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鄉一聽這話哪裡還坐得住?
從去年工程完結拿了錢回家過年,因為剩得少,剩下的基本都被爹娘搜了個精光,過完年出來只給他留了點基本的車費和生活費。
現在開工個把月,也就預支生活費過活,每天除了吃飯買煙剩不了多少,兩個多月沒出去放鬆了。
現在是連母豬都饞,聽到這麼便宜的野雞,哪兒能不動心?
工地也不是沒有野雞偶爾進來做生意,不過這會兒開年大多還沒出來,而且知道過完年,大伙兒手裡的錢存的存,拿回家的拿回家,工地單身漢們手裡沒幾個子兒,還不到做生意的時候。
剛剛進來的時候,老遠這老鄉就注意到了,那女人看著四十齣頭的樣子。
年紀嘛是不如小姑娘鮮嫩,但是風韻猶存,身段還在,穿得也時髦。
老娘們兒有老娘們兒的好處,比年輕的更放的開,玩得更帶勁。一晚上折騰下來得讓你腿軟。
老鄉想到這裡,心已經往那邊飄了。
便沖白綺揮揮手:「東西我收到了,你先走吧。」
白綺缺攔住他:「誒,叔你幹嘛這麼快就讓我走?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老鄉不耐煩:「啥事啊?」
「叔你有沒有好工作介紹給我?我爹媽說了,讓來城裡有為難的找你。」
老鄉心到果然不愧是那老婆子,一包紅薯干就想把閨女甩給他。
只怪過年的時候牛已經吹出去了,當時承諾要是村裡有人出來打工。碰到難的可以來找他,這會兒卻是把自己方進去了。
老鄉心思早不在這兒,便道:「你這樣,你一早趕過來肯定沒吃飯吧?」
他注意到白二梅眼睛老往食堂窗口望,時不時的咽口水,想來是餓了。
便道:「你先在這兒吃飯,叔請你,我回棚屋拿點東西,你要吃完了我還沒回來,就看會兒電視。」
白綺一邊點頭嘴上卻道:「那怎麼好意思呢?」
老鄉沒理她,來窗口花十來塊錢給她買了個套飯。
這個工地的伙食還不錯,承包食堂的兩口子算厚道,東西味道不錯還不貴。
蓋飯上來的時候,白二梅的眼睛都放光了,哪兒還記得旁邊的老鄉?
老鄉見狀便往那個方向出了食堂,沒注意到白二梅眼裡譏諷的冷意。
白綺看著眼前的蓋飯,她這輩子哪兒吃過這麼簡單的食物?
可屬於白二梅的身體機能卻在不斷的叫囂著渴望。
那個鄉下女孩兒一年都吃不上幾次肉,便是家裡吃肉,也是緊著哥哥弟弟,接著爹媽,輪到她的時候有點肉沫星子和底油用來泡飯不錯了。
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一份肉菜放她面前,僅供她一個人享受的。
或許是這具身體潛意識的渴望,也或許是一路上真的餓了。
一份普通的肉菜,在白綺看來卻無比美味。
她細嚼慢咽的吃完一餐,又喝了點湯,這才把餐盤放回水槽里,接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電視。
有滑頭的工人還想逗弄她,可從老鄉一走,便興不起那個念頭了。
那瘦瘦小小一鄉下丫頭,一個人坐在那兒吃飯看電視,就是給人一種身處高檔餐廳,看到那些衣著光鮮的有錢人的窘迫感。
等過了好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白綺才起身,往之前棚屋的方向去。
她腳步很輕,神色和步態卻很從容,一點沒有偷摸的樣子。
卻是再細細的探聽棚屋裡面的動靜。
意識到裡面差不多了,她才加重腳步,叮叮咚咚的走過來,然後一把推開門。
就看到老鄉正提上褲子,一旁板子床上是衣衫不整的女人。
白綺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叔,你在幹嘛?你留我在食堂是為了來干這個?」
老鄉臉上也掛不住,只能耍橫:「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麼?你剛不是問我有沒有好工作?我哪兒知道?」
「沒有沒有,你快走吧。」
說著就溜出了棚屋,估計也是進來弄到一半發現不是野雞。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會兒心虛了想躲一躲。
白綺沒有理會溜走的老鄉,而且衝進裡面,將女人扶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他怎麼能這樣啊?」
「自己閨女都這麼大了,還這麼不是人。」
又看了眼旁邊桌子上,放著的五十塊錢:「咦?這錢哪兒來的?」
女人一臉踩了狗屎的屈辱,她是有家有室的,自然受不了這種滿身汗臭的下力光棍。
她慢慢的把衣服穿回去,又看了眼白綺,眼睛里像有淬了毒的刀一樣。
