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貨眼睛真是長在頭頂上了
鈴鐺扶著凌笙歌坐起。
「不珍惜生命就是傻，姑娘你平時還勸奴婢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先保證性命無憂，姑娘為何偏偏自己去犯險？如果姑娘不在了，奴婢也不想活了。」
凌笙歌看到鈴鐺眼睛都哭紅了，伸出手在她眼角抹了一把，「你不是什麼奴婢，是我姐姐。」
「姑娘！」鈴鐺又哭得稀里嘩啦的。
凌笙歌嘆了一口氣，「哭成這樣你是不是不想當我姐姐？那就當我妹妹吧，以後你管我叫姐。」
鈴鐺被她逗笑了，「亂說。」
看到鈴鐺笑了凌笙歌的臉上也浮現笑意，「我餓了。」
「奴婢這就……」
「誰是奴婢？」凌笙歌尾音揚起。
鈴鐺臉上一紅，「我這就去給妹妹拿飯。」
凌笙歌伸出手指在鈴鐺胸脯戳了一下，「算你乖。」
「姑娘！」鈴鐺嬌嗔的瞪她。
凌笙歌勾起鈴鐺的下巴，「叫妹妹。」
「咳咳！」門口傳來了重重的咳嗽聲。
凌笙歌和鈴鐺一回頭看到右狩端著飯菜走進來。
右狩不滿的看著凌笙歌，「別動手動腳的。」
凌笙歌瞪了他一眼，「鈴鐺是我姐，我摸她怎麼了？再說，她喜歡被我摸。」
右狩眼眸一眯，「你醒了最好不過，主子還有賬要和你算，吃完飯趕快過去。」
凌笙歌想到自己昏死前看到的人影，「是你家主子救了我？」
右狩冷嗤了一聲，「主子厭煩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救你。」
鈴鐺扶著凌笙歌下地，「妹妹別聽他亂說。」
「鈴鐺，你胳膊肘往外拐？」右狩語氣里都是不滿。
鈴鐺嘲諷的笑了一下，「哪是里哪是外？我和妹妹才是一家人。」
右狩被她噎夠嗆，一甩袖走了。
凌笙歌一副看英雄的眼神看鈴鐺，「鈴鐺姐姐好厲害。」
鈴鐺臉上一紅，「別取笑我。」突然她表情一頓，「妹妹你的臉怎麼了？」
剛看到凌笙歌的時候她嚇死了，以為凌笙歌臉都被打腫了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凌笙歌伸出手摸了摸臉然後嘻嘻笑了，「洗一下就好了，為了逃跑我特地畫出來的。」
洗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凌笙歌乖乖坐在桌前吃飽喝足。身體弱就要多補補，至少逃跑的時候還有些力氣。
終究又回到了沐長歡這邊，雖然沐長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總是接觸的時間長了也知道他的脾氣。
凌笙歌吃完飯把自己經歷的事情和鈴鐺講完把鈴鐺嚇得魂兒都沒了。
「鈴鐺姐姐，是誰救我回來的？」
「還能有誰。」鈴鐺往隔壁瞥了一眼。
果然是沐長歡。
凌笙歌輕咳了一聲，「我還是去和他說一聲謝謝吧！」
雖然沒被王成天的人弄死卻差點喘病發作死在無人的巷子里，想到自己還有命活著也是一種幸福，她本來就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不管沐長歡有什麼目的她的這聲謝謝還是要說的。
「我扶你過去。」鈴鐺扶著凌笙歌走出房間去了隔壁。
凌笙歌站在門前敲了兩下，「公子，我能進來嗎？」
裡面半天沒個聲音，凌笙歌和鈴鐺對視了一眼，「算了，先回去吧！」
就在她們兩個轉身要回去的時候房門開了，左宮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主子讓你進去。」
凌笙歌對著左宮笑了一下，「多謝左兄。」
左宮臉頰抽了一下，誰特么的是你兄，湊不要臉的。
鈴鐺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凌笙歌，「妹妹。」
姑娘突然變成了妹妹她覺得自己的責任更大了。
「你回去等我。」凌笙歌平息了一下心中忐忑走進了房間。
凌笙歌繞過門前的屏風，「公子。」
