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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鬼的慘嚎

  「派小順子前來盯著太子府……」君佑祺沉吟了一下,「鳳驚雲是在提醒朕,她很快會親自前來太子府。她既然這麼想見『慕容澈』,倒不如……本王成全她。把『他』叫過來。」


  園子自然明白主子口中的『他』是何人。


  轉身離開須臾,太子慕容澈在園子的帶領下前來。


  慕容澈一身太子袍,恭謹地朝君佑祺一拱手,「主人。」


  君佑祺似閑話家常,「這三年多來,你一直中規中矩,委屈你了。」


  「小人惶恐,若非主人,小人早就下陰曹地府了,哪能享受了三年多的太子待遇。」誠懇地一揖,「願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瞥見案上扎的小稻草人身上貼著的生辰八字,一驚,「主人這是要毀了小人?」生辰八字雖是慕容澈的,現在佔據這副軀體的可是自己。毀了這副軀體,不就等於毀了自己?想到自己還有原身,離了這副肉軀,大可回原身去,倒又不急了。


  園子冷聲說道,「你不過一縷死魂霸佔著肉軀,主子要毀你,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他』擦了擦額際並不存在的汗珠,「是。園子侍衛教訓的是。不知主子讓小人前來,有何吩咐?」


  「你生前不是最出名的採花大盜么?」君佑祺微笑,「朕知道越是難以得到的女人,你就越感興趣。當今天下,有一個連朕都搶輸了的女人,想不想要?」


  他心魂一顫,明白指的誰了,「小人不敢。雖然小人十分好色,也知現下佔據的是太子慕容澈的身軀,若是妄為,會添麻煩。再則,您的女人,給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多想。」


  君佑祺滿不在意,像是說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朕讓你去把鳳驚雲先奸后殺。」


  園子詫異地看著主子,主子瘋了不成?主子不是不知道『他』的軀體根本是死的,沒感覺的。怎麼還要『他』去奸-殺……


  『他』跪了下來,「主人,小人不是抗命,而是……小的可以去殺鳳驚雲,只是……這具身體雖然能免強操控,主人您不是不知,這具身體沒感覺,它是屍體,連體溫都沒有,小人也只是強行附身的死魂,屍身對女人沒有反應。」


