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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回京續3

  眾人緊是要追,只聽十一王爺道:「不要追了。」可能是感到自己丟臉了,十一王爺緊握拳頭,他一定會抓住他們的,不過不是現在。只見那打頭的禁衛軍緊是跑了過來。護在十一王爺身邊,生怕十一王爺有危險。那打頭的對十一王爺有些敬畏道:「王爺,剛剛那乞丐就是十三公主啊!」「什麼?」十一王爺一驚,大喝道:「那你們還不快追,你們這幫廢物。」


  還未逃出禁衛軍的追趕,李千隻感覺小乞丐的手從他手上一抽。李千一愣,只聽那小乞道:「不行,我該走了,你們還是先走吧!」那小乞丐有些不舍,看他的表情卻是像個哀怨的女人。那李千見那小乞丐依依不捨的離去的表情,竟是有一絲心痛。跟他看公主時的表情一樣,也是這般。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是這樣?李千隻是把這種感覺落在對小乞丐的勇敢使他對小乞丐有些好感。見小乞丐離去的背影,李千忙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李千。」那小乞呵呵一樂,回頭說道:「你叫李千,我叫朱百,咱們上輩子可能是一家啊。」說完倒有一些如女人般的臉紅,李千卻是未發現。李千又問道:「我怎麼找你?」「還是讓我來找你吧!」


  說著轉身沒了蹤影。


  那小乞不是別人正是那朱鈺。朱鈺呵呵傻笑,想起李千跟著自己的哥哥打鬥時,那帥氣的動作,她已已經滿足了。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厲害。李千還是那麼好心,不管什麼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會有求必應的。可李千為什麼又忘記她了呢?她想一定是李千出了什麼變故?就像那翰林院里老先生所說的,人如果受到尖銳之物撞擊,或者受到什麼晴空霹靂的打擊很有可能失憶的。也許李千也是這般吧!但朱鈺堅信,不管李千怎樣,她一定會讓李千在一次的喜歡她的,她真的很喜歡李千,她可以為李千放下一切。雖然她不知道李千是否喜歡她。在朱鈺的眼裡李千是那麼十全十美。


  那一天,朱鈺被鎖在宮中,她已經發泄的沒有力氣了,屋中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打砸了。可除了來送飯的丫鬟和打掃的太監來到這裡外,連她最親的父皇都未曾看過她一眼。她如今已經心灰意冷,眼淚已經哭幹了,可她還在哭。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了送飯的丫頭,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她把送飯的丫頭留在屋裡,用師父教給她的易容術給丫頭易了容,而自己卻換上她的衣服,逃跑了。她知道她有些狠心,她不知道丫頭會怎麼樣,也許會死,也許會嫁到邊塞大汗那裡。用她的幸福,換取了自己的自由。不管如何都是她對不起那丫頭。


  這幾日,李千天天出來找跟他有約定的人。當然李千一個已經失憶的人,他在人海茫茫中那裡還能找的到,他已經早記不起那個人是誰了,還怎麼找。這無疑是大海撈針般。可是李千一直堅信,只要他出來,那人如果遵守約定就一定會有人出來找他,他也就有人知道了以前的所有事情。這天又出來尋找了。正走著,卻看城門口又貼一告示。李千心道:難道又皇帝的那個公主出嫁。心道是前一公主逃跑,要下一個公主頂替。李千自己反而心中大喜。只見李千三步並兩步,緊是走上了跟前。還未等說什麼,眾人已經退開好幾步,好似很怕李千。李千大為的奇怪,定睛在一看那告示,正畫著李千等人的頭像。


  寫著通緝,賞銀多少。


  李千一驚,心道:難怪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暗道自己怎麼如此大搖大擺的。見眾人正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要去找官兵。李千擋著自己的臉,忙跑了出去。心道:「我得去告訴賭酒老鬼與孔老三,讓他們這些天少出去些。否則那真是自投羅網了。正想著,也許是自己低頭怕眾人認出,或者是自己想事太認真,意是未看見前方有一人。


