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誰打的
余紫真一向溫柔恬淡，今天為了女兒也是橫眉冷對的看著那些捕快。
「王縣令是父母官，怎麼還能惡人先告狀呢？王大牛幾個月前推了小女下河差點要了小女的命這件事我們都還沒追究，今天王大牛又帶著他那幾個好友欺負小女，害得笙兒腳腫得像饅頭。我家笙兒自幼體弱周圍的街坊鄰居都知道，她哪裡有本事傷了縣令家的公子？」
聽到余紫真的話百姓們的議論聲更大，原來凌笙歌上次落水是王大牛給推的啊，虧得他老爹還是縣令，要是凌笙歌被淹死了王大牛不成了殺人兇手了？
老百姓們此時都覺得王縣令家那個活祖宗太過分了。
凌笙歌在屋子裡也待不下去，她跳下地一蹦一蹦就跳到了大門口，小玥瞧見立刻扶住了她。
「小姐，你怎麼跑出來了？」
凌笙歌看了一眼門外的捕快，「你們別欺負我娘，要抓就把我抓走吧，反正王大牛想把我欺負死，只希望我被他害死了以後你們別難為我娘還有小玥。」
說著說著她眼圈就紅了，一下子撲到余紫真的懷裡。
裝可憐也是希望能讓永樂縣的老百姓們同仇敵愾，她就不信那個王縣令能不管不顧的抓她走。
「我的笙兒！」余紫真緊緊抱著閨女，生怕那些人把女兒給搶走了。
小玥伸出手攔在凌笙歌的面前，「我們家小姐嬌嬌弱弱的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可能去傷了王大牛，明明就是他看我們家小姐好欺負，往我們家小姐身上栽贓。他就算受傷也指不定是怎麼傷的，憑什麼怪在我們家小姐身上？如果你們非要抓一個人定罪那你們就抓我好了。」
聽到小玥的話那些捕快都是臉頰一抽，其實看到凌笙歌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不可能是她傷的縣令家公子，不過縣令已經下了命令，他們身為屬下也沒辦法抗命。
周圍老百姓哪能看官府這麼欺負老百姓，平白無故給安個罪名就抓走，要是以後攤到自己頭上怎麼辦？一時間全都嚷嚷沒證據抓什麼人。
「都住嘴。」王縣令從人群後走了過來，他身邊跟著腦袋上纏著紗布的王大牛還有王大牛那三個狐朋狗友。
凌笙歌從余紫真懷裡探出腦袋，在看到隨後被捕快帶過來的人時心頭一震。
東方寂腳步有些趔趄，手腳沒有被捆綁卻被旁邊的人推推搡搡的有幾次差點摔倒，雖然外表看不到傷口不過凌笙歌知道他肯定挨打了。
王縣令一來原本喧鬧的老百姓都噤聲不語，在強權面前眾人還是有些膽怯。
就和大部分魚肉百姓的貪官一樣，王縣令腦滿腸肥挺著個大肚子好像懷胎十月，王大牛和他爹一看就是親生的，小小年紀體型直逼他的縣令爹。
「大牛，是不是那個丫頭？」王縣令指了一下凌笙歌。
王大牛看到凌笙歌哭得眼圈都紅了，他猶豫了一下。
王大牛沒出聲他身邊那幾個小子卻在一旁大叫，「就是她就是她，我們都看到是她和瘋子一起把大牛打傷了！」
王大牛瞪了那幾個小子一眼，真多事兒。
「爹，是小瘋子打的，那丫頭沒碰到我。」王大牛在凌笙歌那清澈的目光下有一種無法遁形的感覺，臉頰火辣辣的。
王縣令一勾手旁邊的人把東方寂推了過來，「你說，是不是那個小丫頭和你一起傷了大牛？你說實話的話，本官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東方寂呸了一口，「你要不要先問問你兒子是不是被我打得管我叫爹？這等蠢如豬的傢伙還用兩個人對付他？」
王縣令一巴掌扇了過去把東方寂打得摔倒在地嘴角當即就流出了鮮血。
「當官的就能隨便打人嗎？」凌笙歌直接跑到東方寂身邊去扶他，然後怒瞪王縣令。
王縣令看到凌笙歌那張紛嫩漂亮的小臉時，本就胖成一條縫的眼睛一點點眯起。「這個小瘋子瘋起來像瘋狗，本官是怕他突然發瘋傷害本官。」
凌笙歌表示，這麼無恥的人世上少有。
「先不說你是大人他是孩子，你是當官的他是普通百姓，就剛剛你打他的事情你覺得自己做的對？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哪怕一個動作都沒有，你憑什麼上來就打他？難道普通百姓的身體就不是身體，普通百姓就沒有人格了？」
「你這小丫頭歪理還真多。」王縣令臉上的肥肉抖了抖，「他傷了我家大牛就算我不以縣令身份教訓他，光憑我是大牛的爹就有權利收拾這個瘋子。」
凌笙歌瞪了一眼旁邊想把她拽開的捕快，用力的抓著東方寂的手護著他，此時她根本沒把自己當成五歲的孩子，在她心目中東方寂才是個可憐的孩子，沒有父母親人的呵護從小被人欺負到大。
「什麼叫歪理？明明就是王大牛帶著人去找他的麻煩，我都親眼看到了。王大牛和那幾個人怕我把他們欺負人的事情說出來就想殺我滅口。那天王大牛都已經推我下水一次想要淹死我，我命大活過來了他們還想用棍子打死我。就算你們家有權有勢我今天也要把真相說出來。」
凌笙歌雖然說的誇張了點，不過都是事實。她被王大牛推到水裡不假，那天王大牛帶人欺負小瘋子被她看到不假，王大牛身邊的狐朋狗友要打她也不假。
至於殺人滅口什麼的她是無憑無據，不過和仗勢欺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的狗官用不著講證據。
王大牛沒想到凌笙歌會反咬一口，永樂縣的老百姓越圍越多，此時議論紛紛的說什麼的都有。議論最多的還是王大牛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混蛋，竟然連殺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爹，你別聽她胡說！」王大牛氣得瞪了凌笙歌一眼。
這個臭丫頭三番兩次幫著那個小瘋子和他作對，他剛剛竟然還幫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