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顏朝歌耍賴!倒地裝死……
「她是本王的六王妃,何談喜歡或不喜歡?」
公子長琴面不改色四兩撥千斤的反問,讓風翩翩嘿嘿嘿的壞笑。
在風翩翩的眼中,公子長琴竟然肯回答這個問題,那就說明他的心中其實也多少是有點顏朝歌的位置的。
「要不要兄弟我借給你一些追女性的寶典指點一二?」
風翩翩不怕死的行為,讓陳墨暗道一生他是英雄,同時,也不忘記為風翩翩點蠟默哀。
公子長琴微微轉過頭,一雙鳳眼就像是從千年寒冰里剛撈出來似的,看哪哪凍上!
「很好。」
他的回應讓風翩翩一時間有些疑惑,公子長琴他說的「很好」究竟是說借給他寶典指點一二很好,還是因為他借給他寶典從而引得他說很好?
不得不說漢語博大精深,抑揚頓挫之間,音調不同意思不同。
「押送一千萬兩白銀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公子長琴從輪椅上站起身,雙手背後在風翩翩慘絕人寰和陳墨偷笑的聲音之中離開。再出現時,他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道銀色的面具,而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一道青色的錦竹長袍。
「不要啊!王爺——」
即使公子長琴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風翩翩依然是不死心的在痛苦的哀嚎著。那一千萬兩的白銀多是多,可卻是一個極為燙手的山芋!
丟給誰誰都會爆炸!
「活該。」陳墨在一旁冷靜的又破給風翩翩一盆冷水。
風翩翩看著一臉正經,但是眼裡卻是幸災樂禍的陳墨,頓時一張臉生無可戀。他整個人癱在了太師椅上,后說道:「我們友誼的小狗就這樣說死就死了……」
京城的天最近有些陰冷,本是萬里無雲的藍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刮來了一陣邪風,頓時京城的上空便是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讓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四皇子府邸,每一個下人都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他們越是想要拚命的吸一口氣,越是覺得空氣稀薄。每一個人此時都人人自危,緊繃著自己的身子。
「你們是豬嗎?」
幾近是咆哮的聲音,讓站在外面的人身子抖忍不住的抖上一抖。
「四皇子息怒!是顏朝歌的錯!如果不是她故意挑釁的話,麗娘也不會將下官的身份給供出來!」
京城府尹陳大人忙跪在地上,向四皇子求饒。
顏朝歌從人牙子的場所離開以後,麗娘立即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陳大人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向四皇子請罪。
那人牙子的場所,可是四皇子名下的!
白白少了二十個人,且還沒有賺一兩銀子!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在這二十個人中插眼線!
不管是哪一條,這都讓陳大人意識到自己會面臨一陣嗜血的威脅。
「將麗娘殺了,你最近不要去那裡,也不要來本皇子的府邸,時間長了或許他們就會忘了。」四皇子陰毒的掃視著陳大人。
「只是麗娘今日的損失,你要十倍賠償。」
陳大人哪能不應?只要不要他的命,他什麼都會答應。
遣退了陳大人,四皇子覺得自己的胸口十分的壓抑,他需要出去放放風。
京城的街道里,顏朝歌馬車後面跟著二十人,不想引人注目都難。不過眾人一看馬車後面的人都是剛從人牙子那裡帶過來的男女,彼此心中也都是有了了解。
不是剛從人牙子哪裡買奴僕回來,就是馬車裡的人是人牙子,帶著人去上某個王公貴族的府邸去賣人。
一行人走了大約是有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到了顏朝歌所租住的小鋪子。
當顏朝歌下了馬車,立即就有一個公公迎了上來。
「奴才見過六王妃!」
聽著他尖尖的嗓子還有他宦官的打扮,顏朝歌立即想起大婚那天,他在眾人面前代替公子長琴羞辱她的事情。
不知道是種了什麼邪,一看到元寶后顏朝歌破天荒的想起了大婚之夜她在馬棚里所發的誓言!
一想到這裡,她的臉綳的就更加的緊了。
「見過元寶公公!」
宜春拉著一旁的香兒行禮,后安靜的站在一旁。
伸手不打笑臉人,顏朝歌也是有著良好教養的人。見元寶一臉喜笑盈盈,顏朝歌自然是回了一個笑意的稱呼。二人簡單的打了招呼過後,元寶搖動著他的拂塵,后邀請著顏朝歌進去。
「王妃,你且看看這裡被奴才裝修的如何?」
見元寶一臉的自信和驕傲,顏朝歌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難道說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裝好了?
當她走進去之後,這才發現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她手繪的那些局部並沒有任何的改變,改變的是她的這個鋪子變大了!而且后牆打通,還有一個小院呢!
「王妃,王爺說後面的院子和廂房,是他送給你的。」元寶笑嘻嘻的說著,只是心裏面其實還有一些不太贊同的。
顏朝歌就算不是野種的身份,但憑著她臉上那一道很醜很醜的傷疤,元寶就覺得顏朝歌並不配公子長琴。
不過,他分得清楚公私,他斷然是不會因為自己不喜歡顏朝歌,而對顏朝歌不尊敬。倘若六王爺知道了,不知道又該將他發配到什麼爪哇國呢。
「是嗎?」
女人的心情就是這麼的奇怪,只要男人一對她們好點,她們就很容易健忘掉男人之前對自己的傷害。
顏朝歌一直以為自己在感情上面是和她自己性格一樣的乾脆,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她順著元寶的腳步走進了後院,這才發現後院里有六個廂房,還有兩個柴房!更有一個大型的倉庫!怪不得元寶公公的臉上會掛著那麼深的自信和驕傲,原來點在這裡。
「多謝元寶公公費心!也有勞公公見到王爺代替本妃說聲感謝。」
元寶搖頭:「哪裡敢哪裡敢!這些感謝的話還是王妃你親自和王爺說吧。」
不管王爺願不願意見王妃,總之他這麼說,准沒錯!就算到最後王爺不見顏朝歌,也都和他是沒有任何關係。
顏朝歌也不多含蓄,於是讓香兒將那二十人叫進來之後,又名宜春取了筆墨。
「煩勞公公命木匠劃一些平攤整齊的床木,在將我所繪的這個圖拿給鐵匠,讓他們鑄造一些鐵床架來。」
元寶看著那些鐵架有些迷糊:「王妃的意思是,鐵還可以做床?」
「我上面有些每個鐵塊的間距和重量包括各種尺寸,能不能做床,元寶公公屆時將鐵架拿回來一試便知。」
顏朝歌回應元寶的疑問,方才她看房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這有兩間房子是可以做他們的寢室的。
好在是這次招的二十人男女分別是偶數,男子十二,女子八人。上下床做十個足夠,而且古代的廂房比現代的普通要大的很多,男子房間擺著六張床也是足夠的。至於那上下床也可以多做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奴才這就叫人做。」
元寶自認為自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是看到了顏朝歌交給他的東西后,包括這個設計的藥鋪,他都覺得裡面很多東西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當元寶離開以後,顏朝歌找了一塊高台走了上去。
不得不說的是,當一個人走在了比大家都要告那麼點的地方時候,人的自信也會隨之增加。不過,她顏朝歌就算不站在高台上也依然是有自信!她往上站,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罷了。
「諸位已經知曉本妃的身份,本妃也就不再刻意隱瞞。至於這個地方,從今以後就是你們二十人以後的家,而你們的家,將在年前會變成一間醫館……」
跟著過來的二十人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顏朝歌會在人牙子那裡要會寫字、鼻子靈、舌頭敏感和會醫術的人了。
「本妃向來是一個獎罰分明的人,也注重你們每一個人的綜合素質,所以在醫館開張之前,本妃會請人對你們進行培訓,培訓合格的繼續留在醫館,不合格的……」她故意的停頓,看到大部分人的臉色都微變之後,她又繼續說道。
「那便只能打雜了。」
聽到顏朝歌這麼說,大家都紛紛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再被賣,一切都好說。
「從今起,你們沒有名稱,只有代號。」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將疑問的目光看向了顏朝歌。
「就根據你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排序,第一排從左往右分別是零零一到零一零,第二排是零一一到零二零,你們可都明白了?」
即使不明白,他們也要在這個時候說明白啊!
顏朝歌點了點頭,叫了一個會寫字的丫頭過來:「零一六,將你們二十人原本的姓名對照現在的代號登記,每個人都要記錄一下家庭成員情況,明白了嗎?」
零一六是個漂亮的妹子,她雖然身子骨瘦弱,可是身子骨卻是改翹的翹,改凸的凸。
顏朝歌滿意的點頭,同時心中已經為她安排了診所引導員的崗位。
「零零一,你是男子組的組長,零一二,你是女子組的組長。今日起,你們要負責男子組和女子組日常的紀律,生活物品的發放,你們的隊伍之中有人有任何的爭吵記下,三次過後稟報給本妃,倘若有人打架鬥毆,直接將其交與官府,實行收押,可明白?」
一榮一懼,一松一緊,頓時讓二十人的心中緊張不堪。
可是為了能夠繼續留在這裡,他們要挺住!
房樑上的夜七夕看著調理清晰的顏朝歌,面具下的雙眸逐漸的微眯。
看似活潑的性格當中帶著沉穩,膽大心細,鬆弛有度。有的時候記仇到連一個螞蟻都不放過,可是有時候大方到對方是殺母仇人都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就略過。一旦有人惹怒她,她反擊的又快又准又狠!
如此性格特別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做到在丞相府被人欺凌四年的?
顏朝歌,你真是個讓人著迷的女子。
他低頭,袖子里有個硬硬的東西。他彆扭的偷偷打量著周圍,見並沒有人發現他之後,他將那快要掉出來的「追美人三十六計」快速的塞到了自己的胸膛里。
暫時讓那二十個人分別睡在了那六個房間里,顏朝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六王府。
她覺得教人比打人還要累!等她帶出這二十個人,她再也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六王妃!你可算是回來了!」
顏朝歌還沒有伸完懶腰,就聽到馬車外一道殷勤又熟悉的聲音響在了外面。她挑開帘子,見到的是滿面笑容的李太醫!
「找本妃有什麼事?」
李太醫一時有些躊躇,后又道:「是太子他醒了,可是他卻不會說話了,皇上命我來請你過去看看。」
「失聲了?」
李太醫點頭。
「不好意思,我不是顏朝歌!我沒有出現過,你看錯人了。」顏朝歌迅速放下馬車車簾,倒在馬車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