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愚蠢的東方人
有了胡泉的相助，陳伯光也從之前的慌亂中緩慢穩住陣腳，開始有條不紊的頒布一條又一條徵兵，儲備糧草，以及穩定民心的命令，如此高城牆，糧草足，人心齊的情況，也不知比當初黃山鎮好了多少倍，當初黃山鎮那般惡劣的情況，眾人都熬過來了，此番再次情景再現，胡泉內心除了躍躍欲試，還真是沒有過多的慌亂和恐懼的心思的。
「大人，在陳大人全力配合下，三沙原有一府三縣各地兩千府兵，四千駐軍全部駐防到位，還臨時徵召了兩萬民夫，三沙下屬三個縣府的數萬百姓已經全部撤回三沙城內，一切按照大人的意思全部準備就緒！」
「終歸還是避不開啊！兇殘成性的歐洲人，到底什麼才能阻止你們貪婪的腳步，不過這次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殺，見到華人就殺！」
「華人狗，一個都不要放過！」
「女人拉走我們樂呵樂呵，男的全殺了！」
也就是在三沙市軍民齊心備戰之時，加里曼丹島四處城池，無論大馬一方還是爪哇一方的軍士同時接到命令排華，刀鋒相向，很快整片加里曼丹島便四處哭音，慘嚎，悲慟的慘禍比比皆是，放眼全是血流成河的人間慘劇。
整個加里曼丹世代析居的華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遍布島嶼各地，華裔族群在整個爪哇各地都是遍布極廣，真要屠殺起來，還真是一場十足的恐怖人禍，至少對於這些個南洋小國來說確是如此。
雖然世居與此，歷經數十上百年的融合演變，當地的華人與土著外形已經破為相像，但很多生活習慣，確是依舊改變不了炎黃子孫骨子裡的驕傲，端午節中秋節，春節與華夏大陸的同胞一樣，當地華人一個不拉全部都是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也是為了保證生活習慣和血統的純正性，整個島嶼之上四處遍布著純華人的村落和小鎮，這些都是雙方軍隊獵捕屠殺的明顯目標，如此人間橫禍對於當地華人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災難，畢竟他們對外的身份乃是爪哇和大馬人，與大明說實話並無太多的關聯，可是此時要屠殺他們的則是他們所謂的祖國，大馬和爪哇的軍隊，對此時的他們來說，還真是天要亡我，無法不死的態勢。
「轟轟轟！」
「狠狠的轟，一個不落！」
魯智深雖然一臉的平淡，但內心卻早就激其了弒天的仇恨，救援艦隊沿途但凡路過的城池，都有四處廝殺劈砍華人的蹤跡，甚至有些過分的大馬和爪哇城池還將死掉的華人女性和男性屍體，光溜的吊在城牆之上，有的甚至還是無頭屍體，還有老人和孩童，甚至還有被利刃直接開腸破肚，掛在樹上，腸子肝臟灑的遍地都是，供一眾兩國兵士取樂嬉戲，更有甚的村莊百姓還公開對當地華人舉行火刑，活活燒死，當然也有的還變著法執行了石刑，就是將活人活活用石頭砸死，整個過程極為血腥，但凡被執刑者，屍體都是一片血淋淋，被砸的傷痕纍纍，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簡直殘暴到無以復加。
原本，魯智深還想著以艦載大炮震懾一番，再將當地活著的華人用商船接走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可是隨著路過的城池數量越多，看到的人間慘禍也越多，花樣百出，死狀各異，魯智深內心中的滔天怒火也逐漸歸於平靜，轉變為了弒天的仇恨，面對如此種族之間的仇恨，已經斷然沒有了和解的可能，軍人的直覺告訴自己，唯有以殺止殺，只有殺到他們怕了，殺到他們痛了，或者殺到他們荒無人煙了，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怕，什麼叫做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口號不是喊出來的屁話，而是殺出來的威風，殺！
下屬十二艘軍艦，只分出了四艘前往巴布亞伊利安王國，協助阿蘇里國王抗擊來自爪哇和大馬水師的襲擊，其他的八艘戰艦，也被分列成為了兩隊，一隊沿大馬國土沿線靠海城池不斷狂轟亂炸，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老幼婦孺，但凡活著喘氣的一個都不放過，全是奔著屠城而去。
幾輪如雨滴一般的炮彈轟殺過後，小小城池又能有幾人存活，不是被爆炸的威力瞬間撕碎，就是被飛濺的石屑以及坍塌的城牆磚塊掩埋，死亡的人數幾乎是成幾何數狂飆，遠超當地華人殞命的數目，若非自己手下軍士有限，只能指揮戰艦作戰遠距離炮轟擊殺作戰，依照魯智深的性子早就揮師登陸，將那所謂十餘萬劊子手，兩國正規軍通通都扒皮放血活活弄死不可。
