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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圈套3

  曾經沒有,本王以為永遠不會有,可是,自從認識了你,你不是一點一滴進駐本王的心,而是起初,本王就將你印在了心裡。


  那個時候,雖然你的外表尚……不好看。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吸引,讓本王心中僅一眼,便認定了你。可惜,最初,本王並不知道,那是一種自心底里滋生出來的愛意。本王只以為是因你特別,而產生的興趣與想要一個女人的**而已。」


  注視她的邪森目光里閃過愧疚,「本王害得你受了傷,本王當時內疚得每天在自己傷口上自捅一刀。當時,你知道本王的心有多痛不?本王不在乎自己的傷口痛不痛。每每一想到傷了你,就恨不得多捅自己幾刀。是為你而痛,


  想到一傷了你,本王就格外地煎熬、難受、心痛到快要窒息。恨不得用盡一切去彌補你。那個時候起,本王就知道,對於你,不是興趣,也不是吸引,是本王愛了上你。」


  深深地擁著她,他幽冷的聲音里有幾分感慨,「可惜,本王不是個懂愛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以致與你之間走了太多彎路。驚雲,你說你與本王是一類人,本王知道你也不懂情愛。不懂不要緊,別拒絕本王、別推開本王好不好?」


  那微帶著乞求的聲音,那瞳仁中的深情……一個權勢滔天、能力大到顛覆天下、冷酷無情的男人。他從來不會將世人放在眼裡,皇帝在他心裡都不過是個廢物,為了她,他竟然卑微地帶了乞求,那是有多愛她?

  她上一世是經歷過太刻骨銘心的愛,但是,穿越前的事,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我不能承諾你什麼。」如死灰的心即便有復甦的跡象,她也不願再愛一個男人。


  一想到情愛,她的心就會痛楚,就會覺得無力。


  一片蒼白,千瘡百孔。


  即使君寞殤以為她失了身,他仍然在意、愛護著她。


  她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原本孩子的父親心中還有猶豫,他通過她的考驗了。


  「我只讓姜衡轉告你,使計讓君佑祺從我這離開。」她抬手,在他左頰上的面具上輕摩著,「君佑祺不容易被騙,你具體怎麼操作的?」


  「原本齊王麾下大將趙羲統領五萬大軍,齊王命他帶軍假意投靠太子,結果太子將趙羲這個將軍及幾名副將全撤了。趙羲跟隨齊王多年,知道他不少秘密。本王收買趙羲,擬齊王暗中安插在本王勢力中的人員名單,讓他反叛齊王。讓齊王不得安生,


  再則,煽動齊王假意遣散的勢力將領、官員,釋放出反叛之意,齊王為鞏固勢力,只要他還想要江山,就必需親自前去處理。」


  「看來,你也不是盞省油的燈。調虎離山之計,不管他看不看得出來,都得離開。」她淡笑,「君佑祺在我這找的借口是他母後生病了,要去探望。我假意問了句是否一共前去,想當然的,被拒絕了。」


  「皇后是在君佑祺的暗廂操作下才病的。一個對他母后都能下手的男人……」他冷邪俊美的臉上浮起憂心,「你不要被他騙了。」


  「你放心,他騙不了我。」她水潤的目光瞅著他。但是,你就可能騙得了我。


  心裡知道君寞殤不會騙她,也許是痛過太徹骨,很難免的,她總有自我保護的意識。


  她站起身,走到浴桶邊,伸手摸了摸浴桶里的水,「已經涼了。」不知道是在說水,還是說她那顆冰冷的心。


  他走到她身後擁著她,目光里有幾分隱痛,「驚雲,本王有太多的不足。本王的內力深厚,原本以內力加熱一桶水,不是問題,可惜,本王的內力屬寒。連體溫都沒有。」嘆了口氣,「現在是秋天,問題還不大。一到冬天……」


  到那個時候,以他的體溫,連睡在她身邊都是負擔。到那個時候,光是他要抱著她,都怕會凍著她,都會是一種傷害、一種奢望。


  「太遠的事,就不想了。」


  他看著滿浴桶的水,又扳過她的身子,邪魅的瞳眸瞧著她絕色的面龐,「驚雲,你讓本王設計調走君佑祺,又讓本王前來……」似想到了什麼,沒有說下去。


  她微仰首,定定地凝視他,「君寞殤,你喜歡小孩嗎?」


  他身軀一僵,連呼吸都快窒了,「你……想要孩子?」


  「是。」她不避諱地承認,「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他妖俊的面孔閃過一縷狂喜,她想要他的子嗣,是不是說明,她不在意他是個邪魔惡鬼,是不是說明她的內心是有他的?

