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們永遠代表的是正義

  「小子，不要以為你是大人的親衛統領，我就會在戰場照顧你！要想在這得到我們的認可，不拿命拼，慫蛋一個的話，趁早滾蛋！」


  「既然上了戰場，尚某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切聽張大人調遣！」


  就當張楚被派遣前往絞殺德里王國之主金奈德之時，軍隊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年紀只有十八九歲模樣的尚軍。


  看著尚軍年青冷峻的面容，張楚一想起出發前戚繼偉跟自己說的那番掏心窩子的話，內心再次大受觸動，『是啊，夏大人如今已經不是之前的夏將軍了，他已經完全具備了稱帝的實力，自古伴君如伴虎，是該收斂自己囂張跋扈的心思了，遠的不提，明太祖朱元璋立國之後，狂殺三十餘年，一應老臣幾盡殺光，如此血淋淋的事實才過去不過百餘年，不應該被忘記』


  「大人，前方十里就是德里王國的邊城阿爾穆爾，守軍一萬，居民四萬」


  拉鋸廝殺一直持續了數月，最終在南洋大軍不斷因為利益的驅使，大量援軍湧入侵犯下，印度次大陸一眾抵抗諸侯國最終還是不敵，除了少數提前入盟者，其他東部中部北部百餘諸侯國盡數被滅，將橫亘在印度次大陸中部地區，最為強盛的德里王國的國門敞露在了聯軍的鐵騎之下。


  「一萬大軍？有意思，看來這德里王國的國力還真是充沛，隨意讓我們碰上一座城池就有萬餘守軍，來人，炮轟吧！」


  「轟轟轟轟！」很快百餘門華裔軍隊專用最新式超長射擊距離的重火炮，百炮齊鳴，幾乎是全覆蓋一般毫無死角，巨大的轟擊力直震動的周邊十餘里大地一起跟隨顫抖嘶吼，硝煙瀰漫，火焰漫天，整片世界都在炮轟聲中躁動不安，血染青天。


  「小傢伙，一會你我各帶一對人馬攻入城中，比試比試如何？」


  「大人想比什麼？」


  「剝人皮和梟首你選哪一個？或者說哪一個你最在手？」


  「大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極惡殺戮之事，恕屬下無法奉陪！」


  「哼！眾將聽著，我不要看到活口，誰若是取到的人頭最多，本將重重有賞！小傢伙，既然大人將你派來督戰，你就好好學著點，雖說你我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了，要想在我特種軍團混個一官半職，哼，沒有點狠手段，繡花枕頭無用，還有既然來了我這裡，就收起政治那一套，本將不感興趣！兄弟們，殺！」


  明知掉夏青石將尚軍派來就是有敲打自己的意思，但張楚還是如此的狂野，其實還真不是他傻，有些人會玩政治可以，有些人真的不可以，自己手上掌握有這麼一支強大的特種軍團，要是也會玩政治了，只怕自己死的更快，與其好言好語在尚軍面前和顏悅色搞關係，還不如讓夏青石看到自己的價值，這才是自己的保命立足的根本。


  張楚採取的攻城方式極為簡單，一輪炮彈轟殺過後，整個小城大半城牆都被轟塌，特種軍團此番來的人馬不足兩千，但裝備極為精良都是長槍利炮，夏青石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要震懾了一眾群雄宵小了。


  很快在破敗的城池之中便傳出了一陣慘過一陣的嘶吼和呼喊，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等呼喊和嘶吼無論是頻率還是廣度都成直線減弱，張楚用一個地獄魔鬼的手段向尚軍證明了自己在夏家軍中無可替代的價值。


  「你們還真是來自地獄的屠夫，夏叔父怎麼培養了這麼一群魔鬼」


  滿城都是淌血的屍體，絕大多數都是無頭的屍體，還有流成小河的血水，無論男女老少當真一個不留，尤其是在城中位置，看到的幾堆堆的跟小山包一般的人頭，尚軍再次震撼了。


  「戰爭是無情的，你們何必來招惹我們！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利益才是永恆的」


  如果說之前因為近千華人船夫，被印度次大陸眾人以各種手段折磨殘忍致死，尚軍還懷有深深的同胞仇恨之情，無時不刻不想著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復仇而來，可是今日看到張楚等人所做的事情之後，內心的仇恨瞬間釋然了，僅有的只是夏青石經常囑咐自己的那句話語「對與錯誰又能夠說的清楚，一切都是利益！」


  政治上站錯隊的下場，就好比當初寧王叔侄兩無端處死的那一批官僚，他們死了，但是妻兒老小還是難逃被當作商品販賣的下場，國家與民族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印度次大陸各諸侯國他們選擇了歐洲人，因為見不得人的利益，將矛頭無端指向了南洋眾人，一個超乎他們承受的起的強大勢力，下場或許理應就是如此，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一切就看誰的拳頭硬，誰能活到最後了。


