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乾死他們
「這才有點意思，這群頭腦簡單的蠢貨，還真是好哄，難怪都說亞洲人是落後的人種，必將臣服在我荷蘭女王的石榴裙下！」
透過望遠鏡，海西而看到了自己內心最為期盼的結果，大明水師炮聲陣陣，威力十足，不斷有爪哇戰艦中彈四散，但更多的則是一艘又一艘悍不畏死的爪哇船踏著同伴的屍體，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包圍衝殺，可以說一時間，幾乎每一艘大明戰艦周圍都聚攏了不下十艘以上的爪哇戰艦圍攻，完全的群狼襲虎，放手一搏了。
「大人，接到台南來的信鴿！」也就是在張楚第一眼看到爪哇海量大軍，內心衡量一番不敵的同時，一隻載著求援信箋的白鴿自張楚船頭飛出，朝著米代島快速飛去。
「嗯？台南的消息，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拿過來？」
「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都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莫名被李虎一頓呵斥，屬下親衛兵抓起密函一看當即一陣委屈道「大人，我們身處荒郊野外，平日少與人聯繫，要是旁人不主動告知我們，我們又如何知曉？」
對於士兵的委屈，李虎瞬間埡口，的確自己此時乾的就是不光彩的買賣，真要是引起了爪哇和大馬海軍的注意，找到自己的老巢，只怕被人瓮中捉鱉的就是自己了，這個隱秘地點，除了來往的信鴿，旁人還真的是聯繫不到的。
「干他娘的，起錨，南海，走！老大你挺著啊，千萬別掛了！」
第一時間，李虎就率領自己的三艘鋼鐵戰艦，駛離秘密基地，朝著南海戰區全速奔襲而去。
一路飛馳，幾乎是跑斷腿的急迫，要不是蒸汽機不給力，已經到了極限，李虎都想一步跨過大洋飛到戰場，戰場情形瞬息萬變，鬼才知道張楚會不會被一顆流彈一炮報銷「狗日的土猴子，你們等著，這次的事沒完，回來后，有你們好果子吃！要是爺爺不把你們這些個破島弄得天翻地覆，爺爺就是你們孫子！」
也難怪乎李虎會是這幅吃了死孩子一般的神色，也就是在接到張楚馳援戰報之後不久，高雄眾人也發出了求援的信號，說是發現大量菲佣的軍隊，配合荷蘭戰艦攻城，人數在五千以上，而整個高雄總人口才不過五千餘，一旦城破，或許就真的是屠城了，戰報之中還簡略提到，此時就連台南也出現了大量不明船隻封鎖海域，高雄眾人情急之下，才死馬當活馬醫，將最後的希望投注在了數千里之外的李虎身上，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整個突發事件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紹興眾人，這一次難關要是挺不過去，只怕真的就完全沒有如果了。
「將軍，查探清楚了，日本人的戰艦，足足百餘艘！已經徹底封鎖了台南周邊海域，不過他們沒有登陸！」
「真實目的是台南嗎？」
將軍府中，一眾文臣武將齊聚一堂，各自手中都拿著幾分加急的前線戰報，無一不是眉頭緊蹙，傷腦不已。
張楚部水師遭受爪哇龐大艦隊圍攻，幾盡彈盡糧絕，高雄城也是突遇大軍圍剿，最終就連菲佣的土著軍隊也現身了，看來這次荷蘭人真的是做足了準備，下狠心要對夏青石等人斬草除根了。
不過更為讓眾人心寒，或者說痛恨不已的則是，台灣西部海岸，居然出現了大量的倭寇戰艦，要知道這裡可是寧王的地盤，小小的台灣海峽，不過幾十海里寬闊，要是沒有寧王的默許或者放任不管，這麼大一隻倭寇艦隊根本就不敢通過，甚至還長期在台南海域滯留封鎖，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夏青石清楚的知道，這次或許並非某一個人，某一個勢力想要自己的小命了，或許自己一個人的小命死不足惜，可是跟自己從紹興遠走他鄉的這幫兄弟呢？還有台南數萬百姓呢，倭寇可是跟荷蘭人不一樣，他們是完全沒有人性的，憑藉著雙方無法解開的死結關係，一旦城破，屠城就是對方唯一的選擇。
「台南城防如何？港口床弩火炮都部署到為了嗎？」短暫失神之後，夏青石開口詢問道。
「回將軍床弩六十五處，火炮一百零三門已經全部部署到位，屬下拿人頭擔保，台南港絕對無一絲日寇登陸下腳的地方」
「大人，台南城牆還未完工，我等只能依託附近山坡壕溝構築防禦攻勢，戚大人的部隊還在折返途中，現在參與防守的大多都是本土新兵，另外還有胡大人支援的一千府兵和臨時徵召的民兵，說實話，台南城池太大，屬下手中兵力嚴重不足，不過屬下也要當面立軍令狀，城池不保，屬下提頭來見」
