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死神
「你能夠從那裡走出來,真的很幸運,恭喜你。」
白青青的話語儘管淡淡的。
可是她的聲音里卻帶著一絲哭腔,儘管知道張鵬飛有意放他們一馬,可是那沙漠如此的恐怖,她又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如今終於又聽見她的聲音,知道劉婷莎活著從那裡出來,至少她今後睡夢之中,不會再驚醒。
張鵬飛也並不感覺到意外,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劉婷莎這個女人那張鵬飛他之前做過調查,實力非常的強悍。
再加上林雨軒也並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他們兩個人遇見。
從那個大沙漠出來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他把劉婷莎流放到那裡也並不是沒有目的的,一是想讓劉婷莎嘗嘗苦頭,二來是想證明一些事情。
如今劉婷莎活著從那裡出來,那也就證明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看來有些計劃可以進行了。
這些當然是不能夠讓白青青知道的,如果讓白青青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會引發地震。
畢竟他知道白青青的脾氣。
「那當然,多虧有貴人相助,否則的話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走出來,或許真的就會死在那裡,變為一堆白骨了呢。」
一想起在大漠里的遭遇,劉婷莎就猶如做夢一般,感覺到非常的不真實,他們在沙漠里所遇見的一切就猶如科幻電影一樣。
以後,螞蟻,樓蘭宮殿,穿著古服的少年,等等等等,這一切都太過不真實,只是劉婷莎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
她不但從那裡走出來了,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個人,他們兩個人的心也終於融合到了一起,她不用在苦苦的暗戀。
「對了,林雨軒呢?他去那個大漠找你了,你碰見他了嗎?」
「他啊,現在就在我身邊!」
劉婷莎的聲音里不由得多了一絲柔情,扭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心裡居然這麼關心她,這麼在意她。
「如此最好,看樣子你們兩個人一起終成眷屬了,那就恭喜你們了,等有機會我們可以再次見面,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們。」
白青青意味深長的看了張鵬飛一眼,張鵬飛回看著白青青。
聽著電話里高興的聲音,想必劉婷莎還不知道自己留在那下來,並沒有隨他們離開吧!
「當然啦,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我們就去找你,你現在是在青城市你的家裡吧。」
劉婷莎終於問到了重點上。
他雖然很想馬上飛過去去找白青青,因為他們兩個人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多多少少有些想。
不過,他們的任務沒有完成,所以必須得給那幫人有個交代。
「我現在還在那座島上,我已經決定留下來了,不過我歡迎你來做客,你放心,你這次來他一定不會再把你放逐到自然沙漠里,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白青青的回答讓劉婷莎意外,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受了張鵬飛的脅迫?
就在他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劉婷莎便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來日方長,我們換些時候再聊,我既然知道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你們剛從那出來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也不給劉婷莎回復的機會,啪的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青城市的秋總是非常的涼,特別是一到了晚上。
而在一個破敗的校舍邊,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緩緩的出現在了夜幕之中,微風緩緩地吹來,還夾雜著破敗和腐朽的氣息。
不過,卻沒有辦法掩蓋女子的艷麗,那白色的裙擺隨風而動,就猶如天女下凡一樣,如此的超凡脫俗,清新飄逸。
小嚴在那兒老舊的校舍前獃獃地站著,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雖說有些荒涼,但卻非常的安靜。
讓她能夠在這個喧鬧的城市中找到一絲危機,這是她曾經畢業的地方,儘管幾年過去了,這裡早就已經變得破敗不堪,也因為學校的經營不善所以早早的便荒無人煙。
小嚴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向前走了一步,腳下卻不小心踏到了春意盎然的小草,儘管已經是深秋的季節,可是這狗尾巴草卻還是生長的那麼美好。
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憐憫,小言低下頭去,輕輕的後退了一步,看著被她的腳步折斷的狗尾巴草。
幽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機不可見的漣漪,這狗尾巴草是最為堅強的東西,即便是被踩在腳底下,即便是也被折斷很多次,也會以堅強的生存,就像是不死的小強一樣。
她看著這株狗尾巴草,心裡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樣難受非常,只是他的臉上卻十分的平靜,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然而那原本璀璨的眸子卻不再清明。
漸漸的出現了一抹心痛,卻又被強行的隱藏在深色的瞳孔之中。
蹲下了身子。
用那修章的手指扶起了被她踩到的那個狗尾巴草,再用一些小樹枝做著草的支撐點,如此便可以保證能夠在這深秋之中這小草活得更久一些,至少現在他不會死。
不遠處的角落裡,左雲琪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看著她好看的側臉被烏黑的秀髮遮擋,看著她那原本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令人心醉的笑容,微微的愣住了。
左雲琪哪都是風雲人物,俊秀的臉非常的吃香,是以走到哪裡都能夠引發女人的尖叫和圍觀。
只是這個女人卻似乎和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樣,也許是她身上的那些倔強,也許是因為那與眾不同的氣質與風度,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是以他被她所吸引。