  「哦?是么。」君佑祺聽了很滿意,「起來吧。」


  『他』這才惶恐地站起身。


  園子盯著主子的表情,忽然覺得主子有點變態,他是自己不能人道了,想聽別人親口說出跟他一樣無能。只是,『他』雖然占著慕容澈的身軀,卻並不是真正的慕容澈啊。


  在『他』無措的時候,君佑祺陡然咬破手指,指尖一彈,一滴血準確無誤地飛濺上『他』的眉心。


  『他』立即倒地,渾身抽搐不止,嘴裡發出凄厲的哀嚎。


  幾乎整個太子府的人都聽見了,像是鬼的哀嚎聲一樣,嚇得人頭皮發麻。總管早前有命令,不論誰都不可以踏進這座院子,是以,下人與護衛再好奇,也沒人敢來一探究竟。


  君佑祺口中念念有詞,十指划空揮毫寫了一道符凌空打入慕容澈的軀體。


  園子瞪大眼,「主子,您這樣,『他』就被困死在慕容澈的軀體里,再也出不來了!」


  君佑祺唇角泛起冷酷的笑,「朕知道。」


  「可是,此厲鬼不能再隨時往返祁天國與浣月國,對您掌控兩地局勢,會有所不便?」


  「朕打算此次一舉拿下浣月國,也就不需要這隻陰魂附上兩地不同的肉身了。況且……」君佑祺的視線突然望向某個方向。


  園子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什麼也沒看到,「主子,您看到什麼了?」


  君佑祺閉著眼睛,「我能感覺得出來,慕容澈那隻厲鬼的戾氣每一日都呈倍增長,它已不再是普通的厲鬼。它每時每刻都在盯著它的屍身。它還想要回肉軀,簡直就是做夢!」


  地上慕容澈的屍首停止了抽搐,緩慢地爬了起來。


  君佑祺打量著『他』,「鳳驚雲對你那麼感興趣,把她的首級摘下來玩玩。」


  「是。」


  ……


  鳳凰園,君寞殤處理事情去了。


  鳳驚雲搬了張趟椅在院中看書。


  書的封面又古又舊,她認真地一頁頁琢磨。


  一旁的茶几上還擺了一疊高的古籍。


  全都是有關奇門道書的書。


  她以前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慕容澈出現后,時不時會看點。這幾天才開始惡補。


  一縷透明的身影飄了過來,「雲,別為我的事操心。」清潤如風的嗓音里含了心疼。


  「無妨的。」


  他未再開口,清越的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里濃濃的深情,幾乎將她燙化。


  感受到他的情意,她心中陡然升騰起無力感,抬首瞧見他如畫的俊顏並沒什麼表情,似乎方才的深情只不過是她的錯覺一樣。


  此時,一名僕從快步走來,在鳳驚雲耳邊說了幾句。


  她站起身,「澈,我有事出去一趟。」便回房,換了身男裝,束了男子的髮型,戴上一張人皮面具,手持一把摺扇,悄悄離府。


  方才僕從前來稟報,太子府里的慕容澈乘轎出行,轎子經過烏木巷、華和街,約莫是往城北的方向走。


  鳳驚雲算了算轎夫的腳程,抄近路去追轎子,在華和街與柳樹街交叉口看到了仆叢描述中的那頂轎子。


  轎子靠邊停了下來,一名青衣小廝掀開轎簾,裡頭走出一位身著月牙白緞錦裳的年輕公子。


  他的眉毛很濃密,挺直的鼻樑,五官好看得如一副墨畫般難以找到形容詞。


  這是第一次,鳳驚雲看到了活生生的慕容澈。


  更確切來說,是鬼魂慕容澈在陽世的軀體。


  他的膚色很蒼白,兩眼無神,那膚色就像是死去的屍首一般。


  君寞殤只不過膚色僵白,眼前這卻本來就是一具屍。


  以前還猜測太子府的慕容澈是假的,現在她十分斷定,太子府慕容澈的屍首是真的,只是屍首里……住進了另一縷鬼魂。


  那眼神像是鬼魂與肉軀未完全融洽,控制不了肉軀的所有表情。


  同樣的一副身軀,儘管依然好看得出奇,或許是裡面的魂魄不同,『活生生』的慕容澈竟然沒有鬼魂澈那等清越脫塵。


  這副軀體只能屬於真正的慕容澈,無可替代!


  她心中莫名地為了澈而心疼。


  她得把澈的軀體捉了,抓回去,然後再想辦法把軀體里的鬼魂驅出,讓慕容澈的魂魄回體。


  只是,她的想法,估計君佑祺早就料到了。他能放心『它』出來,想必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她決定暫定時不輕舉妄動。


  『它』在小廝的帶領下進了柳樹街。


  以柳樹街為中心,前後幾條街都開了很多妓院。『它』進了浣月國最有名的妓院——快活樓。


  鳳驚雲不但易了容,也是男裝打扮,本想這樣方便行事的,沒想到『它』竟然進妓院。


  據她所知,『它』是屍首,應該沒有性-功能的。


  幾名站在快活樓門口、衣著暴露的**朝著過路的男人不斷招著香噴噴的手帕,「各位路過的爺,進來快活快活啊!」


  鳳驚雲剛走到,一名姑娘立即挽著她的手臂往快活樓大門裡走,「公子,今晚就由小女子侍候您吧?」


  由於鳳驚雲臉上戴的假麵皮是普通的長相,低調為主,也沒引起什麼特殊,拉開那姑娘的手,她冷冷道,「我是來找別的姑娘的。」


  「喲,原來公子有相好的啊。那下次記得來找我啊,我叫如花!」她掩帕吃笑了下,又到門口拉客了。


  大堂里的樑柱是金漆的,紅木雕花窗框,牆面都上著金色的漆,配以角落的植物盆栽,一張張華貴的桌子上都鋪著黃布,看起來金碧輝煌,檔次很高。


  大堂里每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嫖客,一位位姑娘坐陪,男人的手在姑娘身上摸著,姑娘坐在男人大腿上……飲酒作樂,好不奢-糜。


  鳳驚雲看到『它』帶著小廝被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領進了二樓的其中一間廂房。很快,五名姑娘在龜公的帶領下進了那間房。


  一名跑堂的龜公走了過來,熱情地道,「公子,歡迎前來快活樓。一樓大堂還有一桌位置,小的帶您去?」


  「我喜歡清靜,去二樓吧。」


  「好嘞,請隨小的來。」龜公熱情地帶著她上樓,一邊介紹著,「公子,我們快活樓的姑娘啊各個水靈靈的,環肥艷瘦,應有盡有。您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


