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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處子之身

  這幾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柔貴妃心中的妒火立時熄滅。是的,就算姚貴妃曾經恩寵萬千,最終也不過是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其實她是真的羨慕那個女子的,羨慕到有些嫉妒,最後是非常的嫉妒。她想奪走那個女子的一切,但是最後那個女子死了,她卻仍舊是一無所獲。她的心彷彿被困在迷障當中,她越是想要衝破,就越是被牢牢的束縛,最後只能無盡的沉淪下去。


  福緣見柔貴妃的神色有所動搖,當即又勸道:「娘娘,您知道姚貴妃她錯在哪裡嗎?」


  柔貴妃迷茫的抬起頭,看著福緣。


  福緣:「她錯把陛下當成了她自己的。她以為有了陛下的恩寵,就等於擁有了陛下的一切。可是所謂『恩』所謂『寵』,便是一個賜予,一個承受,這樣的情愛雖然也是情愛,可是卻終究不同於世間尋常夫妻。就算是尋常夫妻,也往往是夫尊妻卑,哪裡有真正的心心相映,相濡以沫?以姚貴妃的聰慧,如果不是沉淪情愛,迷失了自己,她是覺得不會落到最後那個下場的。所以娘娘,如今有了姚貴妃的前車之鑒,您萬不能再重蹈她的覆轍啊!皇帝,永遠都有三宮六院,他不會屬於任何一個人,甚至不屬於他自己!娘娘,您懂了嗎?」


  「嗚嗚……福緣!」柔貴妃趴到福緣的懷裡大哭,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其實這些道理她本來都懂得,可是真的就像福緣說的那樣,她沉淪情愛,錯把皇帝當成了她一個人的,所以她才會痛苦,掙扎。的確,姚貴妃就是她的前車之鑒,這條情路不好走,如果繼續下去,難免最終也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可是如今她已經泥足深陷,又有什麼辦法呢?


  「福緣,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柔貴妃坐起身,淚眼朦朧的望著福緣,如今她的心已經徹底慌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救贖自己了。


  福緣用帕子擦乾她的眼淚,冷靜道:「在後宮之中,女子若想真正立足,唯有子嗣一條道路。娘娘,您還要抓緊時間懷上陛下的孩子啊!」


  柔貴妃想了想,然後點頭:「對!你說的沒有錯。可是……可是除了剛進宮那幾天以外,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我了。現在要懷上孩子,可是我也沒有機會啊!」


  福緣凝眉,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柔貴妃,然後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看您眉緊腰直,分明還是……還是處子之相,您,真的記得給陛下侍寢時的細節嗎?」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柔貴妃的頭頂炸開!


  什麼?!處子!

  「這怎麼可能?雖然他碰我只有兩三次,可是我是真的記得的……」她開始在腦海里仔細回想那些細節,可是偏偏越想,越覺得模糊,好像真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她有確確實實的是有這段記憶的!只不過那記憶像夢境一樣,並不真切。


  福緣看她臉色越來越不對,索性壓低聲音對她道:「娘娘,要不,奴婢幫您驗看驗看?」


  柔貴妃臉色一紅,遲疑道:「你……你會嗎?」


  福緣倒是一臉坦然:「奴婢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雖然……可是該懂得,都懂了,不該懂得,也懂了。」


  「那……好吧。」


  興慶宮,御書房。


  雲霆久久佇立在窗前,不顧冬夜的徹骨寒涼,他腦海中已經把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回味了一遍。他發現,他的人生真的是灰暗的很。從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是戰戰兢兢,為了這個皇位,整日里擔驚受怕,受盡苦楚,幾近命喪黃泉。


  後來,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也許他早就在權利的角逐中迷失了自己,又或是喪生在權利的車輪下,被攆的粉身碎骨,化為灰燼。


  她的到來像是久違的黑暗中射進來的一縷陽光。


  曾經,他貪婪的想把這縷陽光佔為己有,哪怕不能一直佔有,也要讓這縷陽光化為黑暗,始終和他相伴,相守,以至於最後融為一體。


  這種感覺是愛還是欲他已經分不清了。


  常青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


  「陛下,柔貴妃在外面求見。」


  雲霆眉心一跳,心裡有些莫名的慍怒:「告訴她朕已經歇下了。」


  常青:「喏!」


  又過了片刻,門外傳來了吵鬧聲。


  「陛下!臣妾有事,真的有事,求您讓我進去吧!」


  雲霆轉身,坐到書案後面,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常青,讓她進來吧。」


  門從外面被打開。


  柔貴妃披著紫色的狐裘,神色有些僵硬凄楚的看著書案後面的雲霆。


  雲霆微闔著雙目,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冷冽如泉的聲音響起:「這麼晚了,你有何事?」


  他的聲音像寒冰,將她的心刺得鮮血直流。


  「臣妾,只是來問陛下一件事情。」


  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絕望。


  雲霆睜開眼,目光審視的看向她。


  她苦笑:「陛下,我想知道,這麼多年,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雲霆不語,只是繼續望著她。


  柔貴妃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臟跳得越來越慢,周身的氣力彷彿正在被什麼東西吸走一樣,她知道,過了今晚,過了此刻,也許她就再也沒有勇氣把這些問題問出來了。


  「陛下,你當真厭惡絮兒如此至深嗎?」


  雲霆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吃多了酒,所以才跑到朕這裡胡言亂語?常青!派人把柔貴妃送回去!」


  柔貴妃:「不必了!」這次,她的目光不再遲疑,反而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決:「雲霆!我自十二歲到你身邊,自問從未有任何對不住你的地方,這麼多年,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可是到頭來卻換的這樣的侮辱!雲霆,你的心當真是鐵做的嗎?」


  「放肆!你竟然對朕如此說話?!」雲霆說著,一巴掌拍在書案上。守在外間的常青聽到如此動靜,嚇得渾身一顫。


  柔貴妃:「我沒有放肆!是你欺人太甚!雲霆,我問你,為什麼我入宮多日,到了現在仍舊是處子之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霆的眼神一滯,周身的怒火立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膽寒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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