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求情
「動他們?不,沒有那麼簡單!」
「大人,那您的意思是殺干屠盡?滅族亡國?這?屬下到是也有這個心思,但只怕我們現在的兵力?」
「不,東洋與我們華夏是民族之間的歷史仇恨,殺乾淨未免太便宜了他們了!」
「我去,你二大爺的,滅族亡國已經是老子小腦袋瓜,能夠想到最為殘忍的方式,你丫,操,真不愧是我們的總教官,你厲害!」
一聽夏青石對於滅族亡國都不甚滿意,當即張楚也是一陣愣神,這些年自己手上剝過的人皮沒有百張,也少說上了八十,自己在旁人嘴裡就是堪稱地獄屠夫一般的存在,冥冥中自己也有些飄飄然,自認為耍起狠來,當真無愧為無冕之王,久而久之自然是在耍狠界目中無人起來,可是現如今聽到夏青石這番話,著實讓張楚內心徹底打了一個激靈。
「操你祖宗的東洋小鬼子,你們他媽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得罪這位大爺了?搶了他老婆了,還是殺了他爹了?就連他媽死也覺得對你們是便宜了,行了,做人做到你們這麼失敗的份上,老子也是醉了!」
其實張楚哪裡知道,清朝末年的甲午,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九一八,南京大屠殺,東北七三一,一樁樁,一件件,沒有日本人不敢做的,只有全世界想不到的,現如今輪到自己鑽了歷史的空子,軍人的意志力堪比磐石,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寬恕這個懦弱的東西,只有用血淋淋的殺戮才能顯得有尊嚴!
「派小李虎去,九州島就不錯可以考慮讓田中立足,日本的天皇和幕府將軍也不用存在了,我需要看到一個混亂的戰國日本,另外日本各處有豐富礦產的地方必須第一時間掌控在我們手裡,我們的工業現代化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工,告訴田中和李虎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安排!」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你與小戚商量一下,所有從六品及以上帶軍銜將尉軍官,每三年一次必須輪崗,無條件接受調配駐防,我們的軍機處也是該好好運轉了」
「是!」
「軍機處?我與戚老大商量,操,那豈不是他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兵部尚書?老子至少也是個員外郎吧?我死去的爹啊,娘啊,你們在陰曹地府好好看看你們這個爭氣的兒子吧,我就要當三品大員了!」
「砰!」
「怎麼回事?誰他媽走路不長眼睛!」
「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跟夏青石這通私話聊得張楚內心還真是百花齊放開心的不得了,走路都是帶飄的,熬了這麼些年,終於媳婦要熬出頭,有奔頭了啊!
一不留神在邁出府衙台階之時與一著急勤衛兵撞了個正著,明明是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撞了人家,這廝倒是囂張慣了,先倒打一耙朝人家一聲狂吼,將對面的小人嚇了個半死,開玩笑,喜歡扒人皮的活閻王,誰敢惹啊!莫說頂句嘴,就是看也不敢直視啊,只嚇的那小戰士一個勁的磕頭認錯,看的張楚是既好氣,又好笑。
「起來吧,慌慌張張所為何事?莫非你死了娘了,要請假回去去報喪?」
「回大人,前線戰報,說是雅加達和吉隆坡發生大規模騷亂,爪哇大馬戰敗,國內鷹派份子,全將怒火發泄到了當地華人的身上,此時據不完全統計,已經有至少數千華人慘死雅加達和吉隆坡的街頭!」
「什麼!操!這群死猴子反天了!拿來!」
一聽這個消息,張楚當即火冒三丈,抓起小戰士手上的戰報,轉身朝著夏青石的書房瘋跑,哪還有一個領軍大將的風度,活脫脫一個追風的少年郎。
「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哈密爾頗為擔憂道。
自從羅納里多率領的龐大艦隊,偷襲三沙的計劃兵敗之後,狼狽逃回到馬六甲城的當天,前者就宣布立即放棄南洋領土,回撤印度洋其他殖民地,開始了撤離總動員,也是為了給十餘萬葡萄牙和荷蘭移民,爭取足夠的撤離時間,此人還暗中啟用後手,策劃了雅加達以及吉隆坡的排華暴亂,讓台南眾人分身乏術,無法立即對他們進行報復,確保他們可以順利出逃。
「東方的土著而已,又怎麼有我們歐洲人的血脈高貴?再說,此時的大馬和爪哇皇帝都已經是個空殼子,與我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放心吧,中國人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終究還是會回來的!一年,或許兩年之內,我保證,必定能夠取下這個姓夏的東方土著的人頭」
望著碼頭上停靠的數百艘即將撤離的軍艦和民用船隻,以及如潮水一般撤離的葡萄牙和荷蘭移民,羅納里多內心感慨萬千,平生第一次品嘗到了失敗的苦果,是如此的乾澀和凄涼。
「你怎麼來了?坐吧」
望著眼前金髮碧眼,挺著大肚子的愛麗絲,夏青石當即就是一陣頭痛,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小妮子到底是來幹什麼來了。
「哈密爾叔叔給我來信了,算我求你了可以嗎?我知道一切的罪過都不在你們,都是他們的錯,可是畢竟幾個殖民城市居住的不僅僅只有軍隊,還有數萬的老人兒童和女人,他們是無辜的!放過他們好嗎?」愛麗絲語帶哭音的央求道。
之所以自己安排了張楚先去收拾日本,而並非此番慘禍戰事的發起者,葡萄牙人和荷蘭人,夏青石自己內心並不避諱,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愛麗絲,因為她是自己的妻子,還為自己懷了孩子,血脈骨肉。
「我死去的兄弟還有同胞他們怎麼算?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
「我?嗚嗚嗚~~~」
一瞬間愛麗絲被夏青石問的瞬間埡口,無言以對,只剩下蒼白的抽泣和哽咽,卻是無力反駁,是,你葡萄牙人和荷蘭人的兒童老人和女人是人,我們華夏人的老人兒童婦女就不是人了?莫非他們的死就不是無辜的了?姐們這個邏輯也太牽強了吧?
