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槍火滔天
花春流恨透了馬如龍,哪怕馬如龍是來幫忙的,仍舊無法改變她心中的怨念。我甚至堅信,若不是她現在受了傷,哪怕是背負『臨陣倒戈』,不顧『滿盤皆輸』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從後面偷襲馬如龍。
畢竟最能夠牽動一個女人心的是初戀,最能夠讓女人變成怪物的也是初戀。
正因為恨,所以在乎。
馬如龍畢竟是出馬仙,聽力驚人,他回身瞥了一眼花春流,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好久不見。」
花春流的嘴巴張開又合上,沒有言語,而是遠遠地沖馬如龍比了一個中指。
馬如龍臉上尷尬的笑容更甚,而就在這時,有人幫他消除了尷尬,這個人正是假山上的玉鳶。
「喂,走神了。」玉鳶的冷笑聲,伴隨著致命的狐尾,再從席捲而來。而且變得非常之長,從假山上面蔓延下來,然後幾乎是貼著地面掃了過去。馬如龍和呂柯同時揮刀抵擋,竟還是無法抵抗,硬是被狐尾掃出去七八米遠。
「這狐狸精也太強了吧!」馬如龍很是狼狽的穩住身形,震驚不已的感嘆道。
旁邊的呂柯雙眼如炬,哪怕是處在絕對的劣勢,仍舊沒有半點怯弱:「她是比沈留白更加危險的狐狸。」
「怎麼會?沈留白可是九尾狐!」
「不會錯的,雖然沈留白比她多了一條尾巴,修為也更高,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精氣判斷,她應該是赤狐修鍊成黑尾。而且她的戾氣和殺氣超越了普通狐妖,很顯然,她比沈留白更加弒殺。若是說沈留白是狐妖中的公子,那麼她便是狐妖中的戰士,生而就是為了戰鬥存在。」
「這青丘一族,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初被顏佳人洗禮了一遍幾乎滅族,竟然還卧虎藏龍。」
「怕了?」呂柯瞥了一眼馬如龍。
馬如龍一陣沒好氣:「怕?要是怕管用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上!為了黑龍堂口!」呂柯低吼一聲。
二人明知道根本無法戰勝玉鳶,仍舊是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
看著馬如龍和呂柯,玉鳶眼神中非但沒有絲毫的讚賞,反倒儘是厭惡。
「悍不畏死,螳臂當車,並非是勇猛,而是無知。螻蟻的生命,就算是消亡再多,也毫無意義!」言罷,玉鳶依舊是一條尾巴,那尾巴如同凌厲兇險的毒蛇,在地上盤旋,突襲,時而攻擊,時而遊走,將呂柯和馬如龍逼得手忙腳亂。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馬如龍和呂柯拼盡一切所達成的平衡逐漸被打破,玉鳶抓住一個機會,一擊將馬如龍掃飛,直接飛出去十幾米遠,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若不是身為出馬仙,這一擊,早已斃命!
呂柯見馬如龍被掃飛,怒吼一聲,剛要反擊,卻被玉鳶的狐尾正面擊中,那鋒利的尾巴末梢,如同利劍尖刺,直接刺穿了呂柯的胸口。以防禦力著稱,銅皮鐵骨的殭屍軀體,在玉鳶的尾巴前面如同紙糊的一般脆弱。
一擊貫穿,緊接著一甩,這個悍不畏死永遠都在進攻路上的男人被打敗了。
敗的乾淨利落,敗得不留餘地。而且最為可怕的是,自始至終,玉鳶都只用一條尾巴在攻擊。
就算是玉鳶出了全力,那麼這全力也只不過是玉鳶八分之一的力量而已,更何況,自始至終玉鳶的表情都是遊刃有餘。
天下第一花春流,黑龍堂口的兩大師兄,竟然連玉鳶的一條尾巴都打不過。難怪玉鳶被稱為青丘一族最強之矛,連九尾狐都無法相提並論。我現在已經意識到,毒殺鹿鳴的代價有多麼的大了。
沒有了盾,矛就變得無法無天。
玉鳶的尾巴一甩,上面的血跡便被甩掉,她嘆息道:「可憐,可悲,明明是聲名大噪的柳露,傳說中身邊高手如雲,結果儘是些嘍啰,不堪一擊,我甚至覺得有些高估你了。」
玉鳶有資格狂妄,更有資格將花春流和呂柯他們比作嘍啰。
但是我仍舊沒有慌,因為我既然敢來這裡,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凝視著高高在上的玉鳶,柔聲細語道:「你有沒有察覺到,這附近的人氣很稀薄?」
「你在說什麼?」玉鳶看我的眼神一陣好笑:「你該不會是覺得取勝無望,開始胡言亂語了吧。」
我不例會玉鳶的嘲笑,自顧自的說道:「我心裡很清楚,一旦戰鬥開始,必然是聲勢浩大,所以為了避免擾民,我托朋友,將附近的居民都疏散了,理由是這裡正在進行城市演習。如此一來,哪怕這裡鬧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聞言,玉鳶嘴角上揚,點了點頭:「你是想安靜的死去?」
「不不不。」我連聲拒絕:「若是死去,我希望自己的葬禮能夠火花四濺,鞭炮齊鳴,既然生的渺小,那死就死的熱鬧一些,你說呢?而且,為此我連鞭炮都準備好了。」
「鞭炮?」玉鳶眉頭微皺。
我臉上的笑容漸濃:「你聽。」
幾乎是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這聲音是一個物體快速運動與空氣摩擦產生的『嗖』聲。
這聲音越來越響,似是由遠至近。當玉鳶的視線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時,她那勝券在握,不可一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一個物體便準確無誤的命中了玉鳶。幾乎是同一時間,震耳欲聾的響聲伴隨著火光擴散開來,不僅是玉鳶被火焰吞噬,就連她腳下的假山都被炸掉一半。火焰消散,被濃煙取代。
在滾滾濃煙翻騰之際,陣陣腳步聲從我身後傳來,一支由八人組成的戰術小隊,全副武裝的支援而來。
這隻小隊我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畢竟他們當初也去獵捕過我們,也參加過獵殺應龍的任務。
小隊呈三角形排列,在我的前方散開,雖然沒有呂柯和花春流那種氣勢,卻又內斂如匕首般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