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綺在剛剛寧雪握的地方摸了兩下,然後就從上面撕下一層薄如蟬翼,只敢像塑料一樣巴掌大的東西。

  這是之前群里私發給她的一樣東西。

  群里都是人精,對於她本身可能是凡人這種事,早有猜測。

  如果白綺身處那些人的世界,估計早被打劫了。但隔著無數位面,摸不到看不著,便只能老老實實的公平交易。

  不單如此,這些人為了長久的交易,還得想方設法的保證她在自己位面的安全。

  給她的寶貝要麼屬於自保,要麼攻擊性強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這片塑料一樣的東西,便是防止她被別的修為之人陰害的防禦。

  這玩意兒貼在人或者事務上,可以將法術的咒力從中術者體內吸出來,這還不算,吸出來之後效用還完整的保存者。

  留做己用也好,還施彼身也好,總歸是個不得了的寶貝,比所謂的害人的物品更加珍貴無數。

  畢竟總所周知,破壞遠比保護要容易得多。

  白綺看了眼手裡的東西,回到裡面隨意從白父書房裡拿了個花瓶拍了上去,那東西便融入其中。

  白綺又叫來管家:「把這玩意兒包一下,送到陸家,就說是我的心意。」

  管家一看差點被嚇得跳起來:「小姐,這可是老爺好不容易淘到的,當初為了拍到手,可是欠了不少的人情。」

  白綺擺擺手:「值得的,畢竟比起陸家,一個破瓶子就不值當什麼了。」

  管家尋思著人還沒嫁過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於是不準備和大小姐正面頂,打算私下給老爺打電話。

  便看到大小姐已經撥通了老爺的電話。

  「喂!爸,你書房那個花瓶我先拿了,嗯,送給陸伯伯。」

  「你給我住手,我打死你個不孝女,還沒嫁人呢,就想著搬老子的東西討好別人。他姓陸的配嗎?」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已經裝好了。不用,你不用回來打我,好好賺你的錢吧。」

  「我還賺個屁,賺再多也是便宜了你個不孝女,我不痛快。」

  「來來來,高興點,之前不是跟我說陸家最近地產那邊出了點問題嗎,正在籌措資金,你說他家的底子,這次的事不算什麼難關。」

  「爸,你快出手吧,能撈多少是多少,放心,過段時間你會感謝我的。」

  白父原本還在發火,聽了白綺的話卻是沉默了:「你在哪裡聽到了什麼?」

  跟陸家一樣,白家對於陸家的心思,也是平時合作愉快,可一旦對方露出傷口,上去撕咬的時候也不會含糊。

  按理說兩家子女在開始認真交往,雖然沒有正式訂婚,但都已經默認了。

  凡事自然就更得慎重,如非必要,還是維護友好的關係更為重要。

  但一門心思死心塌地對陸風的閨女卻這麼說,雖然不知道她知道了什麼,卻也明白了另一件事——

  「陸風那小子幹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沒什麼,就是想把我調教成他媽那樣的人而已,見沒有成功,轉頭勾搭上一個豬頭。」

  白父氣得青筋直冒,以前他就不喜歡陸家的氛圍,對於陸風是頗有些不滿意的。

  不是不滿意他本身,而是他有好幾個私生的兄弟姐妹,他老陸不可能不為其他子女打算,更何況兄弟一多,以後也說不好。

  只是陸風在他們面前一貫表現的態度是對母親的憐惜和對父親的不贊同,白父這才稍稍滿意的。

  畢竟他從小見識到了母親的痛苦和為難,如果憐惜母親的話,確實變成父親那樣的概率更小。

  沒想到他居然被個小子給哄騙了,注意打他女兒身上,指望他女兒以後成為他媽那種以淚洗面的怨婦?

  白父豈會容忍?便臉沉道:「我給姓陸的打個電話。」

  白綺道:「電話隨便打,不過陸家那邊你們盯緊點,有便宜占絕對得手起刀落——算了,這些也不用我教你們,去忙吧。」

  白父:「……」

  怎麼聽這話,閨女好像挺心大的,沒吵沒哭沒鬧,重點只在撕咬陸家上面。

  白父滿意的點頭,這才是他閨女,情情愛愛的本就是直接了當的事。

  男人敢不聽話,有的是方法讓他痛,沒得要死要活讓人看笑話,得意了敵人的。

  果然,晚上陸父回家收到花瓶,高興得臉都笑爛了,連忙招呼妻子和兒子過來看——

  「這是阿綺送過來的,瓶子我記得,老白可是寶貝得很,人家碰一下都怕給他碰裂了,沒想到阿綺居然拿來孝敬我了。」

  他笑得得意,又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樣的,不比你爹當年差。」

  女人嘛,只要哄好了,讓她一心一意為你,什麼不是你的?

