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鯨魚群
楊笙心裡的意思就是要趙匡胤給血煙低頭認錯。也就是要皇帝給他俯首稱臣。李千心道:原來那李十文說的是真的,楊笙真的是想要趙匡胤給他俯首稱臣。楊笙的死只怕都賴他自己。這不是找死呢嗎!在見那林園湖水竟是分成兩撥,從地下升上來了一條石階,不知通向何處。那血煙石像正是望著那地下通道中。二人見了大呼神奇,李千道了一聲下去看看,接著二人走了過去。
二人緊是跟了過去,見那台階直通海底,真是深不見底,四周黑壓壓一片。一個是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而另一個卻是在好奇心的逐使下。二人竟是膽大的走了進去。這裡面可謂九曲十八彎,好在只是一條通道並無分道,倒也不怕迷路。走了一段,二人只覺四周是一片寒冷,二人有內力支撐自是不怕。但不一會,就覺呼吸困難,腦袋發暈。定覺腳盤不穩,而後退了一步,那眼睛沉重的欲要閉上。
而李千也比定覺好不到哪裡去。李千氣喘道:「咱們快點走吧!這隻怕是洞穴最深處,過了這,前面就好了。」二人如同烏龜般,每走一步便如千金沉重。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的腦袋才恢復了空明。二人速度漸漸快了起來。走了大半,正是感到風的吹襲,隱隱約約還聽到了海鷗的叫聲。
二人望見了亮光,出了洞。正見前方便是一片沙灘,前方大海洶湧絲毫不比那長江黃河的氣勢差。在看天上太陽東照,天空蔚藍,絲毫不像下午之景,這分明是上午的景色。定覺道:「江湖傳言,中原與羅剎共分一個太陽,當中原白天,那羅剎便是黑天,反知便是白天。約里與雪山相近,雪山又鄰近羅剎。而如今只怕我等在通道中走了三四個時辰。」李千道:「太陽我在撫桑時也曾見過,回來時卻是跟中原太陽未有變化,這太陽分明就是一個,哪裡來的多個?」
定覺卻也不知個所以然,吱吱唔唔道:「怎麼能只有一個太陽呢?上古時期天上出現九隻金烏,便是后羿氏趕走了八隻,被分配到各國各地。」對於此事,二人不明所以。也許這個謎底到有一天會有人發現它的。放下此事皆且不提,且說這海。
這海面一望無際,怎可能會有楊公寶藏的地方。這塊的景色得卻很美,可惜卻是沒有一人欣賞,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二人沿著沙灘走了一會。忽只見前方有一鎮海石獸——贔屓。身駝一石碑,卻不像佛門中的一樣有佛經在碑,這石碑卻寫著:龍呤萬洞俯稱臣。這萬洞必是那寶藏所在。一想到幾百年為江湖之人無一不搶的血雨腥風的楊公寶藏即將出世,二人便熱血沸騰。可定覺的一句話卻澆滅了二人的心,只聽定覺道:「這海一望天際,哪裡有萬洞?」
二人臉上的笑容變的有些僵硬,那高興的氣氛瞬間變得無影無蹤。李千坐在沙灘上,望著那蔚藍色的大海,那在美好的景色在他眼裡,卻是缺少了一個人的陪伴。如果朱鈺在這該多好啊!李千的眼睛變的朦朧,多了一絲滄桑感。
「嘎嘎!」幾隻海鷗瞬間飛過,緊著瞬間下降,形成了一條弧線沒入了遠方,再也不見了。「快看!」李千急是大喜,忙是起身。也許定覺是對李千這種一驚一乍的樣子已經習慣了,只是淡淡道:「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定覺起身順著李千的手指方向望去,忙叫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李千太激動了,以至於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李千平穩了一下心情,急道:「海鷗是以弧線飛行的。」「那又怎樣?因為風勢問題,海鷗會有時以弧度飛行減少阻力的。」定覺不以為然,他覺得李千真是被逼瘋了。
