錯了。」
莫榮與這番話讓蕭夜潯心裡很不舒服,看了看楚涼月並沒有為此而不高興,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時間不早了,本王就先走了。」蕭夜潯說完,帶著楚涼月離開,莫榮與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回府。」莫榮與冷聲說完,轉身離去。
楚涼月在回王府的路上想起水沉煙,眸光微閃,要是她沒有看錯,水沉煙的腰間帶著一把匕首,一個姑娘家,還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出來不帶婢女。
「夜潯。」楚涼月有些起疑,略微有些沉思的問,「水姑娘是哪一家的閨秀啊。」
蕭夜潯有些奇怪的望著她,說道,「是水相的千金,月兒,難道你之前一直不知道。」
「哦,我對這些事情不大關注,所以不怎麼清楚。」楚涼月笑笑,問道,「那為什麼她出門不帶婢女。」
蕭夜潯說道,「水沉煙素來不喜歡別人跟著自己,所以她的身邊沒有侍女跟著。」
沒有婢女,那也應該身邊有著什麼護衛,兩者全無,那可能就是因為水沉煙的自身根本就不擔心這些。
楚涼月覺得最近很多事情都亂成一團,水沉煙的真實身份讓她開始起疑。
「月兒,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綳著一張臉,是因為水沉煙的事情你還在跟我生氣嗎。」蕭夜潯有些著急的說,想要解釋。
「沒什麼,我沒因為水沉煙生氣,我怎麼會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楚涼月笑著寬慰,握了握他的手說道。
蕭夜潯還是有些不相信,還想要說什麼,就聽見池逸說:「王爺,王府到了。」
楚涼月率先下了車,蕭夜潯隨後跳了下來,站在楚涼月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進了房間,蕭夜潯就將楚涼月抵在門上,狠狠地吻了下去,楚涼月嘴唇有些吃痛,想要推開他,卻被蕭夜潯死死地鎖在懷裡。
楚涼月被動的接受蕭夜潯的熱情,他的吻不似以前的柔情反而變的粗暴。
蕭夜潯把自己的不安全都發泄了出來,直到膝蓋被楚涼月踢了一腳,才吃痛放開,楚涼月紅著眼看著他,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
「你在做什麼。」楚涼月有些生氣的吼道。
蕭夜潯悶聲說:「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楚涼月想要拉開房門卻被蕭夜潯從後面抱住,將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上,悶聲說:」月兒,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他的聲音有些疲憊,帶著一點不安,楚涼月聽了莫名的有些心酸。
「恩。」楚涼月淡淡的應了一聲,感覺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里。
蕭夜潯的吻一點一點的落在楚涼月的脖頸上,輕柔無比,像是在捧著一個寶物一樣,不一會兒滿室春色瀰漫。
蕭常青將水沉煙送回相府,回到自己的府上,在書房坐了一下姜彩煙便端著一碗燕窩湯走了進來。
「身體好一些了嗎。」蕭常青看到姜彩煙,關切的問。
姜彩煙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來到蕭常青的身後,給他按摩。
「好一些了,謝太子掛記。」姜彩煙柔聲回答,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蕭常青閉著眼睛享受著。
「不用那麼見外,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蕭常青慵懶的說。
姜彩煙笑了笑,說道,「那你忙,我先出去了,這是蓮子湯,喝了下火。」說完就走了出去,細心的關上門。
蕭常青看到姜彩煙走了出去,拿出一根銀針,放在湯裡面,沒發現什麼,這才算放下心來。
姜彩煙回到房裡,面色凝重問道,「查清楚誰告的密了嗎。」
「不清楚。」那個長相普通的女子臉色有些蒼白,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
姜彩煙臉色很不好說道,「這件事情就先這樣,你們找個地方養好傷,不要被人發現。」
「知道了。」女子再一次消失。
姜彩煙有些疲憊的坐在床上,千秋閣很是及時的搶走了寶盒,讓計劃全都被打亂,東陵國已在風雨中飄搖。
想到這裡,姜彩煙心裏面很是疲憊。
「太子妃,夜深了,太子囑咐您早些休息。」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