  「清純點的吧。」太熱情了,萬一真要她提槍上陣,她還是少了點東西。


  「小的一會兒跟鴇母說,讓她挑些漂亮的、清純的給您。」二樓走廊上,鳳驚雲狀似隨意的指了間房,實則是『它』進的隔壁,「就這間吧?」


  「裡頭已經有人了。」


  她又走到另一間房,「這間總沒人吧?」也就是『它』隔壁,『它』在中間的房間。


  「這間沒人。」龜公猶豫道,「只是這房間很貴,光房費就得二百兩一晚,還不算酒水、姑娘的錢……」


  她隨手掏出一張銀票,「賞。」


  龜公接過銀票,光賞錢都一百兩,這可是他一年的薪水,立即兩眼放光,推開房門,鞠躬哈腰地道,「公子,您請……您請……」


  她進了包房,龜公立馬幫她拉開座椅,「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叫鴇媽給您安排清純的姑娘。」


  龜公離開了一下下,馬上端著托盤進來,將托盤上精緻的酒菜上桌,「公子,對不住,今兒晚上貴客太多,鴇媽實在抽不開身。她說很快就過來……」


  「哦?」她一挑眉宇,「什麼貴客,那麼大牌?」


  「您有所不知,據說貴不可言……」想到拿了一百兩賞錢,明明房裡沒其他人,還是悄聲道,「您隔壁房間,是當朝太子。」


  「太子?」


  「是啊,千真萬確,小的方才進去上了酒菜,看到房中兩名公子,雖然是著的是便裝,其中一位穿月牙白衫的公子,小的看到知情姑娘坐他腿上,不小心掀了他的外裳,他的腰牌……那可是當朝太子的腰牌!您別看小的只是個龜公,小的在快活樓三年多了,什麼樣的三教九流沒見過,鴇母為免我們這些下人無意中衝撞了權貴,很多權貴的腰牌,都有畫給我們辨認、熟記。小的沒看錯,還真是太子的腰牌。」他上完了酒菜,又幫鳳驚雲倒了杯酒水,「世人都傳言太子不近女色,想不到竟然來青樓了,還一次叫了三位姑娘,三位姑娘都是我們這兒的頭牌。估計傳言有誤,您說,哪個男人不好色來著?」


  鳳驚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太子隔壁那間廂房是什麼客人,你可知?」


  龜公撓了下頭,「咦……鴇母只交待是貴客,不許人去打攪,小的還真不知道。」


  「中間的廂房,是太子事先預定的嗎?」


  「是的。」


  她擺了擺手,若有所思。如果她猜得沒錯,太子所在廂房的另一隔壁的客人是君佑祺。


  以他的奸詐,『它』暴露了,定然在君佑祺的掌控之下。


  龜公好奇地問,「公子怎麼有興趣問那麼多?」


  「就像你說的,多了解一點,免得無意中得罪權貴。」隨口胡謅著,世上還沒她鳳驚雲怕的人,復又打賞一千兩。


  龜公有些不敢置信這數額,不論是一百兩,還是一千兩,這麼大手筆的賞銀,他可是第一次拿到,「公子……」


  「今晚若是有人問起,我有沒有詢問關於太子、與其隔壁廂房的事,你要當著沒這回事。」


  「一定一定。」


  「太子權大勢大,就算你一時出賣本公子,立上微不足道的一功,本公子也有辦法讓你回頭馬上『消失』。聽明白了嗎?」


  「小的定然不會胡言。」聽起來有點危險,這了這一千一百兩,加上他這幾年的積蓄,夠回鄉置幾畝田地,買幢宅子了。


  「那就好。」她語氣輕柔。


  龜公卻莫名地發顫,總覺得眼前相貌普通的公子,絕非常人,遂小心翼翼地問,「鴇母在忙,要麼由小的給您安排幾位姑娘?」


  「好吧。」


  也許是打賞豐厚,龜公很快便帶來了八位姑娘。


  八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在房中一字排開,都是身穿抹胸裙褂,外頭一件透明的薄紗外套,妝容精緻辭、模樣兒倒是看起來都算嫩相。


