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走吧。」皇甫翊將蕭雅送到她住的樓下,蕭雅正準備下車,皇甫翊一把拉住了她。
蕭雅回頭看向他,杏眸裡帶著一絲希冀。
皇甫翊的目光卻穿過她,看向了她的後方。蕭雅順著他的目光朝後看去。
只見在她住的樓下,成批的記者蹲守在那裡,時不時的左右張望。
「蕭雅小姐……」有眼尖的記者瞧見蕭雅,立刻大叫了一聲。這一叫不要緊,蹲守在樓下的所有人齊齊朝蕭雅這邊沖了過來。
「走。」皇甫翊一把將蕭雅拽上車,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如炮彈般沖了出去。後面追來的記者一見這架勢,立刻也上車追了上來。他們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哪怕皇甫翊開的是頂級的跑車,他們也越追越近。
「該死的!」紅燈前,皇甫翊猛力一拳砸到方向盤上。
「蕭雅小姐,我們是南都娛樂周刊的記者……」
「滾!」皇甫翊帶著冷煞的一個字,立刻將記者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蕭雅一直忍著笑,當記者逐漸散去的時候,終於笑出聲來。
聽到她的笑聲,皇甫翊的臉色更臭了。
回到陽明山頂的別墅,皇甫翊冷冰冰的丟給蕭雅兩個冰袋,話也不多說一句,蹬蹬蹬蹬上樓了。蕭雅敷著冰袋,笑得更大聲了。
「該死的女人!」皇甫翊站在二樓朝下看去,看到笑得前俯後仰的蕭雅,嘴角卻愉悅的彎了起來。
「不準拒絕!」皇甫翊將一杯紅酒推到蕭雅面前,舉起杯子輕碰了一下,窩到她對面的沙發里,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睨著她,「笑夠了?」
蕭雅端起杯子淺抿了一口,老實的點點頭,「皇甫翊,世人都誤會你了,其實,你挺可愛的。」
這句話說完,蕭雅又想笑,在皇甫翊殺人的目光中,乖覺的緊閉著嘴,但一聳一聳的肩膀還是出賣了她。
皇甫翊傾過半個身子,一雙瀲灧的桃花眼危險的半眯著,「既然爺這麼可愛,你有沒有什麼表示?」
蕭雅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成功看到他猛縮的瞳孔,也學他一樣傾過身子,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你想要什麼樣的表示?」
皇甫翊掐住她的下巴,「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
「皇甫翊,謝謝你。」蕭雅莞爾,露出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
「謝謝兩個字並不值錢……」兩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氣息漸漸纏繞。蕭雅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嘶吼著,推開他推開他推開他!身體卻像是被拖了定身咒,看著他一點一點湊近,心尖微微顫動起來,帶著歡愉。
「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九個壞,還有一個……」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就像是一道警報,蕭雅身體一顫,立刻推開皇甫翊,目光閃爍的接起電話,「喂……」
「小雅姐姐,小雅姐姐,快來救救我們……」
蕭雅驚得直接站了起來,她看著皇甫翊,盡量冷靜的問道:「青青,你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小雅姐姐,下午的壞人又來了,還帶了好多好多人一起來,他們將我們全都趕在院子里,不准我們離開,他們還將蕭奶奶抓走了,小雅姐姐,你快來救救我們……」青青哭得嘶聲力竭。
「青青乖,姐姐馬上過來。」蕭雅掛斷電話,「皇甫……」
「走吧。」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朝孤兒院趕去,皇甫翊看著她,「不用擔心,有我在……」
「他們欺人太甚!」蕭雅臉色極其難看,她萬萬沒有想到,八卦星的記者會無恥到這種地步!蕭雅雙手握拳,整個人因為極至的怒火輕輕的顫抖著。
皇甫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手機發了一個信息出去。
希望孤兒院。
「蕭女士,這是一百萬,只要你承認蕭雅這些年對孤兒院不聞不問,更是經常利用孤兒院博好感,這錢就是你的。有了這筆錢,不管對孩子們,還是對你,都是百利而無一害。而蕭雅,雖然新聞出去,會引來臭名聲,但不可否認,她會越來越紅……」
蕭秋冷哼一聲,將手裡的支票塞回去,「對不起,我福分淺,接不起你這麼大個人情!」
「蕭女士,你認真考慮一下,你看看那些孩子,你既然收養了他們,就有義務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犧牲一個,幸福一大家……」
「不需要考慮了,你走吧。」蕭秋見記者還不走,收起臉上的表情,平靜的看著他,「如果我是你的這種想法,當初我就不會收養他們,也不會為了他們和我的丈夫離婚!看你做這事的熟練程度,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管別人怎麼選擇,總之,我是不會要你的錢的!你還這麼年輕,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
「不識好歹!」記者冷聲丟下一句,轉瞬消失在了拐角處。
蕭秋搖搖頭,看向堵在院子里的記者,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她在為蕭雅擔心。
車子剛剛停穩,蕭雅打開車門,快速的朝孤兒院衝去。
「蕭雅來了!」
一群記者見到她,迅速圍過來,「蕭雅小姐……」
「讓開!」蕭雅冷凝著臉,推開攔在身前的記者,往裡走去。
「蕭雅打人了!」不知是誰先吼了一句,緊接著『咔啪咔啪』的快門聲不斷響起。被蕭雅推開的記者在人群的擠攘中摔到地上,但沒有人去管,所有人都隨著蕭雅往裡面擠。
「啊!我的手!」
「停一下,停一下,踩到人了……」
沒有人聽,也沒有人停,記者們的目標只有蕭雅,攝影師的目標也只有蕭雅。
「蕭雅小姐,我們是新都娛樂的記者,請問你真的是在孤兒院長大嗎?你的親生父母……蕭雅小姐、蕭雅小姐……」
眼見蕭雅就要擠出去,採訪的記者情急之下,想要去抓蕭雅的手。手沒有抓到,卻抓到了她的荷葉邊的衣領。一個用力想要將她拉回來,一個奮力的想要擠出去,兩相用力之下,只聽『嘶』一聲,衣裳從右肩被撕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