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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君寞殤洗衣服

  她美眸一瞪,「聽話。」


  佳人杏眼圓睜,含羞帶怒,憨嬌中帶著可愛。


  驚雲也就在他面前才有這樣可愛的一面。他低沉一笑,順從地背過了身。


  她拎著水桶走到地勢低點的地方,好方便呆會兒洗澡水流到外頭去,不會積在屋子裡。


  怕他偷看,她走到柴堆旁,拿起兩根長長的柴棍,相隔一米七左右運用內功,將柴棍扎入地面,再扯起床鋪上的墊單,把墊單兩個角分別掛在兩根柴枝頂端,墊單垂下來,就變成了一道簡易的屏風。


  脫了衣裳,她用肚兜當成毛巾,先把身子打濕了一遍,再用手把身上的灰啊什麼的搓磨乾淨,再用『毛巾』沾水把身上洗凈,最後倒著端起木桶里剩的水往頸上一澆淋。


  總算暢快地洗了個澡。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君寞殤一直往她這邊看。


  不過,由於被墊單擋著,他只看到她的脖子以下。


  她那一頭長長的秀髮被她綰在腦後,用一根髮帶系好,她是側站著的,耳朵小巧精緻,頸項的弧度極致的優美。


  本來,他有特異功能,別說看透衣服,還能透牆而視。


  偏偏,看得透天下人的衣服,唯獨看不透她的。


  只要是她裹著的衣服,他都看不穿。但僅是看不透貼著她肌膚的衣裳。


  墊單又沒貼身。他剛想用特異功能透視,她像是早知道他想什麼似的,不咸不淡地飄來一句,「不許用特異功能窺視。」


  「那你呆會兒補償我……」他的目光在她賽雪的肌膚讓留連,只看得到肩膀,頸部以上,他喉頭仍感到分外饑渴,想就此吞了她,愛她,狠狠地要她……


  他血森而又灼-熱的目光又落到她圓滾滾的肚子上。她懷著七個多月的身孕,以前不盈一握的柳腰早就不見了,他只看到布單上印出來她大肚子的影子。


  不過,他一點兒也不介意。


  他摯愛的女子懷了他的子嗣,只會讓他感動、憐憫、珍惜。


  並且覺得她好美,多了一種極致的感性。


  洗好了澡之後她在被單屏風後面咕噥,「我的衣服呢?」環顧了一下房裡,才見自己的衣服被柴枝架在火堆邊烘,水蒸汽從濕衣服上裊裊地冒著。


  君寞殤說道,「我用特異功能隔空取物。你的衣服被我取過來洗了。洗完澡沒有換洗的衣物,穿之前的太難受,很快衣服就幹了,你過來先烤烤火。」


  之前也瞧到他拿了個木臉盆,也沒在意他做什麼,原來是幫她把衣服洗了。他洗衣服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邊偷看她邊洗。


  有火烘,衣服倒確實很快會幹。


  她有點感動,傻站在『被單屏風』後頭等著衣服烘乾。被單看起來很久沒洗了,也很臟,不想裹被單。


  而君寞殤的衣服也是久未洗,不想借來用。


  唉,整個木屋裡找不出一件乾淨的衣服。


  「驚雲,你過來烤火,別凍著了。」他出聲。


  「沒穿衣服怎麼過來。不來。」她直接拒絕。


  下一瞬,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了個滿懷。


  是君寞殤使用特異功能穿透被單,過來將她環住。


  他的嗓音有些黯啞,「凍著了你,我會心疼。」溫暖的大掌在她身上撫著,「我的身軀因你而有了溫度,因修鍊的是天煞邪功,內力依然是寒涼的。只能抱著你。」


  她有些感動,「我沒事,我可以自己運功驅寒。」點起腳在他唇上印一吻,「讓我光溜溜地跟你一塊兒坐在火堆邊烘衣服……想想都不好意思。」


  他動情的吻落在她眉宇、肩頸,往下……「你是我的女人,還這麼羞。」


  她以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別鬧,你也好多天沒洗澡了。之前在懸崖半壁岩洞里,沒那個條件沒辦法,現在雖然條件簡陋點,洗個澡還是可以的。」彎腰拎桶,把桶的把柄塞到他手裡,「快去把那半鍋熱水打了,摻點雪進去,適宜著水溫。你也洗個澡,否則不許碰我。」