  陸父一直對自己的手腕很自得,養情人的男人不少,但像他這樣,火從來不燒到自己身上,也不招女人怨恨的實在沒幾個。

  他一向鄙視那些手腕低劣,愛一個就恨不得另一個去死的,有什麼好處?

  尤其是老婆,那可是對你的事業家庭有幫助的人,不先把她收服了跟你一條心,埋那些隱患還得意洋洋?

  平時就體貼溫柔一點,好話又不要錢,女人慣會自我欺騙,何苦鬧得吵鬧不休?

  他自己得意,如今兒子這個年紀,就能哄得女孩兒團團轉,且人家女孩兒是身家不菲的獨生女,以後對他們家族自然也是大有益處的。

  陸母見了也是誇,她自然樂意女生一條心對待自己兒子。

  又道:「看看,阿綺多貼心,你最近也收著點,別和那些廉價的女生走太近,就是想玩,也得把阿綺套穩了再說。」

  這就是當媽的了,自己深受苦楚,但兒子要去坑害別的女生的時候,卻沒那份感同身受的。

  自己的親兒子,陸母自然知道他什麼秉性,之前諷刺寧雪,也不過是對於這類女人的天然敵意,以及怕她壞事而已。實在不是在替白綺出頭。

  如果在合適的時機,她自然選擇視而不見了。

  夫妻倆都很高興,以為以後白家是手到擒來,他姓白的再能幹,也有干不動的一天。

  等白綺對陸風死心塌地了,陸風這麼能幹的女婿,不交給他交給誰?

  版圖擴張,規模加巨的未來彷彿就在眼前,卻發現兒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陸風擠出一個笑,借著借累了回房休息。

  陸母以為他是因為心虛,怕他爸爸知道他操之過急和別的女生扯上關係會被訓斥。

  心裡還想大可不必,看現在這狀況,兒子的過錯,阿綺還會送禮物過來討好未來公公暗示和解,想來已經是愛她兒子愛到不行的。

  也不能怪陸家的人自我感覺良好,這卻是是一直以來的慣性,以前的原主也確實是如此表現的。

  陸風回房不安了一整晚,他之前去白家對方還閉門不見,現在為什麼會特意送這麼貴重的東西過來?

  陸風以為白綺是為了打基礎,好讓事情爆出來的時候,他爸因為他錯失這麼好的兒媳婦更為憤怒可惜,越加修理他而已。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陸風幾次想跟白綺談談這事,結果都被黎准那小子給逼退了。

  那小子除了上課時間,就跟要長在白綺身邊一樣,三年級的教室都成了他的第二落腳地。

  甚至這傢伙毫不避諱,說想要跳級,跟學姐在一個班裡。

  學校那邊已經收了他的申請,正在安排測評了,全校人都被這跳級追人的操作給震懵了。

  追女生送包送車不新鮮,你能為了追女生跳級嗎?

  凡事就怕對比,以前陸風也是人人稱羨的男神,羨慕白綺有這麼個男朋友,現在一對比,去他媽的陸風。

  我也要乖巧聽話又體貼溫暖的學弟。

  就連寧雪信心滿滿的等著白綺倒霉,這空檔都讓她不忿。

  誰知道,白家的倒霉沒等來,等到的卻是陸風越來越凝重的臉色。

  陸風原本也是以為白綺有后招,誰知白綺的后招沒等來,等來的卻是公司的危機。

  之前他們有個項目就出了一些問題,不過真的不算大,以陸家的底蘊,雖然有點煩心,但根本不存在無法渡過的問題。

  可一夜之間他們公司就像被衰神附體一樣,原本談得好好的合作黃了,資金鏈斷了,備用方案根本不適用,白家更像是聞到腥的鯊一樣。

  在外面還不知情,也以為對他們不過是小問題的情況下,張口就撕咬下陸家一大塊肉。

  然後陸家就見了血了。

  當時陸父都是懵的,他想不明白老白為什麼會這麼干,說實話兩家什麼關係,互相什麼態度,大伙兒心知肚明。

  但背叛也是需要成本的,如果能拉下馬還好,如果不能,就要想想以後的合作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老白斷然出手,這無疑讓陸家雪上加霜。

  陸父打電話過去質問,只得到對方一聲冷笑:「回家問問你的好兒子吧。」

  「哦對了,我的花瓶可給我保管好,不管怎麼說還是挺可惜的,雖然我家阿綺說會千百倍回來。」

  這是不死不休的節奏了。

  陸父不顧學校還在上課,讓人把陸風帶了回來,張口就問他跟白綺怎麼回事。

  然後才知道兒子跟白家的閨女是早就分手了,陸風的話里自然有所潤色,肯定不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可陸父本來就是陸風的完成體,怎麼會不明白?

