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兩片楓葉
當葉知秋北上之後,冷恆和田青兒也南下了,此時離過年也只有半個月,一路上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集市裡個個都忙忙碌碌,好不熱鬧.冷恆和田青兒一個傾國傾城,一個冷俊無比,惹來了行人異樣的眼光,當田青兒露出笑容之後,站在路邊的男人個個都獃獃的看著,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些男人想,這麼漂亮的女子居然和一個這麼冷酷的人走在一起,那男人居然笑也不笑,是不是有病啊?一定是這樣,不然就是瞎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回家去再收拾你,一見美女就像丟了魂兒似的。」一個婦人揪著一個嘴巴里流著口水的男人走了。一旁的路人都笑了。
「鹹蛋,我們也趕了幾天路,你餓不餓?」田青兒心疼的看著冷恆。可是路人一聽,笑的更大聲了,這名字根本就不配這個人嘛。那些雲英未嫁的少女,臉都氣綠了,這樣俊俏的一個少年,這女的怎麼這樣叫啊!
「你餓了吧?!」冷恆停下腳步。隨即就問了路旁的一個少女這裡最好的客棧在哪!
「向前左拐。」那少女滿臉通紅的看著冷恆。當冷恆和田青兒拐進了前面的小巷中以後。哪個少女發著呆,大腦里想,『他是和我說話啊!』恨不得把他拉回來多說幾句。而隨即旁邊可以殺人的眼光就像她投來,不用說肯定是其他少女投來的。
「兩位客官,請進!請進!」一個小二一臉殷勤的做出請的手勢。可是有的人就是喜歡觸霉頭,一個公子模樣的少年帶著一大群家丁擋在了冷恆和田青兒的前面。
「美女,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吃飯啊!」一個拿著摺扇一身金銀首飾,油頭粉面還自以為風度翩翩的少年說著就伸手去想摸田青兒的臉。可是冷恆一甩披風就把這個少年摔了出去,來了個狗吃屎。客棧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是知府的公子,平時就喜歡魚肉鄉里。只是沒人敢惹,現在吃了鱉,大家當然就笑了。而冷恆和田青兒徑直走向一個空桌坐下了。
「敢打本公子,還不給我打。」少年一邊捂著臉,一邊踢著旁邊的手下。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大漢挽起衣袖把他們坐的桌子圍了起來。客棧里的人都紛紛起身躲了起來。
「今天我不想殺人,滾!」冷恆冷冷的喝著茶。
「可本少爺今天想殺人,上!」說完這句話,只見十幾個壯漢朝冷恆沖了過去。可是還沒等他們靠近,冷恆用力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之上,十幾個壯漢就飛了出去,撞翻了客棧的幾張桌子。而當冷恆將手抬起,只見桌上只剩一堆粉末。那杯子就這樣報廢了。那公子也被一個飛過來的壯漢撞倒,又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而客棧里的客人此刻大氣都不敢出,因為剛才,只覺一股氣浪掀來,差點連他們也掀翻在地。所以此刻冷恆就像魔鬼一樣恐怖。那公子連忙爬起來,丟了一句「有種你別走。」之後就朝門外跑了。
「大爺,你們快走吧!本店是小本經營,他一定會回來報復的。到時候小店就遭殃了啊!」掌柜一臉害怕的懇求著。只見冷恆丟出一個包裹,打開以後。那掌柜眼睛發亮。
「這一千兩是你的了。走!」冷恆不耐煩的說。隨後,客棧里的所有人包括店小二掌柜全部都跑到門外。而冷恆和田青兒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著茶。這時門外來了一大堆捕快和一個手持白色長劍的老者。老者前面一個身穿官府頭戴官帽,留著八字鬍,挺著個西瓜肚,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朝這邊而來。
「父親,就是這小子打傷我的!」那公子一臉委屈的指著冷恆。
