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的確見不了人
凌笙歌覺得車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她一抬頭看到沐長歡已經睜開眼睛了。
唉嗎，嚇了她一跳，這人怎麼做什麼都無聲無息呢？
凌笙歌收好藥瓶然後把褲子和裙子拽好，「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什麼葯？」沐長歡眉頭蹙了一下。
他鼻子特別靈敏很討厭味道重的東西。
凌笙歌用鼻子嗅了嗅，味道還不錯啊清香怡人的一點都不嗆人。
看他一臉厭惡的表情難不成不喜歡聞？
「在悠然谷的時候谷醫給我配的跌打損傷葯，我有時候磕了碰了身上總是會有瘀青，擦了這葯好的非常快。」
凌笙歌把車窗打開，「散一散味道就沒了，你不喜歡下次我不擦了。」
沐長歡的視線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凝視很久，這麼嬌嫩的皮膚的確不禁碰。
馬車突然停下，凌笙歌聽到鈴鐺的一聲尖叫。
「鈴鐺！」凌笙歌以為右狩那個傢伙又色心不改，立刻拉開了車門。
「姑娘，快回去！」鈴鐺一伸手反而把車門給關上了。
……
凌笙歌嘴角抽了一下，雖然鈴鐺把車門給關上了，不過她還是看到馬車外面圍了很多的人。
「公子，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沐長歡從車窗看了一眼，「嗯。」
凌笙歌心想大哥你要不要這麼高冷？這個時候就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了！
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是尋仇還是打劫，她和鈴鐺一點武力值都沒有可以忽略，他們這邊算上沐長歡和車夫也不過才四個男人，而圍著馬車的那些人沒有三十也有二十。
上次她和鈴鐺逃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好像人數也不少，看到沐長歡他們平安無事的想必還是有些本事。
凌笙歌沉思片刻，沐長歡一路前往白國身邊只有左宮和右狩保護，坐著這麼奢華的馬車連悠然谷都闖了，她是不是不應該太小瞧了他們？
車外很快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凌笙歌從車窗看去發現一旦有人沖向馬車就會立刻倒在地上血濺當場，她手一抖直接把車窗給關上了。
「能讓鈴鐺進來嗎？」
「不能！」
「那，那我出去陪她！」
「省省吧！」
凌笙歌咬住下唇準備出去，她不能留下鈴鐺一個人害怕。
廝殺不過片刻間，很快嘈雜聲就沒有了，都沒給凌笙歌開門出去的機會。
馬車緩慢的行駛，經過之處凌笙歌隔著馬車都能聞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姑，姑娘。」鈴鐺顫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沒事了！」
凌笙歌拽開車門看到鈴鐺蒼白著一張臉，「鈴鐺，你沒事吧？」
鈴鐺搖了搖頭然後眼睛一翻白暈了過去。
右狩騎馬過來，經過剛剛的廝殺他身上戾氣十足，凌笙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可憐兮兮的看了看沐長歡。
「公子～鈴鐺暈倒了，讓她到車裡待一會兒成嗎？」
沐長歡目光一寒，「你覺得呢？」
凌笙歌就知道他沒那麼善良，跑到車外坐在鈴鐺的身邊然後把鈴鐺攬在懷裡掐人中。
鈴鐺半天才清醒過來，看到凌笙歌抱著她的時候她長呼了一口氣。
剛剛的場面實在是嚇到她了，雖然她只是在車上坐著那群人也沒有一個能湊上前的，可是當她看到左宮和右狩切西瓜一樣的把人都給弄死的時候腦子就一片空白。
右狩那個男人是惡魔，她還想著捅他刀子，恐怕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她。
「姑娘，奴婢沒事了！」鈴鐺離開凌笙歌的懷裡，這一路上她不但沒好好照顧姑娘反而還讓姑娘照顧她，真是拖累了姑娘。
「沒事就好，剛剛我應該陪著你的。」凌笙歌伸出手攬住鈴鐺的肩膀。
右狩看到凌笙歌搭在鈴鐺肩膀上的手眉頭突然挑了挑，「主子，她碰我的人。」
