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誰主沉浮4
似乎她眼裡的溫存,不過是他因太愛她,而產生的幻覺。
他很想問,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他?可他怕否定的答案,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
儘管知道曉她不愛他。
他仍舊要將她圈著、愛著,一生一世、來生來世,絕不放手!
動了動唇,欲問出口的話終是咽在了喉嚨里。
悠然一嘆,「若是別人敢說本王是魔鬼,本王一定滅了他。可是自你嘴裡說的,為何,同樣的話,本王卻覺得那麼暖心,想將你狠狠地融入骨子裡,與骨血合二為一,再也不分開!」
「君寞殤,睡吧。」她伸手環住他有力的腰身,「不要打破此刻的寧靜。我們好好休息一會兒。」
她主動環過來的舉動讓他冰冷的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身體,卻依著她的話,動也不敢動一下。
自嘲自他唇角微微勾起,原本早已忘了怕字怎麼寫。
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卻總是害怕……害怕會失去她。
心中深深地沉嘆:鳳驚雲,你可知,本座愛你愛到心都痛了!
原來愛一個人,是那麼痛楚,那麼牽挂。
那麼讓人難受。
他從來沒有愛上過一個女人,也從未將女人放在眼裡。曾聽人說愛情的滋味無比美妙,當初的他嗤之心鼻。
現在,即使愛再痛,愛得再苦,他亦甘之如飴。
兩人就那麼相擁著,誰也沒有真正地睡著,徹夜未眠。
她的身體很溫暖,隔著衣服,不斷地自她身上傳給他暖意。
他的身軀透徹的涼冷。
沒有溫度,隔著衣衫,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傳過來的沁涼。
涼歸涼,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看著外頭的夜色,算算時間,差不多了,鳳驚雲動了動身子。
「冷么?」他的聲音在安靜漆黑的房內響起,嗓音有幾分隱著yu火的沙嘎。天知道有她在懷,他卻不碰她,是隱忍了多大的苦楚、耐力,幾乎將所有的忍耐力都用上,方才壓抑住想將她吞吃入腹、狠狠折磨的衝動。
「不冷。」她答。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他眼裡有一分自我厭惡,「我是個人人唾罵的邪魔妖孽,與世不容。我不在意世人怎麼看怎麼想,可我偏偏……連最基本的體溫都沒有辦法給予你。」
她想說不在意的,想了想,還是不說了吧。
即便心動了,她不敢、也不願接受他。
已經不想要愛情了。
「起來了。」她說。
以為她討厭他涼冷的身體,他血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縷黯然,「驚雲,你厭惡也不會改變什麼的!」
她知道他誤會了。
誤會她討厭他沒有溫度的身體。
未解釋,她又道,「起來吧,去看日出。你帶我來山頂,又煞費苦心地建了座臨時木屋,不就是準備跟我一塊兒看一次日出么?再不起來,等太陽出來了,就欣賞不到了。」
他面色稍怔,隨即瞭然,「你就是太聰明了,即使本王不說,也能猜想到。但你說錯了……」
「本王不是想跟你看一次日出,不止一回,是千次萬次,是想一生一世都與你在一起!」
她趁著他力道鬆了點,翻身下chuang,他也跟上,主動幫她取過衣衫,為她穿好,攏好衣襟、系好腰帶,「很難想像,本王會服侍一個女子更衣。以前聽人說幫妻子端茶遞水、取衫疊衣,本王只覺得是笑話。男人豈能做那麼卑賤的事情。」
凝視住她清寒若水的絕色眉目,他森邪的瞳光蓄滿了溫柔,「本王現在才知道曾經的想法真的很可笑。若是能為你端茶遞水、更衣穿鞋……只要是能為你做的事,只要你能需要到,本王就覺得很開心。你知道么?在見不到你的日子裡,在行雲閣養傷的時候,本王抬首看著天上的明月星辰,你知曉本王在想什麼?」
她沒有問。
他唇角的笑痕越發的溫和,「本王看著天上的明月,想起了你,夜空中浮現的都是你的容顏,滿腦子的都是你。當時想到你放的狠話,若是本王死了太子與齊王知道本王的死訊會很開心,想到你說讓本王就如同母妃取的名字,寂寞而死。明明該恨你,本王卻又愛你如骨。當時本王在想,即便你要天上的日月星辰,本王都要設法為你摘下來!」
他的膚色瑩白若屍,右頰俊美異常,如血的紅瞳無形中散發著陰邪森冷。
他很高,身材頎長,氣勢霸氣中如君臨天下般的尊貴。
原本的他傲視天下,目空一切,殺人如麻。
他沒有人該有的感情,也沒有人的體溫。他就像是黑暗的主宰者,恐怖得噬人魂魄。
如今,他卻為了她做一切他所不恥的事。
為她穿衣、系帶、脫鞋、穿鞋……
很難想像,這是君寞殤會做的事情。
那個世人畏懼的半面邪魔,天下第一教派的教主!
