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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你難道就不覺得噁心嗎?」


  一路上,顏朝歌忍住了自己身上傳來的種種寒意與噁心的感覺,被顏路公主抱著抱回到了他的軍中大營。


  當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顏路放到床上,顏朝歌唯恐顏路會做出一些有傷風化突破底線的事情,於是故意說出一些話來刺激顏路。


  顏路對於顏朝歌故意刺激他自己的行為,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顏朝歌的腦袋。


  「懷中的人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噁心。」


  他溫柔的模樣,讓顏朝歌覺得面前的顏路,就像是前世,那個一直將自己保護在身後的溫暖大哥哥。


  他低頭對她寵溺笑的時候,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她還是那個只對他撒嬌的妹妹,他也還是那個一直溫暖疼愛她的大哥哥……


  當顏路彎身,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顏朝歌回憶過去的思緒立即停止。


  「不好意思,我卻對你很噁心!」她在他鬆手的那一刻,用力的將他狠狠的推開。


  顏路沒有預料到顏朝歌會突然將他推開,但是好在他有武功傍身,所以只是踉蹌了幾步之後,就又恢復了平靜。


  「朝歌,你也太調皮了。」


  他伸出手要去將她耳鬢處已經散落的發捋順與而後,可當他的手就要觸碰到了她的秀髮時,卻有一個不客氣的力量將他的手給打掉。


  「我說過,我嫌你噁心,你不要碰我!」


  顏朝歌冷漠的將他推離心門之外,他就是想要往前走一步,都沒有可能。


  「朝歌……」顏路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那沙啞,彷彿就是人傷心過度卻不得宣洩而剋制后的聲音。


  顏朝歌的心微微一緊,一雙鳳眸瞬間就熱了眼眶。


  憑什麼?

  他憑什麼委屈!

  她這個受委屈的人,明明都還沒有說過什麼……


  「朝歌,哥哥錯了,哥哥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顏路抓住她的手,紅唇吻在她的手背,輕又小心翼翼,又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他說的誠懇,說的動情,更說的讓顏朝歌一直倔強在自己眼睛里打轉的眼淚,頃刻間滴落!

  「你走!我不想見你!」


  這個男人究竟有著怎樣強大的心,才能夠在殺了她,又威脅她以後,做到一副相安無事的模樣?


  「你累了吧!是不是想睡覺了?我陪你。」


  顏路卻像是聽不懂顏朝歌驅趕他的話,不僅是沒有出去,反倒是順勢將她抱在懷裡,就像是在前世兩個人窩在沙發里看電影,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你現在懷有身孕,孕婦最是容易嗜睡,哥哥來做你的依靠,放心睡吧。」


  顏朝歌想要抽身,她不習慣自己在受傷之後,還能夠沒有絲毫怨言的和那人相安無事。


  尤其是,顏路這人危險至極,她擔心……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什麼的。」像是看清楚她眼中的戒備,顏路微微一笑,安撫她內心的擔憂,后在稍微強硬之下,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時,他的後背貼在了他的胸膛,他的紅唇就在她的耳畔。


  「如果我真的想要對你的孩子做些什麼,早在薊州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了孩子。」


  雖然他的話讓她有點怵,可顏朝歌也不得不承認,顏路的話說的有道理。


  他要是真的瘋狂到想要對她做什麼,這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從薊州留下來。


  想到這裡,顏朝歌懼怕顏路會對孩子動手而緊張的心在此刻得到了安慰。


  如顏路說的那般,其實她忙碌了一天了,操心勞累的,外加上懷著身孕不說,此時更是傍晚,顏朝歌覺得自己真的累了。


  許是顏路的懷抱與她而言太過熟悉,又或者是她真的累了,總之,不過是片刻之後,她便緩緩陷入了沉睡。


  聽到自己耳畔女子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顏路也不在禁錮她。


  他僵硬的身子也在此刻得到了舒緩,他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腰間,聞著她身上那清淡的葯香味,顏路那一直都陰深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明媚的笑容。


  可當他的手觸碰到那隆起的時候,顏路的眼中又閃過了一絲陰鷙。


  隨後,他又自我安慰。


  公子長琴沉海十日沒有找到,那就表明,他已經死了。


  就算他沒死,依照朝歌那一點決定離開就不會回頭的性子,斷然不會與公子長琴再複合!

  這個孩子,留著就留著。


  反正,他與顏朝歌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她,總是會懷上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裡,顏路的心就又變得好了起來。


  他滿足的將她抱在自己懷裡,一雙鷹眼也在這時,緩緩閉上雙眼。


  ……


  和吳疆這邊一派輕鬆的氣氛不同,當睿王得知顏朝歌竟然孤身一人騎馬離去時,瞬間從溫煦的公子哥迅速的變成了全身散發冷漠氣息的地獄使者。


  他連忙帶著剩餘的士兵,前往吳疆,準備攻打,卻在半路遇到了狼狽的段雲與蘇煙水等人!


  看著他們,卻唯獨是不見顏朝歌,睿王的心裡當即就是慌了。


  「她呢!朝歌呢!」


  蘇煙水是不知道「朝歌」是誰,但是段雲知道的。


  「公主她,公主她為了救我們,甘願獨自一人跟著顏路走了。」


  段雲說道這裡,忙對著睿王跪下。


  「是段雲沒有本事!是段雲害了公主!睿王,你就殺了段雲吧!」他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不曾想的是,最終的結果,竟然是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所救!