台南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在座各位都是人精，誰都比誰清楚，就是個孤島，又哪有什麼援軍，一旦失守，眾人又哪還有退路，莫非也要跟那謝澤楷一樣，去山裡面躲著喂蚊子？
「胡大人，徵召動員民夫的事情，你還需儘力，若是百姓實在不願意，也不可勉強，畢竟刀劍無眼，自己的小命誰也不敢保證什麼，諸位，在這個節目眼上我夏某人廢話也就不多說了，誰不怕死，誰他媽是王八，退無可退了，跟我走，幹了！」
「幹了！」
「去他們的，捨得一生剮敢叫皇帝拉下馬，寧王這個狗東西，咱們遲早要收拾他！」
「小日本，我草你姥姥，爺爺來了！」一群文臣武將在夏青石的帶領下，全都一窩蜂走個乾淨，這次可是真的傾巢出動，連個親衛家丁都沒有留下，全都一股腦揪到了戰場上。
前方將領親自督戰廝殺，後方胡泉等人的任務也不輕，既要加緊運送戰略物資，穩定民心，又要不停派出大量密探探察民情，大戰還未開始，僅僅幾個時辰，就有屬下來報抓住了不少的敵方密探和妖言惑眾蠱惑人心者。
可以說整個台南城此時每一個人頭上的弦都是緊繃的，一股末日來臨的氣息，或許一眾普通士兵心裡不清楚，但是夏青石等人內心卻是門清，真正的決戰雖然是台南，但一切取勝的關鍵卻是在高雄，倭寇戰艦遲遲不敢登陸，就是在等，等待援軍，哪怕膨化高雄兩路援軍只要有一股現身包抄，他們就有絕對的把握攻城。
「媽的，謝澤楷這個畜生，大哥，咱們這次估計是活不成了！」
「怎麼，情況有變？」
馬盡衷兄弟二人利用自己阿里一族貴族的身份，加上有李向東的支持，很快便在小小高雄城徵召了將近一千的民夫參戰，五百留給了自己，加上手下的府兵一共有六七百人駐守北門，另外五百撥給了李向東的部隊協助那裡的五百正規守軍鎮守南門。
值此外地大軍來犯危及之際，李向東大開軍庫大門，海量的弓弩，長矛利刃在手，起初馬家兄弟二人信心一陣高漲，莫說謝澤楷手下幾個鳥人，敢來找他們的麻煩，著急了，他們自己都生出了去山裡圍捕姓謝的想法。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高雄城上空莫名被一股極度壓抑的氣氛所籠罩，一開始只是民眾之間的口口相傳，再之後就是莫名出現了大量的黑告示，但無論是暗自相傳的說法，還是告示，都在揭示了一件事情，荷蘭一萬大軍即將登陸攻打高雄，投降不殺！用的招數與當初夏青石等人的如出一轍，對此李向東早已接到了上面的命令，當即大手一揮，城門大開，願意走的，不強留，請便，在師傅面前耍大刀，這用爛了的分散民心的招數，夏青石等人又怎麼可能提前沒有絲毫防備。
「大哥，據說，荷蘭人有一萬大軍來襲，高雄過後就是台南了！甚至，甚至我還聽說，日本人也參與了，此時就在膨化攻城，還有台南的港口早就被日本的艦隊封鎖的死死的，進出無門了」
「什麼！夏將軍你他娘的到底上輩子做什麼孽事，這才來台灣多少天的功夫，什麼大鬼小鬼都來要你的命了！」
一聽到自己的弟弟所帶來的消息，馬盡衷當即一個腦袋兩個大，絲毫不比五雷轟頂來的輕鬆。
「大哥，要不現在趁他們還沒有來，我們也跑吧！一萬人攻城，就我們這兩個鳥人，待下去必死無疑！」
「傻弟弟，跑去哪裡？去台南？一旦高雄失守，只怕我們在台南死的更慘，離開台灣？連條船都沒有，我們哪裡也去不了，老子的全部身家都在台灣了，今天要是敗了，就是真的沒有活路了！謝澤楷那個老狗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兩兄弟的，我們的妻兒，族人，恐怕都活不成了」
「唉，本以為跟著夏將軍是因禍得福，哪想到，唉！」
馬盡奎一拳打在城牆上，滿手的血，一肚子說不出的苦楚，這個萬惡的世道，跟著昏君倒霉，跟著明主也是死，就是想做個安生的老百姓也都沒門，哪裡是讓人活的。
「大人，敵人來了！是謝澤楷的人！」
陷入苦思的兄弟二人突然被屬下士兵的警示聲警醒，透過城牆垛口望去，只見遠處黑壓壓一片身材魁梧，身著草裙手持長矛背負弓箭的身影，奔跑跳躍著快速朝著高雄城接近而來，這幅土的掉渣，幾十年不變的裝束，不是謝澤楷的屬下軍士又是何人？
「大哥，我想清楚了，咱們跟夏將軍一樣，走到哪裡都是個死，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跟他們拼了，，我們就有活路！」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