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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打不過么

  烏雲遮住了陽光,使得大荒王的臉色更加陰暗晦澀難明。


  在先前十數日的時間裡,他經歷了一場場的艱苦廝殺。


  穿山弩車、投石車、火油車。這些,在歷史中並沒有出現過在大炎王朝的強大重型軍械,如雨後春筍般突然間一架又一架從大炎王朝的軍隊中冒出來。


  「轟!」「轟!」」轟!」的撞擊聲此落彼起,大荒王朝的軍隊猝不及防下被無數巨大的石頭砸傷砸死,被火油車投放出來的火油燃毀了許多糧食物資,穿山弩車飆射出來的箭矢如從武者手中施射出來的箭矢一般把一個又一個武者校尉如蒼蠅般釘射死去。


  高密度的穿山弩車從大炎王朝陣營中飆射出去,淬不及防下的大荒王朝軍隊人擠人,一時間根本難以避讓,一時間有些人被石頭砸死,有些人則被箭矢的力量貫穿了身體並且隨著未盡的射勢把下下一個人也射死。往往穿山弩車施射出去的箭矢都是直接射死前後兩個兵甲。


  大荒王朝的整個陣營頓時被鮮血染紅,如同修羅地獄。


  大荒王手中緊緊捏著一封戰報,身體因了氣憤都在不住震顫,他的面容色澤忽紅忽青。


  「上將軍金報國怎麼會戰死?怎麼會?」


  他難以相信征戰一生,取勝無數戰績的老將軍竟然會著了一個小輩的道。


  林鋒的眉頭深深的癟死。


  上將軍不僅個人武力強橫,而且足智多謀,竟然會被大炎王朝一個新晉的將軍給殺死。「那個叫黃路仁的大炎王朝一路將軍只怕不凡,先不說他使計把上將軍騙進城裡,只憑他能夠偷襲上將軍,便足見他的武力不凡。」林鋒沉吟道。


  身穿金色戰鎧的大荒王冷哼了一聲,還未能壓下這口悶氣來。


  「是時候要用那一面靈符的時候了。」林鋒繼道。


  大荒王抬起了頭,看著林鋒。「將軍覺得我們打不過大炎王朝么?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是敗幾場,難道將軍便怕了?」語氣有一種質問的味道。


  「王上您可知大炎王為何敢突然侵犯我朝?我大荒王朝為何連連敗戰?」林鋒問道。


  「為何?」


  「因為我朝糧食物資突然緊缺。而王上又可知為何我朝的糧食突然緊缺。」略停了下,繼道:「是因為那些經營糧食物資的鉅賈把我們的糧食物資都暗中偷運到大炎王朝了。」


  「這。」大荒王疑惑。


  「這場戰爭,他們在四年前便已經開始部署了。」林鋒把採集到的信息一一排列出來。


  「所以,這仗不用再打了。如今之計,唯有一字:守。只要我們守下來,等元門派人來把大炎王朝給打敗。」


  大荒王沒有立即回復。


  元門是修真界的一個超級門派。幾百年前大荒王的祖先救過元門的一個長老,後來那個長老成了元門掌教,並留了一面靈符給大荒王的祖先並許諾待靈符歸還元門時,元門無條件滿足他一個請求。


  林鋒躬身退下,茲事體大,還待大荒王靜思再議。


  大荒王小看了大炎王朝這些的蟄伏力量,所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大炎王朝一些新晉卻實力不凡的將軍和那些重型軍械使得大荒王朝原來最有優勢的重騎兵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後繼糧草等物資的貧乏也成了最大的問題。


  所以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大荒王唯有下令死守。目前也唯有死守一途。


  黃路仁將軍此刻手上正拿著一顆靈藥,他在考慮是否吞服下腹。這是一顆從死去的金報國身上搜出來的唯一靈丹。


  這顆靈丹呈赤紅色,赤紅如紅。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澀香味道傳入鼻翼內。


  黃路仁認識這類靈丹,它是武者唯一能夠使用的增加罡氣靈藥。只是這類靈丹罡氣過於強橫,一般武者都是分三四次吞服來增加體內罡氣。


  金報國每一次揮刀釋放出來的強橫罡氣,黃路仁隨後想想便是有些后怕。「僥倖啊。」武者五重氣息境,如果不是猝不及防下被自己用計暗算,這一座城恐怕真是要被屠虐。


  他的眼中隨後出現了漸漸濃郁的鐵血氣息,軍人的氣質仿如實質般浮出。


  黃路仁的身體丹田之中一團磅礴的氣息正沿著身體經脈緩緩運行。


  張開口,沒有再猶豫。赤紅色如紅般的丹藥便是入口,吞腹。


  黃路仁只覺得無數的灼熱的藥力彷彿無數尖刺碎片般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嵌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後渾身都是如被火焰炙烤般難受。