  無非就是兒子無能,被白家那小丫頭看出端倪,然後抬腳踹了。

  踹了不說,還轉手就讓父親報復陸家,先前送來的花瓶,哪裡是討好?分明就是端頭前的大餐。

  陸父氣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蠢貨,沒你爹的能耐就別干你的事。」

  「我教過你什麼,讓你不管什麼事,最忌諱操之過急。你連白家丫頭的秉性都沒摸透,你就敢跟別的女人別苗頭,現在家裡這麼狼狽,全他媽你害的。」

  陸母連忙護著兒子:「這怎麼能怪他?我都仔細查了,我們阿風根本就沒幹什麼。」

  「不過就是跟別的女生說了句話,白家那丫頭就霸道的罵了他一頓還分手,阿風也是氣不過,才找了那女生敷衍而已。」

  「現在白家的丫頭和黎家的小子打得火熱,我看他們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勾纏了,她還有臉報復我們?」

  陸父聽了差點沒氣死:「這種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白家丫頭和黎家的——」

  「小孩兒之間玩鬧而已。」陸母這麼說,但想著黎家小子的那熱切勁,還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陸父最是了解妻子,哪裡不知道她這話背後代表的意思。

  只覺得眼前一黑:「要是白家和黎家聯合,咱們就等著死吧。」

  說著氣不過把煙灰缸往陸風那邊砸:「送花瓶那天你就察覺不對是不是?你為什麼瞞著?」

  「你當時說了老子也不會這麼被動。」

  以前覺得兒子像他,哪兒哪兒都滿意,現在卻只覺得大失所望,整個一蠢貨。

  他要早說白家丫頭是這樣的人,自己一準拘緊他了。

  女人是好掌控,但也看看是哪種類型,有些女人就是你無論怎麼掰也掰不成你想要的樣子的。

  這種女人你要麼放棄,要麼老師苟著從此別琢磨花花腸子了。

  而白家丫頭是最可怕的那種,這麼小一個丫頭,分手了不哭也不鬧,直接讓你死。

  陸父縱橫情場這麼多年,最不敢惹的就是這種女人,一旦遇到,再漂亮也貼牆躲開。

  卻不料看走了眼,白家那小丫頭就是這樣。

  可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陸家的危機非但沒有渡過,反倒在白家的牽頭下,各個競爭家族猶如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

  陷入這樣的境地,便是龐大大物也難逃一死,更不要說陸家的產業結構本來就不是特別穩固。

  陸家水深火熱,陸風當然不會好過,這異常自然讓寧雪給注意到了。

  寧雪最近倒是心情不錯,她最近是頻頻走財運。

  隨便去買張彩票,都能中幾百萬,只不過怕親戚朋友來借錢,家裡捂得緊而已。

  又利用彩票的獎勵買股票,那也是逢買必漲,段段時間賺了個盆滿缽滿。

  她爸媽已經在看房子了,本地房價貴,原本以他們的家庭積蓄,是沒可能再添置的。

  現在卻直接去看了高檔樓盤,相信明年就可以換更好的住宅環境了。

  寧雪知道這只是開始而已,白家偌大產業,他們家的財運豈是這點程度能抵消的?

  一旦開始了,至少會保她未來二十年內順風順水,發家致富。

  家裡越有錢,寧雪的日子也就越寬裕,雖然她還是學生,不過最近家裡的錢全是她的運氣得來的,父母自然不會太限制她。

  於是學校的人都發現寧雪最近非常的闊氣。

  他們學校雖說不是非富則貴的貴族學校,但家庭條件好的人卻是不少的。

  雖然校服統一,不過鞋子包包,手電筒飾品之類,家境優越的學生和普通學生使用的檔次自然不同。

  原本寧雪和普通的學生一樣,沒見她身上有什麼值錢物品。

  但最近卻是經常帶新款的果機,大牌的手環耳釘,動輒上萬的奢侈錢包,以及昂貴的鞋子。

  眾人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去借貸了。

  可以這傢伙的年齡,怕是借都借不到這麼多錢吧?便有好事者去她那兒打聽。

  每次這種時候,寧雪便會看著白綺的方向笑道:「這些還得感謝白綺。」

  有時候白綺聽到,便會回她一句:「可別,雖然是些小錢,可我就是扔水裡也不會包養你啊。」

  寧雪氣得嘴歪,只得心裡冷笑著傢伙也就嘴皮子利索了。

  她又不是突然間財神附體,錦鯉轉世,為什麼會財運連連?除了符咒已經發生作用,不做任何他想。

  這時候白家恐怕已經開始凋敝了,不過是白綺可能混吃等死壓根不管家裡的事,所以還不知道而已。

  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白家那麼大的家業,要敗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寧雪表示不急。

  她每天最大的樂趣,便是數著自己家裡不斷增加的存款,看著白綺那無知無覺的樣子,只覺得對她憐憫無比。

  在這幾種心情之下,居然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怎麼注意陸風,直到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寧雪自己都大吃一驚。

  這是她那天之驕子一樣的男朋友嗎?

