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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誰是妖孽

  想不到堂堂的冷月公子竟然也懂得憐香惜玉,本宮請你來可是保護本宮與皇長孫的安全的,可不是來風花雪月的。


  陰冷的譏笑聲從背後傳來,冷月眯起桃花眼,笑得很是邪魅:夜風寒冷,太子妃有了身子,還是不要亂走的好,免得傷了肚中的皇孫。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在下要提醒太子妃,你的敵人可能是側妃,可能是太子的任何一位妾,但絕對不可能是屋裡的那位。


  南楓靜的臉瞬間變得鐵青起來,身子微微顫抖著,眼中恨意更深了,為什麼大家都要護著南楓善那個臭丫頭,那人明明就是個掃把星,自從她出生之後,府中就禍事不斷,父親更是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活活拆散了自己和冷軒,硬是讓自己嫁給了那個無能好色的太子。


  她在這偌大的東宮只是一個擺設,人們眼中的夫妻和睦都是表象,那個噁心的男人每次找自己就是做那檔子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從的話,只會落得一頓棒打,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直到她懷孕了這才結束,她才能好好的享受十個月安生的日子。


  許久,南宮靜這才壓下了妒火:她就算沒有心傷害本宮,可她與生俱來的厄運也會傷害本宮,所以本宮這才讓她住到那麼偏遠的地方,才會派殺手把她解決掉,可沒想到你卻破壞了本宮的計劃,這讓本宮很是驚奇,你和軒王不是水火不相容嗎,為何又要出面保護他的王妃呢,莫不是你和善兒也有一腿?

  太子妃還是多積點口德為好。冷月面色鐵青,周身散發陰鷙的氣息,我和軒少那個傢伙的確是天生的敵人,但是我絕對不會殃及無辜,也絕對不會讓這個無辜的女人身陷危險之中,讓軒王分心,這樣對他很是不公平,就算我贏了這場比賽,我也覺得不光彩。


  南宮靜抽搐嘴角,好半天這才扯出一絲冷笑:如果這就是你的理由的話,本宮成全你,本宮不想讓軒王輸得一敗塗地,哪怕要輸,也得輸得心服口服才行。本宮答應你,只要她不來傷害本宮,本宮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今天就當是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


  話音未落,南宮靜就氣呼呼的拂袖離去,既然她的幸福已經沒有了,那麼一定要把權利牢牢握在手中,只有成為人上人,才不會被欺負。


  好了,小傢伙,人已經走遠了,你也不必裝睡了。冷月拔下了頭上的羊脂白玉扁簪,用刻著竹紋的那一頭,撓著欣兒的咯吱窩。


  欣兒霍地跳起,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我是真的睡著了,誰讓太子妃太吵了,就把我給吵醒了。


  剛才那些話你聽進去多少?


  面對對方冷厲審度的眼神,欣兒縮了下脖子:你們剛才再說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冷月撲哧一笑,這個小丫頭終於領悟到裝聾作啞的精髓了,這下子他就放心了。


  若是不想你家娘子昏死過去的話,就快些去找解藥吧,我想她一定把解藥放在了那些胭脂盒裡,畢竟只有那樣,她才能把那些東西帶進宮,但是也太危險了,還是勸你娘子快點把它們處理掉,否則的話,一旦兩位貴人出了什麼意外,首先要找的就是她。


  他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臉,變得冷漠,這讓欣兒感到了很強大的危機感,她不敢耽擱一分一秒,轉身跑回了房間里,趕緊從妝奩里拿出了幾個胭脂盒,找錯了幾次,終於找到了那枚可以解百蠱的解藥,眸中閃爍,溢出掩不住的興奮。


  她趕緊走上床,將藥丸塞進了那緊閉的朱唇中,屏息凝氣,慢慢等待善兒的蘇醒。


  過了許久,她這才幽幽醒來,善兒按著發疼的腦門,發出了甜膩的悶哼:出了什麼事情了,我好像沒喝酒?

  是夢蠱,娘子你中了夢蠱,幸好今天月公子相救,否則娘子可要遭到暗殺了。欣兒猶豫了很久,這才淡淡開口。


  太子妃還真是有膽魄,可她難道就不怕我一絲,整個東宮都會有麻煩嗎?

  朱唇冷冷譏笑,她盤膝坐起,玉指扣起,敲擊著膝蓋。她一向佩服南宮靜懂得隱忍,只有時機正確了才會出手,可沒想到她這一次竟然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事情來。


  不是太子妃,南宮靜殺伐果斷,動手了就絕不留情,如果是她的話,就算月公子出手,也無法阻止這一切。欣兒努動乾澀的嘴唇,說出了違心的話,她暫時不可以讓娘子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可說謊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所以她不得不低垂眼瞼,另外,公子讓您儘快處理您的百寶箱。


  恩,我明白的,既然宮裡的某人容不得我們,那我們就要做好反擊的準備,否則的話,那就死的太冤枉了。善兒心中一閃,早已有了計策,嘴角邪魅勾起,懶散的躺了回去,閉目養神著。


  夜深了,你也快點休息吧,方桌上的碟子就堆在那裡好了,明天自然有人會過來收拾的。


  欣兒的確累了,她趕緊爬上床,慢慢闔上了眼睛。


  半夜時分,屋內的溫度登時下降了,冷的讓兩人發顫,欣兒本能伸出手,拉了下滑落下去的錦被:娘子,你不要和欣兒搶被子。


  是你和我搶被子才是吧。善兒顯得很是無辜,她睜開酸澀的眼皮,無奈的看了也自己的前面,整條被子都被欣兒給搶走了,她竟然還說瞎話。


  欣兒立刻清醒了,也睜開了眼皮環顧四周,床上的被子竟然不翼而飛了,也不在地上。


  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背脊,她冷不丁一顫。


  欣兒用力吞了口水,試圖祛除心中的驚恐:娘子,有人把我們的被子偷走了,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你認為那會是什麼人呢?