「還不上為我的乖兒子廢了他。」那知府吼道。幾十個捕快手持官刀的一擁而上,當十幾把刀砍向冷恆的時候,冷恆一拍桌子將桌上筷籠里的筷子震出一把抓住丟向那些捕快,幾十支筷子穿過官刀全部從捕快的喉頭穿出之後釘進了牆壁中。幾十個捕快還沒反應過來就都倒下了。而那知府被嚇到了,往後退著躲在了抱著劍的老者背後。那老者也吃了一驚,可是因為他根本看不透冷恆的深淺,憑著自己手上的快劍自信滿滿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一派高手的模樣。自己畢竟是鐘山派掌門的師弟。因為十年前古無痕控制了南方的各大門派之後,這知府又是楊國忠的心腹,所以就派鐘山派第二高手『閃電劍』許天年,保護知府。
「小子,報上名來,老夫劍下不殺無名之輩。」許天年一臉淡然的問著冷恆。
「哼!倚老賣老。鹹蛋速度點,我很餓了。」田青兒用手插著細腰。
「臭丫頭,找死!」許天年氣氛的將劍鞘打出朝田青兒刺去。劍鞘快要觸及到田青兒的時候,一個茶杯飛出打在了劍鞘上,將劍鞘撞得插在了旁邊的柱子上。許天年使用的是軟劍,出劍很快,所以才叫『閃電劍』。許天年見劍鞘已經飛出,右手隨即左右抖動著將劍刺向田青兒,那劍就像波浪一樣晃動著朝田青兒而去,身體還帶起了一陣風。冷恆見劍太快,雙手一拍桌子,人凌空而起躍過桌子將田青兒抱起躲過了這一劍。許天年見一劍刺空,腳跟一轉,身體帶著劍旋轉著朝冷恆而去,就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劍氣把客棧里的桌子都削成了兩半,冷恆抱著田青兒向後退去,當快觸及牆壁的時候,冷恆單腳蹬牆,抱起田青兒在空中一個前空翻落了地。
「鹹蛋,你再不出手,我就餓瘦了。」田青兒顯然有些怪冷恆。而許天年也雙腳蹬牆,整個人騰空而起,右手握劍於頭前與身體處於平行,旋轉著刺向冷恆,由於旋轉帶起的風,吹倒了站在一旁的知府。冷恆卻獃獃的抱著田青兒站在那看著高速旋轉而來的『陀螺』,當劍尖離冷恆只有一丈遠的時候,冷恆快速從腰間拿出一片楓葉擲向許天年,沒人看清冷恆擲出的是什麼,只看見一樣東西在空中快速飛向許天年。那楓葉衝破劍氣后從劍尖處直插劍柄,那把劍頓時被削成兩半,當楓葉將劍身從中間削開后插入劍柄並把許天年在空中的身體往後推去撞到了客棧的牆上,許天年從牆上滑下,雙膝跪地,握劍的手本能的想用劍撐地,可是才發覺劍已廢,成為兩半,而劍柄處插著一張楓葉。握劍的手虎口發麻,失去知覺,胸口血脈不暢,吐了口血。滿頭是汗的抬起頭看向冷恆,冷恆用無所謂的眼神看著他,田青兒還在他懷中。
「閣下內力深厚,老夫自問不是你的對手,可是為了鐘山派的名譽,也要力戰到底。」許天年一臉堅毅的看著冷恆。說著勉強站起來左腳勾住倒在旁邊的凳子甩向空中,雙腳一踢,使出十層功力踢向冷恆,只見冷恆右手一拍旁邊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蓋飛起,一把抓住丟向飛來的凳子,凳子被杯蓋打得粉碎之後繼續朝許天年的頸部衝去,許天年則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接那杯蓋,可是杯蓋好像沒受到任何阻力的,穿透了他的手掌又穿過了他的咽喉釘在了牆壁之內。許天年的屍體轟然倒在了血泊中。那知府看見這種情景帶著自己的兒子撒腿就跑,冷恆又丟出一片楓葉,那楓葉從知府兒子的後頸穿過之後又切進了知府的後頸。兩父子一前一後的倒下了,站在客棧外面的人獃獃的看著兩具屍體,此刻在他們眼裡冷恆已經不能用魔鬼來形容了,當第一個人撒腿就跑之後,在場的人紛紛四散開去。冷恆殺人的事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在城裡傳開了。冷恆則帶著田青兒到另一家客棧吃飯。走在路上,大街上的人不像他們剛來的時候盯著他們看了,個個都離他們遠遠的。
「臭鹹蛋,這麼慢。你剛剛眼睛里怎麼好像不想殺他?」田青兒有些疑慮的看著冷恆。
「他以前畢竟是我父親的故友」冷恆有些沮喪。
「可是現在他們都已背叛了你父親和傲槍門,成了古無痕的走狗。」田青兒提醒著。
「也對,以後我不會心軟了。」冷恆嘆了口氣。他們吃過飯之後繼續朝杭州方向走去,空中殘風一直鳴叫著,此時已是傍晚,一男一女在冬天的夕陽下走在大道上,頭上一隻鷹盤旋著而海寧城內的屋頂上,一群黑衣人放出很多隻信鴿朝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