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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他要殺她

  純金的令牌鏗鏘一聲掉落在地上,砸入一直沒有任何波動的銀色眸子里,瞳仁瞬間緊縮,下一秒腰間的長刀從刀鞘滑出,白光一閃,直逼眼前恍然的安顏七。


  對於望楓向自己拔刀的動作是始料未及的,安顏七驚慌的瞪大眼睛,腳下卻沒有機會閃躲,就在刀尖就要觸上眼前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臂攔腰阻了過來。


  「你幹什麼?」


  看著即墨滄月攔在安顏七的身前,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住自己的刀尖,望楓微眯起眸子,冷冽的話語從他口中像冰冷的石子一般砸出,手腕握住刀柄遲遲未用力。


  「你竟然真的是那魔頭的人?!」即墨滄睿也看到了地上的令牌,臉色大變,驚訝的看著額頭已經因為驚嚇沁出汗水的安顏七,轉頭急忙看向即墨滄月「大哥,這女人真的是姦細?!」。


  他雖然是懷疑過她來歷不明有點可疑,幾次說她是那魔頭派來的人也是他一貫胡鬧的性子,他至少慢慢已經開始相信她只是個頭腦有些傻是天真丫頭而已,但是眼前只有那傢伙才有的令牌,他真的難以置信。


  體內有股與寒冷相反的氣流在流竄,望楓眼前似乎浮現出那一片血紅的場景,毫無防備,瞬間眸子充血,手指顫抖著就要暴走。


  至少,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一點都沒有,但是,她竟然是他的人?!


  只要是和那傢伙有著牽連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為什麼……為什麼望楓突然拿劍這樣指著自己?安顏七從驚慌中回過神來,透過即墨滄月高大的身影看向對面眸光通紅的望楓,心中一怔,他要殺她嗎?

  而且,即墨滄睿口中的姦細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他的人。」即墨滄月淡淡開口,現在無論說什麼,大概也沒有這幾句話來得直接吧。


  「你覺得我會信嗎?」冷漠的揚唇,望楓冷笑的樣子比平時冷漠的樣子更加寒冷刺骨,手下準備用力震開即墨滄月的阻撓,冷哼出聲「還是你想維護她?」


  為什麼……他眼中那麼濃的仇恨,安顏七隻是愣愣杵在即墨滄月身後,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我不管你多想維護她,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那個人有關的人。」話音剛落,望楓收臂從即墨滄月指尖抽出劍,再次舉起刺向他身後的安顏七。


  凡是媚宸宮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眸子一凜,一直淡漠平靜的即墨滄月揮袖間手上多了一把摺扇,幾乎與望楓舉劍刺來的速度一般,似乎更快,「唰」的一聲,半開的摺扇在他手中一轉,直接擦著刀身而過,看起來那樣普通的一把扇子,卻攔住瞭望楓的劍勁,劍與扇僵持在安顏七面前的半空中,不分勝負。


  優雅的扇柄被握在手中,沒有一絲損傷,即墨滄月另一隻手將安顏七拉在身後,抬眸看向咬牙的望楓「她不是他的人,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證。」


  「大哥……」一旁的即墨滄睿看著僵持的兩個人,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著安顏七的時候,他的內心越來越複雜。


  「你拿什麼保證?」若不是因為即墨滄月身份的關係,妨礙他的人,他此時早就解決了,還用得著一邊壓抑住自己的心情一邊穩住力道怕傷著他么?

  「你覺得他會派一個連令牌都收不好的人來做姦細么?」輕蹙起眉頭,即墨滄月將望楓的懊惱盡收眼底,又接著開口「而且他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他了解那個人,一直倨傲狂妄,會派女人混入他們其中的事情,要不是特殊情況,他是不屑於做的,而且,他相信她,絕對不是他的人。


  這一點,要他拿什麼擔保都可以。


  聽了他的話,望楓一直通紅的眸子才得到了緩解,但是緊握著劍並沒有收手的意思,那些只不過是即墨滄月的片面之詞而已,雖然說得有理,但是也不能排除剩下一絲負面的概率。


  「我答應過你這件事會助你一臂之力。」壓在刀尖上的摺扇微用力,即墨滄月趁著望楓猶豫之際勝了一籌,壓下了他的劍。


  他們在說什麼,安顏七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只是傻愣站在即墨滄月背後,驚愕的眼眸還沒能從望楓身上挪開。


  「我會做好我分內的,也希望你不會忘記。」壓下自己心底那份衝動,望楓轉手將長劍沒入刀鞘中,側頭間狹長的眸子精光聚集到一臉無措的安顏七臉上。


  是不是他的人,他會慢慢搞清楚,如果讓他發現是的,他一定要殺了她,不管她是誰。


  眼前的那個充滿狠厲恨意的人是昨晚體貼的為自己披上披風的那個那個人嗎?安顏七有一些恍惚,她一直覺得,他只是一個外表冷漠,內心十分溫柔的人。


  就算是現在,她仍然還是這樣認為,黑亮的眸子有水光閃爍著,安顏七鬆開即墨滄月拉著她的手,躬身撿起了地上那塊金牌。


  這個不可以弄丟的,她要去找美女姐姐的話,要用這個才可以進去那裡吧,美女姐姐好像是這麼說的。


  手掌一空,即墨滄月微愣的看到安顏七小心的撿起地上的令牌,一副很愛惜的樣子,有些驚訝卻還是平淡的開口「七七的這令牌是從哪裡來的?」


  他的這句話問出了關鍵,房子里另外的兩個人也都盯著安顏七,準備聽著她作何解釋,還有,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反應。


