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覺醒
這夜倒是極不讓人安靜的,晚膳用過之後,赫連孓遣了雲荀過來說自己和司徒青木把酒言歡,讓她早點休息。
湯若也是知道司徒青木和赫連孓交情甚好,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雲荀回去告訴王爺注意身體。
然後便於青兒,蘭溪,孫嬤嬤一起在院中閑聊,倒是迎來了不速之客,「啟稟王妃,鳶夫人求見。」
這個時候來見,湯若自是不知道所為何事,所以趕忙喚了進來。
此時的鳶兒雖是有了身孕,可是肚子卻並未凸顯出來。但走起路來倒是格外的小心謹慎。
「請王妃恕罪,鳶兒有了身子,晚上行動很是不便,所以此刻不方便行禮。」湯若本也是不拘禮節的人,所以也自是准了。
倒是青兒聽著這話很是不爽,不就是拿個孩子來蘭湘居做大的,還真把自己當做寶了。
「孫嬤嬤長日里教導我們這些做丫鬟的一定要守禮,知禮,懂禮,倒不想夫人這做主子的倒是先壞起了規矩,若是這番,日後府里的各院夫人自是不必再來王妃這裡行禮了!」
孫嬤嬤雖然也是知道鳶夫人此舉不合了禮數。可是這個孩子可是心尖上的,自是也要尊者這位夫人了。
「你這丫頭越發的沒了規矩了,平日里倒是沒瞧見你這般牙尖嘴利的,夫人的肚裡可是我們王府的第一個孩子,自是關切緊了的,王妃都沒有說什麼的,你就少在這嘴碎了!」
趁著兩位主子都沒注意,孫嬤嬤斥走了在那裡碎語抱怨的青兒。留下蘭溪伺候著王妃。
「鳶夫人不知深夜來本宮這蘭湘居有何事?」
青兒方才的話,雖然小的很,可是湯若的耳朵自是靈敏的許多,所以也是聽了去的,發現白鳶沒有什麼反應,估測自是沒有什麼被聽了去的,也是放心了。
「妹妹如今竟是直接喚起了鳶夫人了,可見這情分自也是遠了許多啊!可是,今日鳶兒來此是請求王妃將王爺讓與自己,鳶兒自知這話說的很是失禮。但是,鳶兒真的很愛王爺,鳶兒知道姐姐本是無意插入王府諸事。王爺是鳶兒的命,在楚國的時候,公主的那番話可還記得,既是無意,但已柳成。所以,請公主贖罪,也請公主能夠成全我和王爺!」
雖然不太記得在楚國的時候到底有什麼事情,更是不知自己應承過白鳶何事,可是讓自己將赫連孓讓給白鳶,這對於湯若來說很是困難。
但是,說實在的在赫連孓和白鳶之間,自己確實是之後來到的,所以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湯若確實不好評斷。
「楚國之事,自是掛在心間。可是,這王爺的心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能答應鳶兒姐姐,我會多勸王爺去竹翠居的,不知可好?」
「若是…」湯若這般說,那赫連孓去不去其實能夠左右的。
「鳶兒姐姐,緣分自是天定,雖有人為,可是有的時候,還是眼看你自己的心意,若是王爺知曉了你的心意,自是與你燕好。本宮能幫的就是在王爺來我這蘭湘居的時候,多勸一下王爺。若無其他事的話,本宮想要沐浴休息了!」
聽著湯若的這話,白鳶知道看來幫忙的幾率定是不大,一切還是要靠自己。同為楚國人又是如何,擋了她白鳶路的人,自是不能留的。
所以,白鳶也沒多再說什麼,自是感恩之後離去。不承想這些話到是都被在門外等候彙報王府事宜的輕瑤都給聽了去。
白鳶剛出了門口,就聽到「想要把人留著是要靠自己,竟然這種事情還來求王妃,還真虧側夫人能開得了這口。有了孩子又如何,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奪不走,不是你的強留也是無意。
聽說王爺人都被王妃趕到了你的竹翠居了,不照樣還是王爺自己又跑回了蘭湘居。沒想到鳶夫人竟是這般的看不明白。」
「本夫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姬妾來插嘴。」聽到這話的白鳶很是氣憤,伸手就要打輕瑤。