可是,比起他……
僅為了她一句話,那鋒利的刀鋒就毫不猶地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臟,比起如此痴狂的舉動……
他現下放下尊嚴,為她做這些,似乎顯得微不足道,情理之中。
她感動罷。
無法不感動。
美麗漆黑的明眸微閉。
君寞殤,她該拿他怎麼辦?
原本就感情涼薄的她,再睜眼時,神情淡然無波。
邁開蓮步,她向著屋外走。木屋外頭燃燒的火堆早已熄滅,只余幾根未燒完的柴頭,一堆灰燼。
她覺得她的心就像那堆死灰般無力。
她無力、也沒有能力、也不想再去愛一個男人。
沿著空曠的山頂繼續向前走,走到山的邊緣停步。此時的天空已從厚重的黑幕轉為墨藍,天空灰墨墨的一片,突然,天際矗起一根細細的拋物線,細線加長,慢慢變粗、變寬。
沿著空曠的山頂繼續向前走,走到山的邊緣停步。此時的天空已從厚重的黑幕轉為墨藍,天空灰墨墨的一片,突然,天際矗起一根細細的拋物線,細線加長,慢慢變粗、變寬。-——
光照雲海,朝霞璀璨,日出景象無比的瑰麗。
君寞殤一襲黑衣,站在鳳驚雲身邊,身材頎長,氣勢邪然凜然。鳳驚雲一身白衣清雅若素,寧靜脫塵。
他的邪魅與她的清逸,不論是外貌還是衣著,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卻又無比的和諧。
若是有人見他們安靜佇立的背影,一定會稱道是一對碧人。
太陽照亮了整個大地。這裡地處山之頂峰,一眼望去,群山連綿起伏,不是夜裡黑壓壓的一片,而是碧翠蔥茂,生機勃勃。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說的就是此情此景吧。日出奇觀,山河錦秀,真是好美!」她忍不住讚歎。
他的目光從日出的景觀移到她臉上,她眉目清和,迎著晨風白衣飄然,就像似欲踏霧而去的朝霞仙子,美得夢幻。
他的眼神變得痴迷,「是好美!」只是,她誇的是錦秀山河,他贊的是她。
看著她絕色的容顏,再看那壯觀綺麗的日出。
迎著朝陽,群山之巔,君寞殤閉了閉眼,許下有生以來第一個心愿:唯願與鳳驚雲共看朝陽,相守朝朝暮暮!
她側首瞧著他,「你在許願?」
他伸手輕擁著她,她的肩膀瘦削,顯得身子好單薄,看來,他得練習廚藝,將她慢慢地養胖點兒,「嗯。」
她席地而坐,耳畔聽著山間似有若無的山泉流淌,欣賞著廣褒無際的山河萬里。
綠樹成蔭,鳥兒吱吱喳喳在枝頭唱著清脆歡快的歌兒。
無污染、無汽車尾氣排放、無鬧市喧嚷的噪音。純天然,清晨的山裡空氣好得沁人心脾。
美麗的山間早晨,令人心曠神怡,使得她的心情都舒暢開來。
他坐在她旁邊,伸出胳臂環擁住院她的肩膀,「不問本王許的什麼願?」
她溫順地任由他摟著,兩人就像再普通不過的情侶,「許的願要是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還是不問了。」
「日出景觀再美,每一天都有。本王已經好久不曾看朝陽。也忘了太陽升起時,是何等綺麗。在本王的生命中,從來只有黑夜無邊,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永遠****在暗無天日的地獄里。」他微側身,抬起另一隻修長白皙得過火的手輕撩著她耳後幾許被晨風吹亂的髮絲,「你是本王生命中唯一一縷曙光,倘若失去你……」
語氣倏地轉寒,血色妖瞳里驟然狂亂,「本王一定會踏碎山河,毀滅全天下!本王會變成真正的厲鬼邪魔,會塗碳所有生靈!不,不止如此,不論如何,本王都不能失去你,光是想到會失去你,本王的心就好痛,連想像都不可以!」
他猛地摟緊她,低首壓下,冰涼的薄唇吮上她妖艷欲滴的絳唇。
他的吻就像狂風暴雨,凌虐邪肆,霸道不容她有絲毫抵抗。
感受到他內心的焦慮,她乖乖地任由他瘋狂的吮、吻。
幾乎咬傷她的吻。
她被吻得很痛,內心無比叫囂地抗拒,卻又忍不住想與他一塊沉淪。
就像暴雨行舟,幾乎溺死在他的狂情里。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她喘不過氣,他總算依依不捨地結束了狂暴的一吻。卻依舊是緊摟著她,像是懷中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答應我,驚雲,你永遠不可以離開我!」
她喟然長嘆,「兩個同樣在地獄沉浮的人,若有交集,只會沉得更深、黑暗更加無邊無際,最終活活地冷死、凍死,直到絕息、絕望。」
「本王不管!」他霸道而決絕,「就算永沉在地獄,只要有你,本王亦甘之如飴。」
凝視眼前無法、也不容允抗拒的男人,她真是恨不得殺了他。
若是以往,她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他的肉體若糾纏,就毀了他的肉身,他的靈魂若敢纏攪,就滅了他的魂魄!