都是這倒霉村姑害的,她行走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白綺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姐,姐你別生氣,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
「要不咱報警吧?讓警察來抓他。」
「不行!」女人連忙道,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異常。
解釋道:「我都這把年紀了,又不是小姑娘,沒得為這點事鬧得到處議論的,反倒丟人。」
白綺對此早走預料,這種人販子,常年到處亂竄,沒人注意的時候還好說。
一旦涉及刑事案件,被詳細追問,很多經歷蹤跡還有經濟來源是沒法自圓其說的。
更何況對方可能本來就有案底,或者有被拐人口報案留下的相貌特徵。
現在全國信息技術這麼發達,是打死她也不敢進警局的。
但嘴上卻難以理解道:「為什麼啊?難道平白挨他欺負?」
「沒有王法了嗎這?他還是不是人啊,夢夢知道了我看他有沒有臉當這個爹。」
女人原本就吃虧難言心裡堵得慌,這會兒聽了好幾遍那工人有閨女,突然就想起車上白二梅念叨的,說是那女娃也想出來。
便文白二梅道:「你先前說他閨女也想出來找工作?」
白綺下意識的點頭:「對啊,不過她爸不讓,說最少念完高中。」
接著像反應過來什麼一樣,警惕的看著女人:「姐,你該不會是在叔這裡吃了虧,想把氣撒夢夢身上吧?」
「她老子不做人,這可不關她的事。」又道:「那既然現在都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給介紹工作。」
「這樣吧,你留個電話,我發了工資就給你打錢過來。」
煮熟的鴨子女人豈能讓她在嘴邊飛了?
心裡是痛恨不以,不但吃了大虧,還有可能雞飛蛋打。
只是她錢也借出去了,又遭了這通罪,要是平常,失手也就失手了,可這次不行。
到了這一步,付出成本不是以往能比的。
這就跟很多人上當受騙,還一次又一次的給騙子匯錢過去一樣。
投入越多越沒法說服已經及時止損抽身離去,也就越發迷失對事態的正確判斷。
讓女人吃這趟虧就是白綺的目的?不,這只是開始。
是讓女人徹底沒法放棄她這個目標加的保險。
不過女人就是再精明,也不可能察覺是白綺的異常,畢竟從在車上開始,所有事實沒有任何漏洞。
人販子絕對不會想到,一開始在車上,白綺嘴裡的話便為這一刻打好了基礎。
她是個人販,從來都是以獵人角度看待那些從車站裡走出來,對陌生的地方充滿無知和憧憬的姑娘。
做慣了獵人。便絕不會想到自己也有天會成為獵物。
這會兒見白綺想跟她分道揚鑣,女人連忙拉住她道:「我哪裡是拿人小姑娘撒氣?」
「現在出了事,我都沒怪你,你反倒懷疑上我來了?」
「唉!也罷,我還想說我xxx一口唾沫一個釘,不管如何,咱倆之間的約定總是作數的。」
「你現在舉目無親來城裡,咱倆說來也就在車上認識幾個小時的交情,我都毫不猶豫借你錢,你反倒是不相信我?」
白綺一副被說得無地自容的樣子,聽到女人跟她的約定作數,又滿懷期望。
畢竟那份工作可是待遇真不錯的,要不是有這趟尷尬,自己萬萬不想放棄的樣子。
她訕訕道:「對不上啊姐,我多心了,我不該胡說八道的。」
「不過夢夢確實不好出來,她雖然沒了媽,不過爺奶看得緊。」
原本已經想著及時止損,能撈一個是一個的女人,聽了白綺的話又止不住肝火。
對她翻:「你不說你同學長的好嗎?那兒還差迎賓,對身高形象有要求的。」
「你嘛就別想了,你朋友倒是可以試試,迎賓光底薪就高你們一千多。還經常會有小費。」
「運氣好一個月一萬多都是稀鬆平常。」
「啥?多,多少?」白綺瞪大眼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萬多?」
真的好多啊,都快能買她半隻鞋子了。
心裡諷刺,演技卻是爐火純青。
女人心中不屑的冷笑,又道:「這還算少的,要是運氣好碰到大老闆心情好,一晚上得的小費可能比你一個月賺的都多。」
「我知道家長的心思,多讀點書也是不錯,可現在外面找工作,大專以下學歷壓根不看畢業證,讀不讀完有什麼區別?」
「你也別看我,我現在心裡窩火,我帶她閨女出來上班,既給指了一條明路,又隔應了那混賬,總不過分吧?」
女人說完,就見眼前的村妞只會下意識點頭了,其他都不重要,注意力全在那一萬多的工資上。
白綺臉上又妒又酸:「長得漂亮就這麼好賺錢啊?」
「我出來東奔西跑的,好不容易碰到貴人才有了著落呢?夢夢她幹了什麼呀?」
說著那口氣,竟是因為嫉妒不想提對方的事了。
白綺這處處充滿狡猾小心思的反應差點氣女人。
