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天山四鬼』
冷家莊里的所有掌門已經全部離去,回到了各自的門派。葉知秋一直都有些擔心虎賁營的事,可是看見十獸沒有跟著冷恆回來,而冷恆好像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葉知秋也大概明白了很多。於是他去詢問冷恆,當冷恆將自己把十獸派去阻擊十獸的事告訴了葉知秋之後,葉知秋也哈哈大笑,他可是知道十獸的脾氣,不把虎賁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才怪,於是他也叫來天山四傑,這段時間天山四傑都沒有事做,於是葉知秋將他們也派往幽州協助十獸。虎賁營的所有人帶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幽州城外的一個小樹林,此時已是黃昏,夜色漸漸暗了下來。今晚他們只能在此露宿了,於是所有人七手八腳的將火升起,二十個人一組的靠在一起,沉重的眼皮也不自覺的閉上了。在離小樹林不遠的一個山坡上,十獸提著二十桶糞水一臉陰笑的朝著小樹林而去。當虎賁營的人睡得正香的時候,十獸將糞水朝著山坡上倒出,那糞水順著山坡流到了虎賁營露宿的小樹林里。一會兒虎賁營的所有人覺得自己的屁股濕濕的,而且很臭,於是不知覺的用手去摸了一下,覺得濕漉漉的,一聞,然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破口大罵「他娘的,糞水,是哪個狗雜種。有種就出來和我們正面交手,不要玩這種把戲。」嘴上這樣說著,手趕緊將自己的衣服和褲子脫下,來到旁邊的小溪邊清洗著各自的衣服。這時空中出現了十道殘影,十道殘影在正在洗衣服的虎賁營的人身後落了地。這時虎賁營的人全部都轉過身,卻看見十人提著很多鞭炮,還沒等他們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之時,十人就將手中的鞭炮點燃扔向他們。然後十人就消失了,幾百人就這樣手忙腳亂的在溪邊躲避著鞭炮,很多人被擠掉進了小溪中,手中的衣服也掉進小溪中被沖走了。十獸全部跳到了旁邊的樹上,看著這些人現在的樣子,十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趁著他們大亂之時,十獸抓走了十個虎賁營的人,帶到了樹林外。那十人一臉驚恐的被拎著,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人家的手中拎著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沖著,臉頰也被樹枝劃出了血痕。當鞭炮放完之後,虎賁營的統領發現又少了十人,而且很多人的衣服都被沖走了,這下怎麼辦。到底是人是鬼,能在自己的手下無聲無息的出現,抓走自己的人。這虎賁營是皇宮裡最厲害的禁衛軍,這統領在皇宮中更是高手,也是古無痕的外家弟子,可是如今連對方是誰,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次還帶著這麼重要的任務,這下怎麼是好。
在樹林外的一座破屋內,十獸將手中的十人狠狠的摔在地上,那十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十獸,這十獸本來長相就有些像動物,加上在月光下看不清他們的臉,虎賁營的十人被嚇壞了,十人就像要被強姦的少女一樣抱在了一起。加上他們又沒有傳外衣,所以看上去就更像了。十獸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各自抓起一個,點了他的笑穴,然後丟在地上看著他們狂笑不止。直到十人笑得抽筋,十獸才解開他們的穴道,然後十獸將這十人揪出破屋外,比誰扔得遠,那十人就這樣被十獸活活摔死。然後十獸割下他們的頭顱裝進了那個血淋淋的布袋裡,當十獸準備返回小樹林再抓幾個之時,天山四傑突然從天而降,十獸個個抓耳撈腮的面面相覷。
「你們怎麼來了?」玄武龜有些好奇的看著四人。
「你的頭有問題啊,他們又不會說話。」追風豹給了玄武龜一個暴栗。
「這段時間玩瘋了,這都不記得。」鑽地鼠有些鄙視的看著玄武龜。
「就是,看來你得休息休息了,真的是。」迷魂狐撫摸著玄武龜的頭,玄武龜的頭上沒頭髮,就像烏龜的殼一樣,所以他才叫玄武龜。
「我就說錯一句,有必要這麼排擠我嗎?」玄武龜很無辜的看著所有人。
「誰叫你問這麼白痴的問題。首先他們不會說話,其次除了葉老大還有誰能命令他們?」嘯天虎不愧是十獸的老大,一下就猜到是葉知秋派他們來的。
「那你說葉老大派他們來幹什麼?」毒尾蠍撈著自己的後腦。
「天啊,殺了我吧!為什麼我嘯天虎這麼聰明,我的兄弟都這麼笨啊?當然是派來和我一起截殺虎賁營了。」嘯天虎哭天喊地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得了吧,你聰明?」其餘的九人都噁心的看著嘯天虎。可是接下來的事卻讓十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四傑聽見嘯天虎這樣說,同時走到嘯天虎的身前豎起了大拇指,把十獸都嚇了一屁股。他們各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啊,這『天山四鬼』居然還會夸人。當然這是十獸對四傑的稱呼。十獸坐在了地上緩了緩氣,才勉強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硬是四傑和他們一起抓人來玩剛才的遊戲。