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前往玉鑲
既然韓星策劃了整個行動,我自然是要聽他的,他說等那便等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約下午兩點多,幾個男人送來了一個大箱子。這箱子大約是一個立方米的體積,是個木頭箱子,用釘子封死。顏青找來羊角錘,將箱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其中有一把長刀,這把刀乍一看之下很普通,甚至說有些簡陋。刀柄是用繩子纏繞的,刀身也非常樸素,沒有任何點綴,長度大約在一米左右,寬七公分,像是西瓜刀。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能察覺到這把刀的與眾不同。
刀身整體呈現出黑色,只有刀刃是亮白色,也就意味著這把刀的鍛造方式很特殊。後來問了下才了解,這把刀是顏青向『北方教會』借來的,並不是自己用,而是給呂柯用的,在對付邪物方面非常有效。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黑色連體衣,衣服的尺寸很小,應該是給小魚穿的。
我掃了一眼,發現衣服裡面刻畫著很多的符號,應該有隔絕陰氣的作用,免得小魚被陰氣侵蝕。
韓星的東西是一個雙肩背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放了些什麼。
這些東西只佔所有東西的一半,剩下的東西全都是顏青的,由於我和黑百合不需要東西,因此她也沒給我們準備。
顏青的東西,有一件黑色皮衣,雖然她身上穿的也是皮衣,樣式也差不多,但本質卻差別很大。這件皮衣和小魚的衣服作用一樣,都是隔絕陰氣的。顏青將衣服換上之後,又在腰上綁上一個多功能腰帶,上面有戰術手電筒,幾個收納袋。除此之外,她也有一個黑色背包,裡面放著繩子,打火機,醫療箱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顏青這身行頭,不像是去對付邪物,倒像是去攀岩探險。
別說是我,就連呂柯都眉頭微皺:「你這身行頭,乍一看之下還以為你是特種兵呢,你們教會的驅魔人都這樣?」
顏青隨口說道:「我寧可準備東西用不到,也不想在需要的時候沒有。而且很多時候,主動去找邪物,和邪物找我們,情況差別極大。若是主動尋找邪物,這之中最危險的往往不是邪物本身,而是邪物身處的環境。」
這點倒沒說錯,大部分的盜墓賊,並非是死在邪物陰人的手裡,而是直接被墓穴裡面的各種機關殺死。
除了這些『硬體』物品之外,不多時,又有人送來一個軟體。
這是一個鐵籠子,很大,外麵包著黑布。將黑布掀開之後,裡面竟然關著一隻鷹。
準確來說,這是一隻金雕,這隻雕也是顏青借來的。按照她的說法,進入危險之地,就算是做好最完美的準備,也不可能完全杜絕突髮狀況。最害怕的情況,無疑是迷路。有了這隻金雕在頭頂盤旋,就相當於有了一雙眼睛,可以鳥瞰地形。
只要做了準備,就會起到正面積極的作用,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比較欣賞顏青的,對她的態度也稍稍改觀了一些。
現在只剩下時間了,我們都在等著,當夜幕逐漸降臨之際,顏青騎著摩托車在前面開路,我們則全體乘上了那輛麵包車。
方向是西北邊,一直開出市區。
我問韓星:「不是不知道玉鑲村的確切位置嗎?」
「但是大體還是知道的。」說到這,韓星的視線落在我的胸前,輕聲道:「只要方向對了,靠近玉鑲村的時候,沈留白就會產生反應。」
可能是因為天黑的緣故,也有可能是睡眠充足了,小狐狸已經蘇醒,腦袋從我的領口伸出來,用它晶瑩的小眼睛注視著車裡的人。
坐在我前面的黑百合,扭頭看向小狐狸,滿懷深意的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臨死之前,還能呆在女人最寶貴的位置上面,你的待遇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我抬頭瞥了黑百合一眼:「它是你哥哥。」
「那又如何?誰規定哥哥就不能調侃?」
「我說的不是調侃,而是你的話太喪氣。」
「呵。」黑百合一陣冷笑,轉過身,不以為然道:「人活的悲觀一點沒什麼錯,因為只有悲觀了,就算髮生再小的好事兒,也足夠驚喜了。若是人活的太積極,那麼看起來不算那麼差的事兒,都可能天崩地裂。若是從一開始就將我哥哥定義為必死無疑,那麼他死了,也只不過是理所應當,若是沒死,那豈不是大喜事兒?」
「你的想法並沒有錯,但我不喜歡。」
「不喜歡我的人多了。」黑百合隨口說了一句,並且補充道:「別人害怕你,我可不害怕你,更不害怕你的心魔。」
「你情緒很明顯,是不是怪我讓沈留白陷入危險之中?」
「我誰也沒怪,沒人害我哥哥。但不代表我知道我哥哥危險的時候,還要笑臉待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有喜怒哀樂。」說到這,黑百合扭頭瞥了我一眼,沉聲道:「若是救不出我哥哥,也就是說我們都會死在玉鑲村,那麼也就罷了。若是救出我哥哥,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失望什麼?」
「別讓我覺得當初的決定有錯。」
我知道黑百合指的是什麼,她曾經極力反對我和沈留白在一起,但是得知我能夠孕育青丘一族的血脈之後,黑百合的態度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終究,黑百合的終極目的還是振興青丘一族。而振興的主要方式,其實就是孕育後代。
我和沈留白以前沒結婚也就罷了,現在結婚了,黑百合最希望看到的事情,自然是看到我和沈留白愛情的結晶。
但是唯獨這件事,我不能遷就黑百合,因為我自己就是孤兒,從小經歷了那麼多的生離死別,悲酸惆悵。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經歷這些,所以除非到了真正安全安穩時間點,否則我絕不會考慮這件事情。
就在這時,韓星笑了起來:「咱們倆當著綠葉,可惜紅花都已經在談論結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