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雪山派的變故
定覺手裡拿著那張信紙,手指微微顫了一下沉默不語。只怕現在他比誰都緊張。看著這封信心中一陣寒意,信比猛獸還要厲害啊!在手裡重了許多。看來天下恐怕真的要亂了。定覺坐立不安,他決定要干點什麼,可是自己又能幹什麼呢。自己無德無能,看見眾掌門怎麼的也是比他們小上一輩,自己說的話全然是無用的。真是該死。定覺暗罵了一聲,自己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斗過那些老奸巨猾當了幾十年的掌門,也許自己當掌門是個錯誤。定覺越想越是焦急。走的也越來越急。
只聽朱鈺焦煩道:「哎呀!主持你就別走了,這樣也沒用啊!」主持?聽了這話,定覺心中冷笑一聲,他自愧自己沒有大志,擔不起主持這個責任。主持這個稱號可是眾人太過於抬愛自己了。但大多數原因就是自己是胖和尚的娣傳弟子。子傳父業,他只不過攤上了一個好師傅罷了!現在看來,主持這個稱呼是多麼的可笑,連門派的生死都抉擇不了,還配當這個主持。定覺越想越急,心中止不住的苦笑。
定覺猛然又想起李千,李千絕對是個人選。定覺心道:如今李千已好了大半,只要到了苗疆找到闞婆就能治癒李千的七零丹毒素。而雪山派與昆崙山相連,而那苗疆也正與昆崙山為鄰。並且家師的確是把鯉龍紋傳給了李千,所以按照傳統李千是大雷音門唯一的繼承人,這是沒有錯的。難道李千就是阻止這場浩劫的人嗎?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定覺越想越是高興,把所有煩惱拋之腦後。定覺又暗嘆一聲,心道:如今把這爛攤子交給李千雖說是不仁意些,但也只有這樣了。跪地道:「還請掌門定奪!」李千一驚心道:這和尚這是要把爛攤子交給我?李千倒是忘記了什麼掌門的事情,誤會了定覺,李千以為定覺是要亂投醫。李千當下不悅,但卻不能擺在臉上,急忙去扶定覺道:「大師你這是幹什麼?我還不想當和尚。這是你們和尚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插什麼手,到顯得我小人得志似的。」
定覺聽此,心知李千有些誤會,忙道:「你不用叫我大師,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師兄呢!你會大力金剛神力,這說明師父在臨死時收下了你這徒弟。我也知道你塵緣未了,否則師父在死前就會跟你說明白的,而不是偷偷教你大力金剛神力。而且規矩也是不能變的,得鯉龍紋者就是我大雷音門的主持。這可是上古古訓,祖師爺定下的,這可改不了。一個俗家弟子得了鯉龍紋但也是要按照祖訓來的。」眾人一聽到鯉龍紋三字,眾人一驚,不想早已銷聲匿跡的鯉龍紋竟在李千身上。朱鈺也是吃驚,心道:李千隱藏的好深啊!連我他都沒有告訴,也不知傳出去了江湖又會是怎麼的蕭然大波。掙個頭破血流也不是沒有的!說起鯉龍紋,李千隻覺背後猛的跳動了一下,那地方李千感覺到了,這便是鯉龍紋的龍眼所在。這讓李千大為奇怪。但李千也沒有細想,李千心道:這隻不過是我條件反射罷了!卻不知那次在夢中,也是如此這般。
李千是個獨行俠,從來都是有事自己扛。他從來不希望自己托家帶口的,那樣就不是他常說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會有很多的事情要想一想該不該幹了,那時自己可就不是一條命了,他手裡握著許多人的命呢。他不想對不起太多的人,那樣只會讓他更加沉重。原來的李千是這樣想的,現在亦是如此。李千有個朱鈺就足已,但朱鈺也離開了他。李千心頭一痛,他又想起了朱鈺。而現在他已經毫無牽挂了。正成了人們所說的孤家寡人。李千心頭又是一緊。當下,李千耍起小孩子脾氣來,有些生氣道:「大不了你大雷音門的東西還給你。我給你刺圖,我一生都不在用大力金剛神力了。就算你廢了我的武功我也毫無怨言。」定覺一愣,不想那李千如此的有骨氣。