凌笙歌對著他瞪眼，「誰碰你的人？鈴鐺不是你的。」
「進來！」馬車裡傳來沐長歡冷嗖嗖的聲音。
凌笙歌白了右狩一眼后灰溜溜的鑽進了馬車裡。
經過這些天的摸索她算髮現了，只要能讓車裡這位爺心情舒暢那麼她和鈴鐺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至少沒這位爺的允許右狩那個眼睛時刻放綠光的禽獸不敢把鈴鐺怎麼樣。
就怕沐長歡不痛快，他要是一不痛快他的手下就會變/態，然後鈴鐺就會遭殃。
她覺得自己暫時還算安全，畢竟對沐長歡而言她還有點用處，她就怕鈴鐺跟著倒霉。
「公子，我給你揉揉腿吧，一直這麼坐著腿也是很酸。」凌笙歌狗腿的湊到沐長歡的面前，看他沒表態直接跪坐在他腳下幫他捏腿。
能屈能伸不算丟人，就算當丫鬟她也是一個笑容滿面讓人一見就心情舒坦的丫鬟。
換成她是沐長歡也不喜歡整天對著一張苦瓜臉，所以一定要把自己定位好，明明是丫鬟的命偏偏當自己是皇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沐長歡覺得自己的腿被凌笙歌柔軟的小手一捏很是舒服，「饒你一次。」
凌笙歌仰起臉笑米米的看著他，「公子你真好。」
沐長歡冷嗖嗖的瞥了她一眼，「廢話真多。」
雖然他態度不好不過凌笙歌沒從他聲音里聽到任何不快，心也算踏實了。
一路上總是有人來找茬，也不知道是搗亂的人本事太差還是左宮右狩那兩個無常鬼太厲害，沒什麼太大的波折他們就平平安安的到了晉國的邊城欽城。
凌笙歌記得當年侯爺爹是駐守在晉國的姜城五年，抵禦的是塞外的突厥。
這欽城是個什麼地方？
「去白國要從欽城出發，需要買駱駝。」似乎看出凌笙歌的疑惑，左宮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駱駝？尼瑪，這是要去沙漠的節奏啊！
凌笙歌有些慌了，「不是說要坐船嗎？怎麼還要過沙漠？」
左宮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水裡比沙漠安全？」
凌笙歌小聲嘟囔，「至少能夠洗澡。」
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沙漠別說洗澡洗衣服，根本連喝的水都是珍貴如黃金的，差上一口水也許就能渴死。
左宮嗤笑了一聲，「那就多洗幾遍，到了沙漠你就別指望了。」
欽城的客棧非常的喧鬧，除了城中的百姓最多的還是商人和偽裝成普通百姓的悍匪。
跨過沙漠就是富饒的白國邊城——封城。
來往於兩國的商人只要能夠平安跑上一回就會賺的盆滿缽滿，就算知道沙漠兇險也有很多人願意碰碰運氣。
沐長歡一行人走進客棧的那一瞬間吸引了客棧里所有人的目光，雖然凌笙歌和鈴鐺都帶著面紗不過那婀娜的身姿和露出的眉眼無不是在向世人昭告她們很美。
一陣陣口哨聲傳來，右狩眼中浮現殺意。
左宮看了他一眼，「別惹事兒。」
右狩一臉嚴肅比誰都正經，「是事兒惹老子。
凌笙歌拉著鈴鐺緊跟在沐長歡的身後，雖然老虎很危險，不過群狼更可怕就對了。
走到客棧三樓凌笙歌和鈴鐺躲進了房間關好房門，這種邊陲之地遠離朝廷和皇權誰知道那些人里有沒有喪心病狂的。
沐長歡住的是整個客棧最好的房間，凌笙歌和鈴鐺住在他的隔壁。
左宮和右狩守在沐長歡的門外，有人路過瞅上兩眼他們直接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就給嚇走了。
凌笙歌把房門反鎖后輕鬆了不少，「鈴鐺，你不用怕，有我呢！」
「姑娘，奴婢不怕。」鈴鐺把包袱打開拿出換洗的衣服，「姑娘，先洗漱吧，等下奴婢去把臟衣服洗了。」
「鈴鐺，他們說要穿過大沙漠，我總是覺得心裡沒底。在沙漠里最缺的就是水，到時候別說洗衣服洗澡，怕是連喝的水都沒有了。」
「姑娘，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有人想著呢！」鈴鐺的視線往門外瞥了瞥，姑娘還說讓她別怕，其實她覺得姑娘現在比她還要害怕。
「鈴鐺，還是多帶些衣服吧，不知道要在沙漠待幾天呢！」凌笙歌脫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房門突然被敲響，左宮的聲音傳了進來。
「主子喊你。」
凌笙歌脫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上了，都這個時辰了沐長歡喊她幹什麼？
