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來啊!互相傷害啊!
「當然!」
九皇叔回答的乾脆!
「擇日不如撞日,九王爺,請!」
「請!」
凌軒樓內,一清與九皇叔二人從最開始的拘謹到後來的放鬆。兩人隨意暢聊,從天上說到地上,再從地上說道海里。
一清的無所不知無所不會,讓九皇叔對一清另眼相待。
「倒是沒有想到,一清大人竟然博學多識,實屬妙人!」九皇叔瀟洒飲盡一杯酒,舉手投足之間十分瀟洒。
「九王爺妙贊了!倒是讓一清沒有想到的是,九王爺看似無欲無求,實則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一清的話讓九皇叔哈哈大笑了起來。
「人活在這個世上怎麼會沒有欲,望沒有所求呢?」他為自己斟滿了一本酒,仰頭一口飲盡。辛辣的白酒過了嗓子的時候,他覺得那喉嚨的痛,卻不如他心底半分。
「只是你想要求的,你產生欲,望的東西不在了,你自然看著無欲無求了。」
見九皇叔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一清眼底也跟著有些難過。她想了想,最終開口。
「一清之前說過,倘若九王爺能夠調查清楚我國公主死因的真相,一清便有重禮奉上。」她從自己的衣袖掏出來了一封信件,在九王爺疑惑的目光之中,將信件交給了九王爺。
九王爺狐疑的接過了信件,當看到了信件上面的內容時,有無法言說的悲傷從心底的最深處蔓延。心中,更是苦澀居多。
「公主早就料到太後娘娘斷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所以在生前留下了這封勸解王爺寬心的信件。」一清是看過信件上的內容的,雖然柳芸在信上說的很明白,並不想讓人再去調查她死亡的真相,可是一清不能忍。
「主子一向是一個心底寬厚的人,她將王爺你當至交,所以不想王爺您為難,也不願意你為了她與太後娘娘反目成仇。一清雖然違背了主子的遺願,強調讓九王爺親自調查出我家主子死亡的真相,那也是因為一清著實不想讓我家主子平白無故就這麼被人害死,還背上一個勾引男人的罪名。」
九皇叔無聲連連喝了數杯酒,一清見狀眉頭微微皺著。
「王爺,心情不好可以飲酒,但是不能喝的太多,容易醉。」
她伸手想要奪掉九王爺手中的酒杯,奈何九王爺卻直接對著酒壺灌了起來。幾次掙扎,一清都沒有成功。
「一清大人,本王現在心裡難受的緊,本王的母后殺了本王最心愛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卻對本王的母后沒有半分埋怨,反倒還讓本王去體諒一顆做母親的心。」
他無奈一笑,滿心酸澀苦悶。
「倘若她留一封信,咒罵本王及本王的母后,本王的心裡也多少有一些慰藉。可是她沒有,她連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她越是善解人意,越是讓本王對她愧疚!」
他抱著酒壺,儒雅面容也有著幾分迷離在其中。
「你不用在勸本王,本王今日要不醉不歸!」
看他豪飲的模樣,一清知道九王爺今天大概是要的不醉不歸了。
「既然九王爺要喝個痛快,那一清便就捨命陪君子了。」
一清拿起她面前的酒,與九皇叔碰杯,二人豪飲了半個時辰,逐漸的一清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一些發懵。她搖了搖頭,努力控制著她的清醒。
九皇叔後來可是直接抱著酒罈子喝的,所以現在已經徹底迷糊了。
她叫來了暗衛,讓他們牽一輛馬車,準備送九王爺回餘暇宮。
「九王爺,醒醒。」
一清只覺得頭重腳輕,隨時有一種要摔跤的感覺。
「來!再喝!」
半夢半醒之間的九皇叔坐直身體卻拿著個空罈子要和一清繼續喝酒,一清搖了搖頭,有點無奈。
好在她的人很快叫來了馬車,她顫巍巍的跟著屬下上了馬車,並讓人去往餘暇宮。
「九王爺,醒醒,餘暇宮到了。」
一清推著九皇叔,九皇叔卻嫌棄她的手有些礙事,抓住了她的手之後,便牢牢的禁錮住,不讓她有任何抽出去的可能。
「這……」
當餘暇宮裡的人出來準備將九王爺迎接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九王爺躺在馬車上卻拉著姑娘手的畫面……
餘暇宮的侍衛們有一些為難。
「你們來的正好,快來幫我掰開他的手!」
一清幾次掙扎后,她的手腕已經紅腫了,但是九皇叔的手卻依然沒有一絲的鬆動。
「要不……這位姑娘你和我們王爺一起下來吧。」
侍衛並不知道馬車裡那個簡單裝束的女子是誰,他們通常是認衣服的,再是認臉。可是這馬車裡的姑娘不管是衣著還是臉,他們都不認識。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
一清有些無奈的嘆息,在王府的那些侍衛和丫鬟的攙扶下,跟隨著九皇叔來到了他的寢殿。
他的寢殿和他的人一樣,處處都給人一種溫柔謙遜很舒適的感覺。當九皇叔躺在了床上后,一清也坐在了床頭,開始認真的掰著九皇叔的手掌。
「奴才讓人為九王爺和姑娘煮一點醒酒湯。」
總管在一清的身上也聞到了酒味,在看著一清臉上也是有著紅雲,眼神也有著一些迷離的時候,就知道一清一定也是喝酒了。
再者,他們家的主子,從他近身伺候起,主子就只喜歡過柳芸一個人。但是兩人之間也都是十分規矩,從來沒有什麼不軌的動作。
柳芸成婚十六年來,主子更是再沒有看哪個女人一眼。
總管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醉酒的九皇叔,在內心腹誹。
說不定他們的九王爺現在還是個童男之身呢!又說不定王爺這是故意拐著人家姑娘的呢?