明白心中已滲了他的影子,幾欲動手,她那顆死灰復燃的心總是生出不舍。
她的眸色清寒如冰,冷著張俏臉。
他絲毫不在意,「在雲起山莊門口,本王看到了牌匾下大門左右的那兩句詞。」
她的心驀然一動,「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現下,他們不正是如此么。
還以為他突發浪漫,想帶她一起看日出。原來,並不是,而是他以為她想看這樣的美景,所以,他就帶她行至水窮處,再坐看雲起的時候。
「情字害人,天涯地角有窮時,情之一字只會讓人心有千千結。」她聲音清冷,「君寞殤,我們這種人,不適合有感情。情只會逼得我跟你走向死路!」
「本王眼裡只有你,本王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他邪冷的眸子里驀地綻放出殺機,「難道你喜歡君佑祺?不然,你又為何接受他的求婚!」
「自有我的道理。」她無意多解釋。
「你喜歡他,本王就殺了他!」他猖狂地笑了,「天下間,沒有人可以同本王爭奪你,君佑祺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
她搖首,「我不喜歡他。」
聽到她這麼說,他心裡的怒意稍稍退卻,「為了保護他,所以,你就說違心之論?」
「你覺得會嗎?或者,有必要?」她只是實事求是。
「那為何……」
「時機成熟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除了本王以外,你不可以嫁給別的男人!」
「給我一點時間。」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漣漪,就像一灘無波的死水。
他細瞅著她,「你要做什麼?本王可以幫你。」
她掰開他箍困著自己身子的手,他的力道太緊,緊憑蠻力,她扳不動,是以,她掌心蓄了內力。
若是他死命不鬆手,她體內的真氣與他的內功會相撞。
他不怕受傷,卻怕傷了她,不得已,鬆了胳膊任由她離開他的懷抱。
她站在山頂,眺望京城的方向,「以齊王府的勢力,要不了多久就會搜到這裡了。鳳驚雲的事,會自行處理,就不勞煩教主了。」
君寞殤是使用輕功帶她來的,沿途沒留下什麼痕迹,齊王府的人也只有
像無頭蒼蠅一般胡亂尋找。
君佑祺肯定看到君寞殤帶著她離開時是往城北郊外的方向。即使一寸一寸的搜,經過了一夜,也快找到這了。
輕功一展,一襲白衣的她若乘風而去。
須臾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
只余那『不勞教主』幾字回蕩在山間,票飄渺渺,刺痛了他的心。
硬生生地忍著,他沒有追上去。
是因為心底對她莫名的信任。更因為不忍拂她的意。
她說,要給她一點時間。
她說她的事情要自行處理。那麼,他就給她一點時間。
一路縱影『飛翔』,鳳驚雲的輕功似並不亞於君寞殤。過了三里地左右,果真見漫山遍野齊王府搜山的侍衛。
她悄隱於林間閃躲避過,一路輕功疾馳回到了京城。
之所以在侍衛找到她之前離開那個山頂,是不想被齊王府的人發現那座——君寞殤親手搭建的木屋。
若是給齊王府的人發現,被君佑祺知曉,難保不會被他毀了。
美好的記憶,她想保留些許痕迹。
幾乎是一進城門,齊王府的人就發現了她的蹤跡。
「鳳四小姐!」那是一道久尋未著的驚喜男聲。
鳳驚雲定睛一看,是君佑祺的狗腿小廝園子。微點個頭,她算是應聲了。
「您去哪了?」園子臉色有幾分抱怨,「我家主子為了您,親自在外找了一個晚上,一整夜的波奔,水米未進,派出了齊王府所有的人找你,整個京城快翻過來不說,一路尋至郊野荒山,把山裡的草都快踩死光了……」
她恍若未聞,步伐不快不慢地往齊王府而去。
園子袖袋裡取出一截信號煙花朝天燃放,通知主子找著人了。
清晨的大街已是熱鬧非凡,越是到繁華的地段,人潮就越多。
