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尋逃兵
雖然沒有詳問斗雲今天發生的事,但看到他手上的傷也能知道,過程必然是不易。
這更加讓他認定,越晚找不到他們,他們生存下來的希望就越少。
望著龐大的武者隊伍,他力不從心,此時的安牧希望自己如果能分身就好了,為了延續高強度的訓練,安牧沿著一個個的燭火堆,找到了斗雲。
斗雲已經將手上的紗布拆下,坐在地上,烤著幾隻剝了皮的兔子。
看到安牧過來,他當做沒看見,專心致志的給手中的烤兔翻了個身。
「斗雲哥,我想再去找找那兩人。晚上還是繼續訓練吧,吃完飯後,就帶他們做做體能訓練,你監督行嗎?」
他手裡的兔子正往火里滴著熱油,火勢便更旺了。
「行,我們大館長下令,哪有我這無名小卒推辭的機會,你放心去吧,活著回來就行。」
這斗雲是一點都不會說話好,安牧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趁著武者們聚集在一起烤火之際,安牧偷偷離開,深入森林內部,只要能分清方向,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他一邊走一邊記路線。
一段時間下去,他已經徹底遠離隊伍,看不到任何光亮。
他打開手電筒,繼續向四周探尋。
黑暗中的森林,月光偷偷照射進來,寂靜之際,給人一種窒息感,為了防止自己成為猛獸捕獵的目標,安牧沒走幾步就把手電筒關閉了。
適應環境過後,好像也沒那麼黑了,除了貓頭鷹的咕咕聲和褲腿摩擦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聲音。
他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遇到大型的夜行生物。
幾個小時下去,跟斗雲他們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現,一無所獲。
「這兩人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安牧將腿從稀泥一般的地表面抬起來,盡量讓自己站到乾燥的地方,否則,越往深處走,怕自己會深陷其中。
在這片地區,幾乎是轉了一圈又一圈,森林還是那片森林,卻沒有發現半個人的影子。
走到一處干土地上,不知哪跑來一隻馬蜂,聽聲音判斷,正嗡嗡的朝著安牧飛來,見勢不妙,他帶上帽子朝前跑出了幾百米,聽不見馬蜂的聲音了才停下。
馬蜂的提體型雖不大,但這種地方的馬蜂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一旦被蟄到,毒性小的還好,毒性大的話可能直接就見閻王了!
意識留在逃脫馬蜂的僥倖之中,突然聽到有聲音傳來,那聲音很微弱,如果不仔細聽,還以為是有蚊子在自己耳邊發出的。
難不成馬蜂追過來了?他仔細聆聽,又似乎是人的聲音,觀察附近情況的同時,便快速朝著聲音的方向移動,聲音越來越近。
越過一個小坡,便看到遠處一棵樹上掛著東西,正在半空搖擺。
預感不對,走近一看,才發現這正是武館逃出去的兩人!
兩人此時正被麻繩掉在樹上,嘴裡塞著一團布,只能發出嗯嗯聲,沒法說話。
安牧拿出一把刀,爬上這棵樹用刀將吊著兩人的繩子隔斷。
他正氣憤於是誰辦了這種缺德事,一抬眼,看向高處,借著月色,他看到了那個曾經掉落過石頭的女子,正站在樹上,俯視著他們三人。
安牧立即朝那人大喊:「是你把他們倆綁在這裡的吧!你知不知道如果沒人他們會有多危險?你給我說清楚!」
還沒等安牧話全說完,那女子就抓著藤蔓盪向遠方,熟練的動作,讓安牧更加認定,這個女子一定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了,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安牧先將兩人嘴裡的布拿出來,一人就急忙開口解釋。
「安館長,你誤會她了!」
安牧停下解繩子的手,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什麼意思?」
「我們當時被兩隻老虎發現了,於是我倆就一路奔跑,最後已經快沒有力氣,是那個女子給我們拋下了繩子,將我們拉到樹上,才避免被吃掉的!」
「不是,那她為什麼吊著你們?」
「這我也不知道,他救了我們之後,就迅速把我們綁在這裡,無論我們怎麼跟她喊話,她都不回答,把我們綁好后就躲得大老遠守著我們,已經守了一天了。」
「就在剛才,她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把我們的嘴塞住。然後離開了一會,她再回來后,沒一會,你就來了。」
安牧想到那陣累死於馬蜂的嗡嗡聲,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那麼像,莫非是這女子製造出來的聲音?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自己就真的錯怪她了,可是讓人不明白的事,她為什麼不與任何人交流,還總是有種躲著人的感覺。
他掏出口袋裡的那塊打火石,好不容易又一次見面,竟然沒能將打火石歸還回去。
暫時不再想這件事,安牧蹲在兩人身前,一下揪住兩人的領口,凶神惡煞的湊近兩人。
「以後還敢不敢再脫隊了?」
他們撥浪鼓似的搖頭,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路沒找到不說,還差點命喪虎口。安館長,我們再也不敢了,就讓我們回隊吧!」
「跟我走吧!」
安牧起身朝記憶里的方向回去,兩人低頭跟在安牧的身後。
三人距離隊伍行程較遠,幾個小時的路程,過程中三人時不時的聊天。
「安館長,看你在武館自己一個人經營了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過女朋友啊?」
安牧突然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薄涼。
「武界,不要女人!」
兩人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早晚是要娶人的吧……」一人尷尬笑道。
安牧擺了擺手,將雙手環抱胸前。
「女人這種生物,要力氣沒力氣,要武力沒武力,還要我處處讓著她護著她,誰能受了這氣!」
那兩人對視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好像也不全無道理。
「館長不愧是館長,連這層面的境界想法都比我們高!受教了。」
安牧走在前面,背對著他們漏出得意的笑容,至少在女人這件事上,他還的確沒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