  因為劇烈的痛苦,他的眼前都黑了下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模糊,一波波恐怖的罡氣力量釋虐開,體內如翻江倒海般。


  這一時間,他佝僂著身體,在地上顫抖翻滾,緊緊咬在一起的牙齒都因了難忍的疼痛在顫抖打磨。


  他沒有能夠做出任何有效的措施,只能緊緊吊著一口氣,堅持。


  這樣大的戰爭,他唯有更加強橫的武力才能保護身邊效忠於他的士兵,唯有更加鐵血的手腕才能保護身在大炎王朝的父母家人。


  只覺得時間在流逝,彷彿生命也在流逝般。


  他似乎感覺他馬上就要死亡。


  但他還是吊著一口氣,哪怕劇烈的疼痛讓他都失去了咬牙控制的力氣。


  黃路仁的手腳身體瞬間冰冷至麻木,渾身卻是如下雨般,地上都是他翻滾身體時留下的濕漉。


  沒有他的吩咐,守在營帳外面的士兵不敢貿然闖入。有什麼能夠讓將軍如此痛苦?此刻守衛腦海之中唯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黃路仁的面容如死人般蒼白,一股難受得讓他近乎要嘔吐的感覺,使得他不斷的佝僂著身體,卻吐不出來,難受的唯有四處滾撞身體,試圖以外部撞擊造成的痛苦來減低體內的難受。


  大荒王失神的看著手掌的靈符,咳嗽了一聲。


  「想不到,真到了要使用這靈符的時候了。」他自言自語。


  張一山此刻正在深林中狂奔,四周的蒼樹林及人高的野草,都迅速在他的身後。他的心中燃燒著滔天的仇恨,他咬牙奔跑,心中只想著屠盡元門的每一個人。他要手刃那些萬惡的敵人。


  陳龍駕馭著靈劍在半空中,他的神識和他下面經過的環境融成一體,他引導著體內的靈力在搜查下方每一寸土地。


  靈劍飛馳的很快,在他下方的每一寸土地卻如他掌心的紋路一般清晰的體現在他的心中。


  陳龍的精神識沒入一個土堆旁的雜草中,就算他一動不動的隱沒在長草之中,他也休想逃出他神妙的感知範圍。


  陳龍心中冷笑,靈貫右臂,又一把青色小劍從空間戒指內迅速出現疾飛入下方雜草。


  「當!」


  這一下劍道交擊,全無花巧。


  張一閃全身一震,往雜草外連退兩步,臉上現出駭然之色。


  陳龍低頭看著張一山,嘿然道:「我門元看中的靈藥豈是你們能夠染指的。」


  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體內澎湃著,張一山大笑道:「可惜,我即便是死也不會把天芝草交到你們這些賊人手上的。」


  陳龍略為思吟道:「何必為了一棵天芝草付出生命呢,人死了便是死了,什麼都換不回來。這樣,我拿三瓶培元丹與你交換。」


  「哈哈。難道在你眼裡,我那死去的三名弟兄就只值三瓶培元丹罷。告訴你,今日我便是死,也決計不會把天芝草交出來的。」張一山悲憤道,就在半日前,陳龍已經殺了自己三名弟兄,如若不是他們拚死護著張一山逃逸,那時他便是也死在陳龍劍下了。只是現在,終是逃不了一死。


  「想死?也沒那麼容易。」陳龍臉上猙獰道,「只怕你到時會乖乖把天芝草交出來。」


  劍影大展,化作千道精芒狂風驟雨般向張一山而去。


  張一山抵擋幾刀,終是在「叮叮噹噹!」不絕於耳的攻勢下,全身體膚都是被刺破了一厘許余,被刺破的皮膚彷彿蟻要全身般難受。陳龍對劍道力度的控制已是精準化臻。


  「咔!」


  一聲勁響,傳到了張一山耳中。


  陳龍御使背把已是震碎了他的背脊梁骨。


  「啊!」


  一股如山崩般的劇痛突然從背脊梁骨處瀰漫全身,張一山趴落地上,緊咬著牙關,腦門上的汗如雨般,渾身瑟瑟發抖。


  陳龍駕馭靈劍從半空中落入地上,「一個武者氣息三重境界也敢在我面前叫囂?識相點便把天芝草交出了,否則。」


  「要殺便殺,天芝草早在路上便教我丟棄了。」張一山喘著氣,忍痛嘶吼道。


  陳龍皺了皺眉,踢了張一山掉落一旁的精鋼製大刀。然後伏低身子在張一山身上一陣摸索,卻什麼也沒有。


  一腳狠狠踏上那已經被打斷的背脊梁骨,「啊!」慘嚎傳出。


  「說,天芝草究竟藏哪裡了?」


  「我真的丟在路上了。」張一山已是貧乏不堪,劇痛已教他沒了一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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