  他並非是看不上顏朝歌是個女人,相反,正是因為顏朝歌是一個女子,所以他才對顏朝歌是更加的敬佩。


  就因為她一個女人都那麼的強,而他一個男人卻弱的要男人保護,這讓他想要死去的心都有了。


  看著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對自己下跪,臉上的悔恨以及臉上自責的眼淚,睿王知道,段雲這怕是真的享有求死的心。


  看著一個個狼狽的士兵,睿王的心裡迫切的想要將顏朝歌就回,可是他卻知道,當顏朝歌不在之後,這拯救顏朝歌並滅了樓蘭的重擔,將會落在下一個的人身上。


  「不知你們可信得過本王?倘若你們信的過,那我們現在便立即回到軍營,召集安圖他們,商議營救朝歌的大計!」


  段雲抬頭,睿王一直都是跟在顏朝歌的身後。


  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睿王對顏朝歌的感情不一樣。而且顏朝歌與睿王之間的關係也挺好的,再者,樓蘭現在收服的那些願意俯首稱臣的小國,那也是睿王的功勞。


  如此可見,睿王對於顏朝歌的真心,那可真的就是比真金白銀還是要真上幾分的。


  「段雲相信!」


  得了段雲的首肯,蘇煙水緊跟隨後。大家也不在耽擱,迅速的回到了樓蘭的軍營。


  當大家知道顏朝歌被吳疆的人劫走以後,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對於他們來說,顏朝歌就是他們心中的那個定海神針!

  睿王等人在商議種種事件過後,睿王又對安圖利叄等六人說道。


  「公主在被顏路抓走之前,曾經與本王說過,士兵們身上都中了一中類似蠱的毒,會被人操控,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今天打起仗來,那些人會突然對咱們自己的兄弟,自相殘殺的原因。」


  一聽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中毒了!

  蘇煙水等人面色立即嚴肅了起來!


  「本王與你們同吃同喝,沒有中毒是因為本王已經百毒不侵,本王這便休書一封,讓藥王谷的谷主白雲霧攜帶各種防範與毒的葯來,眾位先將這個消息壓著,本王唯恐一旦這個消息暴露出去,便會亂了軍心!」


  眾人點頭,對於睿王的嚴謹與利落都感到了佩服。


  在寫完一封書用信鴿傳遞衛國后,睿王又寫了信件送往了京城,現在,只祈求一清那邊給點力了!

  ……


  京城。


  關於沉船的那個案子已經調查了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案子依然是沒有線索。


  一清每日不管是在宮中,又或者是在朝堂上,那一雙英氣逼人的濃眉總是微微的皺著,一直都不怎麼笑的臉,更是綳的像是一個木頭臉。


  對於一清的這樣行為,武相國只當一清這是因為一清接二連三傳來的喜訊而故意給他擺臉色。


  武相國每次從一清身邊走過的時候,都會狠狠的冷哼一聲,才會作罷。


  對於武相國這冷哼的聲音,一清覺得無奈。


  但是她也懶得解釋,便就繼續迴向自己臨時住在宮中的住處。


  「相國大人!」


  現在顏朝歌接二連三大勝,連帶著一清在朝中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宮中的宮人們,對於一清更是尊重的不得了。


  在一清低眉看向那走上前來的女官時,女官道:「海航領事陳大人讓下官替他轉達沉船一事,有了新的發展。」


  「新發現?」一清立即正色:「為何不是刑部的官員來見本相?」


  她將翻船的時間交給刑部的人做,可不是讓刑部的人隨便調查玩玩的。


  女官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一清會突然生氣,小臉先是有了一絲的緊張,后又低頭道。


  「下官也不知,下官只是見陳大人送來的摺子上說,有一個漁民有了那日的記憶。」


  聽到這話,一清立即急速向宮外走去!


  那日沉船的事情見了鬼似的,所有的人在清醒后,都不記得自己在大海里被淹過,記憶停留在了上船以前。如果說,之前那漁翁的屍體出現的詭異,那麼活著的人記憶停留在了上船之前,就更加表明,這件事處處透露著詭異。


  她快馬加鞭的趕往漁村,到達漁村的時候,也早就有官員在那等候著。


  陳大人行禮過後,立即將自己前些天知道的消息,告訴了一清。


  「這個人醒來以後本來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是前些天摔了腦袋,所有的事情全都想起來了,包括在船上的事情。」


  二人說話的時候,也來到了漁村專門為那些倖存者準備的客棧。


  在見到了那人後,陳大人便讓那倖存者將那日翻船前所遇到的事情和一清說一遍。


  倖存者叫金海,前往衛國購買藥材的,與回來的那日乘坐了從衛國返回樓蘭的大船,在一上船的時候因為太累,隨意的在大廳里休息。


  當船要起航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不光是他,就是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那個最後上船的人。


  「最後上船的那位,可謂是面如冠玉貌比潘安,五官稜角分明,貴氣逼人,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身寶藍色的衣服,可是天下沒有幾匹的天蠶絲做做!走起路來那更是風華絕代,讓人覺得那船不是船,而是一座移動的宮殿!」


  不外乎他一個男人會這麼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實在是的那個男人太過於光彩奪目,長得好不說,身上的氣場更強。


  「倘若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冷氣與煞氣太強,草民斷然要上前與那公子攀談!」


  聽著像是公子長琴……


  一清皺眉,將自己在來時驛館所繪畫的公子長琴放在了那金海的面前。


  「你看看,你所說的是不是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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