李千道:「可我卻看見這,這海鷗一下子衝到了海里,沒了蹤影。再也沒有出來。」定覺低頭想了想道:「可能是老年的海鷗體力不支,倒在海里淹死了吧!」李千又是一急,他不相信自己的推論會被推翻的。忙道:「不會的,那隻海鷗後面還跟著幾隻小海鷗,難道也是體力不支?」定覺眼睛猛是一睜,原來不大的眼睛現在卻是如銅鈴般大小。定覺狠不相信這個觀點,發問道:「你的意思是古人說的天遠地方是錯的嗎?不,古人說的全都是至理名言沒有錯誤的。」李千道:「也許古人也有錯的時候呢?」
話音剛落,只見海邊上竟是水柱衝天,不時的有嚎叫之聲。那個全身通黑,腦袋上噴出水柱的龐然大物,竟是海鯨。定覺竟是一呆,這東西竟是比房子都大。定覺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李千在北門時翻閱過北門珍藏的古集,曾見過這動物的圖畫,知道這是羅剎特有之物,名叫鯨。性情溫順,經常出海噴水換氣。
李千見鯨們全部轉頭,正是要回去。李千不由小孩子性子一起,起了遊戲之心。只見他急是運起「戴宗步伐」,雙腿一倒,竟是踩著海水飛了過去。正是一招「蜻蜓點水」,一下子踩到了一隻鯨的後背,喊道:「我們來比一比啊!」定覺一笑,也是緊跟著李千飛了過來。
那李千的鯨魚好似意猶未盡,又是吼叫聲大起,又是水柱噴天,行動緩慢,又時竟是不在前進。
定覺見狀,竟是後來居上。定覺哈哈一笑道:「你的鯨已經不行了,我贏定了。」說著竟是超過了李千。李千一急,爭強好勝之心一起,忙答道:「誰說我不行了。」說著運起「戴宗步伐」,左跳右跳,以鯨做墊腳石,不大一會竟是趕在頭鯨的背上,把定覺落的好遠。
定覺又是一笑,此時只怕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固然如此,但定覺還是覺得還是枯燥的吃齋念佛好的多。的確,一個人如果離開了故鄉,不管什麼事,都覺得自己的故鄉好,不管自己的故鄉如何的破爛。這也是人們所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
定覺回道:「好!今天咱們就一較高下。」正說著,只見前方竟是有座孤島,在一看後面,那沙灘已經望不到了。本以為與李千鬧著玩一下,不想真是讓李千猜著了。李千也是一喜,原來在宋朝之時,楊笙便知道了那中原的土地不是方的,而是圓的。也就是說世界上的太陽只有一個,是因為中原是圓的,有時太陽照不到了,顧有白天與黑天。
那二人的鯨,跑了一會,李千隻覺那頭鯨忽然身子一扭,竟是脫離了孤島的軌跡,其餘鯨也是一群群跟著頭鯨的後面。李千忙運起了一式「虎」,那頭鯨的身子又是一扭,向孤島游去。那頭鯨怎可會這般受人擺布,不由大吼一聲,一道水珠直噴衝天。其餘鯨也跟著大吼一聲,數十道水柱向天急沖。那軌跡又是偏離,絲毫不在理會李千二人。
李千在鯨背上一蹦,直跳上鯨口的水柱上,借勢一跳,竟是跳到了孤島的岸邊。定覺也照葫蘆畫瓢,也跟著跳了上去。二人相互攙扶從海水裡走出。二人勞累奔波,加上未吃東西,此時竟是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岸邊,全身濕透,身子竟是發寒刺骨,牙關緊顫,半分的內力也使不出來。二人互相攙扶起來,生了堆火,又在海里捕了魚,以填飽自己的肚子。這都是題外話,暫且不提。
書歸正傳。且說二人發現此島大的離奇,正如那句詩所言的「萬洞」。這孤島大大小小的洞不下數千,其中還是不算有未發現的山洞。二人在此停留二日,倒也發現了端詳。每當清晨那鯨便向岸邊走去,不一會便是個來回,倒是不用擔心上不了岸。這一日,二人在島上遊走,未走幾步,定覺只覺腳下一軟,緊跟著腳底一空竟是掉了下去。「小心!」李千急是大叫道,緊是單手一抓,卻是擦著邊,抓了一個空。