沐長歡長發如墨披散在身後，桃花眼眸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微微的抬了一下。
看到沐長歡只是掃了她一眼就不再搭理她凌笙歌厚著臉皮走了過來。
她想要回凌安城，想要知道她娘和小玥的消息，她還沒看破紅塵俗世，所以她不得不討好他。
「公子，吃宵夜嗎？」
……
沐長歡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不吃。」
凌笙歌咬了咬下唇，突的拋了個媚眼然後嬌嗲的來了一句。
「要不然奴家幫你揉揉肩按按摩捏捏腳來個一條龍大保健？」
……
沐長歡眼眸眯起，「好好說話。」
凌笙歌眨了眨眼睛討好的湊到沐長歡的身邊，貼著他坐下。
「公子，今天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行嗎？」
她試探著用手拽了拽沐長歡的袖子，看到他沒瞪她然後得寸進尺的又戳了戳他的胳膊。
沐長歡眸光一動，「你錯了？」
凌笙歌重重的點頭，「錯了錯了！」
「哪裡錯了？」
「和公子在一起只要讓公子生氣那我就全身上下都錯了，公子，你彆氣了，好不好嘛～」
凌笙歌聲音嬌媚帶著討好，嬌嫩的嗓音甜得快要讓人蛀牙。
沐長歡眉頭挑起，眼光冷嗖嗖的似乎發射冰溜子一樣。
他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要的是能讓我有感覺的女人。」
凌笙歌略有心虛，「多試幾次就好了。」
沐長歡冷哼，「沒什麼作用。」
「當初公子從悠然谷帶我走不就是因為對我有些感覺嗎？」
「只是覺得你容貌尚可。感覺？真沒有。」
容貌尚可？卧槽，這貨眼睛真是長在頭頂上了。
凌笙歌暗中吐槽，她這容貌要是說尚可，那天底下就沒有美女了。
「公子，如果哪天你覺得我不行，能不能放我離開？反正我對你也是無用了，你留著我看著煩不如放了我。」凌笙歌聲音越來越小。
「離開？」沐長歡聲音一冷，「你敢說離開？」
凌笙歌深受打擊的看著他，「那我治不好公子，公子又不肯放我，公子是想怎樣？」
沐長歡站起身，「再給你七天，如果辦不到就把你們都兩個賣了。」
……
凌笙歌櫻唇張開，賣了？把她和鈴鐺兩個嗎？
「公子，我能求你最後一件事兒嗎？」她擠出一個笑容。
「說。」
「如果真要把我和鈴鐺賣掉的話，麻煩你幫我們找一戶好人家，最好能頓頓吃肉的那種。」
沐長歡目光幽暗唇瓣微動，「滾！」
凌笙歌灰溜溜的就往門口跑，滾就滾，當誰沒滾過似的。
離開房間后凌笙歌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嘴角慢慢的勾起。
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回到房間凌笙歌美美的睡了一覺連個夢都沒做。第二天一大早太守府的請柬就送來了，邀請右狩去太守府做客。
右狩拿著請柬晃了晃，發現左宮看他的時候一揚眉。
「看什麼？羨慕？」
左宮冷嗤，這個湊煞筆。
「等下就要啟程了，你要是想去就趕快去。」
右狩把那請柬揉了兩下撇了，「不想去。」
「太守府那個武小姐不是看上你了嗎？你要是想對她做點什麼她肯定比鈴鐺配合你。」左宮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右狩。
右狩眉頭一揚，「說的也是，不如先釋放一下再走。」
看到右狩離開左宮嘴角翹起，果然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笨蛋。
因為要離開凌笙歌和鈴鐺起床梳洗后就開始收拾東西，一人拿著一個包袱出了客棧。
車夫君已經趕著馬車等在客棧的門口。
「我去喊公子。」凌笙歌看到沐長歡還沒下來把包袱遞給鈴鐺后跑回客棧。
在沐長歡對她態度越來越冷前她得經常去他面前怒刷一下存在感，也許時間久了他就捨不得賣掉她和鈴鐺了。
雖說當著他的面她表現的好像很不在乎，其實她是害怕的。