  二人相撞,李千低著頭忙道對不起。那人呵呵一笑,卻是沒有生氣,只在李千身旁小聲道:「你就是李千吧!」李千一驚,他不知未何那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八成是官府派來的捕快吧!也有可能府早已把自己的行蹤摸的是一清二楚。只見李千急是一把抓住那人胳膊,低聲吼道:「你是誰?」李千的動作恰到好處,若是不走近很難看出在幹什麼,還以為兩個朋友之間是在交談。那人一吃痛,哎喲一聲,急忙道:「我不是來抓你的,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來給你送信來了。」


  那人急忙拿出信來。李千接過,半信半疑的鬆開了他的胳膊。那人急是馬上逃走,生怕李千殺了他似的。「哎~」李千這一喊,那人跑的就越快。而李千本想他說聲對不起的。李千打開了信只見那信上寫道:「今日傍晚,我在涼門亭等你看夕陽。朱百」李千一笑,那幾個字頗為秀氣,倒像是一個女子寫的。他又想起了那個小乞丐,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的笑容,一個他好似見過的笑容,在他的臉上一笑,李千就更顯熟悉。他只到自己沒有老弟,而把小乞丐當做兄弟。


  傍晚,李千回真來到了涼門亭,李千從來不會失約的。在看那朱鈺早以在涼門亭等候多時。李千越來越發覺得這名叫朱百的小兄弟像一個人,像個女人。一個李千認識的人,也許這個人是李千最愛的人,一個他已經忘記了,想也想不起來的人。夕陽照在朱鈺的臉上越發的嬌媚,陰柔。若說她裝男子還有那麼一分男子氣概,那麼現在早都沒了。李千看愣了。心道:如果他是女人,他一定很好看。當然李千不知道他本來就是一個女人。


  朱鈺摸著臉,有些臉紅。心道:難道被發現了嗎?朱鈺作粗聲道:「怎麼我臉上有花嗎?」說著朱鈺摸著自己發紅的臉。朱鈺又自問自答道:「乞丐嗎,臉上當然髒了。」雖這麼說,可她臉上一點灰塵卻未有,乾淨的很。若是你要見自己的心上人,當然要打扮的漂亮些。李千回過神來,有些傷感道:「沒有,你很好。只不過想起點舊事。」朱鈺聽到李千的話語,心知這些年可能是有些變故,忙問道:「什麼事?」


  朱鈺很好奇,李千這些年幹什麼了。李千嘆了一聲,道:「我想起來兩個人,也是這樣看著夕陽?」「女人嗎?」朱鈺心裡泛起酸來,有些失落。可能李千真的不喜歡他了。她現在可以想象,李千與那個女子在房頂上看夕陽。正如她與李千在皇宮房頂上看夕陽一樣。李千卻是未發現朱鈺的臉色,很仔細的想了想,道:「第二個是女人,第一個我卻忘記了。」


  朱鈺聽到了她最不想聽的話,緊咬下唇,強忍哭泣。那句話一直在耳邊響起,朱鈺有些顫抖道:「那第一個忘記了,第二個女人對你很重要是不是?她是你心愛的人嗎?」李千搖了搖頭,道:「不,相反。第二個只不過跟我是好朋友,恰恰是第一個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偏偏我忘記了。我好像跟他在京城有個三年之約,只不過我不記得那人是誰了。也許她才是我心愛的人吧!」


  朱鈺轉悲為喜,心裡樂開了花。這是她最想聽到的話了,也是李千第一次說喜歡她。她很高興,她問道:「既然是最重要的人,那為什麼會記不起啊?」朱鈺窮追不捨,她一定要把李千忘記她原因找到。


  李千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李千突然不說了,緊是一愣,倒是把朱鈺嚇了一跳,問道:「你怎麼了?」李千隻覺氣海穴上三寸處猛的痛,一股鑽心的痛,比前兩次更厲害。剛剛還好好的李千,此時竟痛的倒地說不出話來。這可把朱鈺嚇怕了,急是扶起李千,忙顫抖地問道:「你……你怎麼了?」朱鈺對李千所有的一切充滿了好奇,真不知李千這些年是怎麼過的。「葯!在……懷裡!」李千說的很慢,也很艱難。他每說一個字,身體就為之顫動一下。


