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要挾
「什麼?龍虎鏢局被滅了?到底怎麼回事?」柳世元被嚇了一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龍虎鏢局的實力最近可是暴漲了不少,怎麼會被滅了。
在座的公子小姐們也聽說過龍虎鏢局的大名,怎麼會一夜之間就沒了呢,難道跟剛才的巨響有關係?那小廝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道:「公子,是真的,現在龍虎鏢局已經變成了一攤廢墟。」
龍虎鏢局坐上了恆城鏢局的龍頭老大,而且肖龍虎又跟城主肖龍飛是兄弟關係,那麼跟恆城知府也會走得很近。柳世元也收了龍虎鏢局不少的好處,雙方是各有所需,柳世元聽到龍虎鏢局完了的消息,露出震驚之色也是難免的。
「龍虎鏢局?小女子初來乍到,這龍虎鏢局很厲害嗎?」南宮雨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既然他們開了這個頭,不如就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談吧。
柳世元恢復了淡定之色,笑道:「南宮小姐有所不知,這龍虎鏢局乃是我恆城的第一鏢局,恆城大多數的貴重貨物都會交付給龍虎鏢局押運,自然與我家有些關係。只不過我很納悶,龍虎鏢局究竟是惹到了什麼人,一夜之間就會被滅了的。」
「原來是這樣。數遍天下能人異士之多,龍虎鏢局說不得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存在,引來滅門之禍也有可能。」柳世元緩緩一笑,隨即面色有些凝重,自言自語道:「龍虎鏢局實力不低,加上肖龍飛在背後,恆城幾乎無人敢惹,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這時,田文居也站起身抱拳道:「柳兄,對不住了,龍虎鏢局出了這樣的事,看來我必須回府一趟了,這頓算我請了。」田文居家裡是經商的,跟龍虎鏢局往來密切,龍虎鏢局出事,他們家也會受到影響。
其他人也找了一些借口離開瞭望月樓,只剩下南宮雨凝跟柳世元兩人。柳世元心裡倒是有些高興,正好兩人可以單獨相處了。柳世元輕輕一笑,道:「南宮小姐不必介意,這點小事我父親一定會處理好的。」
「哦?不知令尊是?」南宮雨凝面露一些意外之色,有點好奇地問道。
「家父乃是恆城知府,與恆城肖龍飛大人共同管轄恆城。肖龍飛大人雖然管軍,但也會受我父親轄制,畢竟手握兵權嘛。」柳世元臉上雖是淡漠的神色,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得意的色彩,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南宮雨凝故作驚訝之色,縴手捂住小口,道:「柳公子原來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小女人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了。」
正所謂花轎子人人抬,說點好話又不會吃虧。南宮雨凝隨意地奉承了一句,倒讓柳世元聽得眉開眼笑的。柳世元故作謙虛地擺擺手,笑道:「家父經常教育我,不可以他的名義作威作福,我可不敢違抗他老人家的話。」
哎,這種話也只有這種官宦世家子弟說得出口,如果沒有你知府公子的身份,望月樓老闆會親自迎接你?那個年近四十的老女人會接近你?南宮雨凝心裡很是不屑,嘴上卻是說道:「柳公子果然謙虛得緊,小女子佩服。」
「哦,對了,都聊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南宮小姐仙鄉何處啊?」柳世元眼中露出絲絲清明之色,身為官宦子弟,他還是保留了一絲清醒,沒有被美色徹底的迷惑住。
南宮雨凝輕輕一笑,道:「小女子本是楚國人,只因為家族原因才會流落到此地。幸好遇上了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然我可能下場會很悲慘呢。」
說了一大堆,南宮雨凝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可偏偏這個柳世元這時候變得十分精明,道:「哦,原來是楚國人。難怪南宮小姐有如此氣質。」柳世元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說道:「你先出去吧。」
等小廝離開后,柳世元突然伸手摸向南宮雨凝的纖纖細手,南宮雨凝急忙躲開,面色微冷道:「柳公子這是何意?」
「南宮小姐,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柳世元擺出一副「我已經看透你了」的樣子,神色很是輕佻,絲毫不見剛才那般儒雅。
「哈?」
