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這玩意兒不賣
而在屋子當中另外一邊的放置棺材的地方,本來是陰氣肆虐,一片黑氣將所有的一切都籠罩起來,甚至還能聽見裡面的鬼氣森森,可以看見裡面有不少厲鬼在那遊盪,馬一鳴這一招一出,整個架子上立馬乾乾淨凈,坐著的躺著的,半空中飄著的,還有沒事扮鬼臉的,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馬威猛這個時候從入定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一臉忐忑的朝著馬一鳴走了過去:「老大……我……」
「要有秩序,你看看,都影響到活人了,」馬一鳴沒好氣的說道:「等著,一會兒我去建立一個隔絕的屏障。」
馬一鳴說著,就從懷中拿出黑色的冥符,將那本畫符的書拿了出來,對著書本看了老半天,找到了一個他從未畫過的隔絕陣法,需要五張同樣的隔絕符才能建立,這廝直接蹲在小店的邊上開始畫符,當然這個成功率嘛,是令人感動的。
馬一鳴用1點陰德兌換了一千張冥紙,沒一會兒就給糟蹋的差不多了,地上扔了一堆,而成功的符咒卻只有三張。
「馬上就好了。」馬一鳴累的滿頭大汗。
畢竟繪製符咒需要用精神力輔以陰氣,讓陰氣長久的停留在筆端,附著在冥紙上,雖說馬一鳴這畫符的工具都是頂尖的,但是這符咒馬一鳴從未繪製過,並且還是那個符咒書上比較靠後的一種,換句話說,就是比較難。
「老大,算了吧,一會兒再弄吧。」看著馬一鳴那搖搖欲墜的模樣,馬威猛於心不忍,在一旁說道。
「沒事,一會兒就弄好了。」馬一鳴這個時候耗費的精神力不少,感覺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這弄完,他要好好的睡一覺。
就在馬一鳴成功的繪製出第四張隔絕符的時候,地上突然多了一雙穿著黑色布鞋的腳。
馬一鳴是蹲坐在地上的,本來低著個頭就容易充血,結果一抬頭就看見這麼一雙黑色布鞋,頓時就是一愣,抬起頭一看,便是一個穿著黃.色長衫的男人,短髮,大約四十來歲,有些皺紋,他一言不發的看著馬一鳴的這個小店,鼻孔對著馬一鳴,顯得有些趾高氣揚。
黑鬼這個時候總算是回過神來,將馬一鳴繪製符咒所造成的那些廢紙給掃在地上,然後沖那人喜氣洋洋的說道:「客官想要點什麼呀?」
馬一鳴聽著,這詞兒咋這麼彆扭呢?
這黑鬼該不會是同斜對面客棧的店小二學的吧?
那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周圍,尤其是看著馬一鳴所布置下來的陰間客棧,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但到底還是讓馬一鳴給聽見了。
喲,找場子的。
馬一鳴一臉興奮的站起來,因為動作過猛,這廝差點再度栽倒在地上,果然還是有些貧血,晚上讓林素柔多做點肉吃,馬一鳴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說道:「您是來買冥錢的?」
「這等雕蟲小技還來丟人現眼。」那男人說話很不留情面,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專門對馬一鳴所說,冷哼一聲說道:「就這種東西,還拿出來,建立這樣的小店,是不是找死?」
「管你屁事。」馬一鳴的怒火「蹭」的就上來了,邊上的黑鬼一頭的冷汗,拉著馬一鳴想要說話,但是馬一鳴卻不管不顧,這廝就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沒好氣的說道:「愛買買,不買滾蛋。」
對方沒有反應。
黑鬼這邊卻是急了:「老闆,你還想不想做生意。」
「我當然想做生意。」馬一鳴沒好氣的說道:「但是看看對誰了,買個冥紙都挑三揀四,咱不接待這種客人,不買就滾蛋。」
馬一鳴這強橫的態度,讓對方總算有了一點反應,他轉頭看了看馬一鳴,冷哼道:「你是老闆?」
馬一鳴一挺胸一抬頭,叫道:「是又怎樣?」
那人看了看馬一鳴,一臉傲氣的指著馬威猛說道:「我要這個。」
一時間,整個店子裡面的人都愣住了。
陳晨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那人說道:「你要馬威猛爺爺么?」
馬一鳴一腦袋的黑線。
見眾人都沒有反應,那人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們這個破店子裡面什麼東西我都看不上,我就看上他了,你若把他賣給我,我給你一座宅院,總比這個破地方要好上許多。」
「這玩意兒不賣。」馬一鳴眼睛眨都不眨的說道。
馬威猛:……
「這可是殭屍。」那人看了看馬一鳴,說道:「小兄弟,你是駕馭不了的,這種東西要是為禍人間的話,到時候可就是一片生靈塗炭,我知道你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就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開陰間的客棧,但你畫符的技術也太差了一些,而且用冥紙來畫符,簡直聞所未聞。」
「你打哪來的,打哪滾,不送。」馬一鳴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可聽說過屍宗么?」對方看馬一鳴實在是油鹽不進,愣了愣,就直接開口說道。
這話,馬一鳴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哦,對了,林善水曾經說過,湘西的四大家族不過是四個水晶宮殿,隸屬於三宗,屍宗,蠱宗,符宗。其中茅山派的人,都是符宗的隸屬,只不過他們的地位比起四大家族要高很多。
而四大家族是外圍中的外圍,也就每年要給三宗供奉,然後換取一些修鍊上的材料而已,可以說存在感極低。
林家,就隸屬於屍宗。
馬一鳴分明已經想到了,但是看著那中年人一臉殷切的臉,這貨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沒有聽過,您要買東西,這裡的冥紙冥錢冥元寶,任您挑,但是您若挑事,那就恕不奉陪。」
馬一鳴這般說話真的是累死了,這文盲的腦中滿是毀滅的想法,其實心裏面已經操演了無數次,怎麼把小番天印準確無誤的丟在對方的臉上,當真是累得慌。
「如果我偏偏要挑事呢?」那人不長眼睛的說道。
馬一鳴沉默了一會兒。
馬威猛有些擔憂。
不是為馬一鳴擔憂,而是為眼前的人擔憂。
他是知道馬一鳴的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