  「哦!哦!」朱鈺慌慌張張的往李千懷裡一摸,雙手顫抖,顯然極為緊張。沒有,什麼也沒有!李千懷裡根本沒有葯。「沒有……你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李千聽了這話,如同晴空霹靂。也許是跟十一王爺打鬥時掉了吧!那該怎麼辦?李千身體顫抖著,忍住痛,使自己不叫出聲來。「啊!」李千還是忍不住了,猛是大叫一聲,身體如洗了一般。一下子痛暈過去了。可李千的眼睛還在不停的轉動,可能在暈睡中也在被痛楚侵襲著。


  朱鈺見狀,心中不免對李千頗為心疼。朱鈺心道:暈了也好,否則痛的會更厲害。朱鈺望著李千那痛苦的面孔,鼻子卻是一酸,眼淚一股腦的從眼睛內湧出。朱鈺心道:李千啊!你這些年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啊!心中如波濤,眼淚如洪水。一滴眼淚滴在了李千的臉上,李千臉皮一顫。朱鈺本以為李千要醒過來,急是把眼淚一擦。生怕李千發現什麼。李千卻是沒有醒來。朱鈺望了一眼李千,心中苦笑道:李千你還真像一個孩子啊!對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聞不問的。如今你倒是暈倒不管了。你可知我得費多大的力才能把你拉回去啊!

  的確,她一個弱女子,嬌生慣養的公主,何時做過如此的體力活。


  李千漸漸蘇醒過來,他聞到了重重的草藥味。其中不乏他被草藥味熏醒的可能。李千在定睛一看,只見上方正寫著妙手回春四個大字的金匾。原來是家醫館。只聽門外一陣撕吵。只聽一老者嘆了一口氣,道:「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怪病。在一此毒以入病者骨里,只怕已經是回天乏力了。若要醫治只怕只有解藥能碰碰運氣了。」只聽一聲暴喝道:「,信不信老子讓你回天,你就不能說句好話,你可知那可是俺親兄弟。」緊著又有拉架的聲音,撕打的聲音響起一片。李千笨想也可以想到那人是誰。對他的那句他是俺兄弟,心頭一熱,頗為感動。


  李千生怕賭酒老鬼惹出事端,急是一起,忙高聲叫道:「我沒事!我好著呢!」賭酒老鬼急鬆開了抓在醫生的脖領的手,又掙開了朱鈺與孔老三,忙向裡屋跑去。朱鈺與孔老三忙向醫生道歉,緊跟賭酒老鬼步伐,向裡屋跑去。


  只聽賭酒老鬼對醫生有些好氣道:「你這小老兒好不痛快,這麼活蹦亂跳的大活人怎麼會說沒了就沒了,無非就是想坑點錢罷了。」那醫生也不敢說什麼,生怕得罪眼前的煞神。


  李千擺擺手,笑道:「他沒說錯,這種毒的確不是他們所能治的。只怕只有大雷音門的主持定覺了。」賭酒老鬼一聽,急是拉住李千的手道:「大雷音門這好辦,哥哥這就帶你去,若是他們不同意,我定要把那些禿驢攪個雞犬不寧。看他們幫不幫。」李千急是拍了拍賭酒老鬼的手,示意讓他別衝動。李千急忙道:「當天我就是為了回京,為了那三年之約,否則我真的就跟大雷音門去了,這一點哥哥不用擔心。」


  李千真的生怕這賭酒老鬼打上去,急忙穩住賭酒老鬼。卻聽那朱鈺聽了這話甚是感動。眼泛淚光,頗為心疼的哀怨道:「命都沒了,還要什麼約定。」那孔老三一樂,笑道:「你這小乞丐也知道心疼人了。」朱鈺聽了頗為不舒服,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朱鈺竟是以為孔老三看不起乞丐。朱鈺竟是會錯了意。朱鈺頗為不服道:「乞丐怎麼的,他還是乞丐呢!」說著指了一下賭酒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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