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追蹤而至的黑衣人
白青青有些奇怪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這個女人都到這種地步了,怎麼還想著別人要害她呢?
她怎麼不想想?如果自己真的想讓她死的話,又怎麼會費這麼大勁的救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會把我想象成一個有心機的壞人,但是如果我真的想讓你死,只怕你早就淹沒在大海里了,如果不是我沒日沒夜的守護你,你又怎麼能夠有所好轉?」
白青青淡淡的說道。
現如今做個好人也這麼費勁。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有點兒變味兒了。
「也是。」
女子釋然的笑了一笑,若真的是想要她的命,又怎麼會救她呢?
想通了這一點,她便對白青青放鬆了下來,說話也不是之前的警惕,而是緩和了許多。
「這個東西你把它吃了,儘管有些苦,但它能救你的命。」
白青青從未如此關心過一個人,即便是白悠然,也不曾得到過她這樣的關心。
而這個陌生的女人她不知道她是誰,只是既然他救了她,就不會讓自己的辛苦白費。
而白青青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根本就沒有辦法吃下任何的東西。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這裡並不是醫院,沒有那麼齊全的設備,而這個膠囊是補氣血用的。
她只能夠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一手拿著夾子,一手拿著紗布,她在拼,也在賭。
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樣的傷口,她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只是她知道他一定會拼盡全力。
床上的女人有些驚訝的看著白青青,這個女人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盡心儘力的為她。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只是她心裡這樣想著,卻也不再掙扎了。
也許是受了白青青認真情緒的感染吧,她將嘴裡的膠囊拼了命的咽了下去,然後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說。
「沒事,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疼痛,你儘快把裡面的子彈取出來!」
白青青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竟然那個傷口裡的東西真的是子彈,儘管女人讓她把子彈取出來,可她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種傷口,儘管她的心裡非常害怕,也不是很自信。
但是它不能夠表現出來,因為她要給這個女人希望,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她他有活下去的念頭
白青青點了點頭,從柜子里找出了一條幹凈的毛巾,把它卷了起來,送進了陌生女人的嘴裡,以防止她因為疼痛而咬傷自己的舌頭。
「你振作一點,儘管會很疼,但是我一定會儘快的把子彈取出來的。」
白青青說完之後便不再猶豫,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一分鐘都拖不得,她緩緩地扯下了陌生女人傷口上的那個布。
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之下,白青青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鑷子,慢慢的把它伸進女子的傷口裡,一邊尋找著子彈,一也邊看了她一眼。
以防止她因為疼痛而暈過去,她的動作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重了會弄疼她。
「唔……」
女人狠狠地咬著毛巾,眼睜睜的看著白青青手裡的鑷子逐漸的身體,傷口裡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讓她想要立馬的死過去,
「不能睡,一定要保持著清醒,」
白青青見她臉色蒼白,眸光渙散,大聲的叫道。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真的睡過去了,會很危險的。
也許再也不能夠醒過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不但她的努力會白費,而且還會給顏子佩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在白青青的叫喊之下,女人會漸漸的恢復了一點意識,看著鑷子在傷口裡緩慢的攪動著,就在這個時候白青青突然一陣感覺到你字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一樣,硬硬的滑滑的,她大喜,她知道一定是碰到子彈了。
白青青穩准狠的鑷緊那觸碰到的子彈,在女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一下子將子彈取了出來!