鳳驚雲的腳步不由得加快,當一塊巨大的紅底漆金字匾額出現在眼前,那四個燙金的大字氣勢如虹——十皇子府。
原先門匾上是寫著『齊王府』的,因君佑祺的齊王名銜被撤了,所以改了匾額。
門前左右各站了一排看守的侍衛。朱漆鑲著金環扣柄的大門,兩座巨大的石獅於門前左右鎮守,氣派輝宏。
她方要邁上齊王府的台階,瞬間被人從後方緊擁入懷,緊接著,君佑祺擔憂微帶著沙啞的男性嗓音響起,「雲兒,本王好擔心你!」
她身軀一僵,聲音淡然若水,「我沒事。」
扳過她的身子,又環著她細瞧一圈,再看她沒什麼表情的神色,他才相信,「你沒事就好。」英俊的臉龐原本布滿憂慮,直到確定她無漾,才舒展了眉頭。
大手拉住她的小手,也許是吹了晨風的原故,她的手微涼。
他握著她的手的力道緊了緊,牽著她一塊進了齊王府。齊王府庭園奢華幽雅,樓宇雕樑畫棟,花木扶疏自是不在話下。
在豪華氣派的庭園裡走了一會兒,但見一院落拱門旁側,青石圍成的花圃中央,豎立著的巨大與人差不多高的景觀石,石上洋灑雕刻著——神仙眷侶。
四字精巧不羈,筆鋒有力帶著幾分瀟洒。
細品,字體勁道中隱含著深刻,似乎就像字的主人一般深藏不露。
「神仙眷侶四字出自你的手筆吧。」鳳驚雲啟唇,語氣是肯定的。
「嗯。」君佑祺點頭,瞧著她絕美的側臉,「本皇子如今無權無勢,希望能與你做一對與世無爭的神仙眷侶。」
「聽起來真是好美的四個字。」只可惜,她與他怕是辦不到了。
「不是聽起來美,而是從今往後,本皇子與你註定相攜相守,逍遙一生。」他攬著她踏入院里,庭院佔地很是開闊,假山水榭、閣樓雕欄。
院里花木栽種井然有序,景緻怡人。
路過庭院,他親自帶著她走到一間廂房門口,推門而入。
鳳驚雲環顧房內,八合扇的屏風、珍珠垂簾,紫檀木桌椅,粉紅色的床帳、精美的梳妝台……古色古香又裝飾華麗的房間。
「雲兒,你還喜歡么?」他瞧著她清逸如畫的眉目。
她沒什麼表情,「還好。」
他走到大衣櫃邊打開衣櫥,裡頭是摺疊整齊的滿滿的女式衣衫,「本皇子事先命人按著你的尺寸訂做了多套新衫,你有空的話可以試試滿不滿意。」
她微一挑眉,「你怎麼知道我的衣著尺寸?」
「你忘了……」他走回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臀部位,在她耳畔輕輕呵著氣,「你的身體本王吻過、摸過,就差最後一步,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你每一個部位的尺寸,本王都牢記在心裡,比劃著估測一下,就能得出具體的數字。」
聽他提到二人曾經的親密,不知為何,她有一種心裡發毛的抗拒感。但表現出來的卻是美眸含羞,「別說了……」
「呵呵呵……」他唇里漾出愉悅的笑,「雲兒害羞了。」
他湊身欲吻上她的唇,她不著痕迹地退開,「別這樣,昨晚我一夜沒睡,有點累。」
「本皇子侍候你更衣****。」他臉色難掩疲憊,「正好本皇子也累了。我們可以一塊兒歇息。」
他自發地抬手幫她解衣衫,神情很是溫和,眸中滿是關切之色,「雲兒,昨晚……」
「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昨晚君寞殤有沒有對你……」
她凝視他俊秀的臉龐,見他略有絲懷疑的神色,任他將她的衣衫退去,只余裡頭的肚兜、褻褲。
她身材婀娜,玲瓏有致,雙腿修長筆直,賽雪的肌膚滑嫩若凝脂,細嫩得似乎用手都能掐出水來。
那長長如瀑的三千青絲及了腰際,顯得小細腰不堪一握。
絕色的眉目、精美絕倫的五官好看得難以用筆墨來形容。
真是傾世尤物!
君佑祺看得喉嚨一渴,頓覺口乾舌燥。
鳳驚雲清楚地瞧見他華麗的衣著下,下身起了反應。
又見他放了心的目光。
她有幾分不悅,「沒看到我肌膚上有君寞殤造成的痕迹,你安心了?」事實上,她就是真被男人吻腫、吻青了哪裡,以她的醫術,一個晚上去除痕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