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下官……”
這個自稱安知府一時沒改過來,被君千陌冷眼掃過,他又趕忙改了口,“草民,是草民,其實草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時候都是父親接觸的多,草民的父親就是那位跟草民長相相似的人,草民隻知每月十五會有人來跟父親接洽,運走一批銀子,至於做什麽用途草民當真不知,而那些銀子都是草民連同春香樓的媽媽販賣人口得來的。”
“販賣人口?那麽多金銀珠寶,本王看不止吧?”君千陌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
“是,草民與漕幫也略有交易……”
然後安知府開始老實的娓娓道來,原來在他上任的幾年裏他跟他父親到處斂財,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做,很多時候都是老安知府在背後謀劃,他們有走私過鹽,販賣過人口,幫助過強盜,城中哪個富商錢財外露一點了,都會被他們給盯上,然後開始據為己有,當然這些他們都做得極為隱秘,若不是這次瘟疫招來了君千陌一行人,怕是他們的行當都無人發現。
“這次城裏的瘟疫可與你父子有關?”君千陌問。
安知府聞言連忙搖頭,“絕無關係。”
“嗬嗬……還不老實麽?”君千陌又是一陣冷笑。
安知府被他這一聲冷笑嚇得毛骨悚然,當即磕起頭來,“草民當真不知啊王爺,對了……”他抬起頭來,認真的想了會,“草民記得發生瘟疫的前兩日,府裏來了個兩撇胡須的男子,是父親招待的他,但具體那人來幹什麽的草民就不知了。”
“就這麽多了?”君千陌又問。
“是的,草民能想到的就暫時這些了。”
“派人看好他,絕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君千陌對身邊人吩咐道,然後拂袖離開了這間牢房轉而去了另外一間牢房。
“老人家,吃得可還好?”
君千陌的聲音在這森冷密不透風的牢房中涼涼的響起。
老安知府聽到這個稱呼微微一怔,不過卻也沒有意外。
不錯,之前君千陌就已經派灑查了這對父子的身份,他們的身份背景都很清白,隻不過自從坐上知府的位置後就不安分了,尤其是這位老安知府。
為什麽君千陌要叫他老人家呢,實際上這老安知府的真實年齡已經年近八十,是個十足的年邁老人,隻是那模樣卻半分不顯老,反倒是感覺越發的年輕,臉上半點褶子也不見,好生奇怪。
君千陌心裏不禁想道:這缺真修煉了采陰補陽的邪術?
老安知府笑著放下筷子,意外的做了個揖,“老夫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大名鼎鼎的鎮北王,真是三生有幸。”
“老人家,本王不喜拐彎抹角,隻要你回答本王幾個問題即可。”君千陌淡淡道。
“王爺請問。”
“你們在此斂財究竟何意?還有你們背後之冉底是誰?”君千陌的聲音很是平和,就仿佛在問“你吃了嗎”這麽尋常。
然而老安知府的嘴還是嚴得很,始終一句不言,反而悠哉的坐在那裏摸著吃得圓滾滾的肚子,笑嗬嗬的在那裏剔牙。
“老人家這麽鎮定的吃這裏的菜,就不怕本王下毒?”君千陌嘴角勾出一名狡黠的笑。
果然還是言兒的辦法好,對付這種人,就該用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