  「是,夫人。」他捉起她的小手湊到唇邊一吻。


  他叫她夫人……她心頭縈繞起一股甜甜的滋味,唇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那輕淺的弧度很美,淡淡的,輕雲一樣絕了塵寰。


  他那顆因她而脫離了地獄的心砰然跳動,「驚雲……」


  「嗯?」


  「離開了苗疆,一回到鳳祥國,我們就成親。」


  「好。」她輕應。


  他狂喜,雖然她早就答應了,聽著她又一次應承,他真是興奮不已,「我會拱手江山為聘,百里錦紅,明媒正娶,迎你為後。」


  「傻瓜。」她埋首靠在他懷裡,「還不知道么?我從來不在乎你的身份。不論你是皇帝、還是賤民,我都不在乎。」


  在古代,階級制度森嚴,除了皇室、官宦、普通的百姓叫平民,還有一種是因犯了錯,被皇家或官府判貶為賤民的。賤民會遭人看不起,只能為奴、為婢、當叫花子、亦或是賣身,永遠都抬不起頭。


  君寞殤的心感動得波濤澎湃,「賤民你都要?賤民還不會人人喊誅。我是世人眼中的妖孽,邪魔煞星。」


  「那又如何。你就是你,我在乎的只有你。」


  他緊擁住她,她帶給他的已不止是感動,是用整個生命去愛的痴狂,「正因為不願意委屈你,正因為知道你不在乎我的身份。所以,我要給你,我所能給予的一切。」


  「我明白你的心意。」幾度生死與共,又豈能不懂。她微微一笑,「快去打熱水洗澡,然後,你洗澡,我烤火。你不許偷看我。」


  「是。夫人。」


  「你是堂堂帝王,應得跟個下人似的。」


  「只要你願意,」他血森的獨眸里蘊滿了認真,「讓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


  「三個字……別偷看。」她掀開被單雙臂環胸走到火堆邊,拿起柴架上在烘的衣服擋住自己。


  他叮囑,「衣服還沒幹,別往身上搭。」


  「快乾了,沒事。你不偷看,我就專心烘衣服。」


  他強忍著不往她光溜溜的身上瞟,依言以最快的速度打了水洗澡。


  等他洗完了澡,她手中的衣服也差不多烘乾了。


  他去床鋪邊用自己的衣裳拍了拍灰塵,又把臨時充做浴簾的床單墊回床上,到火堆邊,將她手中的乾衣服往床上一拋,衣衫敞著平鋪到了床上。這樣那很久沒洗過的被單上也墊了點乾淨的衣衫。


  一把打橫將她抱躺到床鋪上,他覆身壓上她,嗓音充滿了欲的嘶啞,「你說的,等我洗完了澡就好好補償我。」


  她直視著他灼熱的眼眸,「這話明明是你說的……」


  「你沒反對示為同意。」他的吻霸道地落了下來,不容她抗拒,極盡地愛撫……兇猛又不失溫柔地帶領她共赴巫山**……


  她甘願承歡,同樣討好侍候著他,與他共同譜寫一曲靈與肉的交融。


  他的身體很溫暖,不再如往常的冰涼,帶給她不一樣的火熱感受……


  一次又一次……


  不分彼此。


  歡愛過後已接近黎明。她累得睜不開眼,睡著了。


  他憐惜地擁著她,修長的手指輕順著她披散在枕上的長長青絲,眼中的愛意深濃得像波濤壯闊的海洋。


  若是她此刻睜開眼,怕是會直接溺死在他的深情的海洋里。


  他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裡滿滿脹脹的全是她,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她的身影,他向來連自己的命都不甚在意。


  她,是他唯一在乎的。


  勝過自己的性命去在乎。


  寬大的手掌撫到她圓滾滾的肚子上,裡面孕育著他與她的寶寶。是他與她愛的結晶,寶寶還有兩個多月就要出生了。


  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歡。未曾想過,他這樣的毒人竟然可以有後嗣。幼時,母妃就說過,他不配有子嗣,就算有,也是畸形的、醜陋的怪物,像他一樣,被世人誅之。