  可是……


  驀然地,他鬆開她的手,又害怕失去地緊箍住她的身子,「驚雲,我們不要孩子好不好?就我們……就我們兩個人一起過。」


  「不行。」她直接拒絕。君佑祺與君寞殤有他們想要的江山,她也只是想要個寶寶。容不得別人說不!


  他神情蘊過一瞬的痛苦,不是他不願意給她一個子嗣,而是……


  「呵呵呵……」他蒼涼地笑了,笑容邪氣陰森,如黑夜裡的厲鬼暗傷。


  邪魅的鬼影一飄,準備離去。


  她卻一把將他拉住,聲音清然,「不要走。」


  她的小手溫度暖洋。他的大掌卻冰得透涼,他的身軀就像屍體,沒有溫度。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的聲音在黑夜中添了一絲**的暗啞,「知道本王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離去嗎?」


  「如果你現在真的要走。」她語氣無瀾地說,「我不會攔你。但我,會選擇別的男人,你千萬別後悔。」


  「你敢!」他驀然瞪大眼,目光是嗜血的兇狠。


  血瞳在黑暗中散發出噬人魂魄的幽森光芒。


  整個房間里似因他身上渾然天成的邪森之氣變得驟然冰凍。


  鳳驚雲頭皮發麻,心頭頓生難以抑制的恐懼。想到他為了她一句話,連命都可以不要。莫名的,她又很安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


  相信他寧可傷他自己,都不願傷了她。


  「你說我敢不敢?」她淺然地揚了揚唇。


  別人若是見他發怒,怕是早就嚇破了膽,唯有她不當一回事。他微斂了面色,「本王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子嗣。像本王這樣的妖孽,與世不容,人人慾誅之。」


  唇角勾起幾分苦澀的笑痕,「天煞孤星加上殺破狼絕命格,即使有孩子,也會被剋死。況且……」


  「你有生育能力。」她很清楚。


  「是啊,本王可以有孩子。」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絕色的面頰,幽森的眸光里有著歉疚,「可是,本王給不了你一個健全的孩子。本王是個葯人,過去的數十年,萬毒卒體,服用、試煉了無數的毒物。本王的這具身體,已經不正常了,是個毒人。母妃曾說……」


  聲音無比的平靜,又有一種幾不可覺的傷痛,「母妃曾說,我這個妖孽與世不容,連自己都沒有資格生存,是不配有後代的。她要本王成為一個毒人。即使本王跟哪個女人有了孩子,也因本王毒人的體質,生出來的,定然是個畸型的孩子。她要本王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死去,永遠不會有機會得到任何感情。」


  他的神情又變得麻木,「本王是不在意的,從來不在意。因為本王就沒想過會喜歡、更遑論愛上一個女人。直到認識了你之後,本王從沒想過放手。哪怕強留你在身邊,只會讓你痛苦、讓你難受,本王也絕不可能放手!」


  「不放手,那剛才為何要走?」


  「只是想一個人暫時靜一靜,再回來找你。」


  她不在意地道,「然後呢?」


  「我們不要孩子,你永遠陪著本王。」


  「倘若你能擁有正常的孩兒,你是否願意……」


  「若是你同本王的孩子,自是萬分願意。」他感慨地擁住她,「驚雲,本王不會再碰別的女人,所愛所要的,只有你。別的女人再不碰,也不會給別的女子受孕的機會,更加不會要別的女人的孩子。倘若本王的子嗣非你所出,想到就噁心,難以接受。可惜,我們……」


