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隱藏密室
我滿腹狐疑的看向沈留白:「怎麼,你們認識?」
不等沈留白回答,被稱之為老鐘的中年老闆便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誠惶誠恐道:「夫人,剛才賤奴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賤奴一般見識。快請進。」
「夫人?」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來是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二來則是這聲夫人叫得我渾身舒坦。
老鍾在前面帶路,沈留白牽著我的手,沿著樓梯往上走,原來二樓還有幾個『單間』。在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其貌不揚的木門,老鍾拿出鑰匙將木門打開,拽開的剎那,裡面又出現一道門。
我的眼睛睜的老大,因為第二道門竟然是一個防盜門,而且還是密碼和指紋鎖,科技感和價錢都驚死人不償命的那種。這小小一家蒼蠅館子,為什麼要安裝這麼好的防盜門?就算是把錢都放在裡面,這種小飯店又能有多少錢呢?
在我一頭霧水的注視下,老鍾小心翼翼的打開第二道門,推開門的瞬間,我立刻感覺到不對勁。
防盜門外面的世界,是一個被油煙熏得已經發黃的世界,整體來說雖然還算不上『破破爛爛』,卻也是『陳舊不堪』了。而防盜門裡面的世界,卻是天翻地覆。大約五十平米的房間,被裝修的異常豪華,金光璀璨的地板磚,價格昂貴且燙著花紋的壁紙,都展現出了這個房間的非比尋常。
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個茶桌,茶桌對面放著一把椅子。而且整個房間能夠坐的地方也就只有這一個椅子而已,看得出這間房平常沒人來。
沈留白將我帶入其中,並且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後便沖老鍾使了個眼神。
老鍾會意,從旁邊的柜子上拿起遙控器,按了下電視開關,漆黑的電視屏幕變得五彩斑斕起來,正在演古裝電視劇。
難不成搞了這麼大的陣仗,就是帶我來看電視的?
就在我疑惑之際,老鍾又按了下遙控器,壁掛電視竟然開始徐徐上升,隱藏在後面的暗格出現在我的眼前。
老鍾將暗格打開,裡面又是一道密碼鎖,連續按了一串數字之後,隨著『鏗』的一聲,牆面竟然開始往旁邊移動,一個巨大的保險箱門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驚愕道:「你們該不會是在拍特工電影吧?007的翻版,國產零零八?這也太高科技了點吧?」
老鍾臉上堆著笑,沖我畢恭畢敬道:「夫人,這些暗門不算什麼,隨便花點錢就能搞出來。其實我最得意的,還是這間房子的牆和門。」
「怎麼了?」
老鍾洋洋得意,似乎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這間房子的牆,都被我掏空了,裡面澆築了混凝土,等混凝土凝固以後,再鋪上一層鎢鋼。然後再鋪上水泥,最後貼上壁紙。至於門,全都是我花幾十萬從國外高價買回來的頂級防盜門,哪怕是用切割機也要切上半個小時。這間房子,可以用固若金湯來形容!」
說完,老鍾伸手指著牆壁:「夫人您看,這裡的壁紙是不是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塊?」
我仔細一看,確實是有點高,四四方方的,大約有一塊磚頭那麼大。
「這是怎麼回事?當時裝修的時候沒弄好?」
老鍾嘴角上揚:「這裡之所以高,是因為壁紙下面有東西,這東西便是紫符篆。」
「紫符篆?」
「不錯!符篆以顏色來區分強弱,最低級的是白色符篆,其次是黃色,最後是紫色。只有道術修為極高的道士,才能使用紫符篆。這些紫符篆,全都是我花大價錢,請世外高人幫我貼上的,清一色的鎮宅護咒。這間房子,別說是人,就連鬼都進不來!」
我很驚訝,但更多的是疑惑。他費盡心思把這房子做的人鬼難進,究竟是圖什麼?
我的視線落在對面的保險柜上,如果單純是為了保護保險柜,那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與其自己保護這些錢財,倒不如直接把錢財送到銀行里,每個月光吃利息,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站在我身旁的沈留白終於開口了:「老鍾,把東西都拿出來吧。」
「遵命。」
老鍾應了一聲,趕緊結束他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快步走到保險柜門前,先是轉動密碼鎖,再插入鑰匙。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保險柜的門被老鍾緩緩拉開。
我本以為裡面會有金山銀山,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裡面堆滿了各種文件袋和文件夾。別說是金銀財寶,連一毛錢我都沒看見。
在我的注視下,沈留白邁步走到保險柜前,翻了幾下,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黃色的文件單,轉身回到我面前。
「這是什麼?」我疑惑道。
「契約。」
「什麼契約?」
「我和老鐘的契約。」說話間,沈留白將文件袋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皺皺巴巴,好像是羊皮的東西。在羊皮的裡面,用不知道什麼顏料,寫著鮮紅的小字,密密麻麻,幾乎將整張羊皮都寫滿了。
沈留白瞥了一眼旁邊的老鍾,然後深吸了口氣,鄭重其事道:「從這一刻開始,我沈留白將把老鐘的契約,轉讓給柳露,也就是我的妻子。距離契約結束還有一百年,在這一百年時間裡,老鍾,你將如以前服侍我那般,服侍柳露。」
老鐘沒有回答,而是直截了當的將視線投在我的身上:「主人,您是打算讓我以後稱呼您為主人,還是夫人?」
「夫人吧。」我隨口回了一句,然後看向沈留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平白無故的給我找一個僕人?」
沈留白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老鍾極其忠誠,他只會聽命與主人的話,而且他是這個保險柜唯一的看守者,這家飯店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