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幫你搞定
來找馬一鳴的人,正是和冠欣。
大白和黑麥帶著濃濃的敵意,如果不是馬一鳴攔著,恐怕早就衝出去了。
馬一鳴是在林府的會客廳見和冠欣的。
這廝一見到馬一鳴,就「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老者想責難的話,直接卡在喉嚨裡面,沒說出來。
大白和黑麥一通亂叫,很是不爽的模樣,尤其是那大耗子,還跑到和冠欣的面前做鬼臉。
馬一鳴很是無奈的將和冠欣給攙扶了起來:「什麼事?」
「你得幫我。」和冠欣的眼睛晶晶亮:「我在鬼判殿上說范無救丟了魂,他恨上了我,讓我找回那個已經套了鬼皮但是丟失了的鬼魂,如果找不到,一年之後就是我的死期。」
馬一鳴頭皮發麻。
這個事情,好像還不是和冠欣自己說的。
是他說的。
但是范無救卻恨上了和冠欣。
馬一鳴一聽,就把和冠欣給扶了起來,說道:「這個事情,我難辭其咎,也的確跟我有點關係。」馬一鳴表了態,和冠欣鬆了口氣,將那丟失的穿著鬼皮的鬼魂的事情,都同馬一鳴說了。
這個鬼魂,是湘西的一個叫做八方村的地方出來的一個女人。
本來和冠欣就是走腳師傅,專門將那些客死異鄉的人送回故鄉的,一月前,這廝跑到了湖南隔壁的省,江西。
據他自己所說,他去江西純碎是為了見一個老朋友,而當時,他的老朋友就提出,要他將一具女屍趕回湘西的八方村。
從江西趕到湘西,和冠欣差點跪了。
和冠欣自己說,做走腳師父不足三年,還從未接過這麼遠的案子,跋山涉水不說,還特么的跨省了,雖說,實質上沒多遠。
這女屍的名字叫做劉秀娥,很普通的名字,聽上去同眾多湘西農村婦女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白玫瑰,是上海某個夜總會的頭牌。
大紅大紫的那種。
這女人死的很凄慘,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甚至被碎裂成一塊又一塊的,他那老朋友就是特別喜歡這朵白玫瑰,所以在女人死後撿了女人的屍骨,回了自己在江西的老家。
他這老朋友,也是精於此道中人。
不過他老朋友的本事有些奇怪。他老朋友,是個上好的裁縫,當然,就是指做衣服的裁縫,他有一雙靈巧的手。
將那女人已經零散了的屍塊,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
縫製起來的劉秀娥,如同活人一般,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些細密的針腳。
「你那朋友既然可以帶著一包屍塊從上海背到江西,為何不能從江西帶回湘西?」馬一鳴一臉無語的問道:「上海離江西那麼遠。」
「他在路上受了傷。」和冠欣有些鬱悶的說道:「我去見他的時候,很虛弱,他是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將劉秀娥給拼接在一起,終日躺在床上,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連拿東西的力氣都沒有。」
好吧,這也說得過去。
馬一鳴沒有計較這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本來我是找他有事的。」和冠欣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有幾分靦腆:「你也知道,他有一雙靈巧的手,會做衣服,我找他,是拜託他給我做一些衣服的。可誰知道,卻帶了個女屍回來,我想著反正八分村離我也不遠,就順道帶回去得了。」
「順道?」馬一鳴有些無語的說道:「你是得一步一步走回來,如果不帶屍體,也可以坐車的。」
「不帶屍體我也是走過去的。」和冠欣老老實實的答道。
馬一鳴瞬間無語,只能給和冠欣豎了個大拇指。
「我帶著劉秀娥回來的時候,路經幾個趕屍客棧,順便也接了點活,我想著趕一個也是趕,趕一群也是趕,反正都一樣,就一併帶了回來。」和冠欣憨厚的說道:「其他所有的屍體我都送了回去,入土為安,唯獨這個劉秀娥,根本趕不動,把我卡在蓮花鎮了。」
「啥叫根本趕不動?」馬一鳴一臉疑惑,看了老者一眼,後者也是莫名其妙。
「你本事不到家,就別丟人了。」老者可不像是馬一鳴,那麼好說話,在馬一鳴剛醒來這個和冠欣就找上門,也不讓他們的主君休息休息,再加上之前四個血屍,同這位也是動過手的,老者對這個和冠欣,是一肚子火氣。
和冠欣的腦門上一排黑線:「不是我本事不到家,而是那女屍出了問題。」
「這女屍的靈魂,是第二天我接受到她的時候,就被范無救帶走了的,就在我面前。」和冠欣連忙解釋道:「原本趕著這種沒有鬼魂注入的屍體是最容易的,畢竟我們操控屍體的時候,是靠著屍體本身的那口濁氣,沒有鬼魂的屍體就是屍體,說白了就是一塊肉,這塊肉不會蹦不會跑,也不可能呆著不動,我就算放下我走腳師傅的名頭,直接背著屍體都可以到八方村,對吧?」
馬一鳴點點頭。
「但是我卻搬不動她,她站在地上,像是釘在地上了一般,根本弄不動,於是我就查她的鬼魂,想叫她鬼魂出來問話,一問話才知道,她的鬼魂不見了,似乎,是丟了。」和冠欣訕訕的說道:「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她的鬼魂是丟了?」老者狐疑的說道。
「我跟陰司大人說過了。」和冠欣攤了攤手:「被披上鬼皮的鬼魂都有記錄,可陰司這邊只查到記錄卻沒有看到鬼魂,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已經丟了。」
老者沉吟了一會兒,沖馬一鳴說道:「主君,這個事情有些麻煩,要不要通知地府?」
「通知個屁。」馬一鳴剛從地府回來一肚子火氣,一想到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秦廣王分身就火大,他拍了拍和冠欣的肩膀:「這個事情我幫你搞定,還通知什麼地府幹啥?」
馬一鳴這胸脯拍得啪啪作響,好像這事情就他說了算似的,豪情萬丈,不過,當他同和冠欣趟了這趟渾水之後,他就沒這麼豪情萬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