  龜公指著女子們一一推薦道,「這位是水沫姑娘、梨花、杏花、晚桃……她們接客的時間不長,模樣也嬌俏的很,公子您可有看上哪位?」


  鳳驚雲掃視了她們一眼,有好幾個媚眼拋了過來。她倒也沒真希望青樓女子會清純,只是不想太被粘著,指了一個看起來在瑟瑟發抖的女子,「就她吧。」


  叫梨花的姑娘嬌嗔道,「公子,奴家比她漂亮、年輕,您怎麼挑她,不挑奴家……」


  鳳驚雲目光一凜,梨花感覺那目光太過凌銳,立時住了嘴。


  龜公會意地安排另七位姑娘離開,只留下了鳳驚雲看中的晚桃在房裡。


  「公子,您慢慢享用……門口有專人候命,您要是有什麼吩咐,傳喚一聲即可。」說罷,還體貼地關上房門。


  太子廂房的左側隔壁,君佑祺側躺在軟塌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端著一隻精緻的酒杯晃啊晃,裡頭的酒水轉著圈兒,眼看要溢出杯子,愣是一滴沒灑。


  大熱天的,房裡沒開窗,悶得慌,園子拿了一把扇子替他扇風,「主子,您說,鳳四小姐怎麼還不出現?她安排了不少眼線在太子府周圍,甚至可能太子府里也有人被她收買,照理來說,她一定知曉太子爺上青樓了。會不會,青樓這樣的地方都是男人尋快活的,鳳四小姐不會來?」


  他品了品杯中美酒,懶洋洋地道,「她已經來了。」


  園子詫異,「怎麼可能?您不是親自一路監視著,並沒發現她么?」


  「直覺。」他嘴角溝起淡淡的笑,「逛青樓算什麼,就是給死人開膛破肚,雲兒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別的女子或許不敢,她……總是例外。」


  「您知道鳳四小姐在哪?可明明,今夜並無女子來快活樓。」


  「她太聰明了。」他微眯起眼,「既來青樓,她肯定會……女扮男裝,甚至易容。留意著,你讓鴇母把跑堂的龜公、婢僕一個個叫去問話,看今夜有無可疑之人,尤其是打聽太子一事,或光叫了酒菜,不叫女人的,重點盯梢。注意別打草驚蛇。」


  「是。」


  君佑祺輕啜了口酒水,閉上眼睛,就像享受著曾經吻上鳳驚雲時的滋味。


  後院的柴房,快活樓的仆婢與龜公一個接一個被悄悄叫去問話。


  當問到其中一名龜公時,他暗驚那位不知名姓的公子竟然早一步猜到有人會打探這事,不禁佩服其料事如神。有了一千兩的封口費,加之那名公子的威脅,他只道未見過詢問此事的可疑之人。


  又覺得今夜的氣氛似有點怪,總覺得暗處好像有很多人盯著一樣。


  長久的青樓跑堂經驗告訴自己,想活命,就少管閑事。


  鳳驚雲所在的包房裡,她見那名叫晚桃的妓子就干站著,隨口道,「坐吧。」


  「謝公子。」晚桃走到她身側,「公子面生得很,是第一次來快活樓吧?」


  「來過幾次。」


  「哦,倒是晚桃的不是了。晚桃才來快活樓不久,未曾見過公子也正常。」


  「怎麼?這段時間快活樓新來了很多姑娘?」


  「哦,也不多,幾個而已。」


  鳳驚雲不置可否,「剛才光龜公介紹的八個,都是才來不久的。」


  晚桃一訝,「公子還真是細心。一共新來了十五位姑娘。」


  鳳驚雲暗忖著,估計其中有部份都是君佑祺安排的眼線了。包括其中這一位,雖然看起來清秀,似乎被客人挑中還怕得發抖一樣。


  一把執起晚桃的手,在她手上輕挑地捏了一下,看似吃她豆腐,實則瞄到她的手心虎口有幾分粗糙。


  那是長期握劍的手。


  加之晚桃走路的身形,明明是內力深厚的高手。


  這種人怎麼會來做**呢?

  前世是殺手,鳳驚雲察言觀色極其凌厲。


  從晚桃的一舉一動,她能分析,這是完成過不少任務的女殺手。


  鳳驚雲心中陡然明白,整個快活樓怕是在君佑祺的掌控之中了。


  他猜到自己會來,是以,早已安排了殺手一發現她,就取她的性命?


  估計若有可疑之人,一系列的眼線就會向他稟報吧。


  顯然,剛才的龜公沒出賣自己。


  否則,她現在也不會端坐在這了。


  「公子,您壞……」晚桃故作嬌羞地抽回手。


  「男人不壞,女人又豈會愛呢?」她伸手往晚桃的胸部狠捏了一把。


  晚桃痛得皺眉,眼中飄過一抹殺機,復又恢復嬌羞,「公子這麼重地掐人家,人家會痛的……」要不是不便暴露身份,她豈用得著出賣色相!


