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外表背後
也不滿的撇起了嘴巴，「有什麼麻煩的，下次我去找孫姑姑要。」
聽聞葉珊這麼一說，老闆笑著問道，「孫秀姑姑最近還好么？」
「老闆也認識孫姑姑么？」葉珊奇怪的問道，但是一想她們認識也是應該的，畢竟朝露說了老闆曾是宮中的御膳總管。
老闆點了點頭，「是啊，那個時候一看到孫秀就覺得她將來一定比我出色，再加上那個時候她有意留在宮中，自然而然的就接替了我。」
「噢。」葉珊明白似得點頭，「孫姑姑也經常出宮么？」
「是啊，她會經常出宮到我這兒來買一些陳釀，作為菜的配料。」老闆看著葉珊有些神秘的一笑，「不過……珊兒姑娘真的很聰明。」
「啊？」葉珊原本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但是被老闆這麼一說帶些奇怪的看著老闆。「我么？」有些懷疑的再次問道。
「當然。」老闆理所當然道，「看來……珊兒姑娘在宮中一定比一般人要避世的多。」
「避世？」葉珊有些苦笑道，「人活天地間，若無細雨敲打，何事惹心傷。」這句原本的話被葉珊改了一些，那個時候葉珊讀起來的時候就不喜歡原話，但是經過自己一改也變得順口了，所以現在很喜歡。
老闆微微一愣，隨後又露出了微笑，「好了兩位就慢用，樓上還有一桌客人我得去照看一下。」
「噢。」葉珊禮貌的點了點頭，看著老闆離開，「老闆也是個美女噢。」
原本在拚命吃東西的朝露，抬起了頭，「是啊，聽孫姑姑說當年可是那批秀女中最美的一個。」
葉珊嘿嘿一笑，「不過看來你父親也沒有你哥哥那麼好色嘛，啊？這麼多的美女放著都不要。」
朝露倒是有些覺得奇怪的想著什麼，隨後道，「其實我聽孫姑姑說過，當年父……」朝露下意識的失言看了看四周，「父親一直很鍾情當年的貴妃。」
「那她一定是個大美女。」
朝露搖了搖頭，「不，我聽說貴妃長的其實不如當時幾位妃嬪，卻長的很清麗，當時的父親有了貴妃之後根本看不上其他人，只是……紅顏薄命啊。」
葉珊伸手打住，「行了，後宮那些什麼事情我已經聽都快聽出老繭了，你就省點力氣吧，反正我也沒打算要一輩子呆在宮裡。」
「那你去哪兒啊？」朝露倒是顯得有些不以為意，基本上認為葉珊說的純屬一個幻想。
葉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走到哪就是哪兒嘍，自由自在最重要。」
朝露鼓掌道，「好！我支持你，到時候別忘了叫我。」
葉珊撇嘴道，「再說嘍。」
「啊！」突然一聲像是人的慘叫，隨後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下來一個不明物體。
朝露猛地一嚇，抬眼望去，看著二樓滾下來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什麼事啊？」朝露奇怪的看著躺在地上吃痛的男人。
葉珊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撇過頭看著拿起盤子里的刀切起了橙子，可是眼前的橙子好像特別滑，一隻都很難拿準。
忽然見，從樓上走下一個漂亮的女子，紅色的雙蝶綉羅裙，柳腰細身輕顰雙黛，一雙丹鳳妖媚的眼睛，丹唇列素齒，長發垂肩，飛蝶墨綠鏤寶的髻花翠簪，芙蓉清淤墨頂柏翠串珠步搖，雙足穿著紫粉色牡丹銹花鞋，那一步一笑顯得更加撫媚動人。
「哎，師傅……出來個美女啊。」朝露小聲道。
葉珊白了一眼朝露，看到了，「難道宮裡的美女不多麼？有什麼好稀奇的。」
朝露無聊的撇了撇嘴，不語。
「碧宜姑娘，你怎麼又……」老闆趕忙從樓上跑了下來，一臉的急色。
那個叫碧宜的女子只是一隻撫媚的笑著，「老闆我可是曾經說過的，我到您這兒來，但是……規矩是由我定的。」
老闆有些著急的搓著之間，「就算是這樣，碧宜姑娘您……您也不用發這麼大脾氣呀，這位客觀只是喝醉了，說了兩句胡話而已。」
「可是，他就是觸犯了我的規矩不是么？」碧宜一臉平靜的微笑，笑容中多了一些高傲。
朝露看著一臉醉倒在地上的大漢，又看了看自以為高傲的碧宜，「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跟一個醉漢計較也清高不到哪裡去。」
雖然朝露說的很小聲，但是很顯然碧宜已經聽見了，碧宜一步一挪帶著笑意的走到葉珊和朝露的身邊。
「姑娘剛剛是在說我么？」碧宜笑著問向朝露。
朝露被碧宜這麼一看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些發麻，但還是鼓起勇氣站起了身，「誰理我就是誰。」
「碧宜姑娘你別衝動了，這位是……」
「老闆，你這個橙子真難切，能不能幫我換一個？」葉珊忽然開口制止了老闆的話。
「珊兒姑娘……」老闆有些擔憂的看著葉珊。
葉珊奇怪的看向傻站著的三人，皺眉無辜的問道，「怎麼了？能不能幫我換個蘋果，我不太喜歡橙子。」