可是輕瑤也不是吃素的,並且跟著王爺那麼多年了,自是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夫人錯了,輕瑤現在是妾妃,雖是低了你一級,可是夫人的手還是仔細些好,若是這手落錯了地方,等會王妃若是問起,輕瑤可不知道到時候會說些什麼哦!」
扔開白鳶的手,輕瑤更是沒停下轉身,「對了,鳶夫人既然有了身子,還是不要晚上多走動的話,畢竟這可是夜黑風高的,出了什麼事,可都是說不清楚的。」
白鳶聽到這話更是氣結,想要再次上手,沒想到人家輕瑤已然離去。白鳶也只得悻悻離去。一個地位比自己低賤的人都能掌管王妃事宜,王妃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姐妹,只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
司徒青木在接到赫連孓命令之後,便不日動身趕往夏國邊界陳都。到底是什麼畫折讓司徒青木很是驚奇,所以在驗畫的時候是格外小心。
這話讓穿越過來的司徒青木很是驚奇,或者可以說是震驚。這不正是之前湯若偷取的那一套畫作嗎。一起驗畫的雲翼看到司徒青木這般驚嘆,倒是笑起了司徒青木來。
「公子倒是讓這畫把魂給吸走了,不曉得還以為這畫把公子給怎麼了。我倒是粗人一個,覺得這畫並無什麼奇特之處。倒是聽說這些話價值連城,不知這畫貴在哪裡了。」
這時司徒青木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失了分寸了,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畫很是不錯,也都是絕作。在下有幸能覽的這些畫,是三生有幸啊!」
這些畫絕對跟自己和湯若穿過來有很大的關係,想起每次因為這些畫將自己與湯若總是糾纏在一起,可見這命運之神早已將自己和那女子聯繫在一起了。
不過,這次的護送說實在的還真是不容易,一路上來搶畫的還真是不少,不乏許多痴畫愛畫之人。更是還有江湖殺手結對搶畫的,倒是讓司徒青木和雲翼帶著的人忙的不可開交。
另一邊,早已飛回去的白鴿再次來到倘若的窗前,看著紙上的內容,湯若很是糾結。
「畫至府中,勿安入宮。」
好簡單的八個字啊,可是湯若卻差不多知曉了什麼意思了。
近日各酒樓坊間都在傳說司徒青木護送的楚國贈送來的寶畫一路上各種坎坷,不承想這主要的源頭竟是這送畫之人。
貢品入宮自是會入逸王府等待堅定安全之後再呈現給皇上,沒想打湯逸塵竟然打的是這個注意,好以此挑起楚夏兩國的矛盾。
想必白鳶自是也收到了這信,到不知她是準備怎麼行動的。
赫連孓進來蘭湘居之後,發現湯若在院中呆坐著,倒是奇怪,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白鴿竟然回來了。
「它不在的時候,你倒是無礙,這鴿子回來了,你倒是出神發獃的厲害了。我看乾脆讓廚房煮了算了,好給你補身子用。」
湯若聽到赫連孓的聲音自是一番安慰了,赫連孓哪裡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這身體里原本的記憶開始不斷的充斥著自己,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要不斷的去抗拒著。
身體的主人總是不斷的自己是多麼的愛著那個湯若根本就不認識的楚國皇帝湯逸塵。為了楚皇的大業,這具身體竟然願意犧牲自己嫁到夏國,跟這個自己不愛的男子結婚,這些都讓湯若很是抗拒。
因為此刻,這個男子——赫連孓,她湯若愛的很是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