「好的。」姜彩煙把蠟燭吹熄,帶著滿腹的心事躺了下來。
第二天清早,莫愁就在門外喊,「王爺,王妃,侯爺府那邊來人了。」
話音剛落,蕭夜潯就打開了門。
「王爺。」莫愁討好的笑笑。
蕭夜潯看起來還沒睡醒,睡眼惺忪,過了一陣子他說道,「知道了。」便關上了門,莫愁摸了摸鼻子,撇撇嘴,走了。
蕭夜潯坐在床邊,楚涼月還沒醒,皺皺眉頭,翻了個身。
看到楚涼月慵懶的樣子,蕭夜潯心生愛憐,親吻著她的額頭,柔聲說:「月兒,起來了。」
楚涼月叮嚀一下,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莫榮與已經開始派人來催了。」蕭夜潯將楚涼月攬了起來,楚涼月過了一陣子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知道了。」楚涼月的聲音裡面帶著鼻音,蕭夜潯聽了心裡痒痒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要不是等一下要出門,我都要吃了你了。」蕭夜潯的聲音低沉沙啞,楚涼月聽了臉頰一下爆紅無比,掙脫出蕭夜潯的懷抱,跳了下來。
「我們快點洗漱,要不然都來不及了。」楚涼月說完,連忙打開門,叫來莫愁。
莫榮與這間新的酒樓就開在當初楚涼月燒了的賭場原地,鞭炮轟鳴,客人絡繹不絕,都是一些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比起外面的熱鬧,一間最偏僻的廂房倒是安靜的可以。
淡淡的熏香瀰漫在廂房裡,琴聲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傾瀉在廂房裡,用碧水紗遮出一方天地,一張精緻古樸的圓桌擺放在中間。
莫榮與穿著白色滾邊長袍,頭戴鏤空珠花冠,臉上帶著笑意,端的是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坐在圓桌旁,絲毫不見半分不耐。
「來遲了來遲了,對不住。」蕭常青先聞其聲,未見其人,一把竹扇掀開碧水紗,穿著青衫,面龐俊朗,身後跟著姜彩煙。
姜彩煙只是穿著白色的錦織長裙,不施粉黛,眉眼秀氣,常年養在富貴皇家裡,即使一身樸素的打扮,卻是貴氣十足。
「難得難得,竟然看到了太子妃,身體可是好一些了。」莫榮與大概是心情好,沒有講究那麼多禮數,朝蕭常青行了一個禮,對姜彩煙笑著說。
「多謝侯爺掛記,妾身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姜彩煙福了福身,溫婉地說。
「怎麼水姑娘和二弟還沒有到。」蕭常青坐了下來,心情頗為不錯的問道。
「水姑娘今天身體欠佳,不來了,至於榮王爺。」莫榮與沒有說下去,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蕭常青瞭然點頭,掩飾了心中那一份失落。
「哎呦,兩位來了,快請快請,侯爺已經等兩位多時了。」小二眼尖,一看到蕭夜潯和楚涼月兩人,即使穿著樸素,可也是掩藏不了全身的貴氣,眼珠子轉了一下,心想著大概是那個榮王爺和榮王妃了。
蕭夜潯把手上的禮物遞給一旁的人,淡漠的問,「帶路吧。」
小二連忙點頭,帶著蕭夜潯上了樓。
「兩位請進,這裡就是了。」小二把他們帶到一間叫做春風的廂房,諂媚地說道。
楚涼月摸出一錠碎銀子,拋給小二。
「謝謝榮王妃。」小二接過錢,連忙走了。
蕭夜潯和楚涼月走了進去,掀開紗簾,蕭夜潯笑著說:「來遲了,真是抱歉。」
「來來來,就等你了。」蕭常青招手,招呼他們快點過來坐。
莫榮與的眼光一直跟著楚涼月,笑著說:「榮王妃今天也是明艷動人啊。」
楚涼月穿著淡黃色的抹胸絲質長裙,未施粉黛,清麗動人,嘴唇略微抿起,透著些許倔強。
「侯爺過獎。」楚涼月淡淡的說。
蕭夜潯看了一眼莫榮與,帶著些許冷意,一天到晚都盯著別人家的媳婦,這讓蕭夜潯很有危機感。
莫榮與像是沒有看到蕭夜潯的目光,笑著說:「榮王妃面色紅潤,看來最近過得很不錯。」
「不如侯爺,還開了自己的酒樓。」楚涼月淡淡的笑了一下。
「世子,你是不是該叫人上菜了。」蕭夜潯不好發作,只能冷著一張臉提醒道。
莫榮與像是剛反應過來,連忙說:「看我,都忘了,來人啊。」
「來了來了,侯爺。」小二跑了進來,在紗簾外頭說道。
「把招牌菜端上來,順便再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拿上來。」莫榮與慵懶的說道。
「聽聞侯爺可是釀酒的好手,妾身早就想要嘗上一嘗了。」姜彩煙笑著說。
「太子妃真是抬舉我了,東陵可是專門產酒的,本侯還怕入不了你的眼呢。」莫榮與笑著說道,很是慵懶的窩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