「啊!」
陌生女人的慘叫聲回蕩在別墅里,伴隨著子彈的去處,噗嗤一聲有些噴濺了出來,一下子便噴在了白青青的臉上,
白青青顧不上臉上的鮮血,在取出來的女子傷口處的子彈之後連忙止血上藥,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停留,萬一傷口感染了,那可就不好了。
從取齣子彈再到包紮完畢中間的過程用了不到十五分鐘。
在完成了之後,白青青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擱在以前,是打死也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處理這種傷口。
此時她才終於相信,原來只有被逼到了盡頭,才有可能被激發出潛能,看著床上的女人再次的昏迷了過去。
白青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次她並沒有阻止她,而是給她蓋上了被子。
在擦乾她身上的汗水之後這才開始處理自己臉上的血跡,這個女人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要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夠痊癒,不過這兩天還要觀察一下,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性命雖然保住了,但這種情況下,人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而且現在的氣溫非常的不穩定,說不定還會引發感染。
在女子的沉睡中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清晨的海邊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本來就碧水藍天,再加上空氣也很好。
陽光也很充足,讓白白青青感覺到了一種舒心,撕拉一聲,白青青打開了窗帘,充足的陽光便早休了進來撒在了女人的床上,廚房裡傳來了陣陣的香氣。
她知道熬了一夜的紅棗粥已經可以喝了,女人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猛地坐了起來,環顧了四周,發現周圍的環境非常的陌生,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似乎有一個人幫忙給他取出來子彈。
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沒穿衣服,而傷口也都被包紮好了,看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夢了。
「你醒了?看樣子你的情況好了不少。」
白青青端著剛盛好的粥一邊走了過去,一邊看著他微笑著說道,
將粥放在桌子上,她這才找了一件衣服給她披了上去,雖說同為女人。
但突然看見一個女人的裸體,即便是同一性別,卻還是會感覺到不好意思。
昨晚她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所以她也不好把它給弄起來,給她換衣服。
病床上的女人並沒有說話,反而一雙眼睛在他的身上打量著,彷彿在思考白青青接近他幫助他的目的,白青青並沒有那個女人想的那麼多,她將自己好不容易熬好的粥放到了那個神秘女人的手心上,關心的看著她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若是你不著急回去的話,就想在我這裡休養兩天,不必覺得彆扭,因為這兩天正好只有我一個人在。這是我給你熬的粥,補血養胃的,你趁熱喝了,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再燒些營養的東西,也給你好好的補一補,你出血太多。」
「你是什麼人?救我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女人端著白青青的粥並沒有喝,也沒有絲毫感謝,反而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問題你昨天晚上已經問過了,而我也已經回答過你。」
白天青青有些無語,她怎麼能夠想到這個女人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質問她呢!
女人一雙美麗的眸子輕輕眯了起來,昨天晚上她的意識比較模糊,似乎確實問過同樣的問題,
也聽過她的回答,只是當時時間倉促,沒有細細的品味過她話裡面的真假。
只是她突然閃過昨天晚上這個女人為自己取齣子彈時的表情,那表情是那樣的認真,絲毫不像有目的的樣子,這才漸漸的放下戒備,慢慢地喝著白青青遞給自己的粥。
「你竟然懷疑我?那麼我給你的東西你不測一測在喝嗎?」
白青青故意說道。
女人微微一笑,勾起了蒼白的唇角。
「沒有必要,你若是想害我的話,就沒有必要救我。」
「知道就好。」
白青青笑了一下,接過她手裡面的空板,再次盛了一碗粥交給女人。
在用過了早飯之後,白青青坐在床邊陪著她,一時幫她上藥,一時又幫她換紗布,在忙活了半響之後,她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想要靠在床頭,這會讓她舒服很多,卻一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的她瞬間就起了眉頭,握緊了雙手,緩了一會兒之後才好了很多。
「劉婷莎」
「你叫劉婷莎?真好聽,我叫白青青!」
白青青熱情的做著自我介紹,也不過是想要緩和一下兩人之間有些尷尬的氣氛而已。
白青青仔細的打量了劉婷沙一眼,昨晚只顧著給她處理傷口了,都沒好好的看過她。
這個劉婷莎的卻很美,就連身為女人的她也被迷得七葷八素,這個女人不若凝脂,傾國傾城,全身上下幾乎完美,唯一的缺點就是它太過於冰冷。
劉婷莎清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隨意地開口道:
「你的年齡,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來歲吧。」
白青青有些吃驚的看看了一眼劉婷莎:「對啊,我今年剛好24。那你呢?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我二十五。」
劉婷莎也沒有打算掩飾,只是淡淡的說道。
「哇,怪不得你看起來這麼成熟,這個年紀應該有喜歡的人了吧?你們結婚了嗎?」
白青青不經意地問道,
卻讓劉婷莎的臉龐瞬間的暗淡了下來,她頓了一頓,美麗的臉轉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