  「這個東西嗎?」安顏七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冰冷身影的望楓,杏眼緊緊看著他,「望楓是因為這個東西才那樣的嗎?」


  剛剛好像是因為她掉了這個東西,望楓才突然那樣的,莫非這個東西跟他有著什麼關係,而且即墨滄月也問她這個東西從哪裡來的了。


  可是這只是美女姐姐給她的一個進軒月府的令牌啊,能有什麼讓望楓情緒失控的呢。


  隱約間,覺得有一絲不詳的感覺由心底蔓延,她收緊了手指,將令牌抓得緊緊的,直到上面的紋路直接觸陷進了皮膚。


  眼尾睨著眼前恍若小白兔一般什麼都不知道的安顏七,望楓薄唇緊抿,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這個令牌,一般人是不擁有的,七七怎麼會有呢?」彷彿料到瞭望楓不會開口,即墨滄月接著問著,語氣平淡間卻也透露出一絲期待。


  「別說你是撿來的或者別人給你的之類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咬咬牙,一直憋著沒有開口的即墨滄睿這才氣沖沖說了一句話。


  他最討厭別人騙他了,特別是,他開始慢慢相信的人,這個女人,他要是發現她騙了他,他絕對不放過她!想到這裡,他的雙拳猛地收緊,凜眸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安顏七。


  就是她那張臉,那張讓所有人都可以相信她的臉,可惡。


  什麼啊,安顏七心底莫名的一慌,好像真被他說中了似的,可是這令牌真的是別人給她的啊,美女姐姐給她的,這麼說的話,他們都不相信是嗎?

  「睿,別胡鬧。」皺眉掃了一眼即墨滄睿,即墨滄月抬手握住安顏七有些不安的肩頭,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七七說什麼我都會信。」


  剛剛慌張的心情聽到了他安慰的話語,安顏七忽然覺得安定了不少,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就要承認錯誤一樣,她緊緊握著令牌像是豁出去般開口。


  「這個是美女姐姐給我的。」


  美女姐姐?望楓眉間一動,疑惑質問般的看向安顏七,緊抿的唇瓣沒有張開的意思,心底卻已經按耐不住了。


  「哦~」將手裡的白色摺扇收起在手背上輕敲了兩下,即墨滄月忽而轉頭看向安顏七,「是你說送你釵子的那一個嗎?」


  事情是怎麼回事,他好像知道了一些。


  「嗯,是。」點點頭,安顏七其實是不想說的,畢竟是和美女姐姐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能夠隨隨便便說給別人聽,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她不說是不行了吧,而且,她待會還要拿這個當揭開出去呢。


  「美女姐姐是誰?你認識嗎?她為什麼要給令牌你?她哪來的令牌?她是什麼人?」糊裡糊塗的即墨滄睿急忙站到安顏七面前,如連環炮般把自己心裡想問的問題全部都甩了出來。


  「我……」嘴角抽了抽,安顏七腦袋上飛過一群烏鴉。


  討厭的傢伙就是討厭的傢伙,問問題的方式也和別人不一樣,他這樣一次性問出來,她該怎麼回答才好啊。


  「她是我來這裡第一個相識的人,她幫助過我。」撇撇嘴,她只好簡而言之了。


  心底也開始不安,我為什麼他們這麼急這塊令牌呢,是什麼好東西嗎,而且一直問美女姐姐,她如果全部都說了,會不會對美女姐姐不利,畢竟她根本不了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看來那個美女姐姐很熱心呢。」一直在旁邊的即墨滄月突然搖著扇子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在屋內回蕩,但是他的眼角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感覺到他話語中的一絲怪異,望楓眸子微眯,隱在佩刀邊的手指緩緩握起。


  總覺得眼前的人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她也看不出來,只好在他後面接著話「是的呢,她人可好了。」


  是很好,不僅保護了她,還給她衣服換,幫她梳頭髮,最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麼漂亮精緻的釵子送給她了,但是這些也沒有必要說給他們聽。


  「我說過,她不是他的人,他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你也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斜眸看了看身側的望楓,即墨滄月眉宇間閃過一絲嚴肅。


  冷冽的眸子直接對上他淡漠的眼神,望楓頓了頓才啟唇「我知道。」


  誒?這麼感覺這氣氛這麼奇怪,安顏七偷偷看了看即墨滄月和望楓,他們剛剛的對話是什麼意思,感覺好像交易一樣,卻也不知道是什麼交易。


  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交易,望楓不是即墨滄月的侍衛嗎,怎麼感覺他們的關係有些奇怪了,和他們生活快兩天了,些事情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比如望楓的冷淡,雖然外表看起來很聽即墨滄月的話,什麼都打理得很好,但是她卻看出他並不想待在他身邊做事,那種感覺不是他天然的不喜交流,而是不屑,或者說是被什麼事情牽絆著讓他不得不面對現狀。


  她好像,越來越想知道他的事了。


  「對了,滄月哥哥,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想起了那件事情,安顏七急忙趁熱打鐵,再不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了。


  「七七儘管說就是,不必這般客氣。」事情解釋清楚了,即墨滄月才轉身坐下,手指隨手拎起桌上的茶杯。


  說吧嗎,趁現在,安顏七轉轉眸子,想了半天,才終於豁出去般開了口。


  「可不可以借點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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