不過到了這一步,村妞基本已經不懷疑工作的真實性了,倒是可以恫嚇一翻。
便道:「你先前也聽到我打電話了,人王總給了我指標的,那兒最近差人得很,春節前就離職了不少人,現在沒補上,班都排不過來。」
「我去一趟,總不能只帶你個乾癟丫頭過去。」
「你朋友要是實在沒意向,那你就找地方等等,我找好了人再帶你們一起過去。」
白綺立馬不樂意了:「不說好了放下東西就走的嗎?怎麼還興變卦的呢?」
見女人不鬆口,白綺只得不情不願道:「那成,咱也找上夢夢吧。」
「不過她的工作算是我介紹的吧?那是不是也有我分成?」
女人鄙夷這村妞虛榮貪財,嘴上道:「也是,按規矩拉一個人過去是有一千塊獎勵的,你別跟你同學說,省得她不痛快。」
「到時候我這邊跟你結賬。」
白綺哪有不樂意的?於是兩人又轉道回去,坐上了回縣城的車。
到了縣城再坐汽車回他們鎮上,還得花一兩個小時。
好在她們縣城下車的時候,最後一班去鎮上的車還沒走。
等到了鎮上兩人都很疲憊了,女人琢磨找個旅館休息一晚。
白綺卻道:「哪兒這麼麻煩?就去夢夢家裡吧。」
「不過這會兒她應該在學校沒回來,她是住校,正好明天星期六,可以回來了。」
女人問白綺:「你同學人都不在家,我們去好嗎?她爺奶不會不高興?」
「不會,以前我上學在她家搭夥吃過飯,只要給錢,她爺爺肯定高興。」
「而且他家比旅館好多了,旅館不怎麼太平呢,第二天起來錢沒了,說都沒處說理去。」
女人也是老油條,自然知道這種窮山惡水,最容易出地痞流氓,真在這兒吃了虧,找不到說理的。
就像她把人賣去的地方,通常就是逃出了村子也離不開鎮。
於是便只能跟在白綺後面走,穿過幽暗的道路,七彎八拐,然後最終停留在一棟老舊的平方前面。
白綺上去敲了敲門,裡面悉悉索索好一會兒才傳來回應—
「誰啊?」
「我,二梅!」
「二梅?你不是去城裡了嗎?」裡面一個老頭的聲音,邊說話聲音漸近,是來開門了。
白綺接著道:「對,又回來了,找蒙蒙有點事。先在您這兒住一晚成不?」
「哦,找我家蒙蒙啊?」
說話間,老頭已經打開了門,見外面除了白綺,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便問:「這是——?」
白綺連忙往後退了點,將女人讓到前面,做出要介紹的姿態。
女人干這行當的,自然長相是富有親和,不具備攻擊性,讓人見了很容易產生親切感,少有警惕的面相。
她臉上露出微笑,正要伴隨著白二梅介紹打招呼,突然之間頭部一嗡,眼前一片黑色麻點。
接著她就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開門的老頭見狀一驚,白綺便道:「這女人來路不幹凈,非要跟著我回來,甩都甩不掉,可嚇死我了。」
「三叔公,您可看好她,我明天一早報警去。」
三叔公看到地上的女人,咽了咽口水,心裡沒有掙扎多久。
便把白綺往外轟:「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膽子也忒大了。」
「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就敢動手?還報警,小心警察把你給抓起來。」
「那,那咋辦啊?」白綺一副腦殼簡單以為自己闖禍了的傻缺樣。
「我回來已經把錢用完了,還得管爹媽要車費回城呢?他們不會不讓我走了吧?」
老頭看了看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人知道有個女人倒在他家裡。
便從口袋裡拿出幾百塊錢塞給白綺:「你自己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城,今兒的事誰都別說小心人家找上門訛你,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就當你沒回來過。」
白綺連忙到:「好好,那這人咋辦?」
「能咋辦?等明天我把她往別處一扔,她找不回來自然得吃啞巴虧,放心吧?我不能讓村裡的娃子吃虧了。」
白綺一臉感激,連連道謝離開了這裡。
轉過身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其實像白二梅被賣去的地方,這裡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老頭是白二梅沒過五服的親戚,早些年在村裡條件算不錯。
還在鎮上蓋了房子,賣點雜貨。
只不過一輩子就得了個傻兒子,老伴沒有再生就死了。
這兩年他越發覺得自己精力不如以前,怕自己去了傻兒子沒人照顧,也不能指望傻兒子還記得逢年過節給自己點炷香。
