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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守候

  她怦然心動,美麗的臉頰上浮起一抹嬌羞。


  手撐著床,她俯卧在他身上,水靈靈的雙瞳著迷地凝視著他英俊的面孔,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盯了好一會兒,仍是不敢吻上去。


  她知道,他討厭女人,不近女色。若是讓他吻一個女子,他怕是覺得相當噁心吧。


  可是,近來風言風語都說他喜歡上了長樂候府的鳳四小姐,他真的有喜歡的女子了么?

  內心一痛,她吻上他的頸項。


  他眉頭不舒服地蹙了蹙,神情瞧來格外難受。


  她嚇得抬起首不敢動彈。


  半晌,見他沒反應,她又繼續吻上他平坦的胸前。


  他的氣息、身體好清爽,乾淨好聞。不知是檀香的藥效發作,還是內心為心愛的男子痴醉,她動情地嚶嚀一聲,用心地以唇虔誠地膜拜著他的身體。


  他的體溫因發燒而格外的燙,呼吸也因她的吮吻粗重了起來,似是不喜歡被人親摸,他抬了抬手在昏睡中抗拒著。


  強勁的藥力與高燒併發,他的推卻顯得無足輕重。


  她內心火燙,一股空虛感自雙腿處升起,越燒越熱,愈來愈讓她覺得想要些什麼。


  皇後事先給她看過春宮圖,羞人,她還是紅著臉看完了,雖然動作生澀,她是第一次,卻還是懂該怎麼侍候一個男人。據皇後身邊的慶福所說,齊王還未近過女色,是雛。


  能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她是何其榮幸!


  「表哥……表哥……」她嚶嚶啟唇,一邊用唇、用手,服侍著心愛的男子。


  「雲……雲兒……」他的嗓音乾澀沙啞,於昏睡中無意識地喊著。


  起初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斷斷續續地呢喃著那兩個字。她終於知道,他在叫「雲兒」。


  世人傳言他一直那般親昵地喚鳳四小姐為雲兒。


  她眸眶蓄了淚霧,「表哥,在睡夢中,你依然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你可知道,瑤兒的心有多痛?」


  藥效差不多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葯勁愈猛,她已無法忍受體內的空虛。


  在她賣力的挑逗下,他男性的本能逐漸有了反應。


  **一邁,她橫跨過他的腰,讓兩人最親密地對著,剛要壓下身子坐下去,他睜開了慾火迷離的雙眼……


  隔天清晨,華陽宮

  鳳驚雲在暫居的廂房醒來,還未醒,就感覺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著。


  睜開眼睛,她對上一隻邪氣凜然的血色瞳子。


  一襲黑衣的君寞殤坐在床沿,他左頰上戴著銀灰色的玄鐵面具,看起來森寒而神秘,俊美異常的右臉膚色格外瑩白,紅通的右眼布了些許血絲,神情瞧起來有點疲憊。


  「你醒了。」他的聲音冷咧邪肆,冷涼如冰。


  她坐起身,他伸手要去扶,卻被她拍開,「不勞教主。」


  他唇角嘲諷的微撇,「你的身體早被本座看光吻光了,還有何好害羞的。」


  「你在這兒守了一夜。」她面無表情,語氣是肯定的。


  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端輕嗅著,「想陪著你。」


  語氣雖然沒有情緒波動,邪邪盯著她的目光里卻隱過一絲情意。


  她淡然扯唇,彎出一朵似笑非笑的痕迹,「教主昨晚似乎變成正人君子了。」她身上的衣物完好,身體也沒什麼不適感,說明他真的只是守在床邊,沒有侵犯她。


  他邪魅的臉上浮起玩味的表情,「本座決定對獵物多幾分耐心。」


  也許是覺得他難得那麼安份,她沒跟他多犟,兀自起身先去柜子里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衫,又走到屏風后更換。


  才脫了外衫,她猛然想起,他會特異功能,連穿牆而過都可以,應該也能透視。她從屏風扇葉間細小的縫隙看過去,果然,他正目不轉睛地看過來,眼神與平常不一樣,邪唳中發直,是森洞洞的那種全神貫注。