卻見這洞竟是比先前那個還深,還大。李千這回可不敢輕舉妄動,他這幾天下來,卻是什麼危險也沒遇到,這就大為的奇怪,難道楊公寶藏就這樣好拿嗎?李千自覺此事蹊蹺,對下面高聲叫道:「喂!你好嗎?」緊著裡面聲音迴響不止。裡面卻是無人回應。李千接連喊了幾聲,卻是沒有一聲回應。可能裡面太深了,以至於聲音沒有傳上來。李千生怕定覺有危險,舉起火把,跳下了洞中。
洞是筆直通下,李千隻覺下面罡風不斷撲面而來,刺在臉上生疼。不大一會,火把的燈光已經能隱約照在地上。李千急是把火把向下一扔,地上瞬間亮起,能看見大致的方位。李千左轉右拐,減小下地速度,直至落在地面借勢一彈方穩住身形。
舉起地上的火把,卻是未見到定覺的身影。李千一喜,這證明了定覺並無大礙。李千的心落下了。只聽這洞中有水流的嘩嘩聲,忙是聞聲而去。李千心道:定覺只怕從這裡去尋找出口去了。拐了一個彎,只見那地下瀑布竟流向小河內。這河裡有鰩魚,有鱘魚,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奇形怪狀的魚。這些魚均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魚眼均是白色。只怕是長期在地下黑暗處,魚眼已經退化了。李千舉著火把上了小橋,剛剛走上一步,只見有一條如同泥鰍的,又似是鱘魚的魚身上緊是一道藍光閃過,這光竟是比火把上的光更亮。緊接著只見那剛剛還在河裡遊走的魚現在竟是漂了白肚。李千暗吃一驚,心道:這魚好生的厲害,不知叫什麼名字。只怕這魚才是真正的海底霸王。
李千又走了幾步,只見一群牙齒尖厲竟是上來吃那群剛剛死去的魚。李千心道:未想到連動物也是弱肉強食的。正微微愣神。只見一條魚竟是躍起,這魚跳的很高,直撲李千門面而來。李千冷哼一聲,單臂一擋,欲要把那魚摔下。不料,那魚一口竟是咬到了李千的手臂上。李千吃痛悶哼一聲,那火把掉進河裡瞬間熄滅。李千忙運起「大力金剛神力」把那魚彈飛。在一看手臂,隱約只見那傷口深得見骨,竟是在閃爍寒光。李千撕下布條綁在傷口上,心道:這魚倒也不比剛才那頭差。李千極速過了河,相安無事。也許是那亮光驚動了那些魚,這魚長期在黑暗中難免對亮光有些排斥。
李千摸著黑往前走去。李千警惕的看著四周,雖然他現在就如同瞎子般。李千走了一會,只聽腳下竟是「嘎吱」一聲,竟是踩到了木狀物,李千急是撿起來一看,竟是一根木箭。在一看,地上的木箭竟有數十根,定覺已經從這塊過去了。
李千忙是過去,本以為定覺已經觸動了機關便沒有了。可卻聽「嗖!」的一聲,李千隻感覺一道疾風從耳邊擦過。李千暗叫了一聲大意。急是一退。這一退不要緊,只聽「嗖嗖嗖!!」數聲,竟是暗李千的穴位上打來,絲毫未有誤差。李千不禁暗贊了一聲。李千忙是一閃,憑著「戴宗步伐」在萬箭中穿梭的遊刃有餘。竟是把一直不熟練的「戴宗步伐」練的更加熟練,步伐竟是快上加快。約過了一會,那箭漸漸小了許多。李千急是一閃跑了過去。
又走了一會,只見本來漆黑一片的山洞竟是一亮,整個山洞竟是金光閃閃到,洞壁上竟是度上了金子。只望前方竟是一扇大門。李千忙是推開,走了進去。卻見竟是一片樹林,在看上方竟是星光閃爍。剛才還是白天,怎麼現在竟是黑天了。難道又回到了中原……李千心道:這楊笙真是屬耗子的,竟是挖了兩條跨國度到地道。
想此,只聽林中竟是打鬥聲四起。李千心道:只怕是定覺遇上了麻煩。急忙跑了過去。只見那二道身影打在一起。李千看不真切不敢亮相。只見那人一掌打在了另一人的小腹。另一人悶哼一聲,急是飛了出去。藉助那月光,李千看出那人正是定覺。可定覺武功不差,能打敗他的用手指頭都能數了過來,這人到底是誰呢?
那人身上的劍出了鞘,打了個劍花。李千聽風辨位的功夫雖差,但這聲音他聽過好幾年了他覺不會聽錯的。這人就是羅一秀,那個殺人狂魔。只見羅一秀一劍急刺,定覺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因為這劍太快了,沒有多少人能接住,他只能聽天由命了。正在這電光火石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