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還說你不喜歡她,呵呵達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程林帝掃視著那一起跪在地上的幾個大臣:「就是老百姓都有這等覺悟,爾等身為我晉國武將,肩負保衛國家保衛家園的重則,可是卻在戰事起的時候躲在他人身後,如此懦夫行為,爾等的這些將軍職位,不做也罷。」
「皇上!」
別說是跪在地上的那些個將軍了,就是滿朝文武的大官,全都驚呆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程林帝,一個二個的都希望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除卻威遠候以外,其餘將軍降級,正品降為從品,從品的將為副將。」
幾句話,便將跪在地上的五六人全都降了級別。威遠候齊晨聽著,心裏面多少有著一點慶幸。幸虧他出來的早,不然,他這個威遠候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穩了。
「威遠候齊晨聽旨。」
程林帝語落,齊晨便跪在地上等候程林帝的旨意。
「朕命你為正一品的定北候,率領十萬大軍前往陳國,倘若陳國敢踏進我晉國半步,便進陳國十步,陳國趕奪一城,你便奪十座城池!」
程林帝說道這裡,狹長的雙眸帶著輕微的試探。
「定北候,你可有信心?」
齊晨挺直了脊背,目光堅定,口吻霸氣:「回皇上!臣有十足的信心!」
「好!」程林帝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那你就擇日啟程,你的兒子齊鈺就留在京城中吧。」
齊晨的身影有著片刻的僵硬,袖子里的雙手攥緊,心裡明白,皇上這是在用齊鈺的性命逼他一定要贏。
「臣遵旨!」
其餘的幾個將軍被削了級別,帶兵的資格自然是不夠了,有的,已經識相的將兵符給交了出來。
朝堂散了以後,大臣們也都是趕往蘭大人的府邸,為蘭渝弔唁。而威遠候因為急著要去上戰場的事情,只好讓管家去上蘭府代替他。
他一回到府邸,便問下人:「少爺在哪?」
「少爺在工具房裡。」
一聽到齊鈺在工具房裡,齊晨的心裡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他氣沖沖的是走到了工具房間里,就看見一個身穿水藍色常服的男子坐在一些亂糟糟的木頭屑之中,擺弄著一個小小的盒子。
「混賬!」
齊晨一聲大吼,齊鈺嚇的手抖,見到是一臉憤怒的齊晨時,齊鈺有一些不解:「父親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朝堂上八百里急報,說是陳國派了大軍來犯我晉國,皇上委任我為定北候,命我擇日帶兵啟程。」
齊鈺一聽到要去上戰場,他忙放下了手中的小盒子。
「那感情好啊,我要去上戰場!」
聽到他的心裡還是有著戰場的,齊晨的心裡多少有著一些安慰。這孩子自從四年前六王爺打遍四國無敵手,五國共和平,回到京城后,便就對著那些個木頭趕了興趣,說是要做魯班第二。
整日里都是鑽在這工具房裡做這個做那個,他以為兒子心裡早已經就忘了戰場,可是沒有想到,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有的。
「混小子。」齊晨長長的嘆息一聲:「皇上怕爹不努力,便特意將你留在京城。但是,皇上這樣做,也最少留下了我齊家唯一的血脈。所以,齊鈺。」
齊鈺乍一聽自己成為質子的時候,心裡是憤怒的。他覺得這是帝王不信任他齊家,不相信他和他父親。
「你娘去的早,為父唯恐後母待你不好,也沒有再續,你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在爹走後,你斷然不要的胡亂闖禍,整個定北候府就靠你掌管了。」
看著齊晨眼睛里的期許,齊鈺的眼眶突然泛紅,對程林帝的怨恨,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不少。
「爹,孩兒斷然不會辜負你的期許,定會好好守著這個家,等著爹凱旋歸來!」
饒是他們前半生一直在戰場上廝殺,戎馬一生的漢子,此時此刻,齊晨被齊鈺眼眶的淚水感染。
氣氛變得沉重,齊晨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將他所有好的還是不好的全都回憶了一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轉身離開。
「爹……」
齊鈺輕聲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爹——」
他跟著齊晨,看他翻身上了戰馬,帶著軍隊遠去的時候,淚水模糊了視線。
齊晨背影寬厚,挺拔又堅挺,看著就像是打勝仗的人,可是不知為何,齊鈺的心裡卻總有一種父親一去便不會回來的感覺。
齊晨轉過頭,就看到自己那個平常能夠將自己氣的跳腳的兒子,一臉的不舍和淚水。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有著道別有著欣慰,也有著一絲訣別。
戰場生死一線,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
蘭府。
五皇子與太子一同到達蘭府的時候,蘭府已經有蘭大人請的和尚在超度亡靈。
「蘭大人不必行禮。」
五皇子見蘭城可眼眸滿是血絲,臉上滿是哀切的時候,忍不住的出聲嘆息:「倘若不是因為那賊人的刺殺,本皇子就是您的女婿,而如今……哎,蘭大人節哀順變。」