很快魯智深的艦隊在加里曼丹島沿海大開殺戒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島嶼，艦隊所過沿途，已經有不下四五十個城池小鎮盡數被屠，成為一堆堆的廢墟荒土煉獄，死亡人數絕對在十萬朝上，如此震撼的消息瞬間就好似一支嗜血的大手，狠狠的捏在了島嶼當地居住土著眾人的心坎之上，一瞬間人心惶惶，誰也擔心，或許下一個被扒皮轟爛成渣的就是自己了吧。
也是因為魯智深艦隊封海的緣故，無論逃遁還是馳援，對於整個加里曼丹土著來說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前者此時也已經痴狂了，陷入了絕望的弒殺狀態，此番是打定主意要將整個阿里曼丹的土著數百萬人盡數屠光了，此時拖延封鎖，打的算盤也不過就是為台南大軍揮師南下拖延時間罷了。
最終在多方力量平衡和妥協下，島嶼之上各地殘存的不足兩萬華裔得以順利出逃，登上來自母國大陸營救的商船，熱水，毛毯，可口的食物，此時都已經化作了感恩的淚水「祖國還是沒有忘記我們，我們不是身份不明的雜種，我們是華人，是中國人！」
至於一眾土著的命運，魯智深也接到了來自台南戚繼偉的命令，有意無意放開了幾個口子，整個加里曼丹島嶼一百多萬人，只要你想走，有能力，有關係，半個月內，隨意逃離，期限一到，對不起，在我們眼裡的只有牲口，只有敵人，只有劊子手，一旦登陸，殺無赦，無論老幼，無論男女，無論人種！通通的殺掉！
「公爵大人，前面就是納土納群島了！」
就當魯智深開始肆意炮轟加里曼丹島沿線城池的時候，自馬六甲出發的葡萄牙荷蘭大馬以及爪哇十萬聯軍，六七百艘戰艦，也風雨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納土納海域的遠海範圍，不過這夥人並未理會三沙下屬的三個縣城，就連工業極度發達的米代也是看也不看，全部的兵力，都一股腦投入到了納土納三沙城附近，他們只為一人而來。
「確定他本人就在城內嗎？」
「大人，屬下用性命擔保，我們的探子隨時盯著他，另外，我們還秘密聯繫到了幾個合作者」
「奧？什麼人？」
「都是三沙本地的華裔官僚，不過他們的要求？」
「哼，以國王的名義封他們做島國的皇帝，哼，我羅納里多一向講信用，告訴他們，只要能活捉這個姓夏的傢伙，什麼條件都不是問題」
「公爵大人，你確定台南那邊沒事？東方人，尤其是華夏人太狡猾了，我們都吃過這個姓夏的傢伙的虧，不得不防！」
「是啊，公爵大人，這個姓夏的太聰明了，我們最好做雙手準備」
主艦指揮室內，在總攻前，桑托斯和哈密爾內心的擔憂越甚，也不知是不是在亞洲呆的時間太久了，居然也開始相信中國人左眼皮跳沒有好事的預言了。
「桑托斯，你太膽小了，我看你和哈密爾兩人早該退休了，一次失敗而已，就如此畏首畏尾，真丟我們歐洲人的臉，區區一片落後的土著大陸罷了，不要將他們的智慧想到太高」
「好吧，看你們如此的擔憂模樣，我還是跟你們交個底吧！東洋的幕府將軍我已經聯繫上了，還有菲佣的國王，他也答應從旁協助」
「你的意思是，用他們牽制住台南的馳援？這？不可能，菲傭人只認錢不認人，東洋人更貪婪，他們要的我們不一定能給！」
「呵呵，沒有什麼是不能的，東洋人可以擁有一艘無敵巨艦，而菲傭人十萬大軍得到的回報就是二十萬金幣，至於這個籌碼還不重要的話，呵呵若是我告訴你們大明的叔侄兩也願意從旁協助呢？」
「你早就聯繫好了？」
「哼，半年的時間足夠做很多工作了，我說了東方人的智慧都是很愚昧無知的，他們不配擁有這麼先進的武器和科技，只有我們歐洲最為高傲的種族才能掌控，將其廣泛應用於工業生產，造福人類，其實在我來之前，不止我們葡萄牙國王和荷蘭女王關心來自東方的工業產品，就是普魯士大英帝國的陛下也是興趣，滿滿，這裡面的巨大財富和利益你們應該知道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要是這樣的話，據我們的情報，夏青石的無敵艦隊最多也就是三十艘左右，南洋去掉十二艘，留在本土的也就剩下了不到二十艘，若是東洋大明的叔侄兩還有菲佣的軍隊一同進攻，或許不需要他們動手進攻拿下台灣，僅僅只是從旁牽制，我們三沙一戰的勝算也是無限接近百分之百！」
「好，幹了！」
「姓夏的我們之間的仇恨今天是該算一算了！」
桑托斯與哈密爾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新面孔，哪還有絲毫的躊躇遲疑，一臉的嗜血貪婪，一如其他歐洲侵略者一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