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店中小二
「小二，上菜。」
「大爺稍等，稍等片刻。」
一座巍峨的城池中，一座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客棧中，有著這樣的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小二，四處忙碌著招呼著客人，縱然生意再忙，客人再多，就算有些脾氣不好的客人，在進店的那一刻，似乎像中了魔咒一樣，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這位爺這是你要的牛肉和一壺上好的花雕酒。」擦著額頭上的汗的店小二笑著臉說道。
「東西你就放在這裡，你去忙吧。」一名帶刀的江湖客微笑著說道，雖然是滿臉的橫肉，笑起來也很猙獰，但這個小二依舊是一臉的笑意，說了一聲：「謝謝爺的體諒。」說完又去忙其他的事情。
這家客棧，這家店裡，這一幕也不過店裡眾多一幕中最為平常的一幕。站在柜上的掌柜一臉笑意的看著店裡面的場景，肥肥的臉好不容易的擠出了一絲的笑容。
掌柜回想起大概在三個月前，這個少年一襲的青衣來到自己的店門口前，問自己要不要小二，當時店裡的生意不說好，但也不能說壞，只能說一般般吧！自己已經不需要任何的小二來店裡面幫忙了。
那時自己剛想開口拒絕的時候，突然見到這個少年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心中一軟就把他招下來了。於是店裡面的生意就成了如今的這種場面，掌柜的知道這些人進來並不是自己店裡的東西夠好吃，而是為了這個少年進來的，因為這個少年的笑容很真誠，可以讓人心安。
店裡就這樣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但所有的事都忙完之後，這個少年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一個店小二就這樣非常自然的坐在椅子上，周圍的人，柜上的掌柜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都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樣子。
「王大哥，你說說這塞外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店小二坐在椅子上問著對面的那個大漢說道。
「塞外不好啊！你王大哥我以後再也不想去塞外了，塞外。」這個姓王的大漢是一個軍人，一個退伍的軍人，只有在邊疆生活的軍人才知道邊疆的苦。
店小二哦了一聲說道：「王大哥你看看就像小子這樣的身子骨，怎麼也不可能去邊疆那邊，大夥說是不。」
店小二這句話，讓王姓大漢笑了笑，店裡面也隨之熱鬧了起來。
也有人起鬨著說道：「小哥你也別去什麼邊疆了，就連我老劉的大刀能不能抗起來也是個問題哦。」
「是啊！這老劉的大刀不輕也有八十斤，不是一般人可以抬的起來。」有人在一旁應喝道。
「小哥要不要試試。」有人調侃著說道。
店小二臉色有點尬尷的說道：「各位大哥說笑了，就我這身子骨，也只能給各位大哥送送茶，送送菜，正要說什麼舞動弄劍的，我可是干不來。」
「哈哈。」
店裡面眾人大笑，也不再繼續調侃店小二，轉頭對著王姓軍人說道：「王大哥，我等幾乎未去過邊疆，可否告知一些關於邊疆的趣事。」
正所謂盛情難卻，王姓軍人現在也是如此，他憨厚的點了點頭，這店小二立馬的去找了一瓶上好的女兒紅給王姓軍人潤潤喉，站在柜上的掌柜也沒有說什麼，一瓶酒而已，對與這些人在這裡消費的銀兩，他陳掌柜的還是出的起的，而且他也想聽聽這邊疆的趣事。
王姓軍人喝了一口酒，咳嗽了兩聲，環顧一下，看著周圍的人一臉期待的眼神，隨後臉上略顯得意的說道：「其實邊疆苦，邊疆累，但什麼事，什麼不可見的事，在邊疆這邊都是非常容易見到的。就比如。」說道這裡，王姓軍人敲了敲桌子。
「掌柜來一盤牛肉記在我的賬上。」之前的那個劉姓刀客粗著嗓子吼道。
「來咧。」不久之後，掌柜就親自端著一旁香噴噴的醬牛肉上來，至於坐在那裡聽故事一動不動的店小二，掌柜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的，在場的人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明明是很不對勁的一件事，但在他們看起來確實很是習以為常。
王姓軍人咬了一口香味濃郁的醬牛肉，在喝一口醇香的美酒，美美的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邊疆這幾年戰事過的非常的緊迫，戰事看來似乎即將一觸即發，誰也不能保證，這場大戰不會爆發，我也是因為年齡大的原因被遣送回來，不然誰知道能不能回來。」
「可是王大哥，帝國不是幾年前已經說過了不會在啟戰爭的嗎。」其中有人不解的說道。
「也許是，但這些事情都要追溯到兩年前的那件事。」王姓軍人有些感慨的說道。
「兩年前的那件事？難道是自由之鎮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的事情嗎。」有人驚呼的說道。
「對！就是那件事情，我從一名商人口中聽說那是天傾。」
「什麼竟然真的有天傾。」有人大聲的驚呼道，顯得是那樣的難以置信。
「是的真的有天傾，不然你以為有什麼樣偉力會讓一座偌大的古城在一夜之間消失掉。」王姓軍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聽了王姓軍人所說的話之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最後依舊是那個店小二打破了沉默，只聽他這樣子說道：「王大哥，這自由之鎮的消失怎麼會讓戰爭重啟。」
王姓軍人沉默了一下說道：「當初自由之鎮在的時候，這座城池時時刻刻讓五大帝國不敢輕易興起戰爭，如今自由之鎮一消失，戰爭本來就要再起，但有人卻是聽過在自由之鎮見過鬼魂，所有戰爭最後不了了之，可五大帝國這兩年來經過一系列的探查最後得出結果，自由之鎮並沒有鬼魂，所以戰事再起，誰也不能保證戰爭什麼興。」
說道這裡王姓軍人嘆了一口氣，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不在說話。
「我想我先走了。」王姓軍人開口說道，隨後他便離去，隨著他的離去，店裡面的人也慢慢的離開，最終人走光之後，掌柜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說道：「你先去休息吧。」
店小二恩了一聲，隨後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之內，回到房間之後，突然有人說道：「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巫你說錯了，這為何沒有意思。」說話的人正是從陰魂之地離開的王莫。
「這裡的東西雖然對你有益，但你為何不。」巫有些不解的說道。
「我是一個人，縱然變成鬼，但依舊是人，若是不能理解眾生，將來六道重鑄，我將如何審判善惡。」王莫的話讓巫的心裡一陣的觸動，也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只有了解眾生，最後才能去審判善惡。
只有從最小的基層做起，才能真正的了解眾生。只有從底層做起，才能明白眾生的喜怒哀樂，只要這樣才能做到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