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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蕩平張金稱

  王薄聞言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喜怒,過了一會才道:「無妨,本帥已經有了計議。張金稱手中尚且還有是七千鐵甲,只要咱們能奪了那七千鐵甲,手中便可湊夠一萬之數。」

  一萬鐵甲是什麼概念?

  若落在兵家弟子手中,那就是王霸之基,天下大業。

  是夜

  朱拂曉身穿黑袍,麾下五千兵馬各各精神抖擻,在其身後十八具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似乎與黑夜融為一體,靜靜的融於時空之中。

  在其身側,秦瓊、韓擒虎擦拭著手中長刀,口中不斷嚼嚼著乾糧。

  一場大戰下來,消耗之大難以想象,唯有在戰前補足體力,才能在戰爭中獲得更大的生存機會。

  朱拂曉背負雙手,抬起頭看向遠方天穹,遙遙看著張金稱的大營。

  「大帥,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何時去攻城?」秦瓊看著天空彎月,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張金稱的大營上。

  「不急!」朱拂曉自袖子里掏出一壺酒水,靜靜的喝著:「在決戰之前,還有一件關乎著勝負的大事。」

  「秦瓊,此次戰陣由你全權負責,希望你莫要辜負了本將軍的信任。」朱拂曉將令牌交給秦瓊。

  一邊韓擒虎見到這一幕,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但卻沒有任何言語。

  秦瓊聞言躬身一禮,然後接過令符,等候朱拂曉的命令。

  張金稱的大營內

  此時整個大營壓抑著一股難以言述的死寂、頹廢。

  敗軍的那股萎靡氣氛,叫場中所有人都不由為之凝重了下來,整個大營鬥氣全無。

  張金稱坐在主位,在其麾下是三十個渾身挂彩,的各路盜匪頭目。張金稱的麾下,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大軍,只能喚作:烏合之眾。

  案幾前只有簡單的米粥,因為突圍過於倉促,七千大軍根本就來不及攜帶城中物資,只能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現在七千大軍忍飢挨餓,在這秋天的寒夜中等候黎明。

  本來士氣就低迷,如今再加上吃不上飯,軍中士氣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錯非有最大的依仗——七千鐵甲,只怕眾位盜匪早就散夥各奔東西了。

  「瞧瞧你們這幅熊樣,不就是沒有糧食嗎?」張金稱將案幾前的最後一口粥喝完,然後將碗扔在了案幾前,摔得乒乓響,怒視著下方的自家親信:

  「咱們手中有人有刀,難道還怕餓死不成?沒吃的就去搶,沒女人就去奪。清河郡村落無數,咱們隨意屠了一個村莊,便可解決糧食危機。」

  「明日咱們就去搶劫附近村莊,然後藉機離開此地,等到日後恢復元氣,再來找這些傢伙算賬。」張金稱給眾人鼓氣。

  好在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為眾矢之眾,若是繼續賴在此地不走,等候自己的就是群起而攻之,將自己徹底瓜分。

  柿子專挑軟的捏,他現在成為了敗軍之將,手下士兵士氣盡喪,乃是最大的軟柿子。

  唯有回去養傷,重新鼓起士氣,才能與各路盜匪找回場子。

  「爾等回去之後,務必鼓舞士氣,叫大家挺住這一遭劫難。只要給咱們休養生息的機會,咱們終有報復回去的時候。」張金稱在大營內給眾人灌了一碗雞湯,然後便將眾人打發回去,安撫手下士卒。

  張北玄走在張金稱的大營內,看著那一個個氣勢萎靡,無精打采、倉皇不安的士兵,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一個詞語再次心頭升起:『大勢已去』。

  張金稱大勢已去!

  如今已經是深秋,長夜漫漫天寒地坼,再加上眾位士卒筋疲力盡餓著肚子,還要擔驚受怕夜晚巡邏,精氣神時刻都處於緊繃狀態,稍有不對就是炸營的下場。

  更何況沒有人會比張北玄更知道朱拂曉的可怕。朱拂曉既然決定對張金稱出手,張金稱豈還有還手的機會?

  若在全盛時期,或許能與朱拂曉掰一掰腕子,但現在張金稱剛剛經歷慘敗,士氣到達一個冰點,稍有風吹草動,便是炸營的下場。

  張北玄一路進入張金稱大營,看到了愁眉苦臉,坐在上首的張金稱。

  「你怎麼來了?」看著走進大營內的張北玄,張金稱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是來帶叔父走的。」張北玄道了句。

  「什麼意思?」張金稱一愣。

  張北玄沒有多解釋,而是直接出手,將張金稱擒拿住,打暈背在身後。

  這七千鐵甲乃是張金稱最後的希望,他就算說破天,張金稱也絕不會和他走的。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動手。

  張北玄晉級宗師,面對著至剛之境的張金稱,不過三個回合便已經將其拿下。

  夜

  秦瓊站在朱拂曉身邊,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張金稱大營,在其身後五千士卒此時已經有了些許雜音。

  大半夜不睡覺,將大家召喚起來站崗,眾人心中豈能沒有牢騷?