「這樣吧,我們採取一個折中的方式,十天,我再給他們十天的時間,你可以動用你手中西大陸公司的商船,幫助他們撤離,但只有十天,除了女人,無論老人還是孩童,我都不希望在南洋的土地上再見到他們,必須全部送走,要是你敢偷偷送到台北,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好了,你回去吧,這裡是東方,男權社會,沒有女王生存的空間,只此一次,若是再要干涉政務,你應該知道東方人的世俗觀念,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去吧」
畢竟也是懷了五個月的身孕,挺著個大肚子,又懷著自己的骨肉,夏青石又怎麼捨得她難過,粗口話到嘴邊還是不得不生生咽下,無論她的歐洲人外貌和之前的歐洲貴族身份如何,此時此刻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必須盡全力的照顧和呵護,這無關顏面,無關民族政治,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丈夫對妻子的義務。
「哎,弱肉強食的冷兵器時代,哪有什麼和平,哪有什麼妥協,生死存亡之際,只有以殺止殺,才能捍衛我華夏子孫的戰略生存空間。」
望著美人離去的倩影,夏青石無奈的搖搖頭,作為知道歷史走向的作弊者,這個時間段正是整個歐洲人侵略成性的最瘋狂時刻,強盜殺戮的足跡遍布四大洋五大洲,每一寸土地,可以說,歐洲的崛起就是殺戮與鮮血的崛起,自己要想徹底改變中華民族屈辱的歷史,又怎麼可以有婦人之仁,該殺還是要殺的!
「大人,我們這麼做不合適吧?畢竟大人只是說炮轟雅加達,並未讓登陸?」
十幾艘鋼鐵戰艦乘風破浪,全速前進,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雅加達港的外圍,一番巨炮轟鳴過後,整個雅加達城四處都是慘嚎哭音,遍地狼煙,死屍碎肉遍地,死傷者不計其數,顯然也是損失慘重,但張楚還是覺得不解氣,非要下令眾人登陸屠城補刀,不放過任何一個活口,可是夏青石的軍令中並沒有這麼一條,一眾跟隨副將還真是對這位老大公然違抗軍令的膽量有些不敢恭維。
「放屁,感情他們殺的不是你老婆,不是你爹,不是你娘跟你沒關係了是吧?老子這次要是不把這群猴子殺怕了,他們永遠不知道誰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爺爺,夏大人沒說我們可以登陸屠城,但他也沒說不可以吧?將在外,老子便宜行事,這是老子的命令,出了事老子一個人負責,誰他媽再逼逼,老子先弄死誰!」
「你媽的,好像殺的是你老婆,你爹和你娘似的!幾輪大炮轟下去,整個雅加達城都塌了一大半,還有幾個活口,至於非得上去補刀扒皮嗎?你們他媽的殺人殺上癮了吧!還真是想當飯吃了。」
受了氣的手下,也不敢頂嘴,內心照例還是對張屠夫的女性親屬又問候了一遍,雖然都是當兵的,但這當兵的與當兵的還是有差別的,就好比這次張楚從李向東手裡借來的這三千人馬,在他們特種兵團的人看來,就是他媽的渣滓,支配運個糧,推個炮,打打下手什麼的還可以,要是行軍打仗,簡直就是幹什麼都他媽娘炮的厲害,一點都不爺們,就連殺個人都還他媽這麼墨跡。
「操,老子實在不是你們頭,要不然落在老子手裡,非得好好調教調教你們這群不爭氣的娘娘腔!」
看著口服心不服的李向東手下,張楚一臉的鄙夷,一路上還真是罵的對方夠嗆,外人如此,更何況自己手下的將士,可想而知這貨平日領軍到底是有多麼的嚴苛和殘酷和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