她剛走到沐長歡的門前就看到他衣袂飄飄的走來，其實他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還真有些仙氣。
鈴鐺把包袱放在馬車上，沒找到踩在腳下的凳子她看到周圍沒人直接爬了上來。
唉嗎……
在往上爬的時候腳一下子踩空了，鈴鐺『啊』的一聲差點從馬車上摔下去。
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給拽了上來。
鈴鐺條件反射一伸手抱住了面前人的脖子，牢牢的就是不撒手。
……
車夫君手臂有些僵硬，好心救人怎麼還被粘上了。
鈴鐺嚇得臉都白了，等她發現自己抱著蒼狼脖子的時候瞬間鬆開了雙手。
「蒼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蒼狼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嗯。」
此時騎在馬背上正準備去太守府耍一圈的右狩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蒼大哥是個什麼鬼？她怎麼從來沒這麼叫過他？
鈴鐺坐在蒼狼的身邊等凌笙歌，這一路她一共就聽到蒼狼說過兩句話，其中就有剛剛的那聲『嗯』。
之前她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因為沒有正常人能忍得住一直不說話的。突然她對這個存在感為零的車夫君有些好奇。
鈴鐺微微側頭看了蒼狼一眼，他戴著帽子把臉整個給擋住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路的。
似乎感受到了鈴鐺的目光，蒼狼避開身離開去檢查馬車，鈴鐺感覺到他的躲避不由得有些臉紅。
不是害羞，是覺得有些尷尬。
她也是瘋了剛剛才盯著蒼狼看，笙歌妹妹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她可沒貓那麼多條命。
「啊……」
鈴鐺痛叫了一聲被右狩掐住了脖子。
她看到右狩雙眼泛著血絲滿是戾氣的看著她，她被他掐得喘不過氣根本不知道他這是抽的什麼風。
右狩騎在馬上直接把鈴鐺從馬車上給拽了起來，看到鈴鐺憋得通紅的臉還有沖血的雙眼他額頭蹦出青筋。
他喜不喜歡她是一回事，但是她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又是一回事。
依他的性子就該掐死這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
鈴鐺不想求饒也沒力氣來求饒，她眼神冰冷的和右狩對視眼中沒有任何的懼怕。
從他滿是殺意的眼神她看出來他想殺她，既然他想讓她死而她又根本無法反抗，為何還要服軟示弱。
她也豁出去了，死就死。
「右狩你幹什麼？放開鈴鐺。」
凌笙歌從客棧出來看到右狩掐著鈴鐺的脖子，鈴鐺睫毛顫抖一聲都不吭的瞪著右狩。
這傻丫頭為什麼不求饒？
凌笙歌跳上馬車去拉右狩的胳膊，「放開她，你瘋了！」
右狩盯著鈴鐺，這個丫頭竟然一個示弱的眼神都不給他，她真以為他不敢殺她是嗎？
「姐姐，鈴鐺姐姐！」凌笙歌抓著右狩的手臂也扯不開他，她著急的看著鈴鐺。
做人脾氣不能這麼倔犟，苦的是自己啊！
鈴鐺因為窒息全身都已經沒了力氣，凌笙歌看到鈴鐺已經不行了氣急了抓著右狩的手就要咬。
右狩也不傻，在看到沐長歡緩緩走來的時候哪裡能讓凌笙歌咬到他，一使勁就把凌笙歌給甩開了。
凌笙歌本來身體就沒什麼重量被右狩這麼一甩就跌下了馬車。
老娘艹你全家……
凌笙歌摔下馬車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可能要死在鈴鐺前面了。
鈴鐺看到凌笙歌摔下馬車的時候表情終於龜裂，眼中瞬間充盈了淚水。