他想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何要做那麼多而不可理喻的事情,而現在,他根本就失去了資格再責怪他。
「沒想到你倒是挺憐香惜草的嗎。」
左雲琪幽暗的眸子微微一閃,開口便是一句輕微的調侃。
此刻的他穿著一襲淺粉色的皮衣,下身是一條暗黑的牛仔褲,再加上那酷帥至極的皮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又慵懶又瀟洒,把翩翩攜美佳公子的模樣發揮到了極致。
「原來是你啊,你這是在跟蹤我嗎。」
緩緩起身,小嚴的目光瞥向了站在他身旁的人。
輕啟朱唇,左雲峰微微一笑:
「需要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呢?」
「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如對你有所感情的,我希望你趁早斷了對我的心思,因為我的心裡已經有別人了。」
左雲琪聽了這樣的話也沒有生氣,性感的唇瓣勾勒一個露出了一個惑人心脾的微笑。
「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不喜歡你是我的事,我們互不相干,你沒有資格左右我什麼。」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左雲琪眉頭一皺,
秋夜的風吹拂著他的髮絲,撩動了暗夜裡的戰神,他的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草叢裡的方向。
「小子兒,你可真是好耳力呀。」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臉上帶著一抹猙獰而殘忍的笑容,他有些諷刺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
連他的兒子都敢惹,這些年輕一代的小夥子真的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來這裡是為了你兒子復仇嗎?我以為你會去左家找我呢!」
左雲琪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眼中原本的邪魅也變得黑暗,多了一層蒙蒙的殺氣。
「原本是想去你左家的,只是竟然在這裡碰見了,那我又何必再多走那裡一段路?說吧,你想要怎麼死?淹死,五馬分屍,還是被毒死?」
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殘忍,一想起他兒子所受的苦,就不由得憤怒非常,他的兒子是他的心肝寶貝,他碰都捨不得碰。
可沒有想到這個人卻居然敢把他的手給打斷,當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呵呵,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悠長的鳳眸的眼睛微微一眯,左雲琪繼續說:
「看在是我先動手的份兒上,我也可以讓你選擇一個死法。」
依舊是那一抹醉人心脾的笑容,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握在他的手裡,看著眼前的男人。
小嚴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中也有這樣的一個人。
只可惜她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夢吧!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得過病,也沒有失憶過,若她的世界里真的存在過這樣的一個人,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呢!
「臭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讓你選擇,還不過是不想讓別人說閑話。」
裘正國十分得憤怒,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
這個小子簡直就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明知道阿光是他的兒子還敢如此的動手,如果要是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一下這個年輕人的話,那萬一要是這件事給傳了出去,他的面子該往哪裡放呢?
左雲琪幽暗的眼中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在他的眼中狠辣的光芒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掩去。
就猶如在墨色的天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只一個瞬間,便恢復了最初的淡然,就似乎一切都不足以激起他心中的浪花。
而他看向裘正國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那麼的冷然,那麼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悲憫。
「那便來試試吧!」
在與左雲琪的話音落下之後,裘振國的身旁刷刷刷地出現了一百多個打手。
這100多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子。
裘正國心裡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人給五馬分屍,也好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左雲琪看著眼前的這幫人冷笑。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他怎麼會惹如此有實力的人呢?
他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他的一雙目光卻非常的邪魅,挑了一下好看的眉眼,悠然的開口:
「原來如此,像你這樣的人都喜歡仗勢欺人吧?」
現在的一切讓他想起了當年的慘狀,當初楊國梁就是這樣的一號人物。
帶著人,提著刀,拿著槍闖入了他們家,讓他們家在一夜之間滿門被滅,讓他們兄弟兩個人在一夕之間成了喪家之犬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風吹亂他的頭髮,
就猶如是地獄的撒旦一樣,令人感覺到心驚膽戰,那幫人看著眼前的少年,儘管只是孤身一人,但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勢卻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看。
小顏非常的擔心,不管他再怎麼厲害對方也足足有100人之多。
即便他再怎麼強悍,也不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