  「做人果然容易當局者迷。」她回擁住他,「你忘了嗎?我是神醫。你的體質如何,我早就一清二楚,挑中你,自然是有把握的。」


  他眼神里劃過不解。


  「還記得你生辰那天吃的三日斷腸丸嗎?」


  他點頭,「那毒藥讓本王痛了三天三夜。那是以毒攻毒的『不舉回陽丹』解藥。」


  她神色淡然地說道,「你生辰那天,請我吃了你親手做的飯菜,與我共享你的生辰。那天我只送了你一首歌,禮物太輕了。我送你的真正生辰禮物是三日斷腸丸。那不止是『不舉回陽丹』解藥,而且……」


  他森然的瞳仁里忽然有了幾許期待。


  「『不舉回陽丹』當初給你下藥時,你都不會痛,解藥也是不痛的。真正讓你痛上三天三夜的原因不止以毒攻毒那麼簡單,而是藥性與你身體里的毒源對抗,調理你的體質。」


  「你的意思是,本王能擁有一個正常的孩子?」


  「藥效讓你痛了三天,已融入你的身體肌能,經過了這麼長段時間的調整,能讓你的生育精血達到最好的狀態,產生最優秀的基因。理論上來說,你讓女子受孕,孩子會是正常的。」


  「何謂基因?」


  「基因是遺傳的基本,通過複製把遺傳信息傳遞給下一代,使後代出現與親代相似的性狀。也通過突變改變自身的締合特性。」


  「好複雜,」他聽得皺眉,心裡有一種不安感,「驚雲,你懂的東西,似乎超出了常人所能。本王聞所未聞。」


  「無妨,你只要知道你的孩子基本上會正常就行了。」


  「基本……那是幾成把握?」


  她說,「只有八成。」


  「八成么,夠了。」他閉了閉眼,「已經是相當大的把握了。」只要她想要孩子,他願意冒任何險。


  忽地想到什麼,他瞳仁里閃過一縷詫異,忽然愉悅地笑了開來,「鳳驚雲,你是關心本王的。」


  她抿唇不語。


  「專司為本王研製此葯,花了你不少時間吧。不可能是本王生辰當天研究出來的,也就是說,你之前已決定用藥調理本王的身體。」他猛地環鉤住她的腰,將她的身軀按向自己,曖昧地在她耳畔呵著氣,「一早就決定跟本王生孩子了?」


  「不是。」她搖首,「我是個醫者,喜歡挑戰一些新藥物。順便研究出來的葯而已。我只是想,看一看你這種毒人,將來生出的孩子是否正常。」


  「除非是同你,否則本王一生不會有孩子。」


  「能調理生育基因,那天也要你肯配合吃我給的葯。」


  「你個小騙子!」他邪氣的俊顏蘊著幾分寵溺,「害本王還真以為那是穿腸毒藥,原來……」她竟是什麼都為他好。


  「現在,你想要孩子嗎?」


  「傻瓜。」他擁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嗓音里有絲顫抖,「倘若能跟你有一個孩子,那就像一個夢,遙不可及。若真如此,本王光是想到,就滿心地激動、愉悅。」


  「先別高興地太早。」她正色道,「我有事跟你說。」


  見她凝重的表情,他一挑眉,「本王聽著。」


  她把君佑祺想灌醉她行木成舟,她又陰了回去,君佑祺以為得到了她的事說了一遍。


  他聽著是相當不可思議,「驚雲,你……」


  「我怎麼?」


  「做得好!連君佑祺那個偽君子都給你騙得那麼慘,本王都忍不住為你喝彩。」他又皺起眉頭,「你連本王也一道騙了,害本王以為你**給了他,害本王心痛得滴血,怒得理智盡失,想殺了你,想毀了全天下的心都有!」


  「我騙了他,所以,哪怕你在場,你傷心,你憤怒,我也斷然不可能說實話,否則,我豈不是白騙了。」


  「等等……」他察覺不對,「你是說,你要將清白之身給本王,然後,讓君佑祺以為本王的孩子是他的?」


  「是。」


  他驀然沉下臉,「現在朝廷大局,君佑祺已然不是本王的對手,你要江山,本王奪給你便是,犯得著讓本王的孩子掛他君佑祺的名?他日,本王推翻朝廷,榮登大統,本王的孩子自然就是太子,哪需要借他君佑祺的手?」