  皇城就猶若鍍金的樊籠,這裡囚困著無數個冤魂,東宮也不例外,自古有多少人冤死在這裡,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偷走我們被子的小賊就在外面哭泣,因她是離魂野鬼,所以才會來無影去無蹤,可惜她還是留下了細微的證據,看看你的手,你就明白為什麼了。善兒不由微笑,眉眼彎彎,很是詭異。


  看著她神乎其神的描述,欣兒梗著脖子抬起了僵硬的手,兩隻手的虎口都有一道抓痕,上面甚至溢出了些許暗紅色的鮮血,還透著一股子腥臭的味道。


  娘子,救救奴婢吧,奴婢年歲還小,還沒有成婚,不想那麼快就死了。


  見她哭喪著一張臉,善兒險些破功笑出來,可一想到這個小妮子欺騙了自己,她就有些生氣,於是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看著門外:你聽,屋外的哭聲越來越凄厲了,想必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地方,你看看這間屋子,屋頂都是破的,上面還隱約能看見幹了許久的血,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慘烈的事情,比如說殉葬。


  娘子,你別嚇唬奴婢了,這些都是假的吧,這世上哪有鬼魂。欣兒不覺往後退去,背脊上的寒涼直衝頭皮,她感到那裡一陣發麻。


  幽幽聲音再次傳來:你若不信的話,就轉過頭來看看,她就在你的身後。


  森冷的提醒讓欣兒忍不住啜泣起來:這位貴人,你可千萬被嚇奴婢,奴婢和你無冤無仇的。


  你放心,她是不會害你的,只要你把秘密說出來就行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心裡藏著秘密的人了。


  欣兒楞了一下,她腦子迅速的轉動著,本來覺得有什麼疑點,可當她看到那隻布著血絲,帶著腐臭味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朝心口挪去的時候,她這才相信了善兒的提醒,顫抖著聲音道:奴婢剛才的確騙了善娘子,今夜的事情,的確是太子妃設計的,而那些死士也是冷艷派來的,軒王不知道和月公子有什麼比賽,聽月公子和太子妃的口氣,這個比賽應該十分的重要,奴婢知道的也只有那麼多了,奴婢對娘子是忠心耿耿的,還想留著這條小命伺候娘子呢,所以還請身後的貴人放了奴婢這條賤命吧,奴婢定會多少點紙錢答謝你的。


  許是她說了實話,又或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手的主人聽了她的話,微微頓了下,登時收回了利爪,一股寒氣也隨之消失了。


  欣兒這才抬手拭去了一頭汗水,虛弱的癱坐在被褥上,她沒想到太子妃竟然如此欺負人,安排了一間鬼屋讓她們住,這是做了兩手準備,怪不得她會下如此險棋,一旦娘子和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就可以找個替罪羔羊,說是那些欺主的婢子自作主張將軒王妃安排在鬼屋,這才讓軒王妃香消玉殞,被冤鬼抓了去。


  欣兒,我一向待你如同姐妹,可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如果今日沒有鬧鬼,你是不是要一直欺瞞我下去?善兒爬到了她的面前,眼波閃動,一臉的心痛。


  我欣兒努動嘴巴想要解釋,可她卻發不出聲來,就連手背上的傷痕也開始又癢又痛起來,她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背慢慢的潰爛,瞳孔登時放大。


  善兒也發現了她的異樣,秀眉皺起,外面的確有古怪的聲音,可她想是太子妃故意嚇她們的,好配合今晚的行動,而欣兒的手是被她用玉釵划傷的,上面塗著她秘制的胭脂,所以才會散發出難聞的味道,可為什麼會潰爛呢。


  正當她沉思的時候,欣兒轟然到了下去,面色通紅,逐漸變成了醬紫色,呼吸逐漸變得微弱起來。


  善兒見狀趕緊掏出銀針,扎入她的手指上,當拔出來的時候,掛著血珠子的銀針,慢慢的變黑。


  中毒?


  這兩個字瞬間閃過腦海,她立刻起了戒備,看來太子妃不僅做了兩手準備,還有第三手。


  善兒不禁懊悔起來,她不應該如此小雞肚腸,想要嚇嚇這個不忠的丫頭的,如果不是她沒有防備,欣兒也不至於中毒,徘徊在死亡的邊緣,現在留在她面前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儘快找到正確的解藥才行。


  善兒皺眉閉眸,讓自己紊亂的心慢慢安靜下來,一定要冷靜才能找出正確的答案,欣兒身中的毒很是兇險,一旦用錯了解藥,就會瞬間沒命,她不想自己的雙手沾染好友姐妹的鮮血。


  心靜了之後,腦子也清明了許多,一道銀光瞬間劃過,劈開了她堵塞的腦海。


  她登時睜開雙眸,眼前一亮,拔出了發間鋒利的一丈青,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皓腕刺下去。


  血珠一點點順著瑩白的手腕蜿蜒而下,流了一會兒之後,她這才將手腕放到欣兒青紫的唇邊:欣兒,快喝下去,喝的越多越好,這樣你就不會難受了。


  欣兒勉強睜開眼皮,費力開口:娘子,不要


  不過是鮮血而已,能夠救你的話,它們流的值得,可若是你再這樣推辭,仍由它白白流著,豈不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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