  只是軍令如山,這些日子經過韓擒虎日夜練兵,眾人終於打出了一個胚胎,有了幾分精兵的樣子。

  就在眾人等候之際,忽然遠處群山一道破空聲響,人未到張北玄的聲音已經傳來:

  「公子,事情已經辦妥了。」

  話語落下,張北玄出現了朱拂曉身前,單膝跪倒在地對著朱拂曉恭敬一禮。

  見此一幕,朱拂曉心中知曉張北玄已經將張金稱掠走,然後看向秦瓊:「動手吧!」

  秦瓊聞言心頭一動,手中令旗變動,然後對著身邊士卒一陣吩咐,下一刻五千士卒摸黑向張金稱大營而去。

  待到距離大營里許,秦瓊下令點燃火把,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箭羽攢射出去。

  霎時間張金稱大營便亂了套,沒有張金稱居中坐鎮,整個大營亂成一鍋粥。

  然後喊殺聲響,張金稱大營炸開,無數士卒根本就不顧將軍命令,直接沖入了黑夜之中。

  面對著氣勢洶洶養精蓄銳的朝廷大軍,眾位士卒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身上的鐵甲、盔甲、長刀不斷拋棄,玩命的向黑夜中跑去。

  丟盔棄甲,無數鐵甲扔在地上。

  秦瓊沒有理會鐵甲,而是不斷指揮士兵,圍困著張金稱的士兵。

  黑夜中,十八道黑袍人影猶若是幽靈般,所過之處斬帥奪旗,追殺著張金稱麾下的各路盜匪頭目。

  不遠處的大營

  王薄背負雙手,在其身後八千盜匪整齊待發。

  看著張金稱散亂的大營,王薄一聲令下,八千大軍沖了出去,向著張金稱大營捲去。

  短兵相接,殺成一團。

  張金稱的殘兵反抗著朝廷,王薄的士兵殺著朝廷官差,殺著張金稱的士兵。

  張金稱的殘兵不過三個時辰,便徹底失去反抗之力,被王薄與朝廷的大軍聯手剿滅。

  然後下半夜便是王薄與秦瓊的廝殺。

  「那是張金稱的大營?」杜伏威看著張金稱大營中沖霄而起的火光,還有那殺得不分你我的盜匪,俱都是眉頭緊鎖,眼神里充滿了凝重。

  「要不要趁火打劫?」王氏站在杜伏威身邊。

  「深更半夜,大家都穿的一樣鎧甲,誰也認不出是誰來,已經打出了狗腦子。那就是個絞肉場,誰進去都要跟著倒霉。」杜伏威搖了搖頭:

  「況且張須駝的大軍與朝廷的各路大軍已經匯聚了過來,眼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等明日天亮了再說。」杜伏威選擇了拒絕。

  大軍鎧甲都是一樣的,這深更半夜混在一處,都不知道砍的是自己人,還是朝廷的人。

  「不如端了王薄老巢?」王氏看向了王薄大本營。

  「王薄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給咱們偷襲的機會?若是咱們去偷襲,說不得正中下懷。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將鐵甲運回去,並且躲避朝廷事後的清算,朝廷是絕不會坐視咱們手握鐵甲的。」

  遠處各路盜匪紛紛驚醒,但是看著亂成一團的戰場,心有顧忌終究是沒有渾水摸魚。

  一場廝殺下來,天亮之後秦瓊領兵回返,細數昨夜折損將士八百,斬殺盜匪無數,獲得鐵甲兩千具。

  剩下那五千鐵甲,有一部分被士兵帶著逃走,還有一部分被士兵扔到荒郊野外,還有一部分才被王薄趁機帶了回去。

  一夜之間,大賊頭張金稱的班底化作灰燼,一朝回到解放前。

  遠處的某座山頭

  張金稱眼眶殷紅,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被捆在身後的青石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營地化作灰燼,氣的是五臟俱焚,整個人眼睛里殺機濃郁的似乎滴出水來。

  「叔父!」張北玄拎著燒雞走來:「餓了一晚上,來吃點東西吧。」

  「我沒你這個子侄。」看著走來的張北玄,張金稱氣的口中一口血噴出。

  若不是昨晚他不在大營,沒有他指揮坐鎮,自家大軍怎麼會敗得那麼快?敗得那麼慘?

  慘不忍睹。

  「不過是早敗和晚敗的問題,有區別嗎?徒增傷亡罷了。」張北玄搖了搖頭:「你贏不了公子。」

  「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到是說啊!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叫你聯合一個外人來對付我!」張金稱氣的胸口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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