「鈴鐺，你鎖好門先洗吧，我過去一趟。」凌笙歌出了房門看到左宮和右狩都在，她瞪了右狩一眼，「別趁我不在去欺負鈴鐺。」
右狩表情未動，「我只聽主子的。」
凌笙歌冷哼，「你那意思是之前你欺負鈴鐺是你主子讓你做的？」
右狩眉頭蹙了一下，「你不用歪曲我的意思。」
凌笙歌翻了個白眼進了沐長歡的房間，進了房間后她表情立刻就變了，那笑容說不出的虛偽，「公子，你喊我？」
沐長歡穿著純白色的褻/衣坐在床邊，手中拿著那本書封面上寫的是什麼凌笙歌覺得自己永遠也不認識。
「幫我擦身。」
沐長歡站起身走到屏風后。
凌笙歌已經習慣當他丫鬟了，挽起袖子就跟了上去。
「公子，我幫你脫。」凌笙歌狗腿的幫著沐長歡脫下衣服。
看到他結實的胸膛一點點露出凌笙歌的手抖了一下，高顏值不說身材還這麼好，雄性荷爾蒙這麼旺盛說他不行信啊？
如果她不是目睹了真相估計她也不相信他是不行的。
雖然已經把臉皮鍛煉得很厚，可此時卻還是有些害羞是怎麼回事？
當凌笙歌的手放在他褲腰上的時候沐長歡用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必。」
「哦。」凌笙歌看到他直接坐進了浴桶中，「公子，我們在沙漠上走幾天能到白國啊？」
「沒有意外的話，五天。」
「準備買幾匹駱駝？」
「你可以問左宮。」
「公子，我和鈴鐺的衣服撐不到五天，沙漠里又不能洗澡，你看……」
「買！」
「哦！」凌笙歌最想聽到的話就買買買，她覺得沐長歡很上道嗎！
沐長歡的皮膚很白，肌肉結實紋理清晰，上面似乎還有很多傷后留下的痕迹。從背後看很難想像得到他有著一張傾絕天下的俊美臉蛋。
凌笙歌纖細柔軟的手指在他後背上的傷疤處劃過，「公子，你受過很多傷啊？」
她的指尖有些涼，輕輕的在沐長歡後背劃過的時候讓他覺得她所碰之處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一伸手抓住了凌笙歌的手腕，沐長歡一用力直接把她拽進了浴桶中。
凌笙歌被水嗆了兩口，第一反應不是從水裡掙脫，而是：卧槽，老娘竟然喝了你丫的洗澡水。
沐長歡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撈出，看到她頭髮全濕貼在臉上的時候他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
凌笙歌抓住浴桶的邊緣不斷的喘氣，她忍不住瞪了沐長歡一眼，發現他目光漸冷的時候又沒種的對著人家笑了。
「下次你提前告訴我一聲，這突然一下子太嚇人了！」凌笙歌狼狽的想要從水裡爬出去卻在看到沐長歡前胸的時候閉上了雙眼。
他露點沒什麼，可她要是一直盯著不放就該有什麼了！
沐長歡的視線從她滿是水珠的臉上往下移，看到那對白兔子在水中顯現出形狀的時候他眼眸微微的眯起。
胸口產生一股熱流一點點向身下遊動，沐長歡看到手臂上的皮膚顏色越來越深，從手臂到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顯現出來。
伸出手把凌笙歌扔出了浴桶，「滾出去。」
……
凌笙歌莫名其妙的瞪了沐長歡一眼，「滾就滾！」
她扭頭就走，因為走的太快並沒看到沐長歡手臂上慢慢浮現出來的東西。
凌笙歌全身濕漉漉的走到門口，回想剛剛沐長歡的所作所為她就心情不爽。
就算丫鬟也是有尊嚴的好么，她已經夠伏底做小了他這臭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大？把她拽進水裡害她嗆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等她全身都濕了就讓她滾。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凌笙歌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胸前小兔子隨著她的喘息不斷跳來跳去，緊貼在身上的衣服根本擋不住惷光。
特么的，她這樣子怎麼滾出去？難道被他一個人看到了不夠還得讓所有人的眼睛都跟著佔便宜？
凌笙歌站在門前猶豫了很久，就在她準備衝出去然後馬上跑回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聲音。
「換完衣服再走。」