想著,總管越發覺得九王爺在裝醉。
「如此就多謝了。」
一清雖然想要睡覺,可是神智還是在的。
總管笑著離開,給守在了門外的侍衛和丫鬟們一個眼神,幾人在接收到了眼神以後,便識相的退了下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想著,如果醒酒湯送到之前王爺已經和那女子睡在一起,那就說明王爺是在裝醉,只是因為有他們這些外人在,王爺不方便行動。
如果醒酒湯送來的時候,他們兩人沒有任何動作,那就說明王爺是真的醉了。
「嘿嘿嘿……」
總管笑了笑,便滿意與自己的聰明守在了宮殿外不遠處靜靜聆聽著宮殿內的情況。
「九王爺,你醒醒,鬆開我,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醉的像是一頭死豬似得九王爺總算是有了一絲動靜,他討厭死這個一直在他耳邊聒噪的聲音,更討厭死那個一直在掰著他手的壞傢伙。
「閉嘴……」
他有些霸道的命令,在一清驚喜他醒了準備讓他鬆開她時,一清只覺得天暈地眩,下一刻,她的身上就多了一道重量。
「王爺!」
一清驚呼!
「芸兒……」
……
這一天,顏朝歌可以說是睡的十分舒適,她從公子長琴懷中醒來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公子長琴眉頭微微皺著,搖了搖頭:「或許是在議論著你我之間身份的問題吧。沒事的,我們再睡一會。」
「還睡!我們都已經在床上睡了兩天了!」
顏朝歌伸出手比著「Y」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都被公子長琴留了很多的青紫印跡!
「你個禽獸!」
她坐在了他的身上,看著公子長琴露出笑臉的時候,伸出手掐著他的臉頰!可即使她怎麼掐怎麼捏他的臉,也依然該表不了他帥氣的事實。
「愛妃不也本王在床上對你禽獸的嗎?怎麼?舒服過了就不想著本王的好了?」
說話間,他已經貫,穿了她。
「你——」顏朝歌睜大著雙眼,對他再次發情的事情感覺到了無語。還想要張口罵他流氓的時候,公子長琴已經俯身咬,住了她的紅唇,讓她所有可能說出的謾罵,全都變成了嬌、喘。
……
門外,宜春聽著房間里再次傳來顛鸞倒鳳的聲音,紅著臉拉著香兒離開。
王府外,元寶公公看著那些個上門想要攀附六王爺的人,面上帶著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卻並不達到眼底。
「元寶公公,這六王爺和六王妃二人……」
一些平日里不怎麼聯繫的人,此時紛紛討好著元寶,詢問著六王府的最新動向。
「雜家也只是一個奴才,關於主子的事情,雜家不好多問。王爺既然下令三天不見任何人,那眾位大人想要見六王爺,那也就三日過後再來,或許,王爺心情好了接見了各位大人也是不一定的。」
元寶圓眼瞟了瞟,眾人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你們要知道,咱們六王爺,那可是一個不開心就要殺人的,所以各位大人,你們該怎麼做,想必都該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
都以他們的性命威脅了,他們怎麼能夠還不明白?
於是,大家一一蜂擁而散。
在元寶以為自己打發了眾人的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輛馬車。
他瞧著,那馬車的牌子,好像是……
「奴才見過二皇子!」
雖然二皇子從商,可是但凡是有一點眼力見的都明白,只要宮中的德妃娘娘在,只要鸞兒公主不犯錯,二皇子的恩寵還是在的。
「元寶公公!」
二皇子恭敬的對元寶公公行禮,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這個權力已經凌駕於皇帝之上的六王府?
再者,六王府與他是有著救命之恩的,他自然是尊敬六王府的。
「不敢當不敢當!」
元寶慌忙攔住二皇子,而後元寶詢問二皇子來這裡的用意。
「之前本皇子就一直想要來六王府感謝六弟和六弟妹,而前些日子京城局勢動蕩,便就此耽擱了。」
元寶知道二皇子並非是有意來攀附的,畢竟在鸞兒公主回到二皇子府的第二天,二皇子就已經送來了拜帖。誠如二皇子說的那般,京城的局勢突然動蕩,才一直耽誤了他們見面的時間。
「只是二皇子,我們王爺下了命令,說是三日內誰也不見,所以……」元寶面露為難。
二皇子好奇的詢問:「三日?六弟與六弟妹在做什麼?」
元寶呵呵一笑:「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哪裡能議論?」
二皇子瞭然於心。
「如此,本皇子今日便先回府,還勞煩元寶公公轉告六弟,說本皇子及德妃娘娘都想感謝他與六弟妹對鸞兒的救命之恩。」
「是!」
……
九皇叔悠悠轉醒的時候,頭痛欲裂。他的腦海里也總浮現一些香,艷的畫面,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做了春,夢。他翻身下床時,卻赫然看見那明黃色的床單上有著一抹刺眼的紅色!
「李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