  她面色微變,索性不換衣裳走出來,「你那麼喜歡偷看女人換衣服,還真是有邪教的作風。」


  「雲說錯了。首先,你不是女人。」他身影一閃,人已到她跟前,「你只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若是想成為女人,本座……」


  「說不下去了?」她笑了,「教主不舉,我深刻地記著。」


  他面色沉了沉,倒也不否認,「還不是拜你所賜。」


  「那就抱歉了,像你這種淫棍,我不會給你解藥。反正你償盡萬毒,不如自己去調配解藥看看?」


  「你的醫術,無人能攻克。」包括他。


  「這麼說教主已經試過調製解藥了。」


  「是又如何。」他伸手撫上她絕美的面頰,修長的手指以指腹輕摩著,感受著指下那滑嫩得賽凝脂的觸感,享受地微眯起眼,「下這種葯,你是不想讓本座碰別的女人?」


  「被教主姦淫至死的女子還少嗎?」她捉住他的手腕,從腕上傳來的冰涼體溫讓她有點發怵,那感覺像在握著屍體,「你碰多少女人,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不喜歡你老是來騷擾我,索性一次解決。」


  「你真夠狠。」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


  看起來是個愉悅的笑,但從他邪氣的臉上浮現出來,總是讓人莫名地心驚膽寒。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梳妝台前開始梳頭髮。


  她的頭髮長及腰際,烏黑富有光澤,木製的梳子劃過,像是直接掉落下去似的,格外的柔而順。


  他喜歡她的一頭長發,喜歡那觸著她的髮絲柔軟而順滑的感覺。他喜歡她的身體,喜歡她的冰冷無情、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冷靜,他喜歡……


  思緒猛然一頓。


  他血色的眼瞳微眯。他竟然喜歡她!

  眼神中閃過一縷陰冷,肅殺之氣漫上眼帘。


  屋子裡的空氣冷凝得快要結成霜,氣氛陡然變得僵凝。


  那抹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使得她梳發的動作一頓,僅是停了一秒,她繼續若無其事地開始盤發,一半髮絲整齊地在後腦勺處綰成蝴蝶結狀,任多數髮絲披順於身後。


  再簡潔不過的髮型,卻有一種有別於其他女子的雅緻,風姿卓約。


  她就像下凡的仙女,玉潔冰清,美絕塵寰。


  他移不開視線,定定注視著她,眼裡的肅殺之氣慢慢消失,「你不怕本座殺了你?」


  「教主眼裡的殺機不夠,註定不會動手。」她語氣淡然。


  「你說得對。」他邪涼的嗓音里添了幾許曖昧,「本座還捨不得殺你。」


  她推開房門,見外頭朝陽燦爛,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地灑滿華美的庭院,早霧逐漸消散,不遠處假山寬池裡的魚兒正在歡快游耍。微風拂過,池水掀起淺淺的漣漪,蕩蕩漾漾。


  昨夜院中那幾十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已然無蹤,連一絲血跡也沒留下,顯然昨夜有宮仆連夜處理了。


  皇宮就是這樣,埋葬了無數冤魂。那些逝去的人,若是無權無勢,做為下人,甚至可能連問起的人都不會有。


  今天陽光明媚,是晴朗的一天。


  見她要出門,他濃黑的俊眉一挑,「你不是想換衣衫么?」


  「有個變態偷看,不換了。」


  「本座是光明正大的看。豈用得著偷偷摸摸。」他撇了撇唇角,還是妥協,「不換衣服不舒服,本座不看你就是了。」


  她穿回原先的外衫,邁步往外走。才穿了一天的衣裳,多穿一天也沒事。


  他拿了她先前備的乾淨衣衫,身影一晃,擋於她身前,眸子里有怒氣,「本座叫你換衣裳,你沒聽見?」


  她目光冷涼若冰,「半月教主吃飽了飯沒事幹?我穿什麼輪得到你管?」


  「你一定要激怒本座?」他目光倏地轉寒,邪氣的瞳子里蓄著隱怒。


  「誰有空激怒你?」她面無表情地說,「是你賴在這裡不走。」


  「本座遲早是皇宮的主人,別說一個小小的華陽宮,就是整個天下,本座愛去哪都行。」


  她懶得跟他辯。心情有幾分鬱悶。


  他看出她面色不佳,「你在想什麼?」


  她倒是直接說了出來,「你能透視,是否,每個穿著衣服的人,在你面前如同一絲不掛?」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笑容詭異莫測,「只要本座願意,那便可以。透視需要耗費太多功力,如非必要,本座從不用此功能。只是……有一個人除外,那個人就是你。」