  「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她神色淡然若水,「我不在意祁天國的江山。你跟君佑祺的江山之爭,與我無關。之所以這麼做,一則懲罰君佑祺利用我,二則,倘若爭奪江山,他若成功,我要他將來知道真相時,比死還難受。倘若他在爭權奪位上是個失敗者,成功的是你,那麼,我的孩子自然也是受益者。」


  他仍在猶豫,「本王不會輸的。」


  「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事。」


  他沉默不語。不可否認,她的方法,不論他與君佑祺誰成功,對孩子來說,都是最大的保障。


  「還有一點。」她說,「我也不知道將來孩子想不想要江山,或者是男是女。現在只是未雨綢謀,鋪設一條路而已。將來孩子若是不要江山,有自己的理想,只要不是太出格,我也不會幹涉。」


  「有了孩子之後,你打算怎麼辦?」他微眯起眼,「該不會想繼續留在君佑祺身邊,這點,本王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只要我本月順利懷上孩子。」她淡然說,「君佑祺認為你的孩子是他的就行了。還是那句話,你們的江山之爭,我不管。」


  「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本王可以……」


  「不需要為我改變任何你選擇要走的路。」


  「我只想帶著我的孩子過平靜的日子。沒有你,也沒有君佑祺。」


  「若是本王不答應呢?」


  「我去找別……」人字還沒說出口,他驀地攫住她櫻嫩的紅唇,狠狠吸吮,蹂、躪。


  她沒有反搞,配合地任他吻咬著。


  太霸道、太強制的吻,啃得她又痛又能深切地感受到他滿腔的怒火,以及……無奈。


  清晰地感覺他火熱的yu望,她小手推拒著,趁稍退開的空檔,問道,「你同意了沒有?」


  「允了。」兩個字冰森惱火,似從牙逢里迸出來,蓄著滿滿的怒焰。


  「我想先洗個澡……」相較於他的火氣,她的反應過於平靜。


  他不太贊同,「水冷了……本王等不及……」


  「有些事情,你做不到,我可以。」她走到浴桶邊,手掌凝運全副內力,貼上浴桶邊緣,以內功對著浴桶里的水加熱。


  半盞茶的功夫,浴桶里涼了的水開始冒起了熱氣,水蒸氣氤氳在房間里,霧霧裊裊。


  她收了內息,伸手一探,水溫剛好合適。


  君寞殤臉色有幾分僵硬。即便他的內功比她深厚,因內力屬寒,是無法產生熱量的。


  她反手探上他的脈搏,「先前你被君佑祺偷襲,受傷嚴重。之前吃了我給的療傷葯,傷情已經穩定。看你的樣子,起碼兩天沒睡了,你……行吧?」


  「一會兒,就會讓你知道,本王究竟行不行。」


  她不置可否,纖長的指尖一彈,火熠子點燃桌上的燭台,照得一室亮堂。


  他伸手幫她脫去蔽體的肚兜、褻褲,將她抱入浴桶里。


  三兩下,他也除去衣物泡進水中。


  好在浴桶夠大,兩人共同洗浴也能容得下。


  沐桶外角架上的木盆中丫環翡翠事先備了一盆新鮮花瓣、毛巾,以及一盒子藥膏。


  她抬手抓了幾捧花瓣撒在浴桶中,紅色的花瓣在水中泡散開來,散發著淡淡的芬芳香氣。


  他深邃妖異的血瞳直勾勾地盯著她,只見她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隨意披著,浴桶中的水沒到了她的肩部,她長長的青絲一半干,一半飄浮在水中,幾分柔然。


  白皙得賽雪的肌膚,那柔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的細緻。


  精美絕倫的五官,似翦水的瞅瞳,漾漾含波,光澤瀲艷。


  裊裊的水氣在房中渲染開,朦朦朧朧幾分不真切。


  那胸前高聳無限美麗的風光……


  就像仙子幻夢朦朧,卻又魅惑含春。


  致命地誘惑……


  越看,他越覺得口乾舌噪,「雲,你好美!」


  她同樣瞧著他,他如墨黑的頭髮也散在水中,與她的長發交織在一起,似乎在詮釋著何為結髮……夫妻。


  他的身軀精瘦而結實,有力的肌肉多一分嫌贅,少一分嫌瘦。身材真是好得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撫摸。


  微抬首,她如水的秋瞳對上他火熱的血瞳,那森冷的瞳子因yu望的充血而更顯灼赤,那毫不掩飾的深濃yu望,灼得要將她活活吞噬。
.