於是便有了娶個老婆再生一個的心思。
不過肯跟他的,肯定也是沒法生了沒有依靠的老太婆。
年輕點還能生的想必是不會跟他。
本來最近都跟隔壁村一個傻子女人家裡說好了,三萬塊娶回家裡。反正女人傻生的孩子又不會傻。
這些事原本不該是白二梅知道的,不過白二梅爹媽聽說這事,琢磨白二梅的哥哥也快二十歲了,也得開始考慮娶媳婦,於是最近聊起的頻率不小。
白二梅也就知道了這事,被白綺通過記憶中篩選處理,得出了有用的信息。
所謂「夢夢」不叫夢夢,也不是老鄉的閨女,而且老頭的傻兒子「蒙蒙」。
年級還比白二梅要大兩歲呢。
老頭本就摳索,拚命攢錢養老,本來要花三萬彩禮的事,這會兒一分錢不用。
看女人的年紀身段,該是還能生的,尤其那屁股,看著就能生兒子。
老頭一看就滿意,女人不是傻子,還能顧家裡。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開店,想帶著兒子回村,晚年有個照應,這會兒正好。
等兒子生出來了,也就不怕人跑了。
於是第二天,女人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山裡。
老頭連夜用板車把他還有兒子拉回來的。
女人睜眼就看見一個大頭傻子拿著髒兮兮的手指戳她。
那傻子頭大如斗,一臉憨相,鼻涕吊肥老長,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頭洗澡了,渾身一股腌臭。
女人一醒來幾天差點被熏吐了。
那傻子卻樂呵呵但:「爹,我娘醒了。」
女人聞言一驚,連忙把傻子踹開,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
破爛的老房子,到處髒兮兮的透著霉臭,比她自己家的廁所不如。
四周沒一處自己熟悉的地方,從窗戶忘出去,是一望無際的山。
昨晚的記憶在腦海中復甦,女人終於意識到一個她絕不敢承認的事實。
她,一個入行多年,自以為老江湖的人販子,被一個十幾歲才剛剛出農村,啥都不懂的丫頭片子給賣了?
女人沒法接受現實,她大叫起來:「白二梅呢?那個賤丫頭在哪兒?」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扇她臉上來:「踹你兒子幹嘛?反了天了你。」
「你當媽的是叫你來服侍兒子的,不是叫你打罵他的。再敢讓我見你伸胳膊腿,我給你掰折了它,反正生孩子不妨礙。」
「生孩子?」女人尖叫。
老頭抓了一把糖給傻兒子:「蒙蒙乖,你出去玩,別去招狗,也別去水邊知道不?」
「知道了!」
傻兒子一出了門,老頭就把門栓插上,女人見狀心裡一涼。
果然老頭笑得一臉噁心走過來。「來吧婆娘,早點生了兒子,也好讓我早點安這心。」
女人拚命嚎叫大呼,掙扎著叫救命,可外面除了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沒有任何人搭理她。
絕望和無助淹沒女人,此時此刻,她才正體會曾經被她拐賣到山溝的女人的絕望。
不過這種情緒能夠品味的時間還長,且不用著急。
與此同時,白綺已經再次坐上了進城的車,考慮到她現在的年齡和後續一些必然的發展。
還有白綺並不打算在這個時間久駐,便直接從背包里拿了一小塊金子去金店兌換了點錢。
數目不多,也完全不打眼,更不至於讓人眼饞。
身上多了萬把塊錢現金,白綺只能感慨外這麼來兩次,怕不怕她都能擁有儉省的美德了。
在這番自我吐槽中,白綺順著原本女人準備帶她走的路線,轉了三趟車,來到了一個偏遠鎮子上。
這鎮子比起白二梅那邊也是不遑多讓了。
正好今天趕集,白綺在菜場門口的一家奶茶店裡,點了杯劣質奶茶靜靜的等著什麼。
到了中午一點多的時候,趕集的人逐漸散去,市場上只剩下零星幾人。
其中一個普通的中年漢子挑著擔子從菜場出來。
白綺選選看到對方,先一步離開奶茶店,往前走著,看不出任何交集。
除了兩人走的路線居然出奇一致。
白綺在一排房子之間的間隔中閃了進去。
這種小地方,只要沒有相關交集,沒有人證物證,是別指望能查到什麼的。
畢竟城市裡隨處可見的攝像頭,在這裡僅有少數地方才有。
那男人更近了,白綺瞬間出手,在他經過的時候一腳踹他膝蓋窩上。
男人頓時前撲倒地,因為慣性的原因被摔得七葷八素。
但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白綺便一把將人翻了過來,從旁邊撿起一塊磚頭大的石頭,就沖著對方的月誇下砸去。
雞飛蛋打的聲音響起。
「接著傳宗接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