  她眉宇難得地挑了挑,「你說什麼?」


  「你穿著衣衫,即使本座透視,依然看不穿。」他若有所思,「特異功能發揮到極限,甚至能讀取人腦中的思想。但是對你,行不通。」


  「也就是說,你曾透視、想讀取我的思想?」


  「本座也不明白,為何,我的特異功能在你身上失效。」


  她淡然說,「特異功能是人類的一種潛在能量,不管是現在,還是一千年以後,還沒有合理、完善的解釋。而擁有特異功能的人,即便是千萬里都難挑一。而我,不論是iq、能力,與特異感知,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你的特異功能在我身上失效,很正常。」


  「本座一出生即有的異能,也是上次才從你這知道是特異功能。」


  他血色的瞳子里閃過一縷自嘲,「幼時起初發現有此異能,本座還真給嚇住了。母親說本座是天煞孤星轉世,煞氣太重,乃邪魔妖物,才會有異於常人的能力。」


  「你母親還真會扯淡。」她嗤道,「特異功能,常人想有都沒有。而且,有特異功能的人,不止你一個。」依他的不可一世,孤冷狂傲,竟然在她面前承認被嚇住,她心底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曾見過另一個?或你也……」


  「我沒。」她說,「我現實中見過幾個,有些能遠視,有些能遠聽,有些能讓小件的東西自己旋轉。能力不如你的全面,極為微薄。我看過一本書。《史記》中的小篇幅扁鵲列轉裡面有記載,書中說扁鵲有視人五臟顏色的能力。我個人認為他是一代神醫,也有人說是因為扁鵲擁有透視力,配合了他的醫術,才有了流傳千古的名聲。」


  原本他一直以為異能邪惡,是他這種災星邪魔才會有,是邪物的象徵,經她一言,卻合情合理,再平常不過。他對她的博學多才有些嘆服,內心又升起一種難言的恐慌,因她的言行與當下社會格格不入,太過異常,「何謂iq?你如何知道一千年以後的事?扁鵲是誰?連你都稱他為一代神醫,本座怎麼沒聽過?」問完才驚覺,於她相比,他所知的甚少。向來,他自認世間的情報,他是了解得最全面、最多、也是最詳細之人。心頭不安的感覺加重。


  「iq是智商。一千年以後的事嘛,因為我是天才,所以猜的。至於扁鵲……」在這個時代,歷史上沒有記載,她隨口說,「扁鵲是我祖宗,教主孤陋寡聞當然不知道,在我眼裡他很出名就是了。」


  他神色冷冰而認真,「他姓扁,你姓鳳,怎麼會是你祖宗。你祖宗十八代本座都派人查過了,沒有醫術出眾者,也沒有姓扁之人。」


  次奧!十八代都查過了,她攤了攤手,「就當是我杜撰出來的人。」


  「本座知道不是。」他面色越來越寒,「還有上次你說的月相周期變化,你怎麼會知曉那麼超乎常理的事?若非是你所言,換成其他人所說,簡直就是荒謬。」她說的,他卻不曾懷疑地信了。


  「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她態度有些不耐煩了,越過他,禁自朝院子里走去。心情卻大好起來,他不能透視她的衣著。儘管身為現代女性,沒古人那麼保守,要是穿著衣服還像沒穿一樣在一個男的面前如同一絲不掛,她還是不喜歡那種感覺的。


  瞧著她絕美出塵的背影,他冷森的瞳子里劃過幾分凝重。在數月前,她明明只是個再醜陋、再難看不過、受盡欺凌的庶女,卻搖身一變,成了驚世美人,鋒芒無人可及。


  她就像個迷,有太多的事情讓人堪不透。


  也曾懷疑過,她是否是假冒的。據他所查結果,她是真的鳳驚雲,絕非假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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