  下一瞬,他再難抑制地擁緊她,低首就攫住她櫻嫩的唇又次吮了起來。他的吻帶著狂暴,帶著力量、帶著深愛……落在她的頸項,索骨……


  窗外明月高懸,月光皎潔。


  銀白的月光浸灑著大地,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夜風吹過,樹啞隨風搖曳。


  卻擋不住房內火熱正在上演。


  不知何時,他抱著她到了chuang上,帳幔緩緩落下,當她感受那撕裂的疼痛到來……


  她的純潔讓他冰封得似萬年寒川的內心狂喜,身軀因緊張而顫抖。


  她的清白屬於了他。她終於是他君寞殤的女人了!

  一個只會、也只能屬於他的女人!


  「驚雲,我愛你!」他的聲音熾熱深情,帶著yu望的沙嘎,憐憫地吻去她眼角因疼痛而起的淚。


  她望著他俊美的右頰,那左頰上玄黑色的面具都似因他眼中火燒的濃情而柔和了幾分。那份摯情深重的愛燃燒了她的心。


  她清晰地知道,她的心裡真的有他。


  他再難隱忍,像一頭ye獸,長夜漫漫,一場最原始的火熱剛剛開始……


  第二天,鳳驚雲尚閉著眼,感覺一道幾乎要將她融化的熾熱目光,讓她連小歇一會兒,都不安穩。


  睜開雙眼,對上的是邪氣又分外灼熱的瞳光。


  「驚雲,你醒了……」君寞殤唇角漾著愉悅的笑意,那俊美異常的面孔盈著深深的饜足。


  她動了一下身軀,全身的骨頭像是給他拆了一遍又裝回去似的,酸痛不已。


  「嗯……」她嚶嚀一聲,稍動了下身子,骨頭都要散架了。一開口,才發現嗓子破碎不堪。一夜不得安寧的結果。


  昨夜的他不止像頭野獸般狂暴,從昨晚上半夜開始到第二天清早,長達十幾個小時,他都在對她……


  中間有兩度,她都受不了地昏了過去。


  那不是野獸,那是機器人!

  他又欺壓了上來,那眼神熱得幾乎要將她梵燒了。


  「你……」她有點畏懼。


  他的聲音又含了yu的暗啞,「你不是問本王行不行,結果滿意么?要是不滿意,本王可以……」


  她有點被他嚇住了,「滿意滿意,很滿意。」


  再要被他纏著,她怕自己會死。


  他就像個鐵打的,精力好得嚇人。


  「呵呵呵……」他邪氣的笑了,見她畏懼的小臉,心知昨夜他失了控,沒顧念她初經人事,太過了。


  「是本王不好。」他血色的瞳仁里盈起不舍,「實在是你太過美好,本王抑制不住。」


  雖然以前有過不少女人,可是從來沒哪個女子能讓他覺得如此契合,不止是身體的相融,仿若連靈魂都融匯在一起。


  那種感覺不止是欲仙欲死,美妙得讓他身體失控、靈魂震顫,只知不斷索取。


  「你起來……」再覆在她身上,她真怕他又……


  他也知道她暫時承受不了更多,依言翻下身,側躺在她身邊。


  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大約下午一點了。


  事後,估計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手肘撐著chuang,她起身,才發現每動一下全身都在痛,一低首,瞧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到處是他弄出來的淤痕。


  水靈靈的瞳子生氣地瞪那個罪魁禍首一眼。


  後者訕訕地回視她,邪森的瞳子里滿是愧疚,「驚雲,你要做什麼?」


  「吃飯、洗澡。」腳一沾地,她才發現雙腿軟得連站穩的力氣也沒有,虛脫得軟倒。


  他心疼地扶她坐在chuang沿,禁自走到柜子邊,打開衣櫃,「你穿哪套衣服?」


  「隨便。」


  「也是,」他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愉快的心情怎麼也掩不住,「你穿什麼都好看。」隨手拿了套淺綠色的羅裙過來給她。