凌笙歌就覺得臉蛋子哐的一下磕到了一個堅硬的地方，疼得嘴裡發出了滋啦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在凌笙歌暈過去后鈴鐺堅持不住眼睛一閉也昏死過去了。
……
右狩一鬆手鈴鐺軟軟的滑倒在車上，左宮看著懷裡的凌笙歌臉頰一抽抬頭看了一眼沐長歡。
沐長歡看到那兩個丫頭都暈了不由得眉頭蹙起。
「把她們扔遠點。」沐長歡上了馬車后直接把車門關上。
蒼狼在沐長歡上車后抓著韁繩坐好，看了一眼暈倒在旁邊的鈴鐺直接一伸手把她從車上推了下去。
右狩跳下馬立刻撈住鈴鐺，惡狠狠的瞪了蒼狼一眼。
「你什麼意思？」
蒼狼並不出聲趕著車就走了。
右狩看著懷裡的鈴鐺，然後看了左宮一眼。
左宮冷嗖嗖的瞥他，「主子說了，扔遠點。」
他抓著凌笙歌上了馬背，一抓韁繩策馬離開。
右狩胸口劇烈的起伏，看到鈴鐺脖子上的青紫抓痕眉骨跳了跳。
上馬賓士追上了左宮，「真扔？」
左宮嘲諷的看著他，「主子什麼時候說笑過？」
右狩有些不舍的看著懷裡的鈴鐺，「不想扔怎麼辦？」
「不想扔？那你就跟著她一起滾，順便把這位也帶走。」左宮指了指橫在馬背上的凌笙歌。
右狩騎馬離開左宮一段距離，「主子的女人你可別給我。」
「前面有個青樓，就扔那裡吧！以她們兩個的姿色混口飯吃應該不難。」
聽到左宮的話右狩眼珠子一瞪，「青樓？」
「怎麼？我選的地方不好？那你選一個。」左宮懷裡還抱著凌笙歌，她身體太軟而且全身都帶著一股香氣，讓他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就想趕快把她給扔了。
右狩深呼吸幾口氣，「我去找主子。」
看到右狩騎馬去追馬車左宮眉頭挑起，右狩似乎對那個鈴鐺有些不一樣，以往可沒見他對誰那麼在乎過。
此時橫在馬背上的凌笙歌哼唧了一聲然後慢慢睜開雙眼。
右狩追上了馬車，「主子，主子。屬下有一事相求。」
沐長歡一大早就被惹得心情不爽，聽到右狩的聲音他就當聽不到。
右狩知道主子是生氣了，「主子，屬下知錯了，要不然你罰屬下？」
蒼狼看到他騎著馬緊跟著馬車，忍不住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蒼狼，你慢點，別顛到主子。」右狩看到沐長歡不搭理他有些心慌。「主子，屬下真錯了，你能不能收回成命？」
馬車裡一聲沒有右狩不由得真急了。
左宮騎馬從後面追上來，「主子，凌姑娘喘病犯了。」
沐長歡的聲音從車裡悠悠傳來，「她身上有葯。」
左宮看到凌笙歌對著他使眼色，他嘴角抽了一下。
這丫頭醒的倒是快，雖然他不想為了她騙主子，不過看右狩那傻/逼德行也是怕惹主子更生氣只能聽凌笙歌的話。
凌笙歌聽到沐長歡那冷冷的聲音猜到他心裡不快，至於他為什麼不快她可猜不到，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再說，有她這麼美的蛔蟲嗎！
「公子……我有話說，臨死前讓我再看你一眼行嗎？」凌笙歌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說話都像上不來氣似的。
左宮臉頰都抽了，這丫頭是個小騙子。
凌笙歌繼續給左宮使眼色，『放我下去』。
左宮回給她一個眼神，『我還沒活夠』。
凌笙歌瞪他，壓低了聲音，「你要是不放我下去我就親你。」
……
左宮一鬆手把凌笙歌扔到了馬車上，「主子，屬下拗不過她。」
凌笙歌被摔得齜牙咧嘴，特么的，這貨真是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推開車門凌笙歌鑽了進去，「公子！」
她爬過去抱住沐長歡的大腿開嚎。
沐長歡拿著書的手僵了一下，低頭看到凌笙歌抱著他大腿不放眼淚鼻涕的往他大腿上蹭。
真是夠了！
「滾出去！」
凌笙歌拚命搖頭然後一邊抱腿一邊仰頭可憐兮兮的看他，「公子，奴家不滾！」
沐長歡冰冷的表情有些龜裂，后槽牙咬得都要碎了。
「凌笙歌。」
凌笙歌眨了眨眼睛，「公子，你砍了我的手我也不會鬆開。」