凌笙歌一回頭看到沐長歡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揪著濕漉漉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在隔壁。」
沐長歡審視了一下她的德行，「左宮，給她拿一套衣服。」
凌笙歌眼前亮了一下，聽到門外左宮回話后她屁顛屁顛跑到沐長歡的面前。
「公子，我去後面躲一躲啊，現在這樣見不了人。」
沐長歡在她跑過來的時候視線從她那對大包子上移開，「嗯，的確見不了人。」
凌笙歌眉頭蹙了一下不過她一向能屈能伸，在左宮進來之前躲到了屏風后。
她發現沐長歡每次洗完澡水裡都很乾凈，就像根本沒人下過水一樣。伸出手在水裡撩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
到了沙漠別說洗澡水，喝的水都不一定有沒有了。
左宮拿來衣服放在桌上，「主子，右狩等下就去買東西，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沐長歡看了一眼桌上的衣服，「衣服。」
他的一個眼神左宮就知道裡面的意思，「屬下這就告訴他。」
左宮離開后沐長歡往屏風那邊瞥了一眼，「洗完再出來。」
凌笙歌雖然可惜這一大桶的水，不過一聽沐長歡讓她用他洗過的水洗澡也是嫌棄，她幹嘛要一直用他的洗澡水？
「我回去洗就好。」
「這些水在沙漠里一萬兩黃金都買不到。」
……
凌笙歌聽完他的話就有一種如果她不洗就是暴殄天物的敗家孩子的感覺。
摸了摸水還熱乎乎的，凌笙歌脫了濕衣服坐進了浴桶中。
沐長歡聽到屏風後傳來了水聲，他伸出手放在胸前，胸口變得越來越熱了。
凌笙歌洗完澡看到搭在屏風上的衣服，她換好後走了出來。
沐長歡此時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眉目如畫稜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比他冷著臉看人的時候更俊美。
看到僅著白色褻/衣的沐長歡踩了白煙就能成仙的模樣凌笙歌愣了一下。
聽到她的腳步聲沐長歡睜開雙眼，那有些慵懶的目光說不出的邪魅。
凌笙歌覺得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有點響，忍不住乾笑了一聲。
「公子，我出去了啊？」
沐長歡看到她一步步往門口走，眉頭蹙了一下。
「回來。」
凌笙歌身體僵了一下，「公子還有事兒？」
「今晚別走了。」
今晚別走了……別走了……走了……了……
我勒個去的，他這是要弄啥勒？
「公子是要和我談天說地然後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嗎？」凌笙歌走到床邊規規矩矩的站好。
沐長歡看到沐浴后的她嬌俏可人，明明有張美得脫俗的小臉身子卻妖嬈得像勾人魂兒的妖精。
「躺下吧！」沐長歡身體往床里讓了讓。
凌笙歌瞪大了雙眼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妖孽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從命能怎麼樣？和他對著干那是找死的節奏。
凌笙歌知道這世上沒有比沐長歡更安全的男人，誰讓他那個那個不行。
她脫下鞋躺在床上，躺在沐長歡的身邊她略有緊張，就算是只沒了牙的老虎也是只虎，總是不能當成貓來對待的。
沐長歡在她躺下的那一瞬間讓她身上的那絲甜香攪動了一下思緒。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腰上，隔著衣服用手掌輕撫。
凌笙歌全身都是一僵，特么的，老虎沒牙不能吃不過用舌頭嘗嘗味兒還是行的，她倒是忘了這茬了。
「公，公子，明天不是還要起早呢嗎，早些睡吧！」
沐長歡扶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凌笙歌倒吸一口涼氣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的懷抱硬得讓她臉蛋子都磕疼了，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讓她有片刻迷茫。
沐長歡抱著懷裡的人形大抱枕覺得軟軟的非常舒服，「睡吧！」
凌笙歌臉頰抽了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