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又英俊了
馬一鳴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就放那群屍體和骷髏們離開。
這幫屍體和骷髏們很是感激的看著馬一鳴,看著那些黑色的屍氣開始朝著馬一鳴的身上一點點的收攏著,這是從他身上出來的屍氣,自然最後,會回到他的身上。
他們能從土裡出來,吸收一點來自於馬一鳴的屍氣,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少對於這一點,他們都很感激。
馬一鳴揮了揮手,所有的屍氣都回到了他的身上,一時間那遮天蔽日的屍氣都消失不見,所有的屍體和骷髏在太陽光照射到他們身上之前,都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地底下。
馬一鳴看著不遠處一直窺伺著他的小道士,突然咧嘴一笑,牙花兒都滋出來了。
這一笑不要緊,那本來就已經嚇破了膽的小道士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尖叫起來,一邊尖叫一邊跑了,甚至連身後的背簍都掉落到地上還不知道,跑的速度極快,一轉眼就沒影了。
馬一鳴莫名其妙的坐在地上,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唔,又英俊了?作為一個湘西第一英俊的男人,我的壓力真的很大。」
馬一鳴這可是一本正經的說的。
白髮男嘴角抽了抽,想對馬一鳴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一句話都沒有說。
馬一鳴緩步的走到那個小道士剛才的位置,將小道士所丟下的背簍撿了起來,那裡面有不少符咒,還有一些植物,應該是藥草,反正馬一鳴也不認得,說是野菜也可以。
馬一鳴看了看那背簍:「看來,應該是附近的祈縣的人,或者是附近村莊的人,我還是還給對方吧。」
白髮男撇了撇嘴,很是糾結的說道:「有什麼還的,你還不如就丟在這,說不定,一會就有人來找了。」
「不行。」馬一鳴認真的說道:「你看看這個背簍裡面還有這麼多的符咒,這樣重要的東西就丟在這裡,若是一會兒來個什麼人,說不定就帶走了,到時候,小和尚找不到自己的背簍是不是會很急?」
「小和尚?」白髮男疑惑的問:「不是個道士么?」
馬一鳴閉上了嘴,沒有說話,他又在想小和尚了,否則,不會突然這麼說,這不是口誤,就當做是個口誤吧。
不過他發現,自從小和尚走了之後,他似乎覺得自己的性格都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有的時候甚至還經常想起那個小和尚,只可惜現在馬一鳴的識海裡面,除了血煞太歲那個小嬰兒,已經沒有了那位一直端坐在靈台上面不停念經的小和尚。
馬一鳴一時間有些惆悵。
好在這一回馬一鳴不至於迷路,很快,就找到了祈縣附近,那是一個不大的小縣城,跟眾多湘西的小縣城一樣,縣城裡面隨處可見穿著自己民族服裝的少數民族,土家族,傣族,或者苗族。
苗族和土家族是最多的,而且馬一鳴也分佈太清楚這兩個民族的服裝,似乎都差不多,五顏六色的。
相比之下漢人就穿的比較簡單,沒錢的就是個粗布褂子,稍微有點小錢,喝點洋墨水的就跟林善水一樣,整個小帽子,穿個小西裝,走在路上格格不入。
馬一鳴一到祈縣並不著急問道觀在什麼地方,那小道士穿著道袍,連髮髻都是一絲不苟的梳著的,那麼這附近肯定有道觀,毋庸置疑。可當他進入到這個小縣城,聞到這裡擂茶的味道的時候,就有些忍不住,直接進了一家小酒館,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在邊上的擂茶小鋪上面,點了一碗擂茶,悠然自得。
擂茶發源於中國沿海地區,又名三生湯,是一種特色食品。主要流傳於益陽安化、桃江、常德等地。起於漢、盛於明清。擂茶一般都用大米、花生、芝麻、綠豆、食鹽、茶葉、山蒼子、生薑等為原料,用擂缽搗爛成糊狀,沖開水和勻,加上炒米,清香可口。
這祈縣的具體位置應該是靠近常德,有些貨郎四處溜達的時候就會將擂茶帶到周圍的縣城過來,格外清香。馬一鳴還記得當年那個貨郎第一次將這種吃法帶到盤山鎮的時候,那盤山鎮基本上已經算是瘋了,全鎮人民模仿擂茶做法,當初幺嬸還頗有見地的在擂茶裡面添加臘肉,那味道,操.蛋的很。
回憶往事,不勝唏噓。
白髮男流著口水看著馬一鳴吃著湘西的小菜,不斷的央求馬一鳴放他出來,但是馬一鳴都無動於衷,因為白髮男現在的身體還真不適合在外面晃蕩,跟個鬼似的,全身上下竟然有一絲絲的透明。
白髮男說上次他發現自己能力不足以修復現在的冥界的時候,他就變成這個鳥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冥王動了什麼手腳。
白髮男對現在的冥王印象不太好,尤其是當他帶著和冥王見了一面之後,那印象更不好了,白髮男事後跟馬一鳴說那冥王就是個心機婊,故意化成黎瓊華的模樣,讓馬一鳴到時候看著瓊華那張臉,也不忍心苛責冥王什麼,這就是心機婊的表現。
然而馬一鳴也就是一笑而過,這白髮男自從發現自己不能順利的改變地府之後,就有些偏激,總覺得什麼事情都好像是冥王的錯,連他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也是冥王的錯。
被白髮男嘮叨的有些不耐煩,馬一鳴順手將一盤炒臘肉丟進了幽冥令,那白髮男才安靜了下來。其實關於白髮男為何是這副模樣,馬一鳴猜到了些許,或許是因為他離開泰山神的本體的時間太長,或許他已經油盡燈枯到了快要消失的時候,只是他沒有說出口。
然而就在他愜意的吃飯的時候,就聽得邊上傳來幾個議論的聲音。
「你們聽說了沒,最近這祈縣,出了件奇事兒。」一個打扮小工模樣的男人說道,身上的衣服皺巴皺巴的,甚至還脫了線。
「什麼事兒?」
「東城的李寡.婦懷孕了。」那人興奮的說道:「跟瘋了一樣,不讓人靠近,這李家拿她沒辦法,就將她封鎖在那個老院當中,自生自滅。」
同桌的人奇道:「這倒是件奇事兒,這寡婦懷孕,不是要浸豬籠的么?東城李家可是那賣米的?他們家大少爺死的早,李寡婦可不就是寡婦了么?不過他們不是分家了么?怎麼還管起兄弟媳婦的事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