  整個人疲憊萎靡,眼圈泛黑,高大挺拔的身形一夜之間都變得佝僂些許,明明是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卻沒有任何朝氣而言。

  彷彿走向末路一般,渾身透著落拓和絕望。

  寧雪顧不得看白綺笑話了,連忙問男朋友:「阿風,你,你怎麼了?」

  寧雪不找他的時候,陸風還想不起來,這會兒她一來,陸風突然就想起來當初這傢伙攛掇他帶她去白家的那句話。

  她說,想最後看看白家的風光,怕以後就看不到了。

  陸風猶記得當時聽到這話的的反應,這傢伙的態度太過絕對,透著一股邪門的自信,讓自己跟著也犯了傻。

  可現在看來,倒霉的不是白家,反倒是他們陸家快要不行了。

  陸風眼睛一紅,連忙抓緊寧雪,手勁大得捏得寧雪肩膀生疼。

  「你之前暗示我白家要倒霉,是怎麼說的?為什麼你會那麼篤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寧雪聞言先是一笑:「白家怎麼了?已經開始倒霉了嗎?」

  然後看著陸風的臉色,壓根不像這麼回事,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阿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對你們豪門之間的事又不了解,我怎麼會知道?」

  陸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接著冷笑了一下:「前段時間我還沒這麼忙的時候,特意了解了一下你今年暑假的事。」

  「你在兩個月內瘦了將近一百斤,自稱是極限減肥和醫學手段的幫助,再加上體質特殊,所以有現在的好成果。」

  「可我根本沒找到你暑假期間從醫的任何記錄,還有你瘦下來的時間或許還比兩個月這個奇迹還要短,因為七月中旬的時候,你家小區的監控錄像顯示你還是以前那副樣子。」

  「只是後來家裡出現了問題,我無暇顧及你這邊,所以沒有搭理你而已。」

  「現在提起來,你好像一開始就不對了。仔細想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個月多月內瘦這麼多,瘦不說連皮膚也變得毫無瑕疵,沒有任何鬆弛或者術后痕迹。」

  陸風伸手摸了摸寧雪裸露在外的胳膊:「看看你,簡直完美得像個芭比娃娃,真的很難置信你不久前還是個大胖子。」

  寧雪臉色漲紅,她現在已經這麼漂亮,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到以前,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應該從瘦下來那一刻與以前割裂的。

  但羞憤的同時是無盡的驚慌和恐懼,原來陸風已經懷疑她到調查過她了?

  寧雪驚懼又不可置信:「你在懷疑我?你為什麼會去調查我?你難道以為我會害你嗎?」

  陸風摸了摸她的臉,奇怪的笑了笑:「任誰聽到一個一窮二白的高中女生斷定一個豪門之家會沒落,都會起疑吧?」

  「要麼懷疑你瘋了,要麼是世界瘋了。然而你身上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證明了奇迹是存在的,所以我產生疑惑,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寧雪一噎,合著自己是太過得意忘形了。

  她有些心虛,不過好在看陸風的口風,還沒有查到那一步。

  寧雪是絕不敢將紅包群的事跟人分享的,便是陸風也不行。

  只得轉移話題安慰他道:「那你現在重新提起,是不是白家發生了什麼?他們生意出了問題?」

  陸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依舊很篤定?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快,告訴我。」

  感覺肩膀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寧雪想說自己有點疼,卻聽見陸風突然爆喝一聲:「快說啊!」

  「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確定。」

  「如果你這麼肯定,那為什麼現在白家咬我們陸家的肉賺得盆滿缽滿,我們陸家卻獨木難支?」

  寧雪聽到這句話,起先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聽,接著臉色陡然變得驚恐——

  「怎麼會?不,不可能的,肯定不可能的。」

  她想往後退,可陸風卻沒有放過她。寧雪心裡很清楚,她既然已經得到了財運反饋,那麼必定咒力已經開始了。

  白家便是還能支撐,但也絕對不會在這時候還順風順水,反倒是陸家居然已經獨木難支了。

  她突然想到當初那個惡作劇的符咒,連忙抬頭問陸風——

  「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收到了什麼白綺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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