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輕描淡寫
「傀儡?」
「就是機關人,用木頭還有一些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材料拼湊而成的,我聽老者說你已經開啟了佛眼,這種事情,應該一看便知。」林善水善意的提醒道。
馬一鳴無所謂的擺擺手:「太耗精神力了,沒用。」
林善水一頭黑線。
不過,馬一鳴也好奇的開啟了佛眼朝著那些壯漢觀看了過去,正如林善水所說的,這些人都是傀儡,他們的內在都是中空的,裡面有不少齒輪啊,機械之類的在不停的轉動,這些人的身上所繪製的那一套看不懂的符文,就是讓傀儡有能量的一種符陣,他們的褲衩裡面什麼都沒有,只在菊門處有一顆黑色的雞蛋大小的石頭,作為整個符陣的一個動力。
那石頭,看上去有些像鬼靈石。
馬一鳴用手翻騰了一下,卻沒有勇氣將它給拿下來,畢竟這玩意兒長在這麼噁心的位置。
馬一鳴沒勇氣取出來不代表別人沒勇氣,林善水為了更好的給馬一鳴講解,他走了過來,直接將那玩意兒從那傀儡的身上給拿了下來,就在那石頭離開傀儡的那一瞬間,傀儡的身上升起一團黑色的陰氣,這團陰氣隱約的勾勒出一張人臉,帶著驚恐的表情飄了出來,馬一鳴一愣,連忙開口道:「靈魂?」
林善水也嚇了一跳,朝著半空看了過去,不過他沒有陰陽眼,啥都看不見,他從懷中取出來一個小瓷瓶,從瓶子裡面滴出兩滴水,抹在自己的眼瞼上,這才說道:「但好像是個殘缺的靈魂。」
馬一鳴的小番天印在半空中一揮舞,那隻鬼就被吸附在小番天印上,馬一鳴從懷中取出先前仉七給他的鬼皮,實質上這鬼皮就是用白紙剪得一身衣服,馬一鳴自己也學會了怎麼剪,只不過仉七給他的還沒有用完。
他將這鬼皮套在那隻靈魂的身上,正如林善水所說,這是一個殘缺了的靈魂,所以在套上鬼皮之後,馬一鳴二話不說的從幽冥令當中召喚出一團陰氣,給那鬼魂補充了上去。
那鬼魂才漸漸的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完整的人形。
這廝在半空中一形成,沖著馬一鳴就跪倒了下去,口裡不斷的說道:「陰司大人啊,不是我想動手的,是我身不由己啊,而且陰司大人我是有小鳥的,你別笑我啊。」
林善水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馬一鳴的臉上,黑如鍋底。
「沒笑你。」馬一鳴沒好氣的說道:「你跟我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梅家,梅家是世代的機關師,」那靈魂看了看四周,微微顫顫的說道:「我跟你說,梅家的機關師最早的時候是可以不放靈魂,自己產生靈性的,可後來一代不如一代,這手藝就這麼失傳了,我本來就是亂葬崗裡面的一個孤魂野鬼,被梅家的機關師給抓住,做成了現在的傀儡。」
馬一鳴一聽,這也是個可憐人,且幽冥令裡面大體上已經將這個靈魂介紹個七七八八,他便二話沒說,用手一揮,這剛披了鬼皮的鬼魂連個話都沒來得急說完,就被馬一鳴直接收入幽冥令當中。
幽冥令是可以儲存東西的,但是只能儲存鬼魂,還必須得是套上了鬼皮的鬼魂,一般的厲鬼是不行,很容易破開,對了,還能儲存捲毛,其他的就不行了。
馬一鳴想著一會料理完塔的事情之後再回來理會這些個鬼魂,如果這些機關裡面都有鬼魂的話,倒是可以順手送進地府,好歹還有1點陰德呢。
這雁過拔毛的脾性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培養的。
老者和小芳跟著馬一鳴進了塔,一進去老遠的就看見張飛一左一右的抓著兩隻板斧,揮舞的虎虎生風,邊上銀白色的壯漢沒有一個能夠近身,這些壯漢和馬一鳴剛才所遇見的一樣,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相也都差不多,估摸著也是傀儡,但是似乎比外頭的更強悍一些,因為張飛那兩板斧碰上那些傀儡的時候,都發出一種類似金屬轟鳴的聲音,像是碰上鐵板了一般。
林善水來的最遲,朝著裡頭看了一眼,一臉詫異的說道:「那麼大兩板斧,怎麼就沒造成一點傷害呢?」
馬一鳴一愣,哭笑不得,一冥器,能對活人造成什麼傷害?不對,這些東西傀儡,為什麼也沒有傷害,難不成就是因為這玩意兒裡面有個魂魄,類似活人么?
馬一鳴有些不懂。
「看著做啥,過來幫忙。」張飛說道。
馬一鳴拿著番天印就衝進人群,他的番天印對這些傀儡一樣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奈何馬一鳴那爪子是專門往那些傀儡的菊門上掏的,一下好幾個,被他摸過菊門的傀儡沒有一個不是應聲而倒的,甚至還有好幾個肌肉萎縮,整個人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生鏽機器,一瞬間就倒了一片,殺出一條血路。
「主君好厲害!」小芳大喊,現在的小芳,說話已經不結巴了。
老者捂臉,這厲害是厲害,主要馬一鳴手快,但這個動作,實在是有點……難以啟齒。
林善水已經笑翻了,當然,他也上去幫忙。
張飛費力揮舞板斧,只是逼退了這些傀儡而已,就看見馬一鳴一臉猥瑣的在這些傀儡中穿梭,沒多久,就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大片,雖說吧,這威力倒是不小,看上去賞心悅目,但是說實話,這動作似乎有些……猥瑣。
沒多久,馬一鳴就殺到了張飛的跟前,手中抓著幾十個鬼靈石,一臉洋洋得意:「怎麼樣,厲害吧?」
「老大最厲害了。」捲毛直接撲了過來,貼著馬一鳴的胳膊蹭啊蹭,被馬一鳴嫌棄的丟開。
「這就是你的侍靈。」張飛饒有興趣的看著馬一鳴:「沒想到你口味還挺重的哈?」
馬一鳴一頭黑線,看了看張飛,說道:「就你們兩個,林素柔呢?」
「在家啊。」還在同老者和小芳收拾剩下的傀儡的林善水跟了一句:「婚宴舉行沒多久素柔就回去了,說你給她通信,說要晚點回去,所以她就自己回來了,若不是老者突然說你有事,我還不會來呢。」
林善水說的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