於是十四人又返回了剛才的小樹林,這時虎賁營的所有人都沒有在睡覺,全部都睜著個大眼睛,雖然他們的眼睛里都充滿了血絲,可是誰也不敢睡,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失蹤了六十多人了,來的時候是三百四十多人,現在只有兩百多人了,這種損失根本無法給楊國忠交代。雖然所有人都處於警戒狀態,可是樹林中十獸還是出現了,他們全部蹲在樹上,而天山四傑卻不知道去哪了,反正他們平時就是神出鬼沒的。按照他們和四傑的計劃,由十獸將所有人引著去追捕他們,然後四傑從後面抓落後的人。十獸在樹上悄悄的靠近了虎賁營的人,然後十人同時大叫起來,果然虎賁營的所有人聽見叫聲,全部施展輕功朝著十獸的方向而去,而落在最後的十多個人後身突然受到攻擊,被小石子點了穴,然後追風豹和鑽地鼠憑著自己的本領迂迴到後面和四傑將十幾個人一隻手一個,肩膀上再扛一個的擄走了,當虎賁營的人追不到之後,回到原地的位置,卻發現又少了十幾人。虎賁營的統領簡直是暴跳如雷,這次到底是遇到什麼樣的對手了,連對手的一根毛都沒抓到,自己反而損失了將近百人了,這次的事是自己遇到過的最詭異的事,看來只能放慢腳步穩紮穩打的去杭州了。
樹林外的山坡上,那十幾人一臉茫然的被扔到了地上,差點沒把尾椎骨都摔平了。十獸吐著舌頭打量著這十幾人,四傑也靜靜的站在那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然後十獸同時蹲了下來。
「這四鬼的輕功還不錯,而且內力也不錯,居然就這樣點了他們的大穴。」獨眼狼蹲在地上一蹦一跳的。
「人家是叫四傑。」震地獅為四傑辯解著。
「他們不就是鬼嗎,平時都不出現的,每次出現都像鬼一樣飄出來。唉,獅子你什麼變成他們的人了。」追風豹和震地獅唱著調。其餘幾人也對帶著懷疑加鄙視的眼神看著震地獅。
「幹嘛啊?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震地獅覺得有些冷冷的。
十獸開了半天的玩笑,而四傑就這樣看著他們,嘴角偶爾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然後解開了那些人的穴道,十獸一人抓起一個,四傑也一人抓起一個。然後往山坡上丟出,看誰丟的遠,那些人就像皮球一樣被他們玩弄著,活活的被玩死,然後被削下頭顱裝進了布袋。今晚十獸也玩累了,於是回到破屋休息。可是四傑說什麼也不和他們一起睡,只是消失在了夜色中,十獸無奈的聳了聳肩。此時夜空中明晃晃的月亮彷彿也變得有些疲憊,被烏雲遮住了,看起來第二天要下雨似的。刺骨的風呼呼的刮著,樹林里虎賁營的所有人都覺得很冷,因為自己的洗的衣服還沒有晾乾,只有將火燒的更旺了。帶著一臉的擔心和恐懼,眼睛都不敢眨的坐了一夜。第二天天空中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太陽,幾道慘白的閃電劃過之後,就響起了幾聲悶雷,隨後就下起了瓢潑大雨。虎賁營的人又趕回了幽州買了新的衣服,這樣大的雨也趕不了路,於是他們又回到了驛站中,打算等雨停了以後再繼續趕路。
杭州城裡,所有的老闆和大家族都收到了冷家莊的請柬,葉知秋和冷恆同時大婚,在杭州城可以說是件大喜事。葉知秋每天忙著大婚的事,忙得不亦樂乎,自從這次冷恆回來后,葉知秋髮現冷恆真的變了,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冷了,而且好像冷恆很喜歡現在的生活。而冷恆的心裡卻還是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他打算和孫莎莎成親之後就開始他的復仇,只是不會再像當初滅各大門派一樣那麼殘忍。現在的冷恆在整個杭州城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他這次回來后,經常幫助有困難的人。不管是什麼事,只要他知道對方有困難都會幫上一把,所以現在他出次門,街上的人都會和他打招呼。所以他這次和葉知秋一起大婚,杭州城裡的所有人聽說之後都紛紛前來冷家莊道賀,南方各大門派的掌門已經全部回到冷家莊。這天空中的殘葉朝著北方的大漠飛去,這是冷恆的意思,因為玉嬌兒和夏婭婭去了大漠的消息已經被暗影盟得知,雖然自己不能和她們在一起,不過他還是希望她們能來吃自己的喜酒。雖然她們可能不會來,可是冷恆還是希望自己能對她們補償點什麼。大漠一眼望去,全部是戈壁和草坪,一座木屋裡兩個絕色美人綁著頭巾正在擠羊奶,殘葉找到她們之後,飛到了她們的屋裡。兩人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殘葉,夏婭婭先認出了這是冷恆的殘葉,殘葉將嘴中的信筒放下之後,撓了撓脖子。兩人打開信筒,看著冷恆的親筆信,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可是當她們看完內容之後,眼中的淚水也滲了出來,她們心痛,無助,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吃醋。於是兩人考慮很久之後,夏婭婭提起筆給冷恆回了信,她們堅定的看著殘葉飛走。然後兩人走回屋裡繼續做事,從她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們不會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冷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