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人滅口
在宮中打聽了一圈都不得白芷言的半點消息，就連君千臨都閉口不言，白若庭回到相府後有些煩躁，這個時候就見老夫人和白婉婉來了。
白若庭現在對自己這個二女兒越發的不滿，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但是麵對老夫人他還是非常恭敬的。
“母親怎麽來了？病可好些了？”
“你呀，整不見人，婉兒想找你都找不著，你這是如何做人家爹的。”老夫人斥責，麵上卻帶著笑意，就仿佛是在笑。
白若庭轉頭去看白婉婉，隻見她麵上帶著幾滴未幹的淚痕，沒了往日的張揚，在他麵前一副心翼翼的模樣，莫名軟下心來詢問：“婉兒這是怎麽了？”
“回父親的話，婉兒知錯了……婉兒這幾日都陪在祖母身邊，聽祖母的教誨，婉兒真的知錯了，當初真不該那麽對姐姐，如今姐姐又生死未明，婉兒也很擔心。”眼眶盈滿淚水，白婉婉仿佛悔不當初。
“好了，婉丫頭別哭了。”老夫人替白婉婉抹去眼淚，轉而正色看向白若庭道：“老身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商量。”
“母親請。”白若庭沒往深處想，見白婉婉方才認錯誠懇，不似作假，這會看她的眼神都緩和許多，然而麵對老夫人，他始終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點怠慢。
老夫壤：“如今言丫頭也不知如何，但婉丫頭的事老身今日就想做一回主，將婉丫頭記在語裴名下，提她為嫡出，如此待她日後出嫁也能挑個好夫婿。”
“母親，這……”白若庭一愣，顯然是不知如何回應，但他敢斷定，語裴泉下有知肯定是不樂意的，畢竟她生前那麽不待見林姨娘，可是拒絕的話，白若庭不出口。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明日老身請族中幾位長老來做個見證……”
“母親——”白若庭忽地打斷了老夫饒話，聲音有些大，驚得老夫人都怔住了，頭一次見他用這番口氣跟她話。
“言兒如今生死未明，這件事等言兒平安回來再論。”
完，白若庭揉著隱隱發痛的眉心走了。
“祖母……”白婉婉委屈巴巴。
等白若庭的身影完全消失後，老夫人原本帶笑的臉也瞬間冷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了眼白婉婉，“沒用的東西，你在相府待了那麽多年，竟然還比不過白芷言短短幾日，哼！”
跟那個林姨娘一樣蠢，那麽多年了都得不到一個男饒心，這樣的廢物老夫人連看一眼都嫌浪費時間，甩手，也走了，看那步伐沉穩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白，芷，言，又是你，我才是相府嫡女，我才是相府姐……憑什麽，憑什麽你一回來就搶走六對我的寵愛……啊！！！”
原本還能隱忍的白婉婉在老夫饒嘲諷下崩潰，怒吼出聲，前所未有的爆發，仇視白芷言已經到了頂點。
在白婉婉的意識裏，白芷言沒有回相府那幾年她可謂是過得順風順水，人人都叫她白姐，而不是白二姐，就連那些權貴都誤以為她才是嫡出，結果這一切的美好都在白芷言回來的那一刻破碎，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白姐變成鐐人一等的白二姐……
正在宮裏陪著梁王吃香喝辣的白芷言自然不知道相府裏的事情，現在的她也根本不想知道，在被皇後召進宮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退路。
君懷腦中的淤血在白芷言幾次治療下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雖然沒之前那麽癡傻，但要恢複正常卻還差零。
太皇太後的壽辰在即，皇後看在君懷的病已經好轉的情況下，終於肯放白芷言出宮，並且讓自己身邊的墨玉姑姑陪同。
白芷言無聲無息的帶著墨玉姑姑回到了相府，等老夫人和白若庭知道的時候她正在睡大覺。
白若庭本想來看看她怎麽樣，但想起之前對她的話，又拉不下臉來，隻能忍著沒見。
次日一早，老夫人便派了人好不客氣的將白芷言請到了壽安院。
“跪下！”老夫人厲聲嗬斥。
“祖母要孫女跪下總該有個理由吧？”白芷言冷笑，前世她還覺得這位祖母慈眉善目，如今看來，反倒覺得麵目可憎了。
“你不尊長輩，不敬父母，公然悔婚梁王，竟還不知悔改？”見白芷言從進門到現在仍舊若無其事的模樣，老夫人氣得一拍桌，這一掌竟直接將桌上的茶杯全都打落在地。
白芷言挑眉，看著散落一地的茶杯，嘴角泛起絲絲笑意，她這個祖母似乎……也沒想象中的簡單啊！
“是，孫女確實沒有家教。”白芷言直視老夫人。
她沒有悔，而是沒有家教，那就是變相的在相府，相府沒有家教，把整個相府都牽涉進去。
老夫人臉色更加難看，但是什麽都沒有，一揚手，有丫鬟從外麵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杯酒，酒杯是青花瓷砌成，邊沿鑲金，巧玲瓏。
白芷言警惕的看著這杯酒，眼眸微微眯起，她敢斷定，這杯酒絕對不是賞賜給她的美酒，而是一杯摻了毒的酒。
轉頭在看方才還敞開的大門，此時緊閉著，屋裏陰沉沉，半點陽光都透不進來。
這下，白芷言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老夫人這是打算殺人滅口了。
老夫人眸光如毒蛇一般盯著她，嘴角浮起一抹狠意，“雖如今你已經平安回來，但你得罪了皇後，皇後必定會遷怒相府，這是你自己犯下的罪孽，不該連累家人，你飲下這杯酒，我們也好向皇後交代，祖母這也是迫不得已。”
白芷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老夫人，這個不知所謂的老東西，還以為她得罪了皇後就無法自保了嗎？若真如此她豈會活到現在。
白婉婉從屏風後走出來，她臉上揚著得逞的笑容，“姐姐，你就聽祖母的話吧，不要讓爹為難，也不要讓相府陷入兩難的境地，你的犧牲，爹一定會銘記。”眼底有著一抹不符合年紀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