「多謝五皇子挂念。」
蘭大人的聲音有氣無力,一聽就知道他傷心極了。
「蘭大人,你還是先休息片刻吧,本宮與五弟弔唁蘭小姐后便回宮。」太子現在可以說是十分懂事了,在朝中的聲音也有了一些氣色,可是大家也明白,有那個造反的母后在,他這輩子都登不上那九五之尊。
「多謝太子,是下官對不起太子,倘若不是小女的事情,怕是太子妃您也已經迎娶進府了。」
太子連連擺手:「無事,蘭小姐的悲劇畢竟不是人人都想要看到的。蘭大人節哀。」
蘭大人點頭,步履蹣跚。
太子望著他的背影嘆息一聲。
還記得幾日前蘭大人滿面的笑容,而今日再看,老了許多。
五皇子跟在太子的身邊,在那棺材前為蘭渝燒了紙后,便圍繞著蘭渝的棺材走了一圈。
「為何這棺材下方又濕又冰冷?」五皇子問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向了那棺材裡面的女子,女子的脖子纏繞著白色的紗布,紗布的一側還是有著血跡。
「哦,六王妃說冰塊能讓渝兒的身體晚些腐化。」蘭大人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淚水。
太子在五皇子的身邊,聽到是顏朝歌的意思是,莫名就對顏朝歌的話十分的信服。
「既是六王妃說的,那便是對的。」
五皇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我們兄弟二人還有事情,蘭大人,不必相送。」
蘭大人無聲的點頭,他曉得,大部分弔唁過蘭渝的人,都是去城門去送定北候齊晨了。
「如此,下官便不遠送了。」
從蘭大人家裡離開以後,二人又去了一個客棧沐浴,換了一身新衣服。
這個時候的規矩便是參加了弔唁后的人,再去拜訪別人時要沐浴更換新衣,因為祖上流傳來的說法是晦氣,不沐浴更衣便會將災難帶到別人身上。
當二人剛過去的時候,齊晨已經帶著兵馬走出了城門。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太子看著狼煙滾滾的遠方,失落嘆息。
「大哥無需惋惜,雖然不能親自送定北候,我們便等著為定北候凱旋歸來。」
太子點頭,見天邊的天色也是不早了,便對五皇子道。
「我今天約了太子太保學習,五弟,本宮先走一步。」太子最近痴迷於學習,他發現自己以前被皇后寵溺的有一些無法無天眼高於頂,看著身份無比的尊貴,可是他的肚子里卻是沒有一點墨水。
他想著老六打仗那麼厲害,武功也十分高。而他,除卻了一個拿的出手的太子身份,無一處長處。
太子覺得,自己雖然得不到顏朝歌,可也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就算是做朋友,做陌生人也好,只要能保護到她,這就足夠。
五皇子沒有挽留,恭敬送走太子后,便招來了自己身邊的暗衛,低聲說了幾句之後,便轉身消失與集市的人群。
六王府里,公子長琴與顏朝歌二人躲在空間里。
自從進入了一次空間之後,公子長琴幾乎是一逮到機會就要進空間。他看著顏朝歌系統里擺放著各種先進的儀器與各種藥品的時候,心裡有著想法。
「你一直盯著我的葯看,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被人惦記的滋味果然是不好受的。
「你的這些葯,我想拿出來,給我的那些士兵用。」
顏朝歌聳肩:「你以為我不想拿出來啊,關鍵是我拿出來了,你們會用嗎?」
公子長琴皺了皺眉,事情的確是顏朝歌說的那樣,她就算是拿出來了,可是他們那些士兵也是不會用啊。
「這麼好的東西用不到,真是可惜了。」
顏朝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人來了,我們出去。」
顏朝歌聽到有人進來,連忙帶著公子長琴出了空間。
「誒,你們倆躲在床上幹什麼呢?」
風翩翩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床帳抖動,一時間是進也不是,出來也不是,有些尷尬。
「風翩翩,倘若你要是再這麼隨意的闖進本王的房間,本王相信你會去上邊疆再也回不來。」
「不要啊!我剛從南方回來!」
風翩翩哀嚎,而這個時候顏朝歌也掀開了床幔,手中拿著一顆熒光劑做的珠子。
「我和王爺什麼也都沒有做,我們在看,這個是不是夜光珠。」
她隨意的丟給風翩翩,風翩翩接過,狐疑的放在了手心偷瞄,發現果然是有著綠色的光芒。
「這可是寶貝啊!」風翩翩笑嘻嘻的將夜光珠收在了自己的袖子里:「這是我的了,要是賣的話,沒有個幾百萬兩,我絕對是不會賣的!」
「說吧,什麼事情?」
公子長琴面無表情,看著風翩翩的眼神也是有著死亡的蔑視。
見公子長琴想要殺了他的眼神,風翩翩想要腳底抹油瞬間開溜,可是一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就又生生的停住。
「那個,我今天來,是想要問王妃一清在何處?」
顏朝歌挑眉:「風翩翩,你該不會是喜歡一清了吧?」
「誰,誰會喜歡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既然不是喜歡她,那你又為何是要找她?」
顏朝歌好笑的打量著口是心非的風翩翩,覺得好玩。
「我只是想要和她做些生意,僅此而已。」風翩翩是做生意的,腦子還算是靈活的。
「哦?那我就是一清的主子,不久后我也是會要啟程離開京城趕往樓蘭國,你有什麼生意不能和我說,反倒是和一清說呢?你可知道,你找一清說了以後,一清還是要向我彙報的。」
風翩翩的腦子靈活,她顏朝歌的腦子轉動的也不慢的。
「你……」
「我什麼?」
顏朝歌得意的看著面前的風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