  她接過衣服要穿上,美眸瞥見他修長的身材,他很高,嚴格來說,不是瘦,而是精實有力。


  看他健美得像西歐模特兒的身材,她俏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羞澀,她的肌膚白里透著淡淡的紅粉,看起來非常的可口。


  更是惹得他目不轉睛,真想再次將她拆吃入腹。


  「害羞了?」他阻止她穿衣衫的動作,「驚雲,你身上都是傷,本王先幫你上點葯。」


  「還不是你害的。」


  「是本王不好,本王已經儘力控制了,可是……」他望著她的眼神又開始躁熱不已,乾脆背過身,「不能再看著你了,沒辦法幫你上藥,不然,本王怕又剋制不了。」


  她從榻邊的床頭櫃取了藥膏迅速塗抹在肌膚上、更衣,「可以轉過來了。」


  他聞言回過身,訝異地發現她已經穿好了衣衫,看她頸項上露在外的肌膚,連皮膚上也抹過了葯,「這麼快?」


  她是殺手,在現代時穿衣連上槍等裝備的時間,一共完成,也得在三十秒內。古代的衣衫雖然繁索了些,習慣了也差不多,「我辦事的效率向來很高。」


  他瞧著她的眼神滿是寵溺,「看起來如此強勢,在本王身下,你還不是只能任本王予取予求,做個只能任由著本王的小女子。」


  她俏臉一僵,「你找死么。」


  「嘖嘖……」他盯著她發怒的小臉,「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驚雲,你翻臉也翻得得太快了。」瞥見床上那象徵她純潔的落紅,想到昨夜她的疼痛,他滿心憐憫。


  「我向來如此。」連那裡也上了葯,她覺得好受多了,抬步向外頭走。


  此時,門外正好傳來敲門聲,小順子的聲音響起,「小姐,您起來了嗎?您昨夜沒吃晚膳,今兒一早又沒吃早餐,小的給您備好了午膳。」


  鳳驚雲打開房門。


  小順子一臉的驚訝又畏懼地看著房間里那邪惡的黑影。


  驚雲心中知曉小順子是意外房裡的人是君寞殤。他應該是知道房裡有不同尋常的『動靜』,故而一直沒來打擾,現在意外,估計他以為房中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君佑祺吧。


  君寞殤一襲錦緞黑袍,衣著整齊地走了過來。


  鳳驚雲瞥他一眼,他更衣的效率也很快。


  他一把將她攔腰打橫抱起,禁自走向客廳。


  小順子嚇傻了站在原地。他是又怕又痛心啊。看情形,他家小姐被那個比厲鬼還恐怖的殤王給……


  他是想找殤王拚命,可是,光是看到殤王就嚇得整個人發怵,牙齒都不住地在『咯咯』打顫。


  做下人的要侍候主子用膳,小順子又大著膽子跟了過去。


  客廳里的桌上擺著燒花鴨、熘南貝、芙蓉燕菜、黃燜雞、佛跳牆幾道宮廷名菜。


  玉壺瓊漿,玉杯美酒。


  兩人份的午膳算得上豐盛。


  君寞殤抱著鳳驚雲入座,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小順子趕緊給二人盛上香噴噴的白米飯,又倒了二杯酒,「小姐,殤殤……殤王爺,您們請慢用。」


  鳳驚雲想起身坐到邊上的椅子上,君寞殤緊攬著她的腰不讓。


  「別抱著。」她蹙眉。


  「本王捨不得放開。」他擁緊她,埋首在她頸項間深吸口氣,覺得她身上有股自然的體香,芬芳清幽,格外的好聞。


  「吃飯……」她不滿。


  「吃飯也要抱著。」他一手緊箍著她的腰,一手拿起筷子夾了塊燒花鴨,「驚雲想吃什麼菜?」


  「都可以。」她並不算挑食的人。不過,享受美食,誰都喜歡。


  他夾菜湊到她唇邊,她覺得不好意思,「別這樣……」


  「本王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麼。」他幽邃邪森的目光里盈滿疼惜,「本王只知道現在整顆心,滿顆心的都是你,想將你揉進骨子裡去,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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