柳世元的一句話直接把南宮雨凝給說蒙了,我接近你?本小姐就算是被豬油蒙了眼睛也不會看上你的,你還沒有那個可惡的傢伙順眼呢。南宮雨凝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拚命忍住笑道:「柳公子,我真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還裝傻?不要以為本公子真是一個紈絝子弟,我是垂涎你的美色不假,但是我不是傻子,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柳世元拿起面前的酒杯把玩起來,似乎南宮雨凝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南宮雨凝實在忍不住了,原本以為這個傢伙應該有點城府,可沒想到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土包子。南宮雨凝掏出仙劍派的標誌木牌丟到桌面上,道:「知道這個東西嗎?」
柳世元接過那木牌隨意地瞧了瞧,這木牌手感極沉,上面刻著「仙劍」二字,柳世元皺著眉頭道:「仙劍?什麼破爛東西拿給我看。」說罷,柳世元隨手就扔掉了。
「嗡!」
只見南宮雨凝輕輕探出手掌,一股輕柔的白光從她手掌散發出來,包裹住空中的木牌將其收了回來。南宮雨凝重新將木牌收好,道:「柳公子,你還真是目光短淺啊。」南宮雨凝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無力了,這個傢伙連仙劍派都沒有聽說過,真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你是修鍊者?」柳世元見南宮雨凝露了一手,面上露出驚訝之色,卻並沒有慌張。修鍊者而已,恆城裡又不是沒有,他府中也有不少的修鍊者。
「既然知道我是修鍊者,那一切就好辦了。」南宮雨凝展顏一笑,道:「我想登門拜訪你的父親。」
「哈哈,南宮小姐還真會說笑,我父親身為恆城知府每日都要公務要處理,你雖身為修鍊者,但也不是你想見就見的。」柳世元得意地笑了起來。
南宮雨凝無奈地搖搖頭,縴手輕輕一揮,一道疾光閃過,柳世元的髮髻消無聲息地斷開了,頭髮也散亂地披在雙肩上。南宮雨凝語氣轉冷道:「柳公子,你要想清楚自己的立場,我可並沒有求你的打算。」
「你…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柳世元嚇得差點跌倒在地,站起身後腿數步貼在門上,眼中儘是驚恐之色,他可是一個普通書生,甚至連一般的普通人還要瘦弱。柳世元色厲內茬道:「不要以為你是修鍊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只要我一聲令下,你休想活著走出恆城。」
「看樣子柳公子你還沒有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南宮雨凝冷哼一聲,揮出一道輕柔的掌力打中柳世元的胸膛,將他打得七葷八素,五臟陣痛不已。南宮雨凝輕拂了下耳邊的秀髮,道:「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
柳世元胸口如同被千斤巨石壓住一般,一口氣都穿不過來。南宮雨凝見柳世元面色蒼白如紙,雙眼中儘是恐懼之色,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輕易下殺手,剛才那一掌只是給你長點記性而已。」
「你到底想怎麼樣?」柳世元咬著牙齒擠出了一句話,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簡直至極,只是想通過你父親調動恆城的城防官兵而已。」南宮雨凝笑道。
「不可能,我父親只是轄制著肖龍飛而已,並沒有實際兵權。」柳世元大叫道。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這些事么?肖龍飛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知趣的就帶我去見你父親,因為有些事還是要跟他好好談一下。」南宮雨凝再次打出一道掌力,卸去了柳世元胸前的勁力,道:「這雖然是修鍊界的事情,但是關乎人界存亡,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柳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啊。」
柳世元哪裡會知曉那些事,他每天除了花前月下喝酒談愛,就基本上沒幹過什麼正經事了。柳世元低著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父親。」
南宮雨凝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有些不爽,早知道就直接動手了,乾脆利落,哪會花上這些功夫。不過她近來也變得有些暴力了,一言不合就想動手,像極了某人。
蒼雲他們回到了山洞之後,靜息身上的寒氣突然暴動起來,身上開始慢慢地結起冰晶,蒼雲心裡著急,想要輸些真氣到靜息體內緩解一下,可是剛運轉真氣,就感覺經脈如針刺痛般。
「蒼雲,你別動,先把你自己的傷勢恢復了。這點寒氣還不至於難倒我。」靜息連點身上的數個穴道,將寒氣封住在經脈中,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幾顆丹藥塞進嘴中,慢慢地煉化著藥力。
「啊!」
突然,蒼雲體內猶如烈火焚燒般痛苦,剛融合的魔性真氣猶如野馬在經脈中奔騰,一時間蒼雲的經脈都有些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