  是她,給了他做父親的權利。而且,她說寶寶有成分的機率正常。


  想到寶寶,他的眼神也不免溫柔。


  忽然,他察覺掌下肚子里的寶寶踢了她的肚子,他唇角揚起愉悅的笑,寶寶在跟他打招呼呢。頓時,一種為人父的喜悅驕傲盈滿懷。


  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讓他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不由攏緊她的身軀,見她被抱得太緊,不甚舒服,只得又稍稍鬆開一些。


  她的睡顏好美,睫毛卷而翹長如生動的蟬翼,櫻嫩的嘴唇滋味甜得讓他剛平息的**又升騰了起來。


  看著她眼瞼疲憊的陰影,知道她已到了承受的極限,他這般需索無度,她有孕的身子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他想睡覺,甚至是捨不得閉上眼,就想多看她幾眼。


  越看,就越想吻她。


  他又在她吻上輕輕一吮,強迫自己不去多想,強迫自己睡覺。少許,他強忍著**實在睡不著,他向來就是**強盛的人,她有孕之後極力隱忍,雖然這幾天跟她歡愛次數不少,可他強盛的**向一頭出籠的猛獸控都控不住!

  實在不可以再動她了。


  他瞧了瞧外頭的天色,天灰濛濛的,即將大亮。


  他掀開被子起身。


  她在睡夢中迷糊地問,「你去哪?」


  「我去打點柴,順便給你做早飯。」


  「嗯……」她累極地頷首,「記得外套穿上,別凍著……早點回來,我等你。」她的聲音有著睏倦的澀啞,很是性感溫柔。


  「好。」他動情地點頭,伸手為捻好被子。


  把角落裡餘下的最後一點柴火重新添到已經熄滅了的火堆里,以火摺子點燃。


  房裡的門是閂著的,他穿好衣裳之後為了她的安全起見,也沒從正門出去,而是使用特異功能穿牆而出。


  外頭寒風呼嘯,尤其早晨格外的冷,要是常人,恐怕凍也凍死了。


  他內力高深,如今體溫又恢復,這點寒冷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冷風一吹,他體內烈重的慾火倒是降下去不少。


  環顧四望,附近的山光凸凸的,打不到什麼柴。


  稍遠一點兒有很多光凸凸的樹啞。以他的速度,要不了一會兒就能折返。


  黑影一閃,他決定早去早回……


  萬蠱門,眾弟子自從知道門主夜月天的劣跡斑斑,沒有人再對這樣一個毒婦有敬重之心。儘管長老啟渠一再下令敬重門主,眾弟子們仍然陽奉陰違,並不將瘋了的夜月天看在眼裡。


  「嗷嗚……嗷嗚……」萬蠱門建立在連綿的群山接近山頂的三分之二處。此刻,夜月天一邊學著狼叫,一邊躬著九十度的腰,連滾帶爬地跑在門中一幢幢屋宇連接的環山山道上。


  後頭長老啟渠趕緊跟著追,「門主、等等我,等等我……」


  「嗷嗚……嗷嗚……」夜月天瘋狂地邊用四肢爬地,邊大笑,「我是一匹狼,我是一匹狼……」


  「門主,您不是狼,您是人……」


  夜月天四肢跑不動了,像狗狗一樣咧著舌頭坐在地上喘氣,「不好玩,為什麼沒有同伴來跟我玩……」


  啟渠好不容易趕上,痛心地將她撫起來,「門主……」


  「你這老東西真煩!」夜月天狠瞪著他,「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是不是看上我了?我告訴你,我除了天照,誰都不喜歡!」


  「……」


  「天照呢……」夜月天一張老臉布滿慌亂的神情,四處瞧著,「有沒有看到我的天照……有沒有?」


  「他死了。」啟渠痛心地說。


  「不……不可能……他不會死……」她捂著腦袋瘋狂地搖,「夜天照不會死,我的嬈兒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不遠處值巡的守衛見此情形,一代門主瘋成這樣,不免又是不屑又是譏諷。


  「好好好,他沒死。」啟渠喘著氣哄著。


  門主是越瘋,精力越好。為免她受欺負,他幾乎天天不停地跟著。而每跟一天,他這顆蒼老的心就漏掉一拍,就陰沉幾分。


  因為每一天,他都會從瘋癲的門主嘴裡知道更多不為人知的事。連他都不知道的陰險狠惡事情。


  他真的不希望知道更多。


  希望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然而,幾乎每一件都是有據可查,沒有一件事情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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