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給你離婚證之前你都還是我的女人
「以沫,不、不要,以沫……」
梁小濡愣愣的看著他的胸口,妖艷的紅色透過紗布暈染到了綠色的襯衫,他的傷口在撕裂!
她驚恐的又抬眼看著他的眼睛,卻被漆黑不見底端的目光給攪到了無盡的深淵中……
「以沫……別這樣了求你,你的傷口在流血……」
她亂,她慌,她心快要疼死了!
「噓!」
梁以沫伸出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整個身子壓著她靠牆,唇邊是凄美凄絕的冷笑:「你真有種,竟然把我跟簡言比,時至今日,竟還敢提那個男人的名字!是怕我失敗得不夠徹底么?梁小濡,別忘了,直到現在你都還是我梁以沫法律上的妻子!」
他從褲兜里徐徐掏出一張大紅的證書,死死的攥在手裡。
梁小濡認得那個大紅本本,是她和梁以沫的結婚證,她的那本在瓦罕山谷撕爛了,後來被豐昱收走,眼下定然是梁以沫手裡的那本了……
他要幹什麼?
驚恐的眼睛看著梁以沫,她對他只有心痛和愧疚,還充滿著無限的擔心:「以沫,你別生氣,你的身體……」
梁以沫依舊一直大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抓著結婚證的大手揮了揮,冷冷一笑:「既然你不珍惜,我也沒有再挽留的必要了,在看一眼吧,畢竟我們有了夫妻關係也快一年了,突然沒了,也許會很不習慣的……」
他抬高了下巴,用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看著梁小濡,即便是他抽了手已經不去卡著她的脖子,她也渾然不覺,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
修長如玉的大手突然將結婚證狠狠撕了一下,哧,華麗的裂帛碎裂聲在寂靜的死老里響起,梁小濡眼淚吧嗒就掉了出來,彷彿他撕開的不是一張結婚證而已,而是她的心。
原來,被人當面撕了結婚證的感覺是這麼心碎,想當初她的瓦罕山撕爛了結婚證,他也一定很心痛吧?因果報應,他所經歷的所有,她都要細細的品嘗一遍,真真是好苦,好苦……
梁以沫面如表情,顯然已經心寒徹骨。
大手越來越快,哧哧哧,一張好好的結婚證變成了燦爛的紅色碎片,他朝空中狠狠一拋,然後赤紅著眼看她,輕笑著:「怎麼樣,滿意了么?是不是更想簡言了?」
他的視線里,貼著牆靠著的女人眼裡瞬間沒了光彩,那種表情叫做萬念俱灰,他手術后剛蘇醒時就是那種眼神。
心裡突然感到很不舒服,他不悅的皺皺眉,繼續冷冷說道:「別跟我裝出那種心痛的表情,我再也不會相信你,梁小濡,你在我心口打了一槍,殺父大仇已報,我們可算是兩清了。不過,別高興得太早,在我給你離婚證之前,你都還是我的女人,我隨時有權利行使做丈夫的權利……」
梁小濡淚眼看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兩手捂胸搖著頭:「以沫,不要啊以沫……」
男人狠狠擦了下嘴角,跨著大步又逼向了她,將她全全的控制在自己和牆壁只見,無所遁形。
他的身子太高大,要看清她的臉,得挑起她的下巴才行。
托著她下巴的手指並不溫柔,不等梁小濡眼神對上他的,冰涼的薄唇已經狠狠的親了下去,比起動作,他的吻更加不溫柔,簡直就是索債來的,很快梁小濡的唇邊被吮破,一滴血珠溢了出來,挺妖冶的樣子。
他顯然看到了她唇上的傷,眼眸黯了黯,一張口,將那滴血珠和她芬芳香軟的唇瓣一起吞下,她的滋味還是那麼美好,不過卻激不起他半點情慾,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隨著那一槍一起都去了,全身都是冰涼的。
梁小濡被男人蠶食鯨吞,很快就呼吸局促無法喘氣,她想極了他愛極了他,儘管明明知道他就是殺死自己父親的人,雖然有恨,更多的卻是、卻是……竟然還是愛!
這個認知讓她羞愧難當,但是心裡有無數個小天使在歡呼,勇敢去愛吧,原諒他吧……
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口裡的丁香小舌被男人嫻熟的翻攪,兩人熱戀快一年了,擁吻了無數次,卻沒有任何一次他對她吻得這麼輕佻,她明顯知道他心裡是帶著恨的,所以這個吻懲罰報復性十足,他刻意的啃噬她的唇瓣和舌尖,好幾次她痛到身子一震抽搐,男人卻依舊不肯放手,察覺到她在躲閃,一隻大手悄悄滑上她的脖子,緊緊的卡著。
梁小濡眼睛一閉,軟軟的靠著牆,他重傷在身,怕傷了他,她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心裡悲哀的想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吻」?
「我看你還挺享受的,怎麼樣,我的吻技還不賴吧?要不要繼續?」
男人移動了一步,踩著滿地的紅色碎屑,和她的身子緊緊貼著。
他這回似乎心情稍好了一些,動作略微輕柔,兩手從她胸前直上,沿著脖子輕輕捧著她的臉,因為熱吻的緣故,他的唇終於有了點熱度,再次貼上了她的,他的舌霸道的侵佔攫取,不容她反駁。
許久,他喘著氣在她耳邊輕笑:「需要我幫忙嗎?」
梁小濡慢慢睜開水潞潞的大眼,用純凈的目光瞧著他,她知道他在說她眼下身陷囹圄的情況,不管她捅了再大的簍子,只要他一句話,她就能恢復自由之身。
那確實很動人也很吸引她,她都一個月沒見到日光呼吸到新鮮空氣了。不過,她不能離開這裡,否則……
「謝謝,不用了。」
雖然被吻得氣喘,她的回答卻也是淡漠疏離的。
男並沒有生氣,顯然他本也沒打算幫她,只不過是說來逗逗她玩罷了,她竟然不上當,無趣極了。
指腹在她唇上新冒出來的血珠上摩挲,像是口膏一樣的暈染著,他臉色極寒笑得極冷:「好算是有自知之明,準備好了么,我要再擁有你一次,合法的。」
不等她驚呼,兩隻鐵掌已經鉗住了她的衣襟,用力往兩邊扯,淡藍色的獄服輕鬆就被他撕開,露出裸色的文胸和上面的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