定覺接著呵呵一樂,搖頭道:「不可能!祖訓說過除了圓寂可以傳圖外,其它時候只能有一個鯉龍紋,世界上絕無出現兩個。否則又會惹出什麼事端。這是改不了的。你認命吧!」李千一驚,心道:這為了掌門就死了,倒是不值得的事。也正如定覺所說的,李千隻好認命了。李千緩緩道:「好吧!」只好放棄了,否則連他自己都感覺虛偽了,人家的熱臉不能貼在自己的冷屁股上啊!磨磨唧唧倒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
定覺一聽這話,可是高興壞了,這亂攤子終於送出去了。雖說剛剛自己騙了他犯了戒,但有句老話不說的好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比起這個來,這點小戒算個什麼。
他是知道自己絕對干不好這件事情的,倒不如把這件事給大能者去做,何必占著茅坑不拉屎呢!另外他相信,也絕對相信李千比他強的多。李千對這件事情,很認真的想了一會,緩緩道:「我想我們應該去雪山派打探一下,你覺的呢?」說著把頭轉向了定覺。定覺如今把爛攤子交了出去,心裡一陣輕鬆,說不出來的愉悅。點了點頭,微笑道:「你才是掌門你作決定。」李千望著定覺的樣子,越看越像自己掉進套子里了。
次日,東倒西斜送李千出了山。本來東倒西斜也是想去,卻被定覺一句你們二人看守山門,否則定把你倆逐出寺院。嚇的東倒西斜急忙跑了回去。定覺與李千挎上了馬欲走。只聽有人高喊道:「你們等等我!」李千抬頭一,看皺了一下眉。來人竟是那朱鈺,向此處飛奔而來。李千心道: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去了又有什麼用,我們還要照顧她。想此李千當下喝道:「你道我們是出去旅遊嗎?還不快回去!」朱鈺心知李千為她好,可心裡卻是有絲不快,朱鈺有些不服道:「我知道不是去旅遊。你別小看人,我朱百也是條好漢,你的命還是我救的呢!並且老話說的好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李千倒對朱鈺沒了辦法,真不知他怎麼有這些話來對付。李千哪裡知道,朱鈺為了能來,可是下足了功夫。
這樣的對付,倒讓李千想起了朱鈺。朱鈺有時也會這樣的。有時李千倒真認為朱小兄弟就是朱鈺了。他猜想道:「莫不是這朱元璋少時風流,生下了他。又一想朱小兄弟姓朱,倒是有絲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李千又暗想道:若不是朱元璋生的,皇親國戚倒也沒準。我李千這一生無憾了。不僅和公主處過對象,而且還讓皇子當過僕人。李千又想到了朱鈺,心裡卻是一陣苦笑。定覺見李千不再言語,緊的打了個哈哈道:「多一人多個照應,就讓他跟著吧!」李千點了點頭,沒準這是未來的王爺啊!這倒是真不能得罪,李千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心道:將來給那朱元璋送過去,沒準又是一筆錢財。朱鈺見狀,卻不知道李千心中所想,只道李千答應了她。朱鈺呵呵一笑,她怎麼會讓李千再次離開她呢!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轉眼幾天時間過去了,三人快馬加鞭終於趕到了雪山。雪山的天氣嚴寒,海拔高,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態下。本來不適合人們居住,而雪山派正是利用這一點,利用環境訓練弟子,讓弟子們的武功更是更加快速。那雪山派還建造了冰屋供弟子們居住,看似嚴寒,而裡面卻是溫暖之及,也不知雪山派是怎麼整的。當然,誰說雪山派就非得是一個只有陰天寒冷,沒有陽光,還有叢林的地方啊!雪山這個地方倒是很美。
