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刨祖墳
然而那個時候的李家人,是非常相通道長的。
他們因為氣憤,將李寡.婦給趕了,後來道長將李寡.婦安排在他們家對面的小破屋裡面,他們那個時候,便知道自己錯了,對李寡.婦也好了一些,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將李寡.婦迎回李家。
然而幾年之後,李家二爺查出不孕不育,喝了多少湯藥也不見頂用,而李家的小輩,幾年之內是死的死,傷的傷,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但是,李家所有的死人都被清風道長偷摸的埋到了這裡,並且利用結界,讓他們無處可去。
所以,這李家的人,就懷疑他們的死,跟那清風道長一定有關聯。
他們這麼推測,不是沒有道理。
至少,馬一鳴覺得很合理。
說起李寡.婦懷孕,李家的幾個屍體,一個個都很害羞,在馬一鳴再三的追問下,他終於知道李寡.婦是怎麼懷孕的。
還真是鬼胎。
李家人,是在祈縣賣米面的,在賣米之前,他們家就是個窮戶,是專門挖墳的。
就是傳說中的盜墓賊。
李家的老太爺,在自己死後,做了個大墓,這大墓裡面,他已經成了殭屍,反正當日,李家的家主帶著清風道長為自家延續骨血的時候,打開了那墓。
清風道長說,現在小輩的骨血都無法延續下去,那麼唯一的辦法就在李寡.婦的身上,讓李寡.婦,同李家最老的那個祖宗結合。
馬一鳴也是醉了。
一幫人刨了自己的祖墳,還是已經成了殭屍的祖墳,然後讓小輩同老輩生個孩子出來?
「所以你們就……」馬一鳴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做。」李富貴連忙說道:「大人不要想歪了,其實我們就是將李寡.婦帶到了老祖宗的墓前,跪了一個晚上,連墓都沒開,那清風道長說是求子,求老祖宗給李家賜個孩子,後來才告訴我,其實那晚上,是老祖宗和李寡.婦生了孩子。怎麼個生法,我們都不知道,反正李寡.婦跪在那墓前一個晚上,就有了孩子。」
「大概是我們老祖宗看著我們實在是可憐,看著李家的香火真的要斷掉,於是賜給我們一個孩子吧。」李富貴說道,甚至他在提起那個孩子的時候,雙目都很慈祥:「以前的皇帝,也有在出生前,母親就做了一個夢,然後就有孩子的。」
馬一鳴挑挑眉毛,沒有說話。
這純粹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而這個時候的李富貴繼續說了下去:「但那孩子真的只是個鬼胎,不像是活人的孩子,李寡.婦也因此瘋了,我們將她領回來放進宅子裡面的時候,她還咬我們,孩子在她肚子裡面呆了兩年。」
「不是十二個月么?」馬一鳴一愣。
「有些事情,是可以隱瞞的。」李富貴嘆了口氣:「現在已經兩年四個月了,但是孩子依舊沒有生下來,甚至我們還懷疑,她肚子裡面的是不是個哪吒,都這麼久了,還沒有出來。」
「然後你們都陸續的死了?」馬一鳴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那李富貴皺著眉頭。
「你怎麼死的。」馬一鳴問道。
「被清風道長殺的。」李富貴很鬱悶的說道:「那胎兒好像已經快要成熟,清風道長有一天把我帶到了他的道觀里,他跟我說,這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但是,我們的存在會妨礙那個孩子,所以他讓我自殺。」
馬一鳴聽的很是無語:「所以你就自殺了?那你怎麼能說你是被清風道長殺了的呢,你分明是自殺的。」
「我不是自殺!」所有的鬼魂在提到自己的死的時候都是這樣激動,這李富貴還算是比較輕微的,只因為馬一鳴身上的陰氣太過濃重,即便他心裡有恨,想要發泄,即便馬一鳴問這樣禁.忌的問題,他都只能沉默。
「哦,」馬一鳴淡淡的看著他,「可你還是自己解決了你的性命。」
「我那不是故意的,我自己是不願意的。」李富貴連忙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但是我聽了他的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了他的話,並且回去我就自殺了。」
「我到我死去的時候,我才明白,自殺是多麼重的罪,我將每天都重複一遍,我是如何死的,當然,正是因為這樣,我的靈魂,是唯一一個可以離開這裡的。」李富貴說道。
「什麼?」馬一鳴很是驚奇。
怎麼一會兒說這裡有結界所有的靈魂和屍體都沒有辦法離開,一會兒又說自己可以離開,馬一鳴有些迷茫。
而那李富貴繼續說道:「我是自殺的,是月圓之夜穿著大紅色的衣裳自殺的,這是個巧合,我沒有想過我會因此變成一個厲鬼,我也沒有想過因為這樣,我的靈魂會比其他的人要強悍一些,而自殺又是重罪,所有自殺的魂魄,若是沒有陰司指引,就會在人間不停的重複著自己生前自殺的事情,不停的在我們李家的大廳的房樑上一脖子吊死,我每天晚上都回去吊一回,吊完再回來。」
馬一鳴點頭。這種自殺的懲罰,他倒還是了解的,這是自殺的自動懲罰,無論是怎麼樣的靈魂,都會受到這樣的懲罰,這是法則,即便是馬一鳴這樣的陰司,也不可能改變,那麼,清風道長也就不可以改變。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個鬼胎,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么?」馬一鳴很是糾結的問。
「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李富貴說道:「但是後來因為我經常去抹脖子,然後就會經過一些人家,聽來的一些道聽途說的話,不知道當不當的真。」
馬一鳴可是親眼見識過祈縣人民有多麼的八卦,聽得李富貴這樣說,連忙沖他說道:「你說。」
「為了活命。」李富貴緊盯著馬一鳴的雙眼,瞪大了眼睛:「他們說,這個清風道長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換過,始終是原來這個,始終都沒有任何變化,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馬一鳴眼睛一亮,看來,祈縣還是有明白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