葉珊的反應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直接無視了有些緊張的情況。
「真的很難切啊。」葉珊奇怪的癟著嘴。「你看我都切爛了。」
碧宜把一笑，直直的看向還在研究橙子的葉珊，「這位姑娘……」
「我可沒惹你，你最好也別惹我。」葉珊突然有些沉聲道，那個樣子似乎一改往日的樣子，但眼神還依然停留在橙子上。
葉珊的樣子也讓朝露有些看不明白了，眼前這個人臉上的神色太過平靜。「師父……」
突然葉珊抬起頭對著碧宜像往常一笑，「對吧，大家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動腳的比較好。」
碧宜打量著像是一臉和氣的葉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這位姑娘倒是真的有意思。」
「是么？」葉珊想了想，「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碧宜伸手摸上自己髮髻上金簪，「下一次姑娘最好還是想好了再挺身。」
「碧宜姑娘覺得自己一定是贏家么？」葉珊的臉上再次劃過一絲讓人難以看懂的情緒，「那麼我也教你一件事如何。」
碧宜一點一點抽出金簪，一邊笑著問道，「那麼姑娘請賜教。」
「就是……」葉珊看著碧宜笑道，「別讓人看出你在想什麼，動作也別太大。」說著用眼神示意碧宜往下看。
當碧宜順著葉珊的眼神往下看時，臉上的笑意明顯僵住了，因為一把切水果的刀正抵在自己的腰邊。
葉珊微微一笑，「傷人之前千萬要想清楚噢。」
碧宜把原本移出的金簪又插了回去，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看來姑娘也非常人……」
葉珊有些自嘲般的搖了搖頭，「錯了，是非常普通的人才對。」說著把刀移開了碧宜，「碧宜姑娘我再說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事事斤斤計較呢。」
碧宜輕輕的哼笑了一聲，「好，今天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我也不過多追究了，後會有期。」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葉珊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脖子，「後會無期才好。」
朝露回過神，輕輕的拍手，「不愧是我師父，就是厲害。剛剛你應該多教訓她兩句的。」
葉珊挑眉道，「我可不覺得我打的過她，不過還是麻煩你下次少說兩句吧，人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幹嘛偏要插兩句。」
朝露翹著嘴坐回了位子，「習慣了嘛，看不慣的事情總會從嘴巴里說出來。」
葉珊像是開玩笑一樣，笑了笑，「看來下次得教教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了。」
朝露也忽然也皺起眉頭，「不過……我越來越覺得師父……你很難讓人看懂。」
「是么？我倒是不覺得，我只是比一般人多了一些經歷和多看了點書而已。人還是只要注重眼前一刻就好，其他的管那麼多幹什麼。」隨後葉珊拿起了橙子，轉頭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闆，「老闆！幫我換個水果可以么？我真的不喜歡橙子。」
老闆放下手中的活，嘆了口氣，「好，稍等。」
朝露看著對面的清水樓，想了想，「師父，什麼時候我們去清樓看看吧。」
葉珊無奈道，「你又想幹什麼？」
「我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看，好多人都往裡面去了。」看著裡面絡繹不絕的人，朝露的好奇心足足的被吊起。
「我是無所謂，只要你別再惹事就好。」
朝露乖巧道，「好，我一定注意。」
葉珊乾笑了兩聲，「但願你真能注意才好，對了，上次太后讓我下次出宮有機會就去『靖王府』跟王爺說一聲，讓他進宮多看看太后。」
朝露有些為難道，「師父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去，就算去了也千萬別提讓二哥進宮的事情。」
「我知道。」葉珊托起下巴看著窗外，「所以我才不想去，我是想對你說要是你去的話，你能不能說一聲，畢竟你們是兄妹再怎麼樣也不會彆扭到哪裡去。」
「我才不去呢。」朝露立馬拒絕，「我以前也說過的，但是一說到這個二哥就生氣。」
「那得，我也更加不用說了，我可還想多活兩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