今天的雪山就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不知怎麼的,今天的陽光格外暖和,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雪山派可能是因為雪山太寒冷,或者因為別的什麼,竟是連一個看門弟子都沒有,這可是便宜了李千等人,倒少了不少麻煩。眾人心中暗笑,心道:這雪山派連最基本的形式都沒有,看來人心渙散,也不足為懼。當下對雪山派的評價一落千丈。這雪山派的山路九曲十八彎,一階跟一個台階,高不可攀,陡的可以。這李千與定覺倒有內力支撐,不覺的累。可這朱鈺卻是不一樣了,加上雪山地式高缺氧,沒走幾步,朱鈺就累的氣喘息息。緊跟著冷汗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下掉。
李千拉住朱鈺的手,把她拉了上來。朱鈺心頭一甜。卻聽李千抱怨道:「早跟你說不讓你來了,你看現在」朱鈺本來好好的心情,卻被這句話搞得無影無蹤。未等李千說完,朱鈺的倔脾氣卻是上來了。朱鈺微怒道:「我還可以走用不著你幫忙。」說著,一把掙開李千的手,大步向前走去,眨眼變成了小點。李千急追了過去,真不知怎麼又惹到這比皇帝還難伺候的朱百。定覺微微一笑,心中嘆道:這朱百跟李千倒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雪山派倒是像一府邸,三人感嘆這方平正到時會在這裡享福。三人翻過了牆頭,又干倒了幾個弟子。抓住一名弟子嚴刑逼供了一番,待查詢到方平正的住處,又把這名弟子打暈,轉身便尋找到掌門方平正的房間。三人俯耳測聽。只聽裡面吼聲震震,如同野獸一般。眾人心道:難道方平正的愛好竟是養動物?李千聽的真切,在一細聽,又覺他在聽過這人的聲音,是老五,竟是老五。萬平正哈哈大笑道:「老五你堅持住了,這是先祖給留下的七零丹,我給你改了藥性沒有了副作用。只要你忍過這一時,你的功力就會大增啊!你要堅持住啊!」
眾人一陣好奇,李千在窗戶上捅了一個小洞,只見那屋裡霧氣騰騰。那在中間竟然是用鐵鏈綁著五個人,那其四人腦袋耷拉著顯然已經氣絕多時了。只剩下那老五在那苦苦掙扎。李千真對老五不值。也許各為其主吧!
「啊!」只聽裡面一聲大喊,那老五竟是掙脫了鐵鏈。鐵鏈破了。只見老五身體瞬間膨脹,可以看見他的血管。說來也巧,一根鐵鏈碎片竟是急向窗外飛射出去。說來也巧,那碎片正從朱鈺的面前飛過。朱鈺不禁大叫一聲。「誰?」三人暗叫不好,急是飛奔。只見屋裡的方平正飛了出來,一爪抓向最後面朱鈺。正是那雪山派的雪鷹爪。
「小心!」李千急是大叫一聲,猛的一擋,同時運起大力金剛神力的一式「熊」。李千一掌拍出,這一掌早已超出胖和尚的氣勢,已經有力拍泰山之勢。李千已經練到了大力金剛神力的第七重。剛剛運起,李千隻覺體內的檀中穴緊是跳了一跳,這讓李千大為驚奇,難道他在提醒我運錯了嗎?現臨大敵,李千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高手對決,絕對不能有一絲分心。
眾人見李千掌法犀利,來勢兇猛,緊是一驚。方平正與定覺暗驚,未想這李千竟是成長的如此之快。方平正心道:絕不能放虎歸山。二人二掌相對,李千隻覺力鋪面湧來。連退三步。李千贊了一聲,果然雪山派掌門的功夫不是蓋的。那方平正竟也後退一步。暗道一聲好功夫。竟是有些欣賞李千。方平正急是運起雪鷹爪,竟是抓向愣住的朱鈺。「小心!」定覺大喊一聲衝上前來,運了一式「修羅金剛」。方平正爪變成了掌,與定覺一對。定覺一口腥甜直逼出口。緊接著急是一倒,竟是無力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