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入魔失敗
蒼雲身影再一次動了起來,手中長槍連著三段突刺,瞄準的便是奪魂鉤上那雙詭異的雙眼。九魅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讓蒼雲得逞,持著奪魂鉤與蒼雲比拼起來。
突然,那股熟悉的紫芒再次閃爍了起來,蒼雲早已做好了準備,趕緊閉上了雙眼,但是那股詭異的撕扯力量好像將自己的神識給拉扯了一下,待睜開眼時,那奪魂鉤早已刺進了自己的肩膀上,頓時血流如柱。蒼雲一隻手急忙定住奪魂鉤,忍住劇痛道:「怎麼回事,我明明沒有看那紫光,怎麼還是中招了?」
「實話告訴你,我這奪魂鉤不管你睜不睜眼,只要在五尺之內,他便能牽扯一切生物的靈魂。」九魅哈哈大笑道,不過心裡卻是很震驚,如果是普通鍊氣中期的修鍊者,面對這奪魂鉤,最少也會失魂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修為再弱一點,整個人的靈魂甚至會被奪魂鉤直接吞噬。反觀蒼雲也只是恍惚了一會變蘇醒了,只能說明他的神識強大得有些過分了。
蒼雲冷哼一聲,一掌將奪魂鉤打出自己的肩膀,跳到一旁小心地療著傷,心裡卻一直在思索著對付著奪魂鉤的辦法。近戰看樣子是不行了,要是在這麼試探下去,就算自己有生死太極圖也不夠這傢伙折騰的;但如果遠攻的話,一旦自己的真氣消耗殆盡,那自己可就真的無翻身之力了。蒼雲這般前思後想,都沒有想出一個良好的辦法,可九魅也不願意給蒼雲太多時間,舉起奪魂鉤便朝蒼雲砸來,道:「你鍊氣中期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非常不錯了,你足以自豪了。」
「鏘!」
蒼雲舉槍堪堪架住奪魂鉤,吐出了一口血沫,冷道:「你註定要敗!」
「是嗎?我倒是很期待。」九魅持著奪魂鉤不斷使勁,只見蒼雲的長槍竟發出「咔咔」的聲響,只見槍身出現了絲絲裂痕,在九魅不斷壓迫下,裂痕不斷擴張,最終那長槍還是崩潰了。
眼看著奪魂鉤要刺進蒼雲的胸膛,蒼雲一咬牙,急忙抬起右臂擋住奪魂鉤,劇痛之下也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左拳緊握揮出一記重拳打在九魅的腹部,將他擊飛出去。
「噗!」
先別說奪魂鉤的尖銳倒刺將蒼雲的右臂刺頭,就連那巨大的衝擊力也將蒼雲震得五臟六腑一陣翻湧。那九魅沒想到蒼雲最後還給他來這麼一手,不過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見蒼雲左手伏地,蜷著右手半跪在地上,看模樣是受了極重的傷。
「唉,我失算了。沒想到這九魅還有奪魂鉤這等邪物,看來這慕容蒼雲是要敗了啊!」歐陽庭也是感到一陣惋惜,正當他要上前結束這輪比試時,突然察覺到一股讓他心悸的感覺,那源頭竟是重傷的蒼雲。
「轟~~~」
蒼雲身體閃爍的金光剎那間斂入蒼雲的體內,而再一次爆發出來的卻是久違的漆黑魔氣,比起上一次的純正魔氣,這一次洶湧出來的魔氣反而添加了一股極強的威勢。一直暗中注視的青冥真人也不免驚道:「以身鑄魔!」
「天哪,魔…魔氣,那傢伙是修魔者!」
「好可怕,我隱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魔影在升騰而起。」
「武者總是在神魔間徘徊,這小子入魔也沒有神魔特別的。」
白嵐與白冰也是一臉冷峻地盯住蒼雲,先不說白冰,就連白嵐也極為忌憚,武者入魔實力暴漲那是一定的,只不過很少人能保持住清醒,不然那邊是一頭暴虐的凶獸,破壞力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而這次蒼雲並沒有在仙劍派上那次幸運,此刻入魔反倒讓他瞬間迷失了心神,猩紅的雙眼中儘是毀滅與狂暴。只見蒼雲黑髮突然倒豎飛舞,漆黑的魔氣將他整個身體包裹住,就連艷陽此刻也被一團漆黑的魔雲遮住了,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這等異變也是在座所有人從來沒有見過的異象,魔雲遮天,昏天暗地,這可是一個連蒼雲都懼怕的魔物誕生的預兆。只見天空之上閃過一道漆黑無比的閃電,卻不發出任何聲響,顯得詭異無比。
「你早些日種下了一個饕餮魔種,卻被你的血脈吞食,現在以你本身造就了一個六界都會為之驚顫的驚天魔種。我明白了,你慕容家的血脈為何如此霸道,因為慕容家的血脈完全是一種未激活的至尊魔道血脈。」青冥真人喃喃道,現在他已經不再考慮將其擊殺蒼雲。不僅僅是因為與蒼雲有些師徒情分,而這新誕生的魔種不同於任何的魔,或許說他完全就是蒼雲本身。
「啊!!!」
蒼雲指天狂嘯,天宇之上那道魔雲不斷翻騰,只見九道漆黑的魔雷轟然無聲注入到蒼雲的體內,卻沒有給蒼雲帶來一絲傷害,更像是為蒼雲入魔喝彩一般送來的賀禮。
「咔嚓!」
一道血色閃電將魔雲瞬間擊潰,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青冥真人再也熟悉不過了,歐陽庭抬頭驚道:「這是天劫?!」這慕容蒼雲到底是如何的逆天,竟會引來如此浩蕩的天劫,這對歐陽家到底是好是壞,歐陽庭心裡也開始打鼓了。
可令人意外的是蒼雲體內出來傳來一陣哀鳴之聲,好似在哭泣一般,那洶湧的魔氣剎那間涌回蒼雲身體里,天空之上那毀滅的天劫也戛然而止。很明顯,蒼雲入魔失敗,魔種未成,天劫也沒有必要降下了。
「失敗了嗎?」歐陽庭輕輕地送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真的招了一個魔頭女婿,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再觀台下的人,早已看呆了。
「種魔失敗了嗎?」白嵐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剛才那股壓迫力簡直太可怕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身旁的白冰早已被那股魔威給震得昏了過去。
再觀擂台之上,那個九魅距離蒼雲是最近的,那股滔天魔氣爆發之際,他受到的衝擊可想而知,現場已經不見他的人影了,只剩下一柄奪魂鉤孤零零地落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