  在之後的幾場攻城戰役中，張楚的手段幾乎是千篇一律，並未有任何的改變，純粹是為了殺戮而殺戮，所過之處皆是屠城，連著殺了一路，至少已經有二三十萬人喪身這支魔鬼軍團的鐵蹄之下，而他們，這兩千多人，似乎早已經脫離了人性，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罪惡感和自責感，就好似在完成某項工作一樣，每一次人頭落地，甚至都激發不起他們眨眼的微表情波動，完全就是一個個殺戮機器。作為局外人的尚軍看的都痴了醉了，到最後麻木了。


  「不好，南洋聯軍的人殺過來了，快跑！」


  事情終於在接連屠殺八座城池之後，有了轉機，一座名為沃爾塔的小城，守城貴族在得知南洋聯軍要來攻城的消息后，當即城門大開，帶著一眾家眷和所有的細軟一路跑個乾淨，整座城池但凡不想死的也都在這股逃跑的風潮中跑了個乾淨，等張楚他們抵達之後，面對的幾乎就是一座完好的空城，當然剩下死守的人，在這群惡魔眼裡其實也是註定要去下地獄貢獻衷腸的，常年的嗜血訓練，他們的心堅硬如磐石，乾的就是見不得人的臟活，除了僅守華人不殺華人這一條底線之外，其他的人，哼，在它們眼裡都不過是待宰殺的牲畜罷了。


  「看到了嗎？」


  「大人是指？」這是十天以來，張楚又一次有興趣跟自己說話，尚軍也覺得奇怪，畢竟這貨每次殺戮，最是瘋狂身先士卒，尚軍本以為他已經痴魔，哪想居然也有冷靜思考的時候。


  「從這裡之後，一直都德里城，我們都不用再浪費炮彈了！」


  「震懾的效果嗎？」經由張楚這一番點撥，突然尚軍似乎明白了什麼。


  「勞煩你通知我們屁股後面的盟友大軍吧，叫他們合理分配自己的利益，挨個接收城池去吧，德里恐怕還有一場惡戰等著我們，我有預感」


  連日來的殺戮張楚也似乎有些疲憊，今日攻城之後，一眾得勝將領，並未如往常一般飲酒歡聚一場，而是皆回房早早休息，全都好像轉了性一樣。


  「一群怪物！莫名其妙」對於特種軍團異常奇怪的行事風格，尚軍跟了十幾天終究還是無法適應，他真的有些奇怪為何夏青石會叫自己跟著他們，所謂何事？莫非是要自己接替張楚的位置？這玩笑有些大，或許只有張楚這個魔頭自己才能駕馭吧，又或者夏青石自己本身就是地獄的閻王，若不然怎麼帶出來這麼一隻恐怖的隊伍。


  「張楚他們的作戰進度怎麼樣了？」


  「回答人，一連屠城十幾日，終於見效果了，最近接收的幾座城池都是不費一兵一卒，盡得完整！」


  「哼，看來張楚這小子也算是動了腦子了，尚軍還是有些太過懷柔了，缺乏軍人的血性，但張楚又太過剛烈，你說若是把他們柔和到一起，如何？」


  「大人的意思是，從特種部隊開始配備思想教員？職位與領軍將領一樣？一個負責政治思想工作，一個負責具體的軍事作戰？」


  「呵呵，還是你懂我的心思，先從他們開始吧，只有先把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崽子收拾了，其他的部隊才會乖乖聽話，小戚你跟的我時間最長，你應該清楚我的想法，歷史永遠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但一定也要注意平衡的尺度，莫要太過偏激，畢竟我泱泱中華要有大國的氣度，！」


  「是，大人！」


  「操！你媽兩個小崽子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都他們打到人家家門口了，你們還他媽正義，我操，就好比我睡了你老婆，完事還給了一百倆，之後若是生下來我的孩子，我還會主動承擔撫養費一樣，極為大氣的告訴你，這孩子我要了，你媽的，什麼狗逼玩意，還真是厚黑啊！」


  一旁站立的無職無權的斷穿腸每每到了夏青石說自己正義的時候，都免不得麵皮不自然抽筋，內心狂跳「這個世道還真是他媽的無日無月啊！」可是內心如是不停嘶吼又有何用？大環境就是如此，南洋諸侯國眾人皆紛紛因為夏青石的新領土政策得到了切實的好處，誰人敢說他不好？誰他們瞎說就是斷眾人的飯碗，是要被群起而攻之殺頭的，夏大人永遠都是正義的化身，天地的良心！

  「善良的米國歐洲人，夏某把你們這一手都原封不動的還給這個糟粕的世界，放心很快就要到你們的祖先那裡了！我們是正義的使者，我們要還你們民主，還你們自由，給你們帶來財富和美好的生活！」夏青石看著眼前的世界地圖，又一次陷入了孤獨的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