「這麼快就不是『奴家』了？」沐長歡聲音冷嗖嗖的。
凌笙歌擠出一個笑容，剛剛從馬車上摔下去的時候她臉蛋子砸在左宮的胸前，此時半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雖然傾國傾城可笑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沐長歡嘴角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還真是世上少有。
她得慶幸她長著一張讓他有些興趣的臉，換個人他都能一腳從馬車裡踹出去。
「公子，說好的陪你吃宵夜，你還給我留了好幾天的時間，怎麼能在這裡扔下我？我這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終，沒完成心愿我就算死都死不瞑目。」
凌笙歌可憐兮兮的看著沐長歡。
沐長歡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幽深不見底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捨不得我？」
呵呵，捨不得你妹。
凌笙歌暗中吐槽了一下后毫不吝嗇的甜笑，「捨不得。」
她還指望著他帶她回晉國呢，要是被他扔到白國她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她娘了。
反正沒臉沒皮習慣了，也不差多說幾句好話。
「你哪句話是真的？」沐長歡看到她臉紅的地方有些腫，用手指輕輕劃過。
凌笙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皮膚隨便碰碰都會紅，剛剛那麼用力的砸在了左宮身上最開始不是很疼可現在覺得非常疼。
「公子，我哪句話都是真的，你輕點，疼！」凌笙歌伸出手捂住了半邊臉，感覺到掌心的臉好像有些腫的時候她眼圈一紅，「怪不得公子看我不順眼，原來是嫌棄我丑。」
「是挺丑。」沐長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去上藥。」
凌笙歌抬頭看他，「公子不是嫌那藥味道難聞嗎？」
沐長歡推開車窗，「看到你那張腫臉我心情更差。」
得了他的允許凌笙歌掏出葯塗在臉上，藥水清涼塗上后舒服了許多。
待藥味兒散開凌笙歌關上了車窗，白國的十月氣溫有些低，開著窗戶感覺略冷。
「公子，鈴鐺也傷了，我能給她也上點葯嗎？」
想到右狩要殺鈴鐺而且還是真的下了狠手，凌笙歌目光裡帶著一絲乞求的看著沐長歡。
「她傷不傷與我有關？」沐長歡語氣很不好。
「右狩剛剛差點掐死她，公子就發發善心吧！」
沐長歡拿起書看不搭理她，善心那東西他從來就沒有。
凌笙歌湊到他的面前，「公子，我幫你按摩吧？」
看到他不反對她站起身輕輕揉他的肩膀，柔軟的小手掐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夠讓他覺得有些癢。
沐長歡一把抓住她的手，「夠了。」
凌笙歌眼前一亮，「公子答應我了？」
「沒有。」
凌笙歌一臉失望，不過她還是鍥而不捨。
「奴家～幫著公子再捏捏腿吧！」她跪坐在沐長歡的面前把小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聽到她的那聲奴家沐長歡惡寒了一下，「滾！」
凌笙歌不以為恥的對著他甜笑，「公子，你答應奴家給鈴鐺上藥奴家就滾。」
沐長歡把書一合然後重重的拍在桌上，「滾出去。」
好嗎，真生氣了！
凌笙歌灰溜溜的鑽出了馬車對沐長歡這陰晴不定的性子也是受夠了。
看到鈴鐺被右狩抱在懷裡凌笙歌剛剛裝出的笑容一斂。
禽獸終究是沒人性的，右狩這種一不開心就要取人性命的傢伙根本就不配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