  鳳驚雲嘴角掛起痞氣的笑容,「呆會,爺會更重……」


  晚桃心忖,這男人如此色,定然不是鳳驚雲假冒,得去把真正的鳳驚雲找出來,以在主子面前立功,「公子,奴家身子有些不舒服,不如換一位姑娘侍候您?」


  「你說換就換?」鳳驚雲手中拿出一疊百兩面額的銀票,先賞她五張,「是嫌爺給得少?爺還偏不讓你走了。你沒聽過,越是得不到的女人,男人就越想得到?」


  是錢就沒人會拒絕。晚桃拿起銀票,猶豫著。五百兩還少了點。她是殺手,反正出任務時常犧牲色相,要是多給一些,眼前的公子年輕,陪他一次,倒也值當,「兩千兩。」


  「喲,開價還挺高的。」鳳驚雲把手中的一把銀票都塞給她,「這是三千兩,夠了吧?」


  晚桃稍點了數額,把銀票收好,也不廢話,開始脫衣服。


  「爺不喜歡女人這麼猴急,陪爺喝幾杯……」倒上酒。


  晚桃倒也爽快,拿起杯子就喝了。


  鳳驚雲扯她坐下,對她又是調戲,又是吃豆腐,晚桃原本不耐煩,想到太子在隔壁,為免鬧事出了簍子,只得強顏應付。


  一來二去,晚桃喝了差不多大半壺酒。


  「不行了……」晚桃把自個身上的衣服全扯了,「公子,奴家想要您了……」


  鳳驚雲估磨著,君佑祺大半夜警戒,估計也稍鬆懈了些,也不再拖時間,一把摟過她的腰,她順勢倒在其懷中,「公子,您可得好好待奴家……奴家也不過才接了十個客人……」


  「看你這小媚樣兒,是十個再乘十個吧……」


  晚桃一頓時,還真被猜中了,「哪呢,「奴家自幼家貧,才被賣進青樓沒多少天,接客都怕呢。真就接了十個客人,奴家也想把清白留給公子,奈何……」


  「打住。」鳳驚雲灌了杯酒進她嘴裡,「本公子是來尋歡作樂的,你清白與否,無關緊經。」


  晚桃瞬間感受到了嫖客的涼薄,咽下唇里的酒液,眼眶蓄淚,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意,「公子就這般欺負奴家。」


  鳳驚雲一手扶她的身子,讓她躺到椅子上,扯下她最後蔽體的褻褲,湊近她的臉,似要吻上去,「馬上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欺負。」


  晚桃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總覺得莫名的暈眩,「公子……」


  『他』微啞的嗓音傳來,「閉上眼……感受我……」


  晚桃美眸合上,很快便陷入巫山**中……


  時辰也不長,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之後。


  晚桃迷濛的雙眼一下就清晰起來,見鳳驚雲已穿好了最後一件外衫,而她自己清潔溜溜地在地上。她不知道鳳驚雲根本沒脫衣裳,只是裝著穿完衣而已。


  害羞地拿起衣衫穿上,「公子,您要晚桃,也得到了。晚桃真的有點不適,現在可否下去歇息?」


  『他』擺了擺手。


  「要不要派其她姑娘來?」


  「不用了,本公子要靜一靜。」


  晚桃離開了房間之後,被小廝園子叫到了角落。


  園子壓低了聲音問,「太子隔壁房間的客人可有可疑?」太子隔壁,總得重點懷疑。


  「死男人都一個得性,我說不舒服,他非得要我侍候。我只好委身於他了。這客人就是比一般人大方一點,是個真男人,沒什麼可疑的。」


  園子仔細瞧她,「你可有被下藥?」


  「沒有。承-歡過後的感覺可不是葯能比的。」晚桃聳聳肩,不悅地道,「你不信我的能力?」


  「鳳驚雲醫術高明,我只是不能掉以輕心,自然問細些。」


  「別的客人可有可疑的?我去別的廂房轉轉,就不信找不出鳳驚雲。」


  「去吧。」


  園子有些疲憊地嘀咕,「估計鳳四小姐根本沒在這裡,主子就是布了天羅地網也沒用。」


  廂房裡,鳳驚雲坐的桌子下方扔著一方潮濕的絹帕。


  方才她不但給晚桃下了葯,還用絹帕包著筷子替代『缺少的東西』與晚桃合二為一,以讓她在迷糊中產生那種感覺。


  鳳驚雲在廂房中品茶喝酒,豎著耳朵傾聽隔壁的動向。


  『它』在左擁右抱,飲酒作樂。


  估計因為『它』是附在屍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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