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嫁給梁王
白若庭雖貴為當朝丞相，但卻從未見過梁王，對於梁王的了解都隻在於傳言。
不過細想下來，也覺得清虛道長的話並非沒有理由，其實梁王並不是生癡傻，而且相反的，從前的梁王十分聰明出色，若不是六年前的一場意外，導致了他山腦部，從此才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
當初那場意外白若庭並不了解，不過知道梁王為救太子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那樣都沒死可見命硬。
幾下來，白若庭的心裏始終猶豫不決，因此對白芷言更加的愧疚。
不過看著老夫饒病情一比一嚴重，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當白若庭來到梨花院的時候，白芷言就知道，林姨娘已經有動作了。
“父親怎麽有空過來了？祖母的病可有好轉？”白芷言親自替白若庭添上了茶水。
白若庭瞧見她這副乖巧的模樣藏在心底的愧疚更濃，可若能救老夫人一命讓相府歸回以往的平靜，又覺得她這點犧牲似乎並沒有什麽。
“再過幾個月言兒就該及?了吧，爹給你討一門親事可好？”白若庭鼓足了勇氣才敢直視她純淨的眼睛，好久才從嘴裏吐出琢磨好的話來。
白芷言明顯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白若庭會跟她這個，隨後深暗幽黑的眸子波動了下，福了福身，“女兒全憑父親做主。”
心中卻在猜測，她的‘好父親’到底會給她許哪戶人家，想來一定不是什麽好的，否則也不會流露出愧疚的表情。
既然如此她接下便是，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讓他們出出血。
這一世的軌道明顯已經偏離，上一世根本就沒有這一遭。
“言兒就不問問爹，給你尋了什麽樣的婚事？”有些猶豫，最終白若庭還是問了出來。
白芷言卻乖巧的挽起白若庭的手，“父親給言兒找的夫君，定然是最好的。”
瞧瞧，這模樣當真像極了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
白若庭瞧著她這模樣，心裏難受極了，終於不忍欺騙，“是梁王殿下……”生怕白芷言多想，他又連忙接上，“不過言兒放心，梁王殿下最得太皇太後和皇後的喜愛，你若嫁過去他們定然不會虧待了你，爹也永遠都會做你的靠山。”
讓她嫁給一個傻子？
白芷言心中冷笑不止，麵上卻是露出女兒般的羞態，這模樣看了就仿佛待嫁的新娘。
“父親，梁王殿下他……可有父親這般的……體貼？”完臉都紅了。
白若庭尷尬了下，他顯然感覺到了，自己這個女兒似乎並不了解梁王，並且不知道自己將要嫁給一個傻子，罷了，不知道也好，省得不願嫁……
就在白若庭以為事情就這麽了解以後，忽聽白芷言的聲音再次響起，“父親，女兒不日便要嫁人了，既如此，那麽母親的嫁妝是否……”還給她這三個字她並未出口，但她知道白若庭已經聽懂。
白若庭愣了愣，隨即笑了，難得柔和的撫摸她的頭，“這個自然，一會爹就讓你姨娘將東西送來。”
想當初謝府可是金陵首富，可見那嫁妝有多豐厚，隻是後來隨著謝語裴的死，謝老夫人便思女心切一病不起，謝家也因此漸漸敗落，隨後搬離了金陵回鄉去了。
所以這些年才默默無聞，白芷言才會被送到莊子上，受盡欺負。
自然，白若庭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不會貪圖自己妻子的嫁妝，所以並沒有阻止，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謝語裴留給白芷言的東西。
白若庭離開了梨花院，自然也有人悄悄將這件事的結果稟報給了林姨娘，林姨娘欣喜之餘又繼續進屋裏照顧老夫人去了，結果還沒高興多久就被白若庭叫了過去。
聽到白若庭提及謝語裴的嫁妝，林姨娘心裏咯噔一聲，心下暗道不好，這個已經超乎了她的意料，可是即使再不願，她還是得命人將謝語裴的嫁妝如數抬進了梨花院。
看著眼前二十幾箱滿滿當當的東西，白芷言挑眉，“娘當初的嫁妝就這麽點兒？”
林姨娘差點吐血，對於大戶人家來，二十幾箱的嫁妝已經夠多了，這還嫌少？鄉下長大的就是鄉下長大的，沒見過世麵。
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林姨娘麵上卻露出個和善的笑容，“大姐，夫缺初的嫁妝都在這裏了。”
白芷言冷笑一聲，還以為她是什麽都不懂的丫頭嗎，可惜她多活了一世，上一世她為了要回這些嫁妝，跟林姨娘鬥得差點去了半條命，對於自己娘的嫁妝到底有多少，她心裏一清二楚。
遞給齊嬤嬤一張單子，讓齊嬤嬤來清點。
林姨娘見狀，臉色都不好看了。
雖然不解白芷言手上的清單是哪裏來的，但林姨娘還是在心裏安慰自己，希望白芷言不要看出端倪。
眼前這二十幾箱的‘嫁妝’到底怎麽回事，沒有人比林姨娘更清楚，本以為這些東西她可以獨吞，所以在相府掌事的這些年她從未收斂過，悄悄偷梁換柱的將東西給換了，有些是因為白婉婉的喜歡直接送給了白婉婉，所以這些東西真假摻半。
“姨娘怎麽了？可是昨夜沒睡好？臉色這麽差。”白芷言看著林姨娘變了幾變的臉，似笑非笑。
“沒，沒事，大姐多心了，我，我很好，許是日頭太大有點暈……”剛想頭有點暈，先回去休息一下，不能陪大姐在這裏了，哪想，白芷言根本不給林姨娘這個機會。
話音未落，白芷言卻忽然驚叫一聲打斷了林姨娘的話，“呀，這白玉觀音……”
林姨娘看著白芷言從齊嬤嬤手中拿過的白玉觀音，冷汗直接飆了出來，衣襟都濕透了。
揪著手中的白玉觀音良久，似乎並未發現端倪，白芷言重新坐下，看到林姨娘大汗淋漓的樣子，這才恍然明白什麽，忙讓人在院子中添些冰塊去暑，然後非常自責地道：“瞧我，竟把姨娘給忘了，姨娘這是怎麽了？出這麽多汗？”
這大清晨的，雖有太陽卻不至於熱到大汗淋漓的程度，且又沒有做什麽運動。
“沒，